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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 作者: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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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尚清城深吸了一口气,骂了句脏话,语气森冷,“把你手上所有能证明江之就是未明的证据拿出来,发给我,我来解决。”
  渔猫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明哥呢,他不会有事吧?”
  “不用担心,我知道他怎么了。”
  “不……”渔猫有些担忧地说,“我是担心……他不愿意让人知道江之是他的马甲,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这样做他会不会一生气就……跟你分手了?”
  尚清城沉默了几秒,紧握着手机,声音有些嘶哑,“也许会。没关系,我再把他追回来。”
  渔猫抿了抿唇,“要不然你先找到他跟他谈谈?”
  “不,他一直在逃避。现在他需要一把重锤锤醒他。”尚清城说,“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电话挂断,渔猫呆呆地对着手机发了一会愣,一下惊醒,立刻开始寻找证据。再通通发给尚清城。
  渔猫:大部分是□□聊天记录,但是时间好像是能篡改的?如果不行这里还有个网页记录,是有一次他把存稿给我,我刚好要出门,就保存在博客里加了秘。博客发表时间比在《远路》帖子里早三天,应该没问题。我现在把权限公开,你把链接放出去吧。对了,要不用我的微博号?
  流光:我用未明的微博。
  网络对面的人去给未明收拾烂摊子去了,渔猫却端坐在电脑前,思索着尚清城的话。
  “重锤”,未明为什么需要一把重锤?来敲醒他,他有什么地方可敲醒的?——
  渔猫猛然想起一件事。
  大学同学聚会,她喝得醉醺醺地,被尚清城扶着往回走。尚清城忽然就谈起未明的事。她问他觉得未明的新文怎么样。也许是受了酒精的影响,他情绪少有的激动,说了一大通话。
  当日的所谈所想,早就随着酒意消散在睡梦中,只留下半点浅白的影子,难以追溯。而现在,那些言语仿佛从冻土下发出绿芽,一个个流畅地回响在耳边。
  “我不喜欢他成名后的文章,一个也不喜欢。他的心不在文里,他失去伟大的灵通宝玉,他为名利所误!从一个海洋萎缩为一天小溪流,他泥溷在不情愿的艺术创作中,像晚上喝了浓茶清醒于混沌中……”*1
  尚清城这是改了黄永玉批评曹禺的那段话。未明与曹禺自然不一样,曹禺是陷于艺术创作的孤独与苦闷,在时代与白发中挣扎。未明……未明是陷于自小而有的阴霾。
  她记得自己很不理解,问为什么,尚清城却问她:“你也写了小说。如果你写了百万字发表出来,却从来不看读者的评论,你为什么这样做?”
  她沉思了一会,回答她:“因为我屌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哈了半天,意识一片混乱,又含糊不清地说:“因为我不是写给他们看的,当然不在意他们的评价啦。”
  她又“哈哈哈”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又说:“那也可能因为……我写的根本不是我想写的……我想写的都埋在心里呢呀拉嗦……多可怜啊,多可悲啊!”
  渔猫在电脑前蓦然抬起头。
  尚清城毫不拖泥带水地把证据列了出去,末了学着未明的语气加了一句:“江之那个马甲的帐号给忘了。之前有点事没能及时回应,不好意思啊大家。”
  他用未明的微博号发了微博,捏着手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一幅幅挂起来的画,平静地对搬画的人说,“我先回四川,你们把画整理好运过来,联系那边的人布置好。尽快布置好,之后通知我一声。”
  一个青年对他打趣,“尚哥不亲自监督,忍不住回去看老婆啦?”
  尚清城没什么表情地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网上对这条姗姗来迟的微博的回应,千姿百态。
  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欢呼雀跃,有人脸啪啪啪被打的生痛,有人讥笑嘲讽,有人阴谋论扯了一大堆。
  “妈哟吓我一跳,明哥么么么么哒,果然我就说我家男神才不会抄袭了呢嘿嘿嘿嘿。”
  “卧槽,年度奇幻大片啊!”
  “……贵圈真屌。”
  “我真傻。我最开始以为捧的是江之,没想到捧的居然是未明。这种不留情的自黑求关注,也真是大大们才能做的出来。”
  “卧槽江之居然是未明!!!明哥写了耽美!!!!!”
  “这次马甲隐藏的好深啊……”
  “耽美就是俩男的搞基?好恶心,明哥为什么会写这东西。”
  之前没表态的作者,像罗无、白衣、昭然向亡他们也终于浮出水面,“哈哈”了几声,表示对未明基佬的慰问。
  罗无V:明哥又去泡妹子了?哈哈哈欢迎回来,等你新文!
  白衣V:我看见了波涛汹涌的过去,我看见了寒潭凄切的未来。明哥,你果然是个真基佬,来吧,搞基吧,为了爱与梦想!
  还有一个人,一切开始的源头,引发爆炸的那一点火星——
  束河是我儿子V:跟进了我男神(现在也是我女神)的事件,我感觉新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不行,我心中翻滚的草泥马之浪不能平息,静静在哪儿?静静在哪儿?!我去写一篇《邪魅狂霸黑道教父的被囚替身小娇妻》找静静去了!*2
  月关才是真想哭。虽然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未明没有抄袭。但他被这个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剧情弄得要灰飞烟灭,再度想冲进未明家揪着他打一顿,以血心头不爽。劈劈文学站的高层们也纷纷表示,这位小同志真是坑人啊。
  于是公告发出,专栏解锁,被删的文章——
  “我说,这就是相当于把那篇《远路》扩写一遍吧,没必要恢复了吧?”一管理员表示。
  月关虚弱地挥挥手,表示那么大的风浪他都挺过来了,不在意这一点。他还是准备让未明来解决自己搞出来的破事,登上□□刚刚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对方的头像依然灰蒙蒙。
  月关磨了磨牙,缓慢狰狞地露出迷之微笑。
  月关:装啥隐身呢,快出来受死!你说你早几天讲清楚多好啊。
  月关:还不出来啊?扣全勤奖了?哦对,反正你也得不到。
  月关:……真装死?
