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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如火 作者:月下贪欢/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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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励志人生 都市情缘

    “那不行,难得。”赵老却道:“红叶的鲜奶油蛋糕才叫滋味,吃过没有?一定没有吧,你们年轻人就知道迷macaron,都不懂其他好吃。”
 
    坦白说,我不嗜吃甜食,没那样喜欢macaron——可也不多解释了。
 
    阿姨还没走,问了句:“先生,配茶要泡哪个?”
 
    赵老便道:“唐宁那款earl grey。”
 
    “好的。”
 
    赵老把目光放到赵宽宜身上,“酒拿回来了?Heather她们打来电话,今晚飞不了,下爆雪,机场关闭。”
 
    赵宽宜将提着的纸袋放在茶几,“就放着吧,你们先聊。”
 
    说完,他即走上一侧的楼道。我目光不由跟随。
 
    “可惜——”
 
    赵老的声音唤回我的注意力,“抱歉?”
 
    赵老挥了下手,表示不在意,“Heather是我外甥女的女儿,和她妈妈住在法国,本来搭今晚的飞机,但那边下暴雪飞不了,可惜,本来想让你们见一见。”
 
    我一怔,“和我见面?”
 
    赵老点头,“她也是史丹佛毕业,你们一定能有话聊。”
 
    我感觉这个话不太好接,干脆转移:“怎么不见老太太?”
 
    “她昨天睡得晚,赶早起来送客人,午觉到现在,差不多起来了,可能又待楼上讲电话。”赵老道。
 
    我笑,瞥到他搁在一边的书,“您刚才看得什么书?”
 
    赵老将书拿起来,看着有点旧了,是一本英文书。
 
    “随便拿来看的,打发时间。”他说:“对了,我听宽宜讲,你回高雄去你外公家,那边情况都还好吗?”
 
    他问情况,但我知其实不是问家里面如何。
 
    因为出身,赵老和政界关系也好,外公家在当地也有些政治资源,莫怪他问起。我只简单的回答,主要是对这一方面也不大清楚。
 
    说话的途中,阿姨将茶和蛋糕送了来。赵老示意我喝茶,以及品尝蛋糕,他自己也吃了一点。
 
    坦白说,和赵老闲话不是太轻松,他人虽已退休,但心思未退,不说联天,在其他公司里也有他一份董事身份。
 
    我和赵老谈了一会儿,老太太就从楼上下来了。她着了毛呢衫搭长裤,远远看去,隐有些赵小姐的神韵。
 
    我起身问候,让出位子。
 
    她忙说:“不用,你坐。”又瞧了眼赵老,“哎,这下有人了,晚上等着啊,有你好看。”
 
    赵老抬了抬眉,没吭声只喝茶。
 
    “晚上?”我不解。
 
    老太太笑了笑,“晚点我们玩几圈,我去看看厨房煮了什么。”
 
