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人,不是哥们儿 作者:北宫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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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等你下班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梁俊翻个白眼儿,“那你不会回家等?”
我咂咂嘴,“家里没那气氛,还是这里比较适合琢磨些严肃点儿的东西。”
“我说沈威同志,你要么乖乖回家等我下班儿,要么就来帮我整理卷宗,被你盯了俩钟头我浑身都慎得慌。”
我哦了一声,走上去从他手里拿过那本还没整理的卷宗,找个椅子坐下来帮他整理。
梁俊眼神儿特诡异地看着我,“你不是最烦这活儿么?吃错药了今天?”
“我就觉得心里特不得劲儿,找点儿事做冷静冷静。”
“你不止心里不对劲儿,我看你从看守所回来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
“我说的是不得劲儿!不舒坦!你怎么听的呢你?”
梁俊斜眼看着我,“搁你身上都差不多。”
我撇嘴,不爱搭理他了,整理卷宗找感觉去。
晚上下班儿刚到家,李大检察官又来了。
梁俊说我脑子不好使,人是他叫来的。
我脑子不好使?他脑子就好使了?我怒瞪梁俊。
梁俊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再瞪你也就那样儿,赶紧的,说正事儿,今天下午你去看守所见着小孩儿,他怎么样了?”
我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已经证据确凿,而且小孩儿也供认不讳,就等着下个礼拜法庭宣判了,不过小孩儿对我说他是被陆海陷害的。”
“陷害?”
李亦哲问我:“案子具体情况你了解过没?还有没有抗诉的可能?”
我摇头,“我根本没法儿插手这个案子。”
梁俊嘀咕:“如果说陆海要灭口,明明有很多机会对他下手,为什么非得这么大费周章的去陷害他?”
“小孩儿在咱们家,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对啊!”我一拍大腿,总算是有一个头绪了。
暂且不论是不是小孩儿干的,这件事肯定跟陆海脱不了干系,不管陆海用了什么法子让小孩儿犯事儿,或者是陷害,那么他的目的就是灭口,而小孩儿一直在我家,他没有下手的机会,就算有机会,这片地方还在我的管辖范围,他知道我们在查他,怎么可能还让小孩儿在我面前出事儿?所以他干脆想了招,直接把小孩儿支到我伸手触不及的地方。
梁俊蹙眉,“那他已经把齐辰骗出去了,为什么不直接做了?就不怕齐辰在法庭上反咬他一口?”
我看了他一会儿,说:“小孩儿已经下嘴了。”
梁俊一愣,“啊?”
“我是说,齐辰已经告诉我了,原话是这样的,陆海的罪证在他养傍尖儿的别墅,别墅不是他名义下的财产。”
李亦哲猛地悟了,“他在向我们示威,不,准确地说,陆海是故意费那么大劲儿去陷害齐辰,那什么证据就是摆在我们面前的诱饵,他笃定我们够不到又不想放弃——”
梁俊突然打断了他,“恐怕齐辰等不到宣判了。”
我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一凉,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齐辰所在的看守所一个熟人的电话,“喂?老刘,你今儿在上班儿么?哦我想问问,你们那儿前几天送进去一小孩儿,叫齐辰,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就俩钟头前的事儿,畏罪自杀。”
“什么?死了?畏罪自杀?”
“是啊,死之前突然发疯似的嚷嚷着说他是被陷害的,眨么眼功夫就自杀了——”
我没等老刘的话说完,掐断了电话。
我疑惑地看向面前的桌子,上面还摆着小孩儿刚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看的书,下午还看见小孩儿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会儿就……没了?
屋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无关案子,小孩儿毕竟在这个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养几天猫猫狗狗的还能有点儿感情呢,甭说是一个小孩儿了。
如今陷入了一个困局,就如李亦哲说的,我们的调查没有得到上面许可,根本不能放到台面上,小孩儿透露的消息不管准不准确,就凭我们仨要想拿到证据比登天还难,若是就此退出,不甘心。
“这个案子,咱们还是放弃吧。”我听见我是这么说的。
梁俊没有回应我,但我能看出他的动摇。
过了许久,李亦哲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
日子恢复到了往常,就像是倒带,李亦哲没有来找过我,齐辰没有出现过,我也没有因他而受伤,那段时间被我们删除了似的。
“明儿放假了,咱们哪儿玩去?”回家的路上,我问着梁俊。
梁俊想了想,回答我说:“回家吧,看看爸妈,好些日子没回去了。”
“也成。”我放倒了椅背,躺上去,眯着眼睛特惬意地看着认真开车的梁俊,“不过咱要回家的话,那就得先做好心理准备了。”
“心理准备?他们还能吃了你啊?”
“不能,可你别忘了,咱俩到现在一个能带回家的对象都没有。”
梁俊瞥了我一眼,没答话。
第二天我俩就收拾收拾回家看爸妈了。
说起来,上一次回去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去年春节的时候吧?都有小一年没回去过了,也没怎么跟家里通过电话。
我家和梁俊家做了实打实的三十年邻居,就隔着一面墙的那种,到了家我俩往自家门口一站,爸妈看我俩的眼神儿,好像在说:咦?咱们家啥时候多出这么一口人了?
我和梁俊都快郁闷死了!
