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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镇上桥头村 作者:尔文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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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种田文 布衣生活 乡村爱情

“乐生,今天咱们到镇上买辆车子”
“洪生,咱们买车子要干甚了?”
“以后出门,咱们就骑车子,快!”
“洪生,我不会骑咋办?”
“你不会骑,就坐在车上,我骑;要是你想骑的时候,我就教你”
早饭过后,关了大门,两人一狗就往镇上走了,黑贝一听说到镇上,也兴奋,颠颠的跑前面带起了路,现在的黑贝已经有半米多高了,长脸长身子,狗模样还挺气派;黑贝对镇上这个地方并不兴奋,因为它得时刻小心翼翼的跟着乐生,就怕把自己丢了,它兴奋点在于那片林子,自打第一次出门见了兔子以后,黑贝每次去了都要在那儿逗留着到处闻闻嗅嗅。
镇上卖自行车的只有一家,这家只卖“凤凰”牌“大链盒”,没有大梁的那种女式自行车也有,但架子小,不负重,于是两人挑来挑去,最终还是选择了结实的“大链盒”;这次又给乐生买了一身新衣服:咖啡色夹克,藏青色料子布裤,还有一双当时特别流行的双星鞋;每次给乐生买东西,洪生就挑啊挑,选啊选,摸摸质地,再比比样式,总觉得只有好东西才能配得上他们家乐生,买的时候让乐生试过,再贵都不觉得心疼;像这样穿着的,整个桥头村都不会超过两家。
回程的路上,乐生坐在后座上,抱着洪生的腰,风儿从耳边呼呼的刮过,怎么也吹不散脸上的笑意,这样的速度黑贝也喜欢,风一样的跑一阵子,颠颠的小跑几下,然后再兴奋的往前窜,到了林子那里,回头冲洪生“汪汪”几声,仿佛在说,
“我要去逛一下!”
于是洪生停了车,两人坐在旁边的石坝上,边等着又窜进林子里的黑贝,边聊天,
“洪生,还是坐车子快么!”
洪生就呵呵的笑,边笑边说,
“以后你想去哪儿,我就骑着车,带着你!”
“洪生,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回了村儿,从沟外头往里走,见着有长辈坐在小马扎上跟打招呼,洪生下了车,边回话,边推着走,乐生就紧紧跟在身后;
“洪生,这是带着乐生镇上去了?”
“噢!”
有人眼尖的发现车子是新的,于是又问,
“洪生,你们这是新买了个车子?”
“噢,新买的!”
“呀,洪生今年这是好干了么!(意思是指,有钱了,富裕了。)”
回了家,洪生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件破衣服,剪剪缝缝,做了个长方形的口袋,里面塞上棉花,做了个垫子,垫子做成后,两边各缝了两条布绳子,之后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儿上;扶着自行车,叫乐生坐上来试试,
“洪生,可软乎了,可舒服了!”
晚上跑累了的两人,一上炕就睡着了,关于前一晚的那个“意外”没有人再提起过。可是洪生慢慢的发现自己“贪心”又起了,还是希望乐生是个女娃儿的奢望;有时候晚上抱着光溜溜的乐生,心就不那么平静了,以前是早晨醒来习惯偷偷亲乐生两口,现在是睡前也会忍不住想这么亲亲他。
农历四月初十,二婶子家的根子娶媳妇的日子,洪生还是掌勺儿的,乐生就搬个凳子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二婶子家也是个要面子的,第一桩喜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因此还请了唱票的(唱戏的流动小剧团,人员不多,流村串巷卖戏为业,村里俗称“唱票”),于是这敲锣打鼓吹唢呐,伴着戏子们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到精彩处,人们的叫好儿声,人来人往的传菜声,喝酒划拳的吵闹声,好不热闹;不过洪生的世界是安静的,因为他对面坐着安安静静看着他的乐生;二婶子匆匆忙忙走过时,转身又叮嘱了一句,
“洪生啊,可不要把乐生给饿着了,二婶子今天可顾不上照应你们,菜炒出来,先给乐生盛碗米饭!”
“噢,二婶子你忙你的哇!”
洪生怎么可能饿着乐生,上午切凉盘(冷菜)的时候,看看旁边没人,一会儿悄悄给乐生嘴里塞片午餐肉,一会儿塞片猪头肉,一会儿又喂颗卤花生,乐生还是习惯把嘴里的东西,咬一半出来,要喂给洪生,洪生就笑着悄悄在他耳边说,
“赶紧吃,别让人看见!”
“洪生你咋不吃了?”
