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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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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末世

  风默把枪连带着剩下的子弹都塞到了闫裴的手里,他注视着男人的双眼,说道:“听着,在这里等我回来,在这里没有规定谁要被谁保护,你受伤了我就得帮你,而不是像个女人一样瑟缩后退看你尸体变凉,别让我白跑一趟。”说完他转身就跑了。
  闫裴微微仰起头,抬臂掩住了眼,他大张着嘴无声地呻.吟着,就像濒死的鱼一样。
  风默跑进了楼,他用手肘撞碎了一面玻璃,然后撕下一段衣料将破玻璃片的一角裹了起来抓在手里。他贴着墙走上楼梯,小心谨慎地闯进房里,在确认安全之后才在房里四处翻找起来,很遗憾,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于是他退了出去,到下一间房里去找。
  他握着碎玻璃片,手横在胸前,一步步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隔壁的房间里似乎有人,传出男人的低语声,连续不断的就像念经一样。
  门是敞开着的,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白大褂背对着门坐在病床上。
  风默自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极好,不料,那男人忽然转过头来,双眼瞪得极大,惊恐不安地直盯着身后的门。
  风默早已蹲下身藏在了墙后,墙上与他正对着的地方是一扇打开着的窗。
  那男人站了起来,他的牙齿在打颤咯咯作响,而双腿也在颤抖着,疲软得快要支撑不起来,走路姿势别扭怪异无比。
  风默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手中的玻璃片,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
  那个男人走到了窗边,他整张脸因恐惧变得扭曲起来,他僵硬地低下头,朝窗外的过道看去。
  风默在男人低头之前便俯身转到了另一边然后潜进了门内,他谨慎得没有引起任何稍大的声音。他在男人身后站了起来,握着玻璃片便朝男人的颈部刺去。
  玻璃片还未刺入男人颈部,男人忽然转过身来,从他腹部伸出的一双如炭般漆黑的手将玻璃抓住了,那双手被划破,滴落了一些黑色的血液。
  风默不得不松开手后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他在盯着那个男人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也在寻找着房内任何可以用来自卫的东西。
  那个男人仍是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腹部伸出的双手如装了弹簧一般,嗖一下又缩了回去,留下一道可怕的裂痕。男人双目泪下,含糊不清地说着:“不……不要……杀我……救救我……”
  风默蹙眉不语,他心想,这人竟然还有意识。
  男人忽然冲上前来,狰狞的脸上遍布泪痕,他匍匐在风默脚下,用嘶哑的声音在说着:“救我救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风默随口问了一句,他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如绷紧的弦一般,他看着那人的眼神有些漠然。
  那人说道:“是他们……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东西,他们不但把动物拿去研究,最后还把主意动到了人身上,我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啊!”他大张着嘴哭泣着。
  风默看见他那一嘴牙也变得如野兽般尖锐,他问道:“你是联盟的人?”
  “不是……我为了钱替联盟办事,可我完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就跟疯了一样,医院里现在全都是这种怪物……”
  风默垂下了眼帘,眼神晦暗不明,原来列维早就混进了联盟的人,他们在列维做实验,自然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将那些东西放出来,还省了一笔运输费,难怪这里能保留得这么完好。他问道:“你知道第二军队的人在哪里吗?”
  那人瞠目欲裂,浑身抽动了一下,剧烈地摇头:“不知道……”忽然又呢喃道:“都死光了……”
  风默漠然地后退了一步,挪开了被那人碰到的脚,然后拿起了病床上的医药箱便绕过那人往门外走去。
  那人用嘶哑的声音喊着:“你不能走!”
  风默转头看他:“如果你能替我找到第二军队的人,我就回来救你。”
  那人瞪直了双目看着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风默拿着医药箱回到之前离开的地方,但是闫裴不见了,地上淌了一滩红得发黑的血。
  而那只大鹗也不见了,那幢住宿楼往前倾着摇摇欲坠。
  他放下医药箱,靠着墙缓缓地坐到了地上,然后抬起手臂捂住了眼。他忽然觉得很疲惫,却怎么也不能闭上双眼,他怕一闭上双眼,世界又是另一副模样,而他身边的人也在一个一个接连不断的离去。
  闫裴这混蛋究竟去了哪里。
  这时,住宿楼里忽然跑出一个人,那人他认识,是延稀。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六
 
  延稀神色慌忙地从楼里跑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纸箱子,身后跟出了四、五个被改造了的人类,那些人皆伸出了腹中的双手朝延稀追去,而延稀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他怀里的纸箱摔到了一边,枪也脱手而出,眼看便要被抓住了。
  若是被这些改造人抓到,他定然会被剥皮抽骨的啃食。
  风默捡起了延稀落在地上的枪,枪声在延稀耳边响起,一声声如惊雷一般。
  延稀抬头看见一双黑色的马丁靴,微微仰起头便看见了风默,他有些难以置信,想着将一旁的箱子抱过来继续跑。
  风默一脚踩住了延稀的肩膀,让他不能站起,他眼神如冰刀一般凛冽,问道:“往哪去?”
