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人长久 作者:海中一主
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所以,潘勇一直以来都是只接受一夜情,互相安抚一下,解决生理问题,然后各自走人,不要有纠缠。这是对的,他明白……可是,现在他在做什么……他疯了?疯了!
是的!潘勇对自己说,这是在玩火自焚,可是,他就控制不住跳了下去。
夏鸣打了一个哆嗦,脑袋更蒙了,他想抽回手,可是那个男人的体温随着指尖流入身体,他犹豫了,留恋了,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以吗,能答应吗,答应之后又能怎样,他们之间怎么相处……好多的疑问,他想迈出步子,探索着前行,太黑,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都不曾有过一丝光亮,可是未来呢?
人生总有许许多多的路口,常常不知如何选择,向左走?向右走?
夏鸣想,凭着感觉走吧,这么暖和的一个男人,不该是冷酷无情的吧。他睁开眼睛,抬起头,举起另一只手抚摸上这个男人的眉眼,高高的眉骨,刚硬的线条,他用手记住了这个男人。
这不是夏鸣的初恋,却是他第一个交往的男人。这个时候的夏鸣想法还是天真的,你情我愿,互相珍惜,应该就能长长久久吧。他在黑暗中,满怀希望的摸索着,未来看不见,但是会随着时间慢慢地向你走来。对于这段感情,夏鸣刻骨铭心,这个男人,这个在他生命中给过他希望,告诉他现实,让他明白,人生漫长,很多事情可遇不可求的男人,叫做现实……
爱情,对于他,求不得,放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比较慢,不好意思啦
☆、紧紧抱着,别放手
情侣之间该做些什么呢?昭告朋友?没胆子。牵手逛街?太怪异。看电影吃爆米花?看不见。
好吧,即便不能像普通男女朋友那样,那就隐秘点的互诉情衷吧。出去吃饭,陌生环境实在不方便,夏鸣也不喜欢抛头露面的,拒绝几次,潘勇也不勉强了。潘勇一周去酒吧也就一两次,拿了工钱的胖子王友亮尽职尽责的护送左右,一点空隙也不给他们。逮了空隙暗送秋波,也是一去不复返,石沉大海,永远也得不到个回应。
看得见吃不着,这可急坏了潘警官。表白之后没被拒绝,本来还兴高采烈的,可是这么拖拖拉拉的一两个月过去,两个人毫无进展,潘勇的确有些急了。上班也想下班也想,终于让他想出来一个法子,上按摩院办一个VIP,独立的雅间,钦点的按摩师,这不就结了吗。
潘勇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一拍大腿,一张脸春意盎然的下班了。进了门说明来意,立刻被捧为贵宾,桃子笑着奉上茶水,说道:“潘警官,夏鸣还要十五分钟才能结束,你若是赶时间,我帮你介绍个老一点的师父。”潘勇应付着笑,心想:我这是来约会,不是给那些老家伙练手的。桃子站在一旁口若悬河介绍店里的招牌师傅,人家堂堂片警,可不能怠慢了。
不是桃子话唠,实在是怕这警官先生不满意,到时候找店里面麻烦。夏鸣在按摩店算不得好手,主要是力气不大,客人觉得不给力,还好夏鸣干净长得又好,所以多半找来的都是些女客人。桃子看了看牛高马大身形彪悍的警察,直觉的摇了摇头,正准备继续做工作,夏鸣已经出来了。
“夏师傅,等你好久了。”潘勇有些夸张的喊他,面上装的正儿八经的,其实内心早就小猫儿乱抓,恨不得立马化身狼人,直接扑上去将人吃干抹尽的才能罢休。
夏鸣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立马克制住,紧紧抿着,生怕别人看见了那泄露而出的喜悦。他不知道别的同们怎么恋爱,只是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是不是过于无趣了些,那人到底是看上自己哪一点了呢,会不会很快失去热情呢。
进了雅间,引导员关上门退了出去,夏鸣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一双手直接钳在他的腰上,狠狠地将他抱入怀中。他的脸贴在那人的脸颊上,让他顿时羞红满面,下意识的拿手去推。那人越发的用力,紧紧地环着他,在他耳旁低沉说:“想我没?”声音磁性充满危险的前兆,夏鸣打了一个寒战,工作单位,这人也太大胆了。
“你……你……等会有人进来的,你快放手……”夏鸣竖起耳朵,做贼心虚,可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既慌张又渴望,至于渴望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他就觉得平日里还算正人君子的某人,怎么突然就兽性大发,低头就是一阵乱啃,毫无章法几乎饥渴般的发泄,好几次牙齿撞上牙齿,疼得他一哆嗦。
