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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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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可现实就是这样,再深的感情也有冷却的时候,相恋七年,什么感觉都变了,再加上家人的逼迫,分手是自然而然的事。
  那以后孙涵再没对谁动过感情,他喜欢找十几岁的年轻男孩,享受那种青春稚嫩的感觉,虽然那稚嫩很大一部分是装出来的。
  他并不介意,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可许辉的到来似乎打破了一些平衡。
  第一眼印象不错,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但他也没多想,一是因为他从不对公司的人下手,也是因为身边不缺小男孩,三十岁的许辉不是他的菜。
  可后来,包装机的事件解决后,他发现自己的目光总会时不时放在这个年龄严重超标的男人身上。
  一次洽谈会后,朋友神秘地问他知不知道他这个小助理是干什么的
  孙涵困惑地望着他,朋友提起了一年前旭阳的公子高调出柜这件事。
  现在网上的视频都被清理干净了,偶有人提起也会很快被删贴,旭阳想堵住的是大众的嘴,可认识的人,还是会清楚记得这件事,就像烙印一样,许辉被烙上了败家子、同性恋的印痕。
  孙涵深思熟虑了很久,最终决定摊牌。
  他约了许辉在市体育馆见面,这次的告白不是冲动,他太需要一个无人的地方,干一次蠢到极点的事。
  他对许辉说了有好感,希望可以发展试试,表面态度很坦然,心里却像十几岁小伙子一样激动到不行。
  许辉思考了一小会,抬头对他说了两个字:抱歉。
  孙涵顿时泄了气,却仍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需要,考虑考虑吗你不必现在回答我。
  许辉还是重复了一遍那不变的两个字。
  孙涵垂下眼,不再说话。
  许辉转过头望了望空旷寂静的体育馆,像对自己又像对孙涵说:这里,是我曾经告白的地方。
  孙涵万分诧异地抬起头。
  许辉站在冷清的月光下,一身银色的光辉,像个寂寞哀伤的王子,喃喃低语着他逝去的感情。
  他说了和吴景安的事,包括那些伤害、羞辱、出柜、分离。
  他没有轻视孙涵的感情,却也不能接受这份青睐。
  他的心里始终住着一个叫吴景安的人,他相信有一天,他们会重逢,会冲破所有阻碍在一起。
  看台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旁也多出一个微笑聆听的男人,寂静的体育馆仿佛响起了他孩子气的叫喊:同性恋又怎么样,想笑想骂都随他们去,我也是个同性恋,我爱的人,就是你吴景安。
  吴景安,我爱你。
  从始,至终。
  那天以后他和孙涵成了朋友,他们仍会不时约出来喝个酒,却谁也没再提过感情的事。
  孙涵在一次醉酒后对着他说了一句胡话,“许辉,以前的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太有魅力了。”
  把他送上出租车后,许辉独自往家走去。
  路上,他嘴角不自觉勾起笑。
  景安,你听见没有,现在的我魅力十足,你还不回来,就要小心自己的位置了。
  如果以后,有越来越多的人爱上我怎么办……
  许辉的嘴角笑得更开。
  他得好好物色一下,那个人她得会做饭,会蒸各种馅料的包子;会打理家务,还会命令他干这干那;会在他偷腥的时候坚决要分手,也会在他睡过头的早晨帮他去超市扛上百袋的米面;会时常等他到深夜只为了煮一碗面给他,却会在他通宵网游时毫不留情地剪断网线;会跟他吵,跟他打,跟他一起哭,一起笑。
  一起迎新,一起辞旧,每一年,每一天。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那个人啊!
  许辉从浴室出来,换上睡衣,关了灯,躺在单人床上。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星海。
  他微笑着对远方那颗最亮的星星说:晚安。
  也许,在那里,会有一个人,也对他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许辉,晚安。
  
    135、重逢
 
  再回到s市的时候,枝头上的树叶已转为金黄,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接到调回s市的通知,他一时难以相信,愣在了那里。
  同屋的几个给他送行,酒桌上陈磊问他,就要回去见老婆了,开不开心?
  吴景安端起酒猛地灌进喉咙,辛辣的刺激告诉他这是事实。
  八个月,整整八个月,如今他又回到了s市,一切,还能回到原位吗?