  延稀被踩得发疼,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我跟着陈哥过来的,这不是正打算去找你和老板么,怎么不见老板?”他蹙着眉挤着讨好的笑,说着没有逻辑的话。
  若是放到以前,风默定然会半信半疑,只可惜这人如今实在是让人信不来。风默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弯下腰将枪抵着他的脑袋,说道:“闫老板去哪了你真不知道吗,还有第二军队的人。”
  延稀听了之后竟然毫无惊讶,而是浑身松懈地趴在了地上,抓了抓额前的发,他隐去了刚刚那虚假的表情,没有回答风默的问题:“虽然早料到会被发现,但没想到你们会找来这里,本来实验品失控了我还挺可惜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闫老板,手头上又多了个强健的实验品,我简直欣喜若狂。”
  风默的眼神越发的冷了,他猛地将延稀抬起的头一脚踩了下去,然后朝延稀身后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延稀的头发射出,砰一声打中了从地上爬起的改造人。他冷冷说道:“我现在没有什么耐心,如果你再不交代清楚,你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延稀扯了扯嘴角,笑着说:“我死了,你想知道的也全都没了。”他料定风默不会真要杀他。
  风默松开脚站了起来,但枪口仍对着延稀。
  延稀勾起了嘴角,他猛地翻身抱住了摔落在旁的纸箱,然后跑了起来,但他没跑几步便又摔了下去,捂着屈起的腿瞪大了双眼:“你……”
  风默朝枪口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延稀身旁,然后蹲下身去看对方痛得扭曲的脸,说道:“我是不会杀你,但不代表我不会伤你,这回先送你一枚子弹,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再送一枚。”他用枪管敲了敲延稀的额头,又说:“朝着这里。”
  延稀恐惧地抱紧了怀里的箱子,瞪着风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闫裴身边的人都会惧怕风默,风默这人的心是凉的,对旁人冷酷起来罔顾一切。
  风默垂眼看向延稀怀里的箱子,说道:“箱子里是什么,你交出来还是我自己来拿。”
  延稀的眼神越过了风默的身后,那幅恐惧的神情逐渐消失了,他微微勾起了唇角,竟然将怀里的箱子推了出去,说:“给你看一眼也没什么。”
  风默将枪口直直对着延稀,然后另一只手去打开了面前的纸箱,里面竟是整整一箱的凤血暖玉。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高昂的大鹗的叫声。
  延稀拿出口袋里拇指长的竹笛,然后吹了一声,那只大鹗闻声朝地面俯冲而来,猛虎般尖利的双爪朝风默抓去。
  延稀阴冷地笑着,他已经将那张天真开朗的外皮全然丢弃了,他说道:“风大哥好走不送,你们这些联盟的绊脚石总有一天会被全部除掉。”
  风默微微睁大了眼朝身后看去,那只大鹗几乎要挡住了他全部的视线。
  延稀继续说着:“以后别叫我叛徒,我从来都只是联盟的走狗,汪汪汪。”他咧着嘴笑着。
  那只大鹗朝风默俯冲而来,肥大的双翅扇动着带起的风让风默几乎睁不开双眼。那猛虎般的爪子抠进了他的双肩,似要将他肩骨挑出一般。
  大鹗就这样抓着风默将他带到了空中。
  风默疼得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他感觉,自己的肩膀怕是要废掉了。
  他疼得睁不开眼,满心却在想着能不能找到闫裴以及第二军团的人。他的肩膀麻木得失去了感觉,连大鹗将他松开了也没有察觉到。
  风默闭着双目,感觉自己在急速下坠着,下一刻耳边响起了水花炸开的声音,他浑身被冰冷的江水包裹着,水急急地灌入他的双耳,忽然嗡的一声响,恍惚中他以为自己双耳失聪了,但实际上,他在那一瞬失去了意识。
  风默在一片温暖中醒来,他睁开双眼,却发现此时正是半夜,而他的身后正燃着一堆枯枝,火堆离他很近,再往后一些便要被烧着了。他的手撑在两侧,正打算坐起来时,他感觉到肩膀一阵剧痛,微微发力便会牵扯到那一大片伤口,微微侧过头便看见肩膀上的伤口被难看地包扎了起来。
  远处传来脚步声,男人有些责怪地说道:“好好躺着,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
  闻言风默马上转过了头,他看到了闫裴。男人从暗处缓缓走来,左手拿着枪,而右手正捧着一个圆纸盒。
  风默蹙着眉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闫裴将冒着热气的纸盒递给风默,说道:“昨天你刚离开一会,从住宿楼里跑出了几只东西,后来他们发现了我,我不得不走。”
  “那地上的血……”风默将那纸盒捧在了手里。
  风默话未说完便被闫裴打断了,闫裴微微勾着唇说:“你担心我?可惜那并不是我的血。”
  “那你有没有见到延稀?”风默抬头看他。
  闫裴皱起眉:“延稀?没有,那些东西追着我跑了一路,我不想浪费子弹去解决这些小喽啰,甩掉他们的时候已经跑到江边了。话说回来延稀竟然在这里。”
  风默垂着眼,呵了一声,说道:“他是联盟的人,从荆山岛到这里几次遭遇袭击估计也是他设计的,他能驯服那些东西。我去找了药回来没有见着你,反而被他耍了一道。”
  闫裴在风默身边坐了下来,自责地说:“我的错,我打算走回去的时候看见那只大鹗正在抓着你往高处飞,我恨不得长双翅膀去把你抢过来,你要知道我根本不舍得伤你这么重,而那只蠢鸟却……”
  风默扶住了额,抬手间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他打断了闫裴的话,说道:“你不觉得你话太多了么。”
  闫裴本就时常一副痞气的模样,如今落到这般境地,衣服变得又脏又破,青色的胡渣也冒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邋遢,尽管还是不能掩盖住他原本英俊的面貌,但乍一看,就跟街头乞丐一般。他挑着眉说:“我不但要说,我还会每天都说,直到你接受我为止。”
  “你知道我……”风默蹙着眉。
  “我不知道。”闫裴说道。
  风默捧着已经没那么烫的纸盒,看着里面还是半生的面条,顿时有些无奈,却还是将一旁被纸巾包起的筷子拿了出来,然后尝了尝。
  味道实在是太差劲了,但对于闫裴来说,会煮面条已经不容易,而现在他也不想太讲究,他实在是太饿了,即便是一碗将糖当成了盐,还把醋当成了酱油的面,他也吃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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