一个挣扎,一个饿狼,两个人累的满头汗这才停了下来。潘勇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红红的脸颊,低垂的眉眼,轻声笑问:“想我没?”夏鸣正要批评一通,感觉那人又开始动作,吓得赶忙说道:“想了,想了,别这样。”慌张的模样引得潘勇笑了起来。
夏鸣挣脱他的怀抱,挥手打在他的胳膊上,说道:“别闹了,等会儿下一个项目的人就会进来了,还不快躺好了。”
潘勇皱眉头,大惑不解:“进来干嘛,我是VIP呢。”夏鸣摇头,将他推到了按摩床上,边推拿边说:“你点的全套,我这儿给你推拿完,立马就有漂亮姑娘给你精油按摩了,你好福气的。”潘勇张大眼,“什么?还要换人?不是你一个人做完全套?”他本计划全套时间长,两个半小时呢,搂搂抱抱亲亲啃啃的,若是夏鸣好说话,地理位置又不错,他还想来个□□现场秀呢。这下好了,钱交了,肉没吃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亏死了。
夏鸣听他不停叹气,抿着嘴笑:“你就这么想我吗?”潘勇‘嗯’了一声,手上又坏坏的摸了一把夏鸣的小弟,“也想你,也想它。”吓得夏鸣差点跳起来一个飞腿,这人怎么活脱脱流氓一个呢?
他皱了皱眉头:“是不是没有性、就没有爱呢?你这样真让人怀疑你真的认真吗?”潘勇仰起脸,刚好对上夏鸣低下来的目光,空洞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他想安慰这孩子,想说‘傻孩子,逗你玩呢。’想说‘你还小,总以为坚持就能得到,爱了就能永久,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有一种生活叫做互相安慰,平行交集再平行。’可是,江湖老手也会失蹄,他几乎是不经大脑就给了承诺:“是的,我是认真的。”
“那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再有别人了,好吗?”当夏鸣说这话的时候,潘勇才意识到,他和夏鸣的观点简直就是背道而驰,夏鸣是那种单纯却执拗的一夫一妻制,这一点在目前的社会简直就是笑话,大大的笑话。他心里明白,他做不到,也没法做到,家里还有一口子呢,怎么可以让他没了别人?可是,他就那么傻呼呼的,贴着夏鸣的手点了头,看着夏鸣的嘴角扬了起来,他竟然好心情的忘记了,他还有一项重要事情没有交底。
那就是,他已经结婚了,远在一百多公里外还有一个老婆和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呢。
幸福让人昏了头,夏鸣单纯的傻,潘勇就不是傻子?傻子遇上傻子,都开始追着那不可能的感情跑了起来。
王友亮成了最大阻碍,害的潘勇跟地下党员接头一样,困难重重。每天看着死胖子骑着自行车来回接送,他就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换成自己得了。
这会儿,他坐在酒吧靠窗户的位置,三心二意的和一些朋友聊着天,眼神不自觉就飘出了窗外。成都的冬天很少落雪,今年是个例外,入冬以来下了好几场,纷纷扬扬的落着,在昏黄的路灯下更加的雪白。晚了半小时,人还没有来,心情莫名就焦躁起来。
门响了,他抬眼望去,背着灯光,两个人影,一个高瘦,一个圆滚滚。不自觉就扬起了嘴角,碍于朋友在场,也只能用眼光悄悄的追着身影跑。
夏鸣背对着他,脖子上面深绿色的围巾裹了好几圈,遮住了半个脑袋,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棉外套,外套有点脏,身后一大块泥巴。修长笔直的身姿,光是背影,潘勇就已经销魂了。当看着夏鸣取下围巾,露出线条清晰肤色白皙的脖颈时,‘哄’的一下,直接自燃,顿时下半身都硬了起来。赶忙翘起二郎腿,和朋友们调侃两句,掩饰尴尬,再一抬眼时肖黄河正在和夏鸣谈话,肖黄河抬头看着夏鸣,好像在担忧什么。好像出事了,潘勇直觉,赶忙打量着,眼神恰巧和肖黄河对视,两个人笑了笑,分开目光。当潘勇再抬眼时,又是偶然的和肖黄河对视上,一会功夫竟然对视了四五次,潘勇这才觉得,肖黄河怕是察觉了什么。
等夏鸣上台表演的时候,潘勇才发现夏鸣的眼角破了一个口子,伤口有些肿,生生将受伤的右眼挤得窄了不少,本来好看的大眼睛变成了大小眼。
‘死肥猪,搞什么?’潘勇气的咬牙,刀子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王友亮。王友亮正坐在柜台后面,脸上也是青肿,肖黄河正在给他擦药。
“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肖黄河看着表弟的惨状,皱起眉头问。
王友亮捂着脸颊,‘哎哟哎哟’唤着,说道:“下雪路滑,天色又暗,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偷井盖,害的我和夏鸣滚出去老远。”
“你那么胖还好,夏鸣这么瘦,把人家胳膊腿摔断了怎么办,以后小心点,骑车慢点,晚点来我又不扣你们工钱,着什么急?”肖黄河说着,余光偷偷瞟了眼正偏着头竖起耳朵的潘勇,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潘警官和你们很熟?”