“让人家看见可笑话,说我当大厨的偷吃了。”
“那我就能偷吃?”
“你又不是大厨”
乐生听了就呵呵的笑,看到人来,嘴巴立马不动了,盯着对方走了以后,才笑眯眯的看着洪生加快咀嚼的速度。
总管(村里婚丧嫁娶办酒席,都会请个主事人,负责各项流程正常进行)那边一喊,“开席喽~”,洪生这边就把炒瓢往火上一搁,待油烧开后,葱姜蒜一放,“哧啦”一声,肉啊菜啊,陆续下锅,炒瓢颠起来呼拉呼拉边炒边翻;当然,好吃的菜,装盘的时候每次都会剩下一点,放在碗里,等到菜炒完了,就端给乐生,盛上一勺儿米饭,看着他吃的满嘴是油,洪生心里就甜丝丝的无比满足。
“好吃了不?”
“洪生做的菜都好吃!”
乐生跟村里人很少说话,但跟洪生却很能说,而且每次说话,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一样,听得洪生狠不得捧着这张小嘴,亲上不撒口…… 
 
  ☆、日子越过越红火
 
  农村的婚宴,一般办三天,第一天叫请人,将第二天要帮着主家操心费力的人们请着吃三顿饭;第二天是正日子,全村儿的亲朋好友,家亲眷属统统都来,媳妇儿也在这天娶进门;第三天叫谢人,还是会请这些操心费心的人们吃两顿饭,表示主家的感谢之情。
  洪生作为大厨,是扎扎实实的忙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晚上,根子(二婶子儿子)拎着个黑布袋子进来,聊一聊,客气两句,把带来的东西倒在洪生家的碗里,拿了空碗就走了;这也是村里人的规矩,宴席上剩下的菜啊,饭啊,馒头之类的,都不会浪费;精明的女主人,会根据亲疏远近,帮忙多少,将这些东西一份一份送出去,送的时间一般会选在日落以后,拿布袋子一装,谁也不知道给谁送了多少,因为这些东西在村里,送多送少都有说法,这样也为防止大家嚼舌根。送来的东西,乐生都喜欢吃,一来是宴席上的东西平时都很少吃到,二来这些菜都是洪生做的,于是晚上就吃多了。
  吃多了的乐生,又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跟今天见着的新娘子一样,盖着红纱巾,跟洪生拜天地呢,拜完了天地,洪生一把将自己抱起,便回了他们这屋,进了屋,洪生就抱着他亲啊亲,他也开心的抱着洪生亲啊亲,亲着亲着,这身子就又开始“难受”了;这次乐生醒的很快,醒来以后盯着洪生亮晶晶的眼睛说,
  “洪生,我又难受了~”
  听到这句话,洪生的眼睛就不亮了,跟着了火一样,不过还是克制着,一下一下帮着他摸背;乐生记得那天他们是怎么“舒服”的,于是这次直接伸手去握住了洪生早已硬的不能再硬的命根子,两人的身子再次贴在了一起,难奈而渴望着能溶为一体。激情过后,乐生把脸埋在洪生怀里,耳朵里全是他“咚咚”的心跳声,跟打鼓似的,让人愉悦而安宁;
  “洪生,我做梦了”
  “梦见甚了?”
  “我梦见盖的红头巾,跟你拜天地呢”
  洪生笑了,边笑边摸着乐生汗津津的背,
  “洪生,我给你当小媳妇儿好不好?”
  摸着乐生背的手,忽然顿住了,洪生的心里觉得很快乐,可不知怎么的又觉得很苦涩,如果乐生是个女娃儿,他早就八抬大轿把人娶进门了,可乐生不是;洪生也不知道自己与乐生这样好不好,但他会身不由已的想疼乐生;那个病媳妇儿死后,洪生一直在勤勤恳恳的挣钱省钱,因为他想再娶个女人,因此不抽烟,不喝酒,更不会跟人赌博,生了病就抗一抗,连颗去痛片都舍不得买,可是当娶一个女人的念想破灭了以后,洪生就“不会”花钱了,因为买个什么的时候,心里就想,“将就着吧”,是啊,连日子都在“将就”的洪生,还有什么不能将就。然而自从乐生来了,这日子忽然间越过越有滋味,越过越有盼头了;某一天醒来,特别庆幸那六年还存下几个钱,不管是给乐生买衣服,买吃食,还是为了他买辆自行车,那钱用起来还是错错有余,花起来也不心疼。洪生把乐生当儿子的疼,当兄弟的疼,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那里,确实也是当媳妇儿的疼,可是这不为人知的东西,有一天被拿出来晒在日头下,洪生就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对不起乐生;乐生有些事不明白,但自己还是个明白人,如果真这样纵容自己“龌龊”的念头,洪觉得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所以听到乐生这么一说,洪生愣了好久,才又摸着乐生的背,温柔的说,
  “早些睡哇!”
