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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如火 作者:月下贪欢/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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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励志人生 都市情缘

 
    我笑,“说得好像是他妨碍了我一样。”
 
    邱亦森也笑,却有几分讥诮:“难道不是?”
 
    我未语,端茶来喝。
 
    “好吧。”邱亦森叹道:“算我说错。”
 
    我开口:“你也不算说错。他一直是这样,从来也没有另一种选择,是我错觉。”
 
    Fred说得是他自己,但何尝也不是我所想?赵宽宜身边除了女伴,亦从不缺对他有意思的男性,他不厌恶也不疏远,甚至也有亲密。
 
    我跟Fred,甚至是赵宽宜从前那个巴西裔同学,一点也没有不同。我们都想得到赵宽宜,可在他眼里,谁也未曾特别,谁也未曾懂得过他。
 
    邱亦森看着我,“其实只是一句话。”
 
    我答他:“我知道。”
 
    但,我不敢啊。
 
    倘若说了,连在他心里那点薄弱的位置都没了,到时该怎么办?
 
    可能见我消沉,邱亦森便转开了话题。
 
    他近来想再开第二家发廊,从去年底就开始找店面,看设计。我听他说,偶尔给一些意见,这么一会儿工夫,时间就打发了过去。
 
    邱亦森想顺便去买点干货,我让他先下楼,拿账单去结。
 
    到柜台前,我递出账单,一只手却也从旁递上,服务人员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
 
    我转头,是个穿着体面的老先生。他和我对上眼,眉眼微挑,我不由恭谨神态,喊他一声赵老。
 
    赵老,赵寓甫,联天集团的创始人。他是赵小姐的父亲,赵宽宜的外公。陈立人初接手事业时,他帮忙许多,因此我和他接触过好几次。
 
    但其实在更久以前,我便见过赵老的。
 
    赵宽宜小时有一阵子是住到他外公家里,他曾经带我去过。
 
    赵老已在五年前退休了,还办宴会,但当时我是跟陈立人以嘉宾的身份赴会。
 
    此刻,听我喊,赵老深刻的眉眼舒展。比起赵宽宜,赵老所混血统单纯的多,西洋血统更明显了些。
 
    我让服务人员先为他结单。
 
    “好久不见你了,立人那里近期很忙吗?”赵老问。
 
    “是有点忙。”我说。
 
    赵老道:“注重事业是挺好的,但也不要过头。”
 
    我笑了笑,“您说得是。”又问:“您也来这里喝茶,您今日和谁来呀?”
 
    赵老正要答,已有一个人先喊了他。
 
    “外公——”那声音一顿,“程景诚?”
 
    我一愣,转过身去,果然见到是赵宽宜,他一手拿了个女士皮包,一手半搀着一个打扮端庄的老太太走来。
 
    我着实诧异。
 
    那老太太问赵宽宜:“认识的?这是谁家的?”
 
    赵宽宜道:“是程家的,程景诚。”
 
    我连忙问候:“您好。”
 
    “嗳。”老太太一笑,从赵宽宜手里接过皮包,对赵老说:“你怎么就来付账了?说好我请的。”
 
    赵老道:“妳请和我请不都一样。”
 
    “可不一样,我不是请你。”
 
    “那我也不是请妳…”
 
    我不禁看了眼赵宽宜,他面色未变,只是掏出皮夹,直接拿出一张信用卡给了等待一阵的服务人员。
 
    赵老见了,眉头微皱。
 
    “嗳,这下好了。”老太太不满意的瞪了赵老一眼。
 
    赵老便似埋怨的瞅向赵宽宜。
 
    我忍不住好笑,都说老人如小孩,倒是真的。谁能想到从前在商场雷厉风行的赵老,也有这样的神情。
 
    赵宽宜仍旧自如,道:“外公外婆,你们先下楼吧。”
 
    “那好。”
 
    老太太说,挽好皮包,掉头就走,也不管赵老。赵老好似习惯,也不介意,只来和我道:“看什么时候来家里坐坐吧。”
 
    我一怔,不及答话,赵老便下楼。
 
    “那个…”我看向赵宽宜。
 
    “外公都这么说了,你就看个时间吧。”赵宽宜说,他亦看来,就伸出手抽走我手里的账单,再递给服务人员,“连这个一起结了。”
 
    “啊好的,请稍等。”
 
    我还在反刍他前面那句,一时没反应,过后回神,已来不及阻止。
 
    “你不用…”
 
    赵宽宜淡道:“正好顺便。”
 
    我愣了愣,只有说一句谢谢。赵宽宜微扬眉,好似我的道谢是多此一举。我心中明了,就如他所说的,仅是顺便。
 
    我看他签单,想了想,问:“你今年不去瑞士?”
 