  不论他怎么呼唤,未明就是不出来。月关郁闷了一下,跑去找渔猫。结果渔猫开着离开模式也不理他,每发一条信息,“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赶稿中,或者前往赶稿的途中,请稍候再拨。”的自动回复就欢快地跳出来。
  月关非常郁闷。他一摔鼠标,决定让未明自己作的死自己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1:黄永玉批评曹禺。原话为:我不喜欢你解放后的戏,一个也不喜欢。你的心不在戏里,你失去伟大的灵通宝玉,你为势位所误!从一个海洋萎缩为一条小溪流,你泥溷在不情愿的艺术创作中,像晚上喝了浓茶清醒于混沌中。
  *2:网络梗。来自“我想静静。”“静静是谁?”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未明实在写的头昏眼花,手都因为过度使用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放下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
  从写作的状态脱离出来,未明才发觉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不小,雨点噼噼啪啪地打着叶子,绿油油的树叶在暗夜中明晃晃地反着飘忽的月光。
  未明站在落地窗前,向外凝望了一会。
  他做了个眼保健操,再睁开眼,准备去睡觉。然而刚刚准备转身,他的视线蓦地一凝,顿在远方。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把下方的那个身影来来回回看了个透,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个身影没打伞,在雨中奔跑着,向未明所在的那幢楼跑去,转眼便消失在他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尚清城。
  未明后退了一步,近乎麻木的神经猛地绷了起来。
  ——魏佳佳!那小崽子手头还有这套房子的钥匙!
  未明咬牙切齿地跑到门口去锁门,刚刚把手放到门把,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未明整个人一僵,还没来得及拔腿跑,门就被一把打开,男人大步跨进来,按着未明的肩膀猛地把他推到墙上,气势汹汹的吻霎时压了下来。
  未明猝不及防,一下被呛住。但尚清城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死死拽着他的衣领,吻得霸道又凶狠。未明脸胀得通红,喉咙不停地颤动着,用舌头推阻对方,舌头却一下被缠住,又被重重咬了一口。
  血腥味溢散开,未明的脸又一下痛白了。他紧皱着眉准备推开对方,手却一瞬间僵住了。
  那像是错觉,又无比清晰。在这样近乎暴戾的吻里依然能被感觉到。那点温热湿润的触感,蛇一样弯弯曲曲地淌下去,淌进两人的唇间。
  咸涩的味道。
  未明安静下来。他伸手捧住对方的脸,温柔又安抚地回应起来。
  一吻结束,尚清城微微后退。又看着未明,眼角氤氲一片艳红,漆漆的黑眼睛像被大雨洗过的星空。他静静地看了未明一会,轻声道:“你又走了。”
  未明哑口无言。
  尚清城却笑了一下,面目冰冷若荒原,“我用你的微博,把江之是你马甲的事公布出去了。”
  未明先怔了一下,猛地僵住了。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起来。
  尚清城看了又一会,自顾自的说下去:“未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从《水》开始就不回复读者留言。有人说你出名了端着架子,有人说你高冷。未明,你觉得我怎么想这件事?”
  “你跟我水果,你写小说哪怕没有人看也无所谓,你不是为读者写,只为自己写。我当时觉得太凉薄,可你又告诉我,要是有读者,哪怕这个读者压根看不懂你写的是什么,写作这条路也会好走千百倍。”
  尚清城凝视着他,“你从来不是一个不在乎读者的人,更不是一个不堪评论的人。但你的确没有看过。”
  未明下颏的线条绷成锋利的刀线。
  “为什么?是害怕受到批评还是经不住表扬?还是说投在小说中的心血都是笑话,都是假象?都不是。未明——”
  他的目光紧锁着身体僵硬的未明,“你投诸心血的对象,并非你所期望的,也不是你真正想写的。所以你根本不在意别人的评论。你想写的要不没写,要不藏得太深,深得根本不想让人看见。你觉得你这些作品根本不配承载你真正的思想!”尚清城的声音冷地如冰湖中沉浮的尖锐冰凌,“你在浪费你的才华,挥霍你的时间!”
  未明的呼吸粗重起来。他极力放松身体,克制住情绪,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冷硬,“与你无关。”
  尚清城刹那静下来。
  他静了一会,猛地暴怒起来,上前一步狠狠捏住未明的肩膀,“与我无关?未明!你把我看成什么?你的情人、□□还是一个无关的陌生人!我等了你十年,你十年前说走就走,现在又一声不响地躲在这里。你以为我对你,除了看得懂你的文章就对你这个人一无所知?未明——你以前的文,都跳动着你的一颗心!现在的文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看得见浮沉和碎屑!你为名利所限,你追求认同,沉浮于世又躁动不安!”
  雨下的越发地大,像要倾倒天地。
  未明死死握住拳。他抬了抬下巴,挤出一个散漫的笑来,“所以呢?”
  “所以你在害怕什么?”尚清城也笑起来,“你既然有胆子做,为什么没胆子面对这样的自己?哪怕默认抄袭也不肯承认自己披了马甲,未明,你就是害怕别人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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