  花一天时间把家里来个大扫除,傍晚的时候他散步去了哑叔家,张叔的气色好极了,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菜,帮忙的张婶感染了他们的气氛干脆家也不回了,坐在桌前陪着吴景安小酌两杯。
  吴景安聊了很多他在新电厂的事以及小林柯现在的生活。
  张婶不解,你年纪轻轻,想要孩子自己生个嘛,养人家的养不熟的。要不这样,我帮你介绍个姑娘,人很实在……
  吴景安笑笑,打断她的话,我生不了孩子。
  张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随后尴尬地笑笑,扯开了别的话题。
  吃完饭,他陪着张叔下棋时,一张纸条递到了他面前。
  张叔的目光一直放在棋盘上,略带叹息地说:“这是他公司的地址,他留给我们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去吧,去看看也好,别太为难自己。”
  那一晚,吴景安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
  那张小小的纸条贴在电脑上,其实不用看,他也已经背熟那一行字。
  许辉在一家小贸易公司工作,说是干得不错,年终奖也很可观。
  许辉的气色不错,有说有笑的,和以前一样开朗。
  许辉,一直在等你。
  张叔的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响起。
  他才知道,许辉,真的没有回家。
  第二天一早起床,他坐上第一班公交车来到了纸条上的地址。
  七点,这个城市刚刚苏醒,街道上偶有几辆车疾驰而过,晨跑的年轻人挂着耳机匆匆离去,吴景安,呆呆站在雕塑前望着这栋十几层高的写字楼。
  这里是许辉工作的地方,是许辉重新开始的地方。
  傻傻等了一个半小时后,那人才从远处缓缓走来。
  吴景安低下头躲在雕塑后,偷偷注视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今天的许辉,脸上挂着自信、完美的笑,和几个月前判若两人。
  他会礼貌的和女同事打招呼,会和朋友说笑着走进大楼,会把过去丢得远远,会热情迎接新的生活。
  吴景安鼻头一酸,眼眶里有热热的液体急欲淌下。
  他稍稍扬起头,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还要见,明知见过以后就更难忘记,更不想忘记。
  真的很好,许辉活得如此精彩,太好了。
  他可以不用再为他担心,他们会在各自的世界认真过好每一天,有欢笑有眼泪,有朋友有亲人,他们,都不会再孤单。
  把不该有的眼泪逼回眼眶,他转过街角,一个身影却突然从另一边的巷子蹿出。
  他惊慌地抬起头,那个人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布满了汗水,想来是一路跑着来的。
  吴景安只能呆呆看着那个人,刚刚控制好的泪水一瞬间滑落,把脆弱全部暴露在那人眼前。
  早上六点半,许辉准时起床,叠好被子换上运动装开始他的晨跑。
  公园里打拳的老大爷高声和他打招呼,几个高中生把球踢到了他跟前,他抬脚一点,足球飞回场中央。
  在楼下买了早饭,回去洗漱,出门时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行,光彩照人。
  在公司楼下同一层楼的1i1y和他打招呼,他微笑回应。王姐走到他跟前,皱着眉数落他一番,“光说有老婆,聚餐时一次也没见你带出来过,怎么,长得太吓人,不敢带给我们看哪!”
  许辉笑,“不,他美极了,带出来我可不放心。”
  “你就贫吧!”
  等电梯时他随意朝外面瞥了一眼,远处一个匆匆转过头的身影有几分熟悉,等到细细望去时,那身影消失了。
  电梯开门,王姐走进去后疑惑地瞅着他,“愣什么呢,快上来。”
  许辉应声后抬起脚,刚跨进电梯他猛地想起什么,转身往大楼外冲去。
  他心脏急速跳动,在大楼外四处张望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他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只是一个他希望产生的幻觉。
  前方人群中那道身影若隐若现,他顾不上想太多,看着那人行走的方向,抄近道跑了过去。
  冲出巷子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他等了整整八个月的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一行泪悄无声息从那人眼角滑下,他多想走上前,擦掉他的眼泪,把他搂进怀里。
  他上前一步,他试着靠近,那人,却选择了退却。
  吴景安胡乱抹了一把脸,硬是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好久不见。”
  四个字,轻易隔开他们的距离。
  许辉停下脚步,专注凝望着他。
  瘦了,黑了,笑得和哭一样,难看死了。
  许辉回他一个平淡的好久不见,眼中却满是怜惜。
  他们错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他们有太多的话要告诉对方。
  他们应该拥着彼此,在深深的亲吻中把这段时间离别的苦讲给对方听。
  可……没人再敢往前踏出一步。
  吴景安尽量平静地问:“最近,挺好的吧!”
  许辉说:“很好,我在一家小贸易公司上班,干得还不错,老板挺赏识。明年,我想租个稍微大一点的房子,养点花草在家里。周末的时候和老英他们打打球,他们还商量着年底的时候出去旅游一趟,一起去吗?”
  吴景安默默听着许辉的絮絮叨叨,垂下的眼皮盖住不断涌出的悲伤,嘴角轻扬,“不了,年底的时候,不好请假。”
  许辉深怕遗漏了他每一个表情,细细看着,“是回来看看的吗?还走吗?”
  吴景安摇摇头,“暂时,不走了。”
  许辉笑笑,“那有空的话就出来聚聚吧,张音他们说想你了。对了,郝时快结婚了,到时候得来喝喜酒啊!”
  吴景安点点始终低垂着的头,“好。”
  许辉握紧了抓着公文包的手,吴景安的指甲掐痛掌心的肉。
  他们都在隐忍着不让悲痛决堤。
  多坚持一秒,多一份安宁。
  现在的平静生活不能被打破,有些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
  吴景安说了告别,与他擦肩而过。
  许辉没能伸出手抓住那个远走的人,只能让目光追随着那一点直至消失。
  他知道,景安也和他一样,在承受着绝望至极的痛。
  也知道,这痛后面深深埋着的是一如当初的爱。
  这就够了。
  他们并没走远,将来的路还很长,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走到交集处。
  天气渐冷,水貂皮草披在身上,打扮得雍容华贵的金美宣在出席一次慈善晚会时,突然晕倒了。
  姑姑给许辉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接,无奈之下她只好冲到许辉租住的房子,门开后,她二话不说给了许辉一巴掌。
  这是他长这么大,姑姑第一次打他。
  在家里奶奶是最宠他的,其次就是姑姑,听奶奶说他刚出生那会儿姑姑还没结婚,白天总是被姑姑抱着,谁要换一会她都不乐意。
  奶奶见了笑着说喜欢孩子就快点结婚,自己生一个。
  姑姑不以为然地说,再怎么生也不可能有我们家辉辉可爱的。
  姑姑打从心底里疼这个小侄子,也许是喝过两年洋墨水的关系,即使他干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她震惊过后也接受了。
  只是家中老人年事已高,思想难免迂腐,大哥又是极重面子的人,说服他们,这种事是想也不用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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