    赵宽宜只应了声,接过签单,流水般的签名。
 
    我再未多问,当他是回答了。
 
    待下楼后,我和赵老夫妇再致过意,看他们三人离开后,便去寻邱亦森。他一早就瞧见赵宽宜,眼睛都瞪大了。
 
    “这样巧?”
 
    “是啊。”我苦笑:“这样巧。”
 
    
 
    第14章 十四
 
    于父亲来说,过年大约是一件很烦心的事,从前如此,而今更是。
 
    父亲是爷爷奶奶来台后才生的,兄姐弟之间差了近十来岁。当时,爷爷任职一间小公司,刚升为经理,不再需时时应酬,故父亲好似独生子,占去爷爷奶奶全部关爱。
 
    父亲高中毕业,申请留学去美,待了四年,之后回来进了家公司上班,做不到一年,便面临老板想收掉公司移民的局面。
 
    父亲认为公司仍有发展性,就拿老家公寓去贷款,接手来做,慢慢也真是做出一番成果,但拿公寓贷款的事,让大伯和姑姑很不高兴;他们闹了一场。
 
    手足之间感情原就浅薄,经过这件事更不相往来,父亲结婚时,两家人都未到场。
 
    直到我出生后一年,爷爷过世,三人关系才稍见破冰,但也讲不了几句话。
 
    那时奶奶还在,可年岁大了,大伯一家便搬回公寓照应,过年时,父亲带母亲和我回去,两方处得都不自在。
 
    后来过节,父亲回去,总吃过年夜饭便走。奶奶去后,头一两年,父亲仍带了母亲跟我回公寓,可后来,似有原故,总之我们再没去过。
 
    但我对过年开始有印象的,都不是这些,是在外公家。长久以来,除夕的大清早,一家人就要搭机南下高雄。
 
    即使两人关系正不睦,我留美未归,只他两人依然回去如常。
 
    这是除了离婚,母亲妥协再妥协,仅余的不退让。父亲无法不同意,他和母亲之间才具婚姻效力,另一边在法律上不过一个温柔乡。
 
    但在岳丈家中,父亲更要愁眉深锁。
 
    外公一家在当地有名望,亲族许多,走一整条街,处处都是认识的。父亲已惯了往来交际,可在这一干亲友面前,却似惜话如金。
 
    父亲非要端姿态,只因不通闽南话。其实长年下来,多少有讲得通的,但或许自觉不够底气,近几年他反而更沉默得多。
 
    对此情形,母亲总漠然看待。
 
    或许是因为回了家,那是她的堡垒,父亲再不能用感情伤害她。
 
    我对过年回高雄,却也不太起劲。
 
    当然,若和父亲比,我还是乐意一点的。
 
    母亲许多兄弟姊妹,我的表兄弟表姊妹便不少,但感情普普通通,总是过年相见玩成一片,回头就生分。
 
    主要是彼此年岁相近,难免被比较,小时是成绩,大了换事业,再至婚姻事,长辈们好似讲不腻,年年要探问,说长论短。
 
    不过,我心里无精打采,但到年节时便一个约也未排,照例除夕当日早上和父母亲一起出门。
 
    而今早不搭飞机,改乘高铁。
 
    自高铁开通,往来南北再方便很多,不必赶提前划位,也不像搭火车一般要费劲和人挤。
 
    近来,到除夕才返乡的人不少,普通对号座几近卖空,为了乘得舒适些,我一早订好商务座位。
 
    路程不远,一个半小时便到达。高雄不似台北阴冷,有日光溶溶,但毕竟冬天,迎面的风里仍挟带了丝丝冰凉。
 
    母亲先前联系过二舅来接,一出车站就见到了人。
 
    外公家不在市中心,但不算偏远,从高铁车站过去要半小时车程,
 
    在车上,母亲和二舅熟练的以闽南话话家常。对闽南话,我比父亲好些,能听也可以讲一点,二舅来问候,多少能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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