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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出书版) 作者:唐一寻/木瑭/瑭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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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轻松 都市生活

  我一时无言。
  从资历和能力上说,骆鹰绝对是上好人选,哪怕他只是短期地留在这里,我都是受益无穷。
  毋庸置疑,有了厂家的支持,公司无论做起什麽业务来都要方便许多。
  现在的关键在於,小江的意思。
  我客气地请骆鹰回去等消息,他很干脆地应了声,就起身走人。
  当然我毫不怀疑,不管我给不给他消息,他明天依然会来准时报到。
  和小江提起这个的时候小江久久沈默,最後只是说:“与我无关。”
  我仔细地打量他垂著的脸,又想想他这麽些年的封闭姿态和始终郁郁寡欢的模样,还是果断地回去拨了电话给骆鹰。
  印象里,他有点人情味的样子,也只有骆鹰曾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存在过。
  骆鹰第二天就走马上任,他对於贸易这行本来就是轻车熟路,又有我的副理与他交接工作,上手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虽说这麽个家夥给我屈尊纡贵地当副理,但我哪里敢真把他当副理使唤,借由他在的这段过渡期,我开始不遗余力地培养起程雪,好在这家夥万一哪天一时兴起撂挑子不干时有人可以顶替。
  顶著张英俊西方脸孔的骆鹰,又说著一口虽然并不标准但总算是沟通无碍的普通话,在公司瞬间人气飙升,只是大多都会被他冷冰冰的姿态给冻伤。
  包括我。
  更可气的是,我总不时有种他才是老板我只是个下属的错觉。
  唉,没办法。这就是气场啊。
  唯一不会被拒绝的大概只有小江,只可惜小江不但没有给他丝毫好脸色,反而比之前更是冷淡。
  於是我总能看到骆鹰满怀希望地借著业务之由找小江攀谈,再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地走回来。
  带著一种“我受挫你也别好过”的小人心理,每次看著他在小江跟前吃瘪的样子,我就很邪恶地有种隐隐的快感。
  身边有了骆鹰之後,连应酬都一下多了许多。当然,有不少都是看在骆鹰这位Tuger大股东的面子上。
  还有那麽一部分则是以女性群体为主要生产力的公司,注意的角度大概则放在骆鹰这位少见的、英俊的、多金的、单身的、会说中文的外籍男士身上。
  只可惜如此优秀的骆鹰偏偏心有所属,而且还是性别男爱好男,每每想到此处,我都想替她们一声叹息。
  又是一个喝高了的应酬回来,我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开著车的骆鹰突然问:“今天对方那个经理,你怎麽一直盯著她看?”
  我眯起眼看看他:“你观察力真强。”
  “是你眼神太明显。”骆鹰专心地看著前方,“动心了?”
  “那……”我说话都有些大舌头:“那必须啊……她、她都读MBA了……”
  那是个集智慧与美貌於一身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打扮得体,声音温柔。
  触动我的不是她的学历,而是她那句看似无意提了就过的话:“对啊,双休日还要去读MBA。没办法,怀著宝宝是有点辛苦,但我不想与老公差距太大。”
  又是一个为了和对方相配而自己努力的人。只是看她那幸福憧憬的表情,她应该不会如我一般。
  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永远不可能具有的优势。
  “一个MBA算什麽?”骆鹰嗤笑,“你也去读个就是了。”
  冬天已经渐渐离去,从开著的车窗扑面而来的,是属於春天的气息。
  我大概也是被酒精冲昏了大脑,或者是被温暖的风给吹跑了理智,总之这个晚上,我不受控制地做了一些很失常的举动──
  例如我居然迷迷糊糊地跟骆鹰罗嗦起了想当年我怀著远大理想欲出国深造不料最终却进入了并不喜欢的贸易界打拼之类造化弄人的苦逼史。
  例如被骆鹰扶到楼底下时,我居然在那一个劲地按著门铃,对著空气诅咒著某个不来开门的王八蛋。
  例如进家门的那一刻,看著一片黑暗,我居然还回不过神,东张西望了半天,才因为醉意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捂著因为宿醉而疼痛的头醒来,空落落的家才让我想起,我已经错过了那个会陪著我海阔天空地谈梦想,会很晚了都留一盏灯等著我回来,会在我喝多了之後照顾我睡下然後给我准备早饭的人。
 
☆、第八章(2)
 
