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疑 the answer of love 作者:忆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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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这是我以后再也不能拥有此等幸福的时光,那一碗粥我一定慢慢再慢慢的喝,让时间慢慢的走.....
☆、初忆TWENTY-TWO
话说哪天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饶是如此,也足足让我的老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我的体质从小就真的不错,骤然不舒服,让她有些应接不暇。感冒之后,一直病怏怏的。
而此时也逐渐临近春节,没有了婚礼,几乎整日闲着无聊。在工作室的时候也就无非是聊天,吹牛,撒撒赖皮。江姐看我愈发的没有精神,就自己擅自跟老板说了,让我提前回家,晚点上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家这个曾经让我提起来都兴奋的字眼,却又成为了我又恨又爱的字眼,其实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因为家里有一个‘他’。自从他从医院离开之后,打哪起起,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或许,真的说起来,每次都是我先提出的离开,这次他先转身,随后离去,让我颇为难过,颇为憎恨自己。特别是每次下班,回到我的小屋子里,面对着桌子上的小物品,总是潸然落泪,不禁望物便自感起来。
桌子上摆的都是他随手买来的一些小物品,小物件,各种各样笑容可掬的面人,珠子手链,放满星星的许愿瓶,一盏画满美好画面的台灯。每一个小物品,都是有一个小故事。这些小物件就这样串联起了我回家这半年的整个回忆,也让我从天堂直接坠入了地狱。
我想起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让我铭记在心......只是因为睹物思人的下半句,可以说永远都是物是人非.......
我竭尽所能开始平静的做一些事情,看书,写字,吃饭,喝水,遛弯,睡觉,头疼,还有失眠。然后很疼的想起你,撕心裂肺的那种疼触,疼得我忍不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内心愈发的期盼着。
我拼尽所能硬撑着到春节前两天才回到家。精神仍然是非常不佳,回家之后儿时的朋友,伙计,兄弟,同事每天都喊我出去打麻将,打扑克,出去ktv出门吃饭。我总是以身体不佳拒绝了他们。他们都来探望,可是万千人群里只是唯独没有他。此时的我又开始了,我的特长不断地去纠结。
一面的我总是无时不刻不在想念他,总是内心显得那么脆弱,恨不得立即奔赴他的身边,有时拿起手机,恨不不得第一个打过去。思念不重不断,如同那一场连绵不断的大雪。
但是另一面的我,却又是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见,不能见,见了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部烟消云散,化废于九天之外,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执着些什么,我在奋力的折腾什么!我以为,我害怕的是分别的那时刻。却不曾知道,原来我同样害怕重逢。
时间流冉,飞快似箭,射穿过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怀,除夕的那天晚上,漫天的烟火,四处的欢声,好美,很美。
我趴在窗前,撑着脸颊,想起你之前所说的一切,“恩啊,到了今年除夕之夜的时候,给我留门哦,我会来跟你一起放烟花的。”
我内心莫名的有些伤感。我自嘲自讽的笑了很久,这么大好的日子呀,掉泪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合时宜。仰起头时,眼角的泪珠,终究是没有滚落出来的。年夜饭的时候,吃的心不在焉,像一个吃着碗里的,可是关心的却是锅里的孩童,耳朵始终的听着门口,没有注意父母的言行,每当小狗叫的时候,总是屏气凝神,以为他在门口站着等我。
如此神经质般的几次,惹得老爸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还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看一下啊,这不能藏着啊,有事就说,不要理会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的身体重要啊。”
母亲也放下碗筷,撑起半张脸颊,白皙的脸颊,似乎沾染了一点不安之意,珉喃说道。
“对啊,涛儿,孙,说得对,你要是有事,一定要说,毕竟我俩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啊。”
我笑着摇摇,又点点头,轻轻的出了一口长气,跟爸妈则继续说笑。毕竟一个人的伤,总没有必要波及到别人,何况还是你最亲爱的人。
吃过年夜饭,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跟伙伴儿们通宵,却也没有了玩耍的欲望。电话不停响起很多次,拜年的短信,伙伴儿的电话。
可还是唯独没有他。我拿起电话,输入上了一句话,“呵,是不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旧人依旧,可却又算的了什么啊?”
想了想,何必呢,大过年的,别整的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生离死别,不得安息。遂又删掉。有摁下了新的华语,“祝你新年快乐”六个大字,思量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发出去。
电视上的春晚,朱军依旧挑大梁了。看见朱军笑容满面,我不由得莞尔一笑,嘴角开始从老苦瓜,慢慢转化为一丝明月弯弯,低声说道,“朱军都不煽情了啊,可是...我怎么还如此伤感啊?”
“嗯,什么?”爸爸在一旁,被冯巩笑的前俯后仰。
“没事,确实是挺搞笑的啊,呵,嘿嘿”我说道。
除夕夜那晚,仍旧呆在家里边,没有出去。只是晚上的时候,一直不死心,总是认为他会出现,每当狗叫的时候,仍旧会条件反射般的爬起来,愣愣的看看窗外边。
按照往年大年初一的早上,按照惯例一大帮的伙伴聚集在一起,互相给伙伴儿的爸爸妈妈拜年。
我知道他肯定会来到我家的,我怕我见了他会没有面子,我爸妈的面子还是有的。所以一大早,我就穿好了新衣服,在家等着,还要告诉自己见到他的时候,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给他看。
呵呵,毕竟都是些所谓的逢场作戏罢了,深谙此道的我,必然不会在我的强项上失手,毕竟这点基本的东西,怎么会演砸。总算是来了,朋友们进了我家,我的心竟然突突的跳了起来。
我仍旧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在人群中还是那么的显眼,还是那么显得的格外的出类拔萃。在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间,我分明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躲闪,闪烁。
我却惊讶于,我依旧是满面微笑着,端着糖,分给朋友,伙伴,同事们。我爸则拿出珍藏的烟分给我的朋友。我妈笑着把他拉到一边,我竖着耳朵,显得似乎是那么的敏感,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我妈把他拉到一边,换挎着他的臂膀,笑着说道,“好孩子啊,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你来啊,我都想你了啊。小孙前几次生病了啊,还要多谢你照顾呢,还要多望你多多照顾小涛啊。你妈妈还好吧。”
“好的好的,阿姨,几天还念叨着要来找你玩呢。”又是好兄弟,都是好演员.....
