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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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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末世

  列维的防卫最终被突破,但令人意外的是,联盟竟然没有趁此一举派兵打入列维首都,而是派出了上百多架飞机,向列维首都空投了许多不明物体。
  仅仅一天,列维的新闻频道播出的全是前线的战况以及各省的准备工作,全国拉响了警报。
  前一天仍是仍是和平美好得令人艳羡,而后一天已是全国如死灰般寂静,配合工作转移到安全地区的大有人在,但守在家中不愿离开的也数不胜数。
  余郁芬早早地便起来为家里一大一小准备早餐,在收听早间新闻时愕然听到了有关战争的事情,她抬头往窗外望了一般,天色微明,一切平静无奇,直至把整段报道听完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国家与联盟的矛盾已不算是什么秘密,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尽管如此,在得知战争爆发的那一刻仍是难以置信。
  这场战争的严重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死亡人数在持续上升,而作为劣势的所在国竟然已经被打破了防卫。
  余郁芬手忙脚乱地将碟子放在桌子上,却无意中将其中一个碟子摔碎在了脚边,破碎的瓷片四溅开来,将她仅穿着家居鞋的脚划出了一大道口子。
  风矜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台正在响着的手机,糯声说:“妈妈,舅舅给你打电话了。”
  余郁芬慌乱地把碎瓷踢到一边,擦了擦手接过风矜手上的电话。
  那边平静地说着关于撤离安全区的事情以及一会派人过来将他们接过去。余郁芬却是整颗心都乱了,她问道:“风巍呢?”
  “风大少已经安全离开了。”
  余郁芬悬起的心才略微放下了一些,对方叮嘱的话她几乎一句都听不下,在挂断电话之后,她跑上楼,在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绸面的盒子。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是丈夫送她的定情信物。在深深看了一眼之后她便把盒子盖上了,贴在胸膛上接近心脏的地方。
  风矜爬上楼来,问道:“怎么了?”
  余郁芬摇摇头:“宝贝没事,一会舅舅带我们去玩,你昨天不是说着无聊么。”
  风矜偏着头,乖巧说道:“噢。”
  余家的人很快便来了,他们在楼下鸣起了喇叭。余郁芬听到声音后赶紧转头对风矜说:“快去叫哥哥。”
  风矜点点头便去打开了客房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她瞪大了双眼朝门外喊道:“妈妈,哥哥不见了!”
  余郁芬心底一凉,慌乱地拨了风默的号码,轻缓的手机铃声却在客房响起来,她的四肢开始发冷,几乎冷到了骨子里。
  余家的人见他们还没下来,便派了人上去查看,在得知风默不在的消息后,除却司机,所有人都在房里房外找了一遍,就像风默是个走丢的孩童一般。
  联络不上,问了一些可能知情的人也没有得到消息,风默消失了,就跟从未回过风家一般。
  余郁芬浑身冰冷地和风矜坐上了余家派来的车上。风矜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在心底生出了恐慌,哥哥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时间紧迫,余家的车不得不在约定的时限内到底安全区,他们已经等不了风默,在还未寻到人时便驶离了。
  风矜忽然大声地哭了起来,明明刚懂世事,那双眼却黑得像是把一切都看得透彻,她抓着余郁芬的衣领,哭着问道:“我们走了,可是哥哥怎么办?”