  上午我才进了办公室没多久,骆鹰就直直走进来,把一叠文件“啪”地扔在我桌上。
  我错愕地抬头:“什麽事?”
  “法国一些高商的资料,还有申请读MBA的步骤条件。”骆鹰冷冰冰地,“自己看,不懂再找我。”
  我愣愣地看著这叠厚厚的玩意:“我要这个做什麽?”
  “你不是稀罕这个?”骆鹰毫不留情地揭我的底,“昨天说没有去外面念书是人生憾事的也是你。”
  “我……”我在他锐利的目光下突然觉得底气不足,“我就是说说。”
  我知道世界上总有那麽一票牛逼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放下一切,说走就走,想做就做,他们的行为被称为勇敢,我们往往钦佩,可轮到自己却不敢实践。
  毕竟在现实的制约下,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都选择扮演一个懦夫的角色。
  骆鹰居高临下地看著我:“你没钱?没时间?没精力?不想去?”
  当我发现我都无从否认时,我觉得我好像又矮了一截。
  “我出去了,你自己看著办。”素来不拖泥带水的骆鹰秉承了他绝不跟闲杂人等废话的原则,转身就走,只冷冷丢下一句话来:“有条件为什麽不把想做的事情做成?”
  我坐在椅子上,发了很久的呆,然後仔细地翻起了桌上的资料。
  中英法三文对照,内容齐全。如此优秀的翻译水准,尤其是如此准确的中文用词,显然不是骆鹰一个人能完成的分量。
  好吧骆鹰,看在你好歹帮了我的份上,我以後一定在小江面前多说你的好话。
  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奇妙,许多以为可能就这麽错过了的事情,往往只是在等待某个特定的时间,然後水到渠成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抓紧它。
  所谓无知者无畏是再正确不过的,我就这麽在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顺水推舟地做下了去法国的决定。
  尽管是法国的商学院,但因为MBA都是英文授课的关系,申请起来反倒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更何况还有骆鹰这位资深人士当参谋。
  在某天下班後,我盛情邀请了向来好欺负的小江回家给我进行法语扫盲的初级课程。
  像骆鹰那种高级外教,可不是我能用得起的等级。
  一向处於我压榨下的小江,一如既往地任劳任怨,并且相当负责。不知不觉已经将近深夜,我想了想,索性招呼小江就在客房睡下,并且拿了我以前的衣服给他作换洗之用。
  第二天我们一同到公司,刚到小江的座位,程雪就讶异地喊出了声:“小江!你买新衣服了?这身衣服还挺帅哎!不过怎麽好像大了点?”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真不是我的身材不标准,而是与我高度相仿的小江,实在是太过单薄。
  “没。”小江淡淡应了声,一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是许总的。”
  程雪眼神很分明的一亮:“所以小江,你是在许总那儿过的夜?”
  我眼尖地发现,不远的副理办公室,已经有个脑袋闻声探了出来。
  我一看骆鹰那表情就知要糟,正待制止,程雪已经望向我,满脸期盼兴奋之色:“许总,您就收了小江吧!”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开玩笑,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何况我要是扒了小江的衣服,骆鹰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唉,果然女人善变,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让我收了迟暮来著。
  不出所料,我刚回办公室坐下,某人就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我好心帮你,结果是养虎为患了?”
  喂喂,骆先生,不会用成语不要乱用啊。
  “你和然昨晚都做了什麽?”骆鹰深恶痛绝地打量著我,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模样。
  我万分诚恳地回答他:“学法语。”
  骆鹰瞪了我半晌,似乎在确定我话的真实度,然後才硬邦邦地甩出霸王条款:“你不准找然,我去帮你找法语老师。”
  当晚,我正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台,门铃却突兀地响起。
  难道是敬业的小江还是越过重重阻难不畏艰险的来了?
  我很兴奋地跳下沙发开了门,迎上骆鹰那张冰山脸顿时笑了出声:“骆先生这是……要亲自出马?”
  “我可没那个时间。”骆鹰不客气地把我顶回来,顺手拽过一旁倚著墙的男人,“然说他的法语也很棒,教你足够了。”
  我在看清男人模样的这一刻笑容僵在了脸上。
  简单的格子衬衫,黑色风衣包裹出修长的身段。戴著副金丝平光眼镜,文质彬彬。
  唯一与之前不同的大概就是人似乎明显瘦了些,头发也短了精神了些,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还是很帅。
  我愕然地看了迟暮许久,而且居然很荒谬地看得失了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以无比忿恨的眼神射向抱著胳膊一言不发的骆鹰。
  骆鹰江然,你俩他妈的这是在玩儿我呢!
  骆鹰倒是无视我杀人的眼光,达成目的就转身潇洒地走人。
  我侧身僵立在门口,眼睁睁地看著不久之前还跟我平起平坐,这会儿却摇身一变升级成了师长的某人,一步步走进来,身後还拖著个碍眼的行李箱。
  在客厅站定,迟暮抬眼,询问地看我,声音带了丝不确定:“我可以住下来吗?”
  靠,这会儿还玩什麽客气,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大咧咧地搬进来一个理由都不带给的。
  我抑制住猛烈的心跳,冷著脸对著他:“迟先生,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送过一次客了。”
  他脸色有些黯淡下来,手抓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又慢慢松开,歪了歪头颇为无辜地发话:“落伊克说你招聘法语老师,还包住。”
  ……该死的骆鹰,说谎都不打草稿。
  我沈下脸不为所动:“迟先生那麽多去处,用得著屈尊纡贵地来我这吗?”
  “我……”迟暮动了动嘴,明显的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下头苦笑,“这次我是真的没去处了。”
  我端详著他比之前瘦了不少的脸,那神情里的失落,真诚得不带一丝虚伪的成分。
  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受了什麽挫折,跑来找安慰了。
  可不得不说,在蹭住这个问题上,这家夥的确相当有天分。
  因为他现在这副模样,让我根本就无法狠下心第二次把他赶出去。
  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犯贱到如此地步。
  我可以放下让我彻底失望不带一丝留念的林远,可我居然放不下他。
  不管是出於什麽样的感情,他毕竟在我的脑海里存在了整整十五年。
  不曾放弃,不曾忘却。
  唉,“见面三分情”这句老话,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我妥协地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备用钥匙扔到他手里。
  他的表情很分明地鲜活起来,然後怕我反悔一般,急急地拎了箱子跑前跑後去收拾东西。
  我站在原地,近乎贪婪地看著他来来回回的身影。
  穿衣镜里映出我此刻的复杂神情,有不甘,但更多的竟然是期待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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