  农历四月底,开始进入春耕,洪生也忙起来了,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到大晌午,过了晌午最热的时候,又出门了,直到日落才回家;乐生还是步步跟着,洪生翻地,他也翻地,洪生洒肥,他也洒肥,洪生松土,他也松土;洪生一会儿就会提醒他去休息,一会儿又提醒他去喝水,怕热着了,怕累着了;乐生的农活儿干的有模有样,别说还真帮了不少忙,两人低着头劳作一会儿,抬身休息的时候就望着彼此笑一下,一个人望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仿佛有感应一样,也能回一个笑容过来;上午休息的时候,两个人一壶水,还带着干粮,坐在地陇上,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聊两句,这一身的疲惫就散尽了;黑贝一会儿追追停在地边上的麻雀,一会儿踩踩跳过的蚂蚱,玩累了,就爬在草地上,□□的睡上一觉。回家的时候,乐生喊一声,
  “黑贝,回家了!”
  黑小伙儿就站起来,抖抖身子,小跑两步,跟在一旁。
  洪生家共有二十多亩地,往年他一个人的时候,精细种的也就不到十亩,一来是一个人忙不过来,二来家里连头能拉犁的驴都没有,三则他勤快也是勤快,但缺少点向上动力;今年不同,他有乐生了,所以心里计划着把这二十亩地都种了,这个时候村里家家都忙,驴啊骡子啊谁也没办法外借,于是洪生咬了咬牙,带着乐生去“牲畜市场”买了头骡子,回来的时候,给骡子背上搭了个棉垫子,就让乐生开开心心坐回来的。乐生对黑贝上心,对骡子也上心,当然骡子也有名字,叫大力,王大力。王大力到了洪生家正好是春忙的时候,可谓是尽心尽力,但乐生给它喂的也是好草好料,所以一个多月的春忙下来,王大力没见瘦,反而比刚来的时候更结实更精壮更光滑了。
  五月六月,洪生乐生可是一天都没歇着,种上了庄稼就在院子里种菜,今年除了南瓜,豆角,西红柿,黄瓜,洪生还专门留了一小块地种了几株西瓜,心想着,瓜熟的时候,正是暑天,摘一颗,泡在凉水里,睡完午觉起来,一切两半,洒上白糖,让乐生吃的舒舒服服的。
  六月底,天气开始转热,这几天洪生又琢磨着,在自家打口井;村里人用水,一般都是村头的一口公用井,是大家一起出钱打的;自家有井的村里就五户,村长、支书、会计家,另外两家,一家是有钱,另一家人丁兴旺;其余的人家,就都用同一口井。打井这个事,在村里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工程,前前后后至少得干半个来月,又是工又料,投入也不小,一般人家宁愿多费点力气吃公共水,也不愿烧这个钱。洪生以前也这么想,不过现在他们家不同了,有了乐生,还多了条狗,多了头骡子,院子里的菜想照顾的再精细些,以为乐生能多吃几顿新鲜菜,多吃两个大西瓜,这都得靠水。洪生念头既然动了,就不会让它只是个念头,立马去找懂的人,在院子里选了打井的地方,看了日子,请了三个小伙子,到了当天震天雷一响,就热热闹闹开工了。
  乐生知道洪生每天又忙又累,所以早饭过后,自己跟黑贝一起到半山放大力去了;等到大力吃的肚鼓腰圆,再牵着它回来,涮毛,喂水;照顾完大力,就冲一壶茶水,端到院子里的小圆桌上,喊了洪生过来休息,洪生的茶水是另外在茶缸子里的,放过白糖;茶缸子在凉水里凉过,喝的时候,水温正好,不冷不热,还甜丝丝的;每到这个时候,洪生就眯着眼笑着,看一眼乐生,再看一眼。
  中午的时候,主家是要管工人饭的,洪生做的时候,乐生就在一边帮忙,剥葱倒蒜递碗递筷子,有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但似乎已经说了千言万语。看着洪生家红红火火的小日子,村里人也羡慕;说实话,洪生在村里算是老实好人,但再老实的好人,他也是个光棍儿,是个光棍儿,就难免被大家会多少有点瞧不起;如今人们发现,洪生虽然还是个光棍儿,但日子没有越过越寒酸,反而越过越红火了,于是有人就羡慕中带着一丝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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