  余郁芬红着双眼不知该说什么,怎么办?她也不知道,她深深地痛恨自己软弱的性子,不止此刻,还有痛失丈夫的时候。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话也不敢多说,这么懦弱的自己。
  风矜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眼巴巴地看着窗外,期盼着能看到哥哥的身影,可惜她所希望的并不会发生。
  余郁芬听到风矜抽泣地呢喃道:“我以为我只是没有爸爸,可是后来,我连哥哥也没有了。”
  余郁芬不禁泪流满面。
  往城西墓园的路上,两侧开满了花,花是紫红色的花,路是被消毒液冲刷过的路。
  路上没有行人,显得清冷又安静。此时是清早八点过的时候,按理说天色应该是明亮的,但是此时天空却是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一般。
  路上被消毒液冲刷过的地方已经干得差不多,但这股消毒液的味道却久久没有散去,着实令人不喜。令人不解的是,为何有人要选在这种时候用消毒液冲刷街道。
  街道两侧的树根下落满了紫红色的花瓣,偶有几瓣落在了路中间,花瓣被路过的车辆碾压而过,留下了一些浅薄却不容易被忽略的红印,犹如干涸在地的血渍一般。
  天边响起一声闷雷,天越来越暗,抬眼望去,像是整片天都被灰暗的帘幕遮蔽得严实。
  又是一声雷鸣,风默走在街边,从那些飘落的紫红色花瓣上踩过。他微微抬头,一滴雨落在了他的眼角上,他抬手一拭而过,而后撑开了一把像是被墨浸染过一般的伞。
  大雨如约而至,倾覆了整座慌乱的城市。
  风默沿着路直往前走,这条道路笔直延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忽然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声响,断落在地的枝桠不知被何人踩住了。但风默仍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像是听不见那声音一般。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很平稳,在经过一个巷子时,他听到了几声沉重虚浮的脚步声,伴着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
  他不慌不忙地把伞接到了另一只手上,然后去握住了口袋里的东西。
  只听见两声枪声在耳边响起,躲在巷子里的怪物应声倒下。
  那的确是一只怪物,它全身赤裸着,浑身都是大块的伤口,血肉外翻着,细小的蛆在他几近腐烂的伤口表面翻腾。它有着人的身体却不似常人,四肢又细又长比例明显失调。它的身上还留着几块完好的皮肤,表皮惨白浮起,像是一碰就会脱落一样。但看四肢,那分明只是一个颀长瘦弱的人,可它却长了一个动物的头颅。
  脖子之上是一只猫的头,黑色毛发长到了嶙峋的锁骨之上,丑陋得令人作呕。
  这就是联盟在列维首都的空中空投的东西。风默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屑,他微微勾起唇角嗤笑了一声,“什么玩意。”
  他继续走着,从小路拐到了另一边,又是一只寻死的怪物,同刚才那只相差不大,浑身腐烂得像是随时都会从身上掉下血和肉块一般。风默侧身避开了它的袭击,将枪口抵在它的眉心上,砰地一声响起,怪物的眉心被打穿了一个洞,腐肉飞溅出来沾到了风默的手臂上,风默蹙着眉将溅到了手臂上的秽物蹭到了衣服上。
  风默从那怪物身上跨过,在绕出巷子后又步行了大约几百米走进了墓园。
  路两旁的墓碑被雨水冲刷着,仿佛亡者在落泪一般。
  在墓园内一个被圈起来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站在他父亲的墓前,撑着一把黑伞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一座碑。
  在风默走近时,闫裴回过了头,神情不是风默所熟悉的傲慢痞气,而是温和又略微带着些紧张的,他说:“我没有料到战争来得那么快,有点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猫首人身
 
  雨打在伞上开出了数朵清澈脆弱的花,声声作响像是要在伞上扎根一般。
  风默看着闫裴,那双眼里是他所熟悉的神采,这个闫裴也是他所认识的闫裴。明明周围布满了无数冰冷得令人胆颤的墓碑,但他丝毫不觉得冷,即便是就这么站在父亲的墓碑前,也并不觉得茫然无助,也许是因为面前站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而这人脸上挂着能让人卸下防备的笑。
  有那么一瞬间,风默觉得,将他的心囚起来的层层冰墙已经支离破碎再寻不见一点冰渣了。
  他嘴角的弧线不由得也跟着男人变得和缓起来,问道:“你就这么来了没有关系吗?”
