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疑 the answer of love 作者:忆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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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某一本不知名的书上看过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
我曾经无比赞同的欣赏过这句话,可是当我看到寒风中的他,我的心我的胃竟然痛的不能自已。我的泪水汹涌而出,我走到他的身旁,紧紧的抱着他。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的好闻,他佝偻着身子,靠在我的怀里。我们两个沉默不语,保持那样的姿势,足足有五分钟。
之后的事情,是我要转身离开时,他拉着我的手,他的手还是那么的温暖。
轻轻的说道,“你又要离开我了嘛?”
“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衣服。”我知道,没有你,我走到哪里都是心如死灰、心灰意冷的....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酒场都剩下了一群醉汉。我倒了一杯开水,拿着他的羽绒服,走到他的身边,给他披上。拿起水杯,轻轻的吹了吹,就像他照顾我一般。
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尝了一口,确认不烫之后,才放到了他的嘴边。他攥着我的手把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喝的太急,可能是呛到了,他不停的咳嗽。
我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声责备,“在酒场上上英雄,下场就是狗熊,逞什么英雄。”
我扶着他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脸慢慢靠近我的脸,低声说道,“酒精有酒精的好处,最起码能让我暂时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最起码我还能借着酒胆来抱抱你。”
最后一句,说的声音小之又小。
我伸出双臂,跟他狠狠地抱在一起,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他也我的肩膀低声啜泣。我捶打着他的后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发酒疯,我知道你明天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今晚是最后一晚上,以后你怎样我都不会管,我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操心。我不想再让自己难过。”
他抱着我的脸,直勾勾的看着我,四目相对。他用拇指慢慢的擦去了我的泪痕,他擦得太过温柔,擦得我心变的特别的软,太过小心,就像在擦拭一件贵重的心爱物。
我看着这个让我动情十年的男子,同样是感慨万千。他还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好看。
纵然千万次的出现在我的梦中,纵然我闭上眼睛眼前就可以浮现出他的坏笑,仍然是百看不厌。假若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你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微笑。只是从今之后,我还可不可以这样的打量他,我还能不能有机会跟他深情相拥。
他的头靠近我,想要寻找我的嘴唇,我躲闪了过去,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了一下。我转身就走,头也不回。我有很多的梦想,每个梦想里面都有你。没有了你,所有的梦想都不成立。但是仍然要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让我曾经看过天堂的模样。
大年初一的晚上,或者说是大年初二的早上,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躺在床上,全身酸软。身心俱疲,那股对于世事的无力感,对于自身的失败感,齐齐涌上心头,一直挥斥不去。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拿起手机,翻看他发给我的短信,从西安回来之后,我们俩的短信互动多的多。很长一段时间的早晚安的问候,问安的前缀一定是个猪,懒猪,起床了。小猪猪该睡觉觉了。猪,给你发一个笑话看看。猪,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在我几次抗议无效之后,我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称呼。毕竟,这个略带暧昧的亲昵称呼我也蛮喜欢。
现在看来,他说得也没错,我的确是一个天底下最大的蠢猪,我甚至可以用整个青春年华,去挥霍来守望这个不属于我的人。
当我蓦然回首之时,耳边想到的是,电视剧上,贵妃甄嬛的语句————“这些年的情与爱,终究是错付了...”
呵呵,这些年的情与爱。呵呵,这些年的逃避与面对。呵呵,这些年的坚持跟放弃。呵呵,这些年为他流的泪水。这一个始终驻扎在我心上的人,让我演了一出大戏。
可笑的是,这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与他的许多的美好,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
他即将退出这个舞台,我却入戏太深!
短信箱里面短信多的让人抓狂,却舍不得删掉他的每一条讯息,包括最简单的一条,你在做什么?
更遑论那些早晚安的问候短讯。眼睛干干的,涩涩的,能够感觉到肿胀的生疼,不禁哀觉这双眼睛跟了我,也真是遭罪了。
想到两个人一起有过那么多的美好时光,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却始终亲切的像一对人,想必他也会有此种感觉吧,不然他也不会总是看着我就会白痴的笑出声来,我问他笑什么,他总是说脸上有灰,然后我就去挠他。再想到两家父母即将见面,想嚎啕大哭,想哭却哭不出来。
正当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到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我竟然哆嗦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他的电话我没有存,不是因为铭记在心,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存储,亲爱的?矫情。先生?暧昧。志?也不妥。他的名字?
总觉得跟别人一样,也对不起我这些年的心酸苦楚。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存,倒来的痛快一些。想到这里,却发现我们俩从来都没有触摸过彼此的电话。究其原因,应该就是没有立场去查看彼此的手机。直到铃声快要结束,才接起了电话。
第一句话,"以后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声音略微沙哑,委屈的像一个孩子。
呵呵,明明伤心的应该是我,我却还得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回答他,"怎么会不理你,你都说了我们是兄弟。"
兄弟二字,拖了一个尾音。
"她是一个好姑娘,大方,善良,你肯定会喜欢她的。"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呵呵,这算什么?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这是先给我一个心理准备么?一个薄情的男子,想满足自己的私欲,开始为插足者求情,开始不停的向我做着无谓的推荐,来求的两方能够和睦相处?
这等缜密的思维还真不是一般酒醉之人的作风。之前他酒后的装疯卖傻似乎也就昭然若揭。想到我刚才还趴在他的肩膀上哭的泣不成声。那一刹那,我只感觉到了一股恶心。
我笑道,"你觉得好就行,跟你过日子的是她不是我。我累了,再见!"
不等他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真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骂的很难听,我怕我会伤害到我和他,我怕我会给他留下伤痕。关键时刻,我总是特别特别的理智,这让自己都佩服。呵呵,已经输了这个人,不能在输掉仅存的一点男人的尊严。不过,原本以为干枯的眼泪终于还是滚落了出来。电话也终究没有响起,我开始庆幸我的理智没有让我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不然我会该多么的尴尬....