    玩几圈?麻将?算一算,加上我倒真是有四个人,我好笑又意外,原来赵宽宜是会玩牌的,从来也不知道。
 
    倒是,赵宽宜上楼到现在,一直都未下楼来。
 
    此时忽来一通电话,是找赵老的。他起身去接,我喝了几口茶,朝楼道看了看,就起身过去。
 
    一上去就是个过道。一面是落地窗,另一面是墙。
 
    落地窗外是露台,我看见赵宽宜。
 
    他和我背对,确实是换了套衣服,似在讲电话。
 
    我别开脸,见墙上挂了好几幅画。那些画都有来头,多是真品。我依序欣赏,走到最后不禁停了停。
 
    名画换成了照片。
 
    黑白照片里有从前那幢洋楼,停在花园前的裕隆汽车,双人合影——是年轻的赵将军和他的英国太太,一个着军装,一个草帽搭素面长洋装。英挺帅气,甜美青春。
 
    陆续的,合影的人变多了,有父亲和儿子,或者女儿,或三个人,偶尔一家四口。赵将军的一对子女都是眉眼似他,整体轮廓像外国妻子。
 
    照片换成彩色,是赵老年轻的模样,和他太太一起,两人共乘一辆机车,那年代很普遍的伟士牌。
 
    再来的照片里换了背景,多了岁月。
 
    将军老了,赵老也不算年轻,有的人再不见,然后多了别人。
 
    我从没看过赵小姐年轻的样子,她最不喜欢留照片,家里柜子上更一张也没有放。
 
    但眼前这一张,赵小姐窈窕而美好,扎着马尾,白制服蓝裙子,她挽着赵太太,笑容很甜。
 
    照片角落有写了日期,算一算,差不多是她高中出国前照下的。
 
    之后就没有了。
 
    余下的都是家族照,里头几乎不见赵小姐,不过可以找到赵宽宜,其他人我多不认识。
 
    只其中一张,赵宽宜站在最左侧,而赵小姐在他身旁,两人有笑容。
 
    我心中略有微妙。
 
    不知这是赵宽宜几岁的时候?他身量才高过赵小姐一些,模样似孩童又似少年。
 
    “这张好像是在国外照的。”身后传来一句。
 
    我一顿,转头看见赵宽宜。
 
    他关了落地窗,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那张照面上。他说:“是了,你看,这边写了地点,在瑞士,圣莫里兹。”
 
    我仔细看了眼,“真的是。”想了想问:“这时你几岁?”
 
    赵宽宜默了一下,才道:“应该是十三岁。”
 
    我忽福至心灵,“十三?这张是不是暑假拍的?”
 
    赵小姐和萧先生结婚第三年,趁着学校暑假,带他一起去瑞士。他回来,带了一袋瑞士糖给我。
 
    “大概吧。”
 
    我听他口气,便转移话题:“后面都是房间?”
 
    “嗯,还有一间书房。”赵宽宜道:“要去看看?”
 
    “哦,不用。”我笑,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外婆刚才问我晚上打牌。”
 
    赵宽宜示意我往楼下走,一面道:“她昨天玩了一晚上,输给外公不少,老说着不甘心。”
 
    我道:“你外婆算好了我们四个人玩。原来你会玩的?”
 
    “只一点。”赵宽宜睇来:“你不会?”
 
    “会,但也是一点。”我佯作担忧:“看你外婆的样子,是要狠杀四方。”
 
    赵宽宜略抬眉,“哦,你怕输钱?”
 
    我笑得含蓄,“是不喜欢。”
 
    赵宽宜便讲:“放心,他们玩得底数很小的。”
 
    赵家的晚饭是正统的中餐。
 
    大约还在过年间,有几道名称喜庆的菜点。老太太是不下厨房的,她跟赵小姐一样,只用口头指点,全凭阿姨本事。
 
    赵宽宜开了下午带回来的酒。Chteau Lagrange口味浓郁,但滑顺,很搭称稍嫌油腻的饭食。
 
    这一顿饭吃不太久,老太太迫不及待的赶大家上牌桌。
 
    玩得是十三张,这个我却是不会了。
 
    赵宽宜和我道:“和十六张打起来没差别,计番算法不同而已。”
 
    “没错没错,不过记着,丢过的牌不能胡啊。另外,我们这里呢,是打一千五底,三百元一番。”老太太一面抓牌,一面说。
 
    我不禁瞥了眼赵宽宜,他神情自如。我只得讲:“没问题。”
 
    老太太眉开眼笑,不过觑了眼赵老:“说好了,不准赖账。”
 
    赵老呵了声。
 
    “都不知是谁赖呢。”
 
    “记着你这句话。”老太太道,率先打出一张牌。
 
    刚才饭席多讲正经,闲话少,这会儿两位老人家——尤其老太太,摸过两圈后,胡了牌后,不仅玩兴,话匣子亦大打了开。
 
    除了话家常,两个老人家什么都讲。
 
    这中间,赵宽宜倒是说得不多,我也是。
 
    老太太提了几个人名,都是我不知道的,倒有一个叫玉珍的,初来时赵老讲到过。那是老太太的外甥女,喊她姑姑的。
 
    隐约又听她提了一个英文名,Heather。
 
    “——说起来,她跟宽宜同岁,哦,你也是,都是年轻人,能聊得来的,假如见面的话。说来你们年轻的,好像一个个都光忙事业,那样不好,要多出去玩,认识多一点的人。”
 
    我只笑笑未附和,手上有点忙不过来。两圈下来,我给出的筹码着实可观。我喝了口红酒,不禁看一眼赵宽宜,他倒好,未输未赢。
 
    赵宽宜似有察觉,目光睇来,好悠哉的丢出一张七条。
 
    我在他下家,一怔,即刻叫吃,打一张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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