王友亮‘啊’了一声,点头道:“还行,他是店里面的常客,每次都是夏鸣帮他按摩,所以看起来关系不错。”
肖黄河若有所思点点头,给了王友亮一杯饮料,走的时候不忘提醒一句:“把夏鸣看好了,小心被狼叼走了”。
也不是肖黄河对潘勇有成见,而是三十几年的人生阅历,他清楚知道,大家不是同路人。这潘勇看夏鸣的眼光太□□裸,物以类聚,他立马就能明白这目光的含义,也明白有些事情,潘勇玩得起,夏鸣可是玩不起的。
一直没机会和夏鸣打招呼,一群人喝到十点,有人提议去洗脚,也不管潘勇乐意不乐意,直接拖了人往外走。
一群人喧闹着离开,夏鸣在喧闹的声音中寻找着潘勇,听见他微醉的嗓音托推着‘晚上有事,真的……不去了……’,‘你们这群小子……强人所难……’,‘真不去呀……’声音越来越小,看来还是被拖了出去。夏鸣有些失落,走了两个音,唱错了好几句词。
离开的时候,肖黄河喊住了夏鸣,将他拉到了一旁,支支吾吾旁敲侧击,最后还是夏鸣开门见山说:“肖哥,有啥事你直说,没事的。”肖黄河瞟了一眼,见四周无人,呼吸两下,说道:“夏鸣,别怪哥多管闲事,你……你是不是……你和潘勇……”肖黄河觉得自己三十五年白活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还害臊起来。
夏鸣开始听的一头雾水,可‘潘勇’这名字被说出来,他立刻明白肖黄河想说什么了,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事他还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提起过。不是不想说,而是难以启齿,也找不到真正可以分忧解难的人。“你……怎么知道的?”
肖黄河一听,果然没猜错,看着夏鸣,就像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他笑了笑,拍拍夏鸣的肩膀,缓解他的紧张,说道:“别紧张,我能理解的,真的,因为我也是。”
这下轮到夏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想肖哥也是,怪不得三十五岁了还不结婚,怪不得听王友亮说他这表哥和家里关系很僵,原来事出有因,怪不得。
肖黄河大致也能猜到夏鸣的想法,他不愿多提过去的事,又臭又长的,一时半会说不完道不清,只是长话短说,好心提醒道:“这事以后有时间慢慢聊,哥必须提醒你,投入感情之前一定要了解那个人了,你对潘勇了解多少,心里要有数。不是哥故意戳你伤处,你的眼睛看不见,人家想要骗你多么容易。也不是说潘勇一定不行,但是,还是自己留一点心眼好些。你若是遇到了麻烦事,可以找我商量,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告诉王友亮,我那堂弟不错的,整个大家族都像避瘟神一样,也就他当我正常人了,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夏鸣沉默着,垂着头,半响才缓缓点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了,谢谢。’
出了门,王友亮去取车子,夏鸣独自一人靠在路灯柱子上,雪片落在脸上,凉冰冰的。一时间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就是想潘勇了,想他温暖有力的怀抱了,安全感,这是别人不能带给他,而潘勇却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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