☆、初忆末尾-——Towards the end
在我家之中,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反倒是我妈却拉着他说话,也正好给了我逃避他的理由。
他们稍稍站了片刻,我跟着朋友们一起出去,毕竟我还是得去看看其他朋友们的家长,说起来毕竟都是认识,关系到也是不错的。在去他家的路上,我有意的隔得他远远的,跟其他朋友们说笑。
他一直是低着头,有些落寞感,这让我的心一阵抽搐。
到了他家,他妈热情的拉着我的手,说道,“听我儿子说你,不舒服,住了天院,怎么回事?现在没事了吧。”
“好多了,阿姨,没有事了。”
“好了就好,你没看我儿子那天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念叨着你呢。还买回来乌鸡,让我让我给你炖鸡汤。我炖好了,给你妈打电话,你妈说你没事了,不再医院了。我没去给你送。”
他妈咪一向这么的热情,说话都拉着我的手,嘴角洋溢着浓浓的笑意。
“妈啊,大过年的,别说生病那些晦气事了。”
他打断了他妈妈的话语。我笑着说道,“让阿姨费心了,这几天他一直忙,我也没有机会跟他说声谢谢。等他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得多喝几杯喜酒表示感谢。”
“好好好,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媳妇儿可懂事了,给我买这买那,过几天他媳妇的爸妈要来咱家玩玩呢。”
他的妈咪,已经合不拢嘴。他忙对着他妈说,要去别的同学加了。
呵呵,我心里暗笑,你怎么还用这么的紧张兮兮的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果真是到了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只是不知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或者是我想多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所有,都只存在我一个人的记忆里。
你给予我的爱情,只是一种“短暂情绪”,我却在某一刹那把这种情绪当成永远,还真是幼稚呢。
大年初一,我们这一群人还有一个惯例,那就是过生日。我们这群人中有一个男孩就是大年初一过生日,这个男孩我们姑且就叫强。不记得从哪年起大年初一的晚上都要去他家给他庆祝生日...
那天下午,强就给我打了两遍电话。我一直推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去。强不答应,说不来,就亲自登门来请。
我爸见到我这般推脱,有些不高兴,说道,“你看看你,强强都这么请你了,你还不去。快去,跟兄弟们好好聚聚。”
父命难违啊,我只好硬着头皮,慢慢的走到了强家。到了他家的的时候,看到兄弟们都已经齐了,他的身边有一个空座,我进来之后,他正在低着头玩手机。
兄弟们见我落座之后,开始损我,“哎呦,大牌就是大牌,总是要压轴出场。”
“不拿拿架也对不起导演的身份啊。”
我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别咧咧了,要我怎么办,我听着了!今天我舍命陪君子。”
“好好好,这才是好兄弟,敞亮。”
“先自罚三杯吧,知道你平常不喝酒,就三杯。如果换做别人就是三瓶。”
没等我说话,他抬起头闷闷的说道,“他前几天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喝酒,还是我来带他喝酒吧。”
“哈哈,我看咱志是馋酒了,没关系,一会肯定把你放倒。”
“让他自己说吧,这酒你是自己喝还是志喝,反正他也替了你不止一回了,我们也见怪不怪了。”
强,笑说道。我瞪了强一眼,道,“今天是你是寿星,我不喝不给你面子,我当然得自己喝。”
“你他妈的逞什么能?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嘛?”
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我。“该你屁事。”
我回敬了他一句。一刹那全场寂静无声。
强,笑道,“今天的酒管够,都有的喝,不用抢。他身体不舒服,你就喝一杯吧,意思意思。”
我端起身前的杯子,对着兄弟们晃了一圈,仰头一饮而尽,一连倒了三杯,全部一饮而尽。喝完,掌声雷动,强对我竖起大拇指,笑道,“这才是好兄弟。来我们喝酒。”
我听到,他在旁边轻声嘀咕道,“真是一直蠢猪。”
我知道他是故意让我听到的,想提醒我,不要在喝酒。
我却硬气的很,回呛道,“猪比没心肝的东西强多了。”
然后我就听到他叹了口气。紧接着在他叹气的时候,我隐隐的有些快意。同时我也有些后悔,话是不是重了一些,会不会伤害到他,伤害到他的心,他的所有...
可是自己要执着爱着他,已经这么久了,可是为什么又要何苦还要为难他呢。酒席开始了,他们都知道我不善酒道,所以没有过分的苛待我。今
天的他似乎比平时的他更为勇猛,兄弟们甚至联合起来对他轮番轰炸,他都来者不拒。看着他把啤酒,白酒,来者不拒的咽进了肚子里,我的心开始了疼痛,开始那句“不要喝了”始终哽咽在喉咙里。
我在旁边轻轻念叨着,“一个人因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酒席进行正酣,我却坐如针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酒场一直从六点进行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却还没有停下的趋势。我旁边的他已经出去N久了,我终于按捺不住,借故去厕所,离开座位。
在漆黑的夜色中寻觅他的身影,终于在院子的南墙旁边,发现他的身影。他的羽绒服放在座位上,身着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扶着墙,用手指在抠自己的喉咙,不停地呕吐,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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