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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出书版) 作者:唐一寻/木瑭/瑭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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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轻松 都市生活

  他的表情越来越震惊,似乎是他那一贯灵敏的大脑这会儿进入了当机状态,所以根本反应不过来我说的话。
  我盯著他的眼睛,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不敢面对,却又必须承认的事实一字一顿的总结出来:“我们之间不是田静的问题,而是除了性关系,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我现在……”他急急地欲开口。
  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脸制止:“你现在,已经没什麽说的必要了。”
  迟暮果然识趣地闭了嘴,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稳稳地跟在我身後,直至我到家,然後干脆地送他一盏闭门羹。
  反正以这家夥的条件也不愁去处,犯不著我为他担心。
  在沙发上躺下,我随手打开电视,然後随便换了个频道。
  当然不是真的有那个闲情逸致欣赏电视,我只是不想房里安静得如此可怕而已,仿佛又回到林远最初离开的几天,被那种无休止的黑暗和压抑所包围。
  我也不清楚我躺在沙发上发了多久的呆,直到睡意上涌,我跌跌撞撞地起身准备回房,不幸的是双腿却违背了我的意识,带著我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大门。
  透过门镜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片黑暗里,某个身影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比那门神还要尽职尽责。
  看迟暮这副样子,恐怕一直站到明天也说不准。
  我在放任不理和开门迎客这两个选择中,纠结了半分锺,然後一边咒骂著自己一边拉开大门。
  迟暮这家夥,一直是众星捧月地被惯出来,三十年来恐怕是从没受过什麽委屈,他那自尊心有多强,我比谁都清楚。
  我不是他的父母不是他的师长,没资格在大冬天的晚上把他关在门口挨冻罚站。
  更何况我甚至没有任性的理由。
  他只是不那麽喜欢我而已,没有那麽大的罪过。
  至少他从没有骗我,他没有用甜言蜜语哄我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时,再不无遗憾地告诉我,他弄错了对象。
  唯一的过错大概只有,温情带来的力量,往往比甜言蜜语更可怕,更让人容易沈溺然後迷了方向。
  随著开门的声响,楼道的感应灯应声而开。
  略微晦暗的光线里,我看到迟暮的眼睛很明显地一亮。
  “是不是如果我不开门,”我打量著他发青的嘴唇,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我打的,“你就准备在这站一夜?”
  “我……”迟暮困难地动了动嘴,被我打断,开了客厅的灯侧过身示意他进门:“行了行了,先进来再说。”
  他听话地迈步,大概因为站了过久一个趔趄差点绊倒,被我扶了一把,然後僵硬地坐到客厅的椅上,一副犯了罪等待发落的模样。
  客厅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让人看得异常分明,有红有紫,异常狼狈,毫无疑问是拜我之前那不留情的几拳所赐。
  我反省了一下我体内的暴力因子,转头去房里取了医药箱,又枕了把热毛巾出来递给他,示意他敷上。
  他顺从地把毛巾按在脸上,沈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道:“我可以说话了吗?”
  ……敢情谁封住了你的嘴来著?
  “迟先生,”我叹了口气,低头去取药出来,“我这里不是你感情受挫的收容所。”
  他纠正:“不是受挫,昨天我和田静见面其实是……”
  “迟暮,你和田静的事与我无关。”我走过去,拿开他的手,在他脸上的伤处抹上药,听他疼得倒吸口凉气,“我们没什麽关系,所以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
  “可是我们……”他有点口吃,“我……我们之前明明……”
  “那算什麽?”我漫不经心地打断他,“做那种事爽到就好,反正也是双方得利,谁都不吃亏。”
  “许岸,”他明显大受打击,语气满满的懊恼,“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麽办。”
  他当然不知道。
  和我在一起在床上翻滚这麽久,除了身体彼此熟识,其他方面他甚至没了解过我分毫。
  只是肉体的契合,又有什麽意思继续下去?
  我点点头,不想再提这些话破坏气氛,只是认真地看著他:“这段日子,我得谢谢你。”
  我发誓,这话绝对是真心实意。
  我再清楚不过,我这些时日对他的依赖。
  他在我最无措的时候入驻,好歹和林远分手之後那段最难熬的日子,有他陪我一起度过。
  怎麽样都应该是感恩。
  他脸色却随著我的话赫然变得难看起来:“你什麽意思?”
  我轻车熟路地把手伸进他的衣袋,摸了我的房门钥匙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迟暮,我们……”
  嗓子略略一堵,我想了想又继续:“就这麽好聚好散吧。”
  我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冷酷的话会由我口里说出。
  可有些感情及时斩断,总比最後覆水难收来得好。
  我宁愿一个人孤单到死寂寞到老,也不想再来一次拥有之後又失去的过程。
  尤其我还总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只是我突然那麽後悔和他十年後的重逢,最後反而落到连兄弟都做不了的地步。
  相见果然不如怀念。
  如果他永远是记忆里那个好哥们该有多好,哪怕留有遗憾,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难受。
  想必是年纪大了,就越来越承受不来离别。
  “许岸,”他蓦地低声发问,“在你心里,林远始终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看,多可笑的一句问话。
  我顿了顿,好心地提醒他:“回房睡吧,明儿我还要早起去公司。你收拾好东西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他这次只是一动不动地坐著,什麽话都没再说。
  我哼著小曲进房,把他的被子枕头丢进客房,然後一头栽回床上,拿被子蒙住头。
  自己做的选择,就没有後悔的权利。
  生活如此美好,我还是得大步向前。
 