  闫裴伸手替他抚了抚衣领,说:“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来这里也是计划之中?”风默问出口后不由抿起了唇,他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但他知道,内心已被男人的出现绞成了乱麻。
  闫裴微微侧着头看向眼前的人,听到眼前人问出这个问题还是有些惊讶的,他勾起唇说:“怎么会,你是我人生的变数。”说完之后,他轻快地笑了起来,又变回了那幅不正经的模样,他说道:“都怪今天气氛太好,一不小心又表白了。”
  风默眉眼柔和地“呵”了一声,他将伞微微后移然后仰起了头:“今天这气氛可一点也不好。”世界已经变了天,一切正在已飞快的速度脱离人类的控制。
  闫裴忍着要将手抚上他脸庞的冲动,说:“我还没有问过,为什么你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来墓园。”
  风默听到后不由蹙起了眉,是了,正事还没有做。他毫不隐瞒地对闫裴说:“我父亲曾无意中透露过,在参与到研究团队中后,他私自在外面做着扩展研究,而那个研究已经快见成果了。”
  闫裴沉声问道:“但是你父亲所留下的所有文件,按照他生前立下的遗嘱已经全部销毁了。”
  风默点点头,眼神如凝霜一般:“我父亲向来会留后路,无论是给自己还是给别人,我相信即便他去世了也仍给我们留了话。”
  闫裴想了想,说道:“如果真的留下了什么,也许我们来晚了。”
  风默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从闫裴身边走过站在了父亲的墓碑前,垂下头注视着上面的照片看得出神。
  闫裴神情微动,问道:“那你这次来是打算怎么做?”他话语刚落,便见风默扔了伞,他浑身暴露在大雨下,身上沾染的血迹遇雨绽开,模糊了白衬衫上的点点殷红。
  风默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定定站着看向面前那块雕刻着他父亲名字的墓碑,嘴唇紧紧地抿着,双眼黑得如同墨潭。就在闫裴以为他会流泪的时候,他慢慢蹲下身将额头抵住了那块冰冷的墓碑。
  冷彻的温度传了过来,似要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肤蹿进头骨里。风默张了张嘴,那两个字却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闫裴站在他身后,强忍着没有走上前去将他拥入怀中,他知道此时他不能走上前去,而是让风默自己从深渊走出来,任何人拉他一把便是容忍他内心暗藏的软弱。
  风默跪了下来,他心想着,这一跪一是为未能护父亲周全,二是为自己未能为父亲报仇的失败无能,三是为不能常在家中继承家中企业,四是打扰父亲安宁冒犯父亲尸骨。心绪涌动,本来以为可以平静的心此时却不住地悲哀起来。
  风默跪在墓碑前,腰背挺得很直,他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石碑上刻着的名字,忽然弯腰磕下了头。在重新挺直腰杆之后,他才回答了闫裴刚才所问的问题:“挖坟,这一趟是来挖坟的。”语气轻得几乎只有他才能听到。
  闫裴将伞遮到了风默头顶,看着那单薄的身躯跪在地上,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疼。尽管风默说得极小声,他却是听见了的,他说不出别的话,只能沉沉地回了一声:“好。”
  守墓人已经不在,也许早在警报被拉响时便离开了。闫裴与风默在守墓人的房子里找到了两把铁锹,而后又回到了墓前。
  风默握着那铁锹的柄,铲了几下之后便觉得双手沉重得像被绑了灌满铅的沙袋一般,再难下手。
  闫裴说道:“拿着伞走远点给自己遮雨,别看。”
  风默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仍是握着工具继续着,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很平静,像是没有知觉一般。耳边是泥土被翻泼到另一半的声音,像父亲在用手刨土意欲返世。
  闫裴没有阻止他,也许于他而言,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解脱。
  木制棺材的部分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再过一会,顶盖以及边角已经能清晰看到。厚重的木料有些地方已经腐蚀损坏,但总体还是与下土时差别不大,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
  闫裴停下铲挖的动作看向风默,而对方正双眼平静地看着底下的棺木。他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声,说道:“我来开棺,也许你需要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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