下午我蹭到梁俊家帮他拾掇屋子,晚上回自个儿家一看,好么,我那屋子根本就住不了人,没办法,最后还是只能到梁俊那边儿去凑合。
就因为他的床比我的大,小时候没少过来蹭住。就是现在,我俩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躺一块儿也不嫌挤,时间一晃,我俩就这么买一赠一似的绑定二十来年了。
我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往里一看,乐了,十几年前我送他的那条红头绳还躺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是爱人,不是哥们儿 ☆、23
说起这根儿红头绳,那可是梁俊小时候的黑历史。
听说梁俊出生时瘦得跟小老鼠似的,身体也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还有一回发低烧,烧了一个礼拜都没降下去,险些就没了命。
不是说什么体弱多病的男孩儿得当女孩儿养么?梁俊小朋友就让这迷信森森滴祸害了。
打小就留着长发穿着裙子,小孩儿嘛,向来是稍微一打扮就雌雄莫辩,更何况那时候梁俊还没改名叫梁俊,有一个特女孩儿的名儿,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梁雨婷,到现在这仨字儿还在户口本儿的曾用名上挂着呢。
梁俊和我同岁,矮了我大半个头,因为经常生病在家呆着的缘故,皮肤白白嫩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小胳膊小腿儿的,长得也好看,于是在十岁之前我还真一直以为梁俊是个姑娘。
小时候我特熊,就爱欺负女孩儿,有一回我看见梁俊绑了俩麻花辫,鹅黄色的头绳衬得他更水嫩了,于是本着喜欢就要欺负的原则,我趁他没注意,拿剪刀把他的头绳给剪了。
可想而知,连自个儿都以为自个儿是女孩儿的梁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回了家就告我的状,我当然是毫无悬念地被揍了一顿。
我也没生气,就他哭的那一场让我心疼得厉害,于是我把每天一毛两毛的零花钱都攒了下来,到了他生日那天就买了一根红头绳送他,别看不值钱,那时候可贵了。
也就是那天,我知道了梁俊其实是男孩儿的真相,可我当时没信,还以为梁俊没原谅我剪坏他的头绳才骗我,把新买的红头绳扔垃圾桶里就跑了。
第二天他穿回了男孩儿的衣服,头发也跟我一样儿剪得短短的,精神了不少。
后来我就慢慢的信了,毕竟是小孩儿嘛,姐们儿突然变成哥们儿也不觉得有什么能一直耿耿于怀的,而且以后就能一起尿尿一起睡觉,还觉着赚了。
十五岁之后梁俊就几乎没生过生病了,身高也开始往上窜,没两年就赶上我了。
“嘛呢你?笑那么猥琐。”梁俊出声儿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侧躺着,摆了一个特勾人的姿势,对他说:“我在想你要真是个姑娘,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把你娶回家供着啊。”
梁俊甩了我一个白眼儿。
我嘿嘿傻乐着,拿出抽屉里的红头绳往梁俊头上凑,“当初我可攒了好久才攒够钱给你买的,你都没用过,现在满足一下我小时候的心愿,绑上给我看看呗。”
梁俊拍开我,咬牙:“我看你是皮痒痒又欠抽了吧你。”
“是呗,那你给我挠挠呗。”我没脸没皮地说。
梁俊看蛇精病似的看着我,身子还抖了抖,“操!你他妈恶心到我了。”
“我要告我妈,你说她恶心你了。”
梁俊嘴角抽了抽,“我真想替你妈弄死你。”
“我躺平了,来呗,随你弄。”我对他勾勾手指。
“滚!”梁俊一脚把我踹下床,拿被子枕头砸我身上,“你丫今晚睡地板去。”
叩叩!房间的门被敲响了,然后是阿姨的声音透过门传进来,“大半夜的你俩闹腾什么呢?隔了一个屋都听见你们这儿老大的动静。”
梁俊朝门那儿喊着,“妈,没事儿,就有一人儿皮痒了欠抽,我替阿姨正教训他呢。”
“你俩岁数加起来都快六十了,还跟小孩儿似的,闹腾够了就赶紧歇着。”
梁俊应了一声儿,转头瞪我一眼,“上来,睡觉。”
我笑么滋儿地抱着被子枕头爬上了床,就知道梁俊不能真让我睡地板。
我醒的一向比梁俊早,洗刷完了他还用我刚起床时的姿势躺着呢。
外头阿姨在喊吃早饭了,我蹲床边拿手指戳戳他的脸蛋儿,“俊,该起了。”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梁俊含含糊糊地说着,挥开我的手翻了个身。
莫名的,看见他这样儿我就想抱着他,烦他,烦到他炸毛。
然后我也这么做了,重新躺回床上从他背后搂着他,下巴放在他颈窝蹭了蹭,特亲密的姿势,我那会儿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嘴里念叨着快起床快起床,手在他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潜意识里就想这么干,我也完全没抗拒。
梁俊真让我给闹烦了,轻轻挣扎了一会儿,没躲开,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我,估计还没醒呢,嘟囔了一句别闹我,抬手勾住我的脖子就亲了上来。
我给吓愣了,都忘了推开他,瞪大眼睛盯着他近在尺咫的睫毛,嘴唇上的触感特软特暖。
当用牙齿咬了一下的时候,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就断了,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翻身压在他身上挑开他的牙关闯了进去。
二十几个女朋友不是白交的,虽然做没做过几回,接吻这活儿的技术我还是特别自信。
梁俊情难自禁地抱住我的脖子,有点儿跟不上我的节奏地追逐着。
清晨的某些冲动来得很快,我分明感觉到梁俊的某个地方站了起来,我也一样,隔着两条裤子贴在一起,我不受控制的轻轻蹭着。
结束了吻,然后是下巴,脖子,我一路亲下去,张嘴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梁俊粗重的喘息抽了一下。
我的手刚探进他的睡衣,肚子冷不防丁地被他用膝盖顶了一下,再就被他踹下了床,劲儿忒大,疼得我浑身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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