大年初二,我们这一帮人还有个约定成俗的习惯。
那就是一起爬山,因为我们哪的山上有仙姑庙,带着香火,鞭炮,去祭拜各路神仙,以求来年的风调雨顺,祈求平安。其实名义是拜神,实际上就是一帮人一起爬山,摆出各种格式的风骚姿势,疯狂的照相。
从家里出来就开始,三五一组互相照相。每张照片最大的看点都是背后的抢镜人物!年龄越来越大,我们这群伙伴也都开始为人夫为人父。毕竟以后我们聚在一起的日子,开始越来越少,所以我们用这种方式来纪念我们曾经一起长大的岁月。
初二一大早醒来,我就纠结要不要去。
我纠结的缘由,归根结底就是他!
因为————他一向是活动的号召者。
之前都是他打电话通知到谁家集合,可是,今天他还能给我打电话么?如果他不打电话,我要不要自己去?这样会不会没有面子?他不给我打电话又会如何?我不去的话,登山踏青少一人,会不会很碍眼?
我在床上裹着被子来回翻滚。写了这么多,可能大家对我的性格也有些了解。这就是我,遇到每一个问题,我会对这一个问题提前做出各种假设,每种假设的后果又会是如何?
我总是会一一的记录下来,然后去不断的幻想。很多朋友都说我活的很累,没有必要,或者说我想多了,我总是抱以微笑。
对于一个从小就严重缺乏安全感的我来说,只有提前做好各种的预备方案,我才会稍稍安心,我才能睡得稍稍沉一些。这个习惯也直接反应在工作上,每次出去举行婚礼,我负责的新人,总是夸我贴心,把他们照顾的无微不至。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变相的夸奖自己。只是这个习惯的另一个害处就是无休止的失眠,越来越厉害的偏头痛。我常常会在深夜想到一个没有预想到的结果,就会开灯写在随手的笔记本上。
只是,我可以对很多的事情做到井井有条,对于他,却总是做不到了然于胸。他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我的软肋,总是残忍的让我措手不及,漏洞百出。终于听到妈咪起床做饭,我也睡意全无。
我这边相对,不是城市,算是青岛郊区一带,山东这边煮饭用大锅,有锅灶,大锅灶用柴火煮饭,热量直接通到火炕上。我平常还是蛮喜欢懒被窝,只是心里有事堵的慌,越滚越烦躁,所以干脆起身穿好衣服。
我妈咪看到我这么早起来,嗔责道,"你这孩子,昨晚回来的那么晚,今天这么早起来,你去炕上睡一会吧,去听听你爹那惊天动地的鼾声。"
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昨晚是不是又等我了?你知道我在超家,我自己有钥匙,这么大的人了,你就不用把我当成个小孩子了。"
我妈,笑着说道,"孩子,等你自己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做娘的这个心情了。不是我不想睡,是根本睡不着,只有听到你回来,我才安心。"
听到这儿,我的鼻子一酸,我忙走到了院子里仰起头,泪水没有流下来。看到妈咪在锅灶边忙碌,在看到隔壁邻居家的袅袅炊烟,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鞭炮味道。
我推开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眺望远方,太阳还没有升起,东方已经开始泛白。
我随意的漫步在村子里,一边想着用何种理由,才能逃避他,才能不见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抬头,发现已经在他家门口。我听到他家屋门声响的时候,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落荒而逃。
一路小跑,脑子空白一片。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他家门口,停驻那么久。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荒而逃。我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胆小如鼠。见他,还是不见他。找他,还是不找他。念他,还是不念他。爱他,还是不爱他。我怕我的理智控制不住这泛滥成灾的爱意。表面的风平浪静只不过是我的一张面具。扯下面具,就会看到那些痛彻骨髓的悲壮与惨烈。
混混沌沌的回到家,我爸在洗脸。喊了我一声,我应了一声。
我爸说道,“我刚刚在外面,看到小志在门口,让他进来也不进来。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外面站了多久。我问他,是不是来找你?他摇头又点头。把我都弄糊涂了,随后他跟我说了句,一会爬山的集合点在咱家。他们一会就来,你赶紧吃饭。”
我仍旧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恹恹的应道。内心却翻滚起来,“什么?他在门口?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要把集合点定在我家?他是担心我不去吗?”
满桌子的饭菜,却没有胃口。心事重重却还得故作轻松。还得表现出食欲不错的样子,以免爸妈看见担心。所以这顿饭吃得很艰苦。刚刚收拾了饭桌,就有朋友陆陆续续的来到我家。爸爸递烟,泡茶水。我却时时刻刻的在乎着他会何时到来?他是此次爬山的牵头人,他不来是不是有些不合情谊,就在我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他来之后,人就齐了。他进门跟我爸妈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对着伙伴儿说道,“人都齐了,可以出发了吧。”自从他进门之后,我便一直低着头倒茶,所以我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看过我一眼。
去往山顶的路上,朋友们纷纷拿出相机,手机,开始各种疯狂的拍照。他们也有走到我身边,或搀着我的胳膊,或搂着我的脖子拍照的,,或者有时甚至将我抱起抛向天空,天空格外的蓝,我总是机械的笑着。
我知道那天的照片,我一定很丑,因为我真的身心俱疲,因为我在遮掩,因为我在装。偶尔的我会用眼角的余光,去寻觅一下他的踪迹。发现他的兴致也不高,我是既难过又开心。我难过的是,看到他眉头紧皱,我恨不得立马过去,给他轻轻抚平。看到他伤心难过,我恨不得,欲以身替。高兴的是,他的难过,是不是看到我难过为我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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