☆、第八章(1)
 
  第二天,一向与我君子之交只有有事有空才能想得到我的小球出现在了我的公司,还很热心地等候我下班然後一路陪我到家。
  打开门看著仿佛突然间就空了的房子,我抓紧了门把手,然後再度松开。
  活该。是我自己选择了缩回壳里当乌龟,怨不得别人。
  素来爱八卦的小球这次很难得地只字未提,只是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防备。甚至於我招待他吃了晚饭後本想独自到阳台上抽根烟,他都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紧随。
  於是在我再三向他表示我这麽个功利又势力的人,绝不会因为一点小问题就轻生更不会舍得放弃这个美好世界之後,他才满意地离去。
  当天夜里,我一个人在黑暗里抽了一包烟,可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次日依旧如此。
  就这麽失眠到了第五天,我终於敌不过生理上的困倦沈沈睡去,而且一夜无梦。
  瞧,所谓的感情就是这麽一件经不起时间的事。
  见不到,不去想,自然就忘了。
  当然,如果我能把总是和某人一样饭後在阳台上点支烟污染空气质量的毛病给戒了,就更完美了。
  一个年就这麽稀里糊涂地过了,新年上班的第一天,那个跟了我好几年几乎是看著公司如何一步步发展壮大的副理向我递交了辞呈。
  “和老婆结婚後都异地分居两年了,总不能老这麽下去,连孩子都没法要。”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憨厚的幸福:“这次过年回去,我和她也商量好了,我还是回她的城市工作。”
  “为什麽不把她接过来?”我不解,“你在这边的收入足以养得起她。”
  “她在那的工作是有编制的,女人还是留个保障的好,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我有个什麽意外,她也不至於一无所有。”
  向来目光长远思虑周全的副理向我侃侃分析著:“回去钱少点就少点,大不了再重新起步呗,关键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成了。男人嘛,苦点也没什麽。”
  他离开我办公室之後,我转著桌上的钢笔,想了他的话良久。
  我第一次有了打电话给迟暮说清楚的冲动。
  和林远的七年,我自问无愧於心。
  可是和迟暮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却处处谨慎,步步为防,因了之前的阴影,生怕一个不小心陷下去又是一场万劫不复。
  虽说指责他没有给我任何交代,可我甚至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分毫。
  盯著通讯录上他的名字好一会儿,我最终还是收起了手机,摇摇头迫使自己别再去想。
  教训永远是留给下一次的,而不是用来回头的。
  副理一直是我的得力干将,多年的合作使我们早就形成了工作上的默契。如今少了他无异於是卸了我的臂膀,可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更好的代替者。
  之後的好几天,我让人事部发了新的招聘启事,也面试了不少应聘者,遗憾的是因为种种原因,却都定不下一个合适人选。
  直到这天,人事部的人又带了一个应聘者进来。此时我已基本不抱希望,甚至也做好了将程雪培养到这个位置的打算。
  我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结果在抬头看到来人时,华丽丽地喷了出来。
  外貌英俊,五官深邃。面沈如水,异域风情。不是那位久违的骆鹰先生,还能是谁?
  “你、你……”我憋了半天问不出句完整的话来,眼睁睁地看著骆鹰板著张脸在我对面坐下,冷冰冰地开口:“我来应聘。”
  我重新喝了口水,然後努力咽下去:“抱歉,骆先生请回吧。”
  “理由。”他面无表情,简洁明了。
  “公司起步时候的员工大多不在这了,”我耐心地说给他听:“他们大都有了其他的去处,现在连副理都辞职了。公司的老员工只剩下人事经理和小江。”
  “所以?”他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我怕你要是来了,小江就也跑了。”看到他这副淡定样子我就来气,单刀直入地选了痛处戳下去。
  他的脸色果然有了变化,之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架势一下就削弱了不少。
  “许总,刚刚我……”小江推门,在看到骆鹰的一瞬间声音被掐断了似的戛然而止。
  我说不清他脸上此刻突然浮现的复杂表情代表了什麽,但是那绝对不单单只有排斥。
  “江,然。”骆鹰生硬地念出这俩字来,站起身面向他,“许总说倘若我加入贵公司,你一定会辞职。我觉得你不会如此公私不分。你怎麽说?”
  一下被捧上高位的小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明显是咬著牙憋出话:“不会。”
  我对上骆鹰带了得意之色的眼神,有种之前在自己打脸的错觉。
  我示意小江先出去,正色问骆鹰:“骆先生,您在Tuger当负责人当得好好的,何必到这里来应聘?”
  “追妻。”他坦率地答了这麽两个字。
  “骆先生,您别来拆我的台成不?”我叹了口气,“您把工作当儿戏,我这边招个人可不容易。刚来了又走了,公司怎麽是好?”
  “如果然不接受我,”骆鹰理所当然地打断我,“我就做好了长期在这里的准备。”
  “如果他接受呢?”
  “那……”骆鹰拉长声音,古怪地看我,就像看一个智商不足的白痴,“当然是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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