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末世

  那巨龙朝风默张开了血盆大口,只需伸长脖颈便能将风默整个人吞入腹中。它贪婪地看着面前那意欲逃跑的食物,然后伸出了前爪朝风默猛地拍去——
  风默俯低背脊翻身朝一旁滚去,躲过了那只长满了鳞片的巨爪。巨龙的前爪落在了刚才风默所在之处,震得顶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风默喘 息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拔出了一把短刀。他朝洞口看了一眼,看到闫裴正想将腿伸出。只看一眼风默淡漠的眉目间便多了一分愠怒,他想着,明明伤得那么重,却还想来逞英雄。他将视线对上了巨龙的双目,却是对着闫裴喊道:“你敢出来一步试试!”
  闫裴攀着洞口的手青筋暴起,他紧紧抿着唇,眼里满是怒意,他怎么能看着风默陷入危险之中,就在他打算冲出去引开那巨龙时,又听到风默说道:“在那里等我过去。”闫裴的十指紧紧地抠着洞壁,将手指都磨出血来。
  眼里的猎物逃窜出去,巨龙有些愤怒地睁大了双目,随即巨尾一扫,石壁绽裂出一道疤痕。风默被扫到了另一侧的石壁上,背部撞上了石壁,而后像被抽了骨一般滑倒在地,他咳了几下,竟咳出了血来。
  闫裴再看不下去,他怒瞪着双目从洞口一跃而出,然后大声地喊叫着吸引巨龙的注意。他成功了,那巨龙收回了伸向风默的利爪,扭动着身躯转向了身后的闫裴。
  闫裴的手里握着一把三菱刺刀,他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在巨龙摆动身躯转向闫裴的那一刻,风默顺着它的尾部朝它的身躯爬上。风默抓着巨龙身上密布的坚硬鳞片艰难地往上,他的双手已经被鳞片划出了数道血痕。
  巨龙甩动了尾部,然后伸爪朝闫裴抓去,闫裴咬着唇躲避着,而风默已经顺着巨龙的身躯爬上了它的头颅,伸手握住了它顶上的角。
  巨龙甩动着它的尾巴和头颅,刹那间仿佛地动山摇一般,却没能将风默甩下。
  风默握着刀朝巨龙的左目刺了下去,尖利的银刃刺入了巨龙眼内,他并没有停,直至整个刀刃都快没入巨龙眼珠时才猛地将刀拔出。
  巨龙哀嚎着扭动庞大的身躯,顶上的石块如大雨倾盆般落下。很快,它另一只眼也感觉到了巨痛,鲜血模糊了视线。
  风默转动着刀柄将刀拔出,他顺着巨龙的脊背滑了下去,然后跑向了那个漆黑的洞口,一边朝闫裴喊道:“跑!”
  闫裴转身跟在风默身后,在风默爬入洞口时他才放下了心。
  两人朝洞深处爬了几步,然后才倚靠着石壁休息下来。心跳得很快,似要跳出胸膛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过了许久,闫裴才听到风默细细呼吸的声音,风默的声音放得很轻:“我的肋骨可能骨折了。”
  闫裴愣了一瞬,他隐忍着怒气看向了一旁的风默:“你怎么不早说!”
  风默微微仰起头,他说道:“刚刚没有注意。”
  闫裴感觉心口被剜了一刀一般,实在是要被风默气个半死了。借着洞口微弱的光,他看见对方露出的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他将怒意压至了心底,叹息一般说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在黑暗中,风默没有说话,他微微扬起了唇角,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太痛快了。
  巨龙忽然盘过身,它将一只已经看不见事物的眼珠子堵在了洞口前,然后伸出爪挤破了那个洞口,朝洞里伸了去。
  风默偏过头,微微睁大了双目,他忍着剧痛又朝里面爬了几步,直至退到危险距离之外。
  这条窄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顶上的泥石簌簌落下,掉落在闫裴与风默的头上。
  风默又休息了一会,艰难地往前爬着,他忽然抬手捂住了唇,然后轻咳了一声,手掌上有一丝温热的感觉,竟然咳出了血来。他暗暗垂下眼,将手上的血抹在了地上。
  闫裴听到风默的咳嗽声后紧张地问道:“还有哪不舒服?”
  风默用手背在唇上抹了一下:“没有。”
  窄道并不算长,爬了三分多钟便到了尽头。
  面前是一块切割整齐的平滑石板,这块石板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落下的泥土越来越多,过不了多久,这个洞穴就会全部倾塌而下,他们没有退路,必须通过这块石板逃离此处。
  风默倚靠在布满了裂缝的石壁上,他眉头紧锁,缓慢地闭上了双眼,声音轻若蚊音:“快看看这石板怎么挪开。
  闫裴凑上前来在石板上摸索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忽然将手伸向风默,力度极轻地在对方的胸膛上按压。
  风默连呼吸都觉得有些疼痛,他拍开了闫裴的手,说道:“别按。”
  闫裴抿着唇没有说话,狭小的窄道里,两人的呼吸打在了一起。
  石板忽然兀自往后倾倒而下,嘭一声砸在了地上,灰尘泥土飞扬而起。在石板倒下之后,面前不远处传来了密集的爬虫爬动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像爬在人心口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细微的光让两人看清了前面爬来的东西,他们不由愣住了,那些全都是成年人巴掌大的蝎子。
  蝎子来势汹汹,仿佛和周围的黑暗融在了一起。
  闫裴看向风默,他看见风默蹙着眉闭上了眼睛,就像已经不省人事了一样。他看着风默,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他将风默圈在了怀中,想要把对方毫无空隙地裹起来。
  风默怔住了,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因为这几日太过疲劳了,困倦感忽然袭来,他险些失去了意识。他的脸埋在了闫裴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与心跳,不知为何,即便前面有着无止境的黑暗与危险,他也觉得安心。
  窄道中密布的毒蝎子如洪水般袭来,它们从闫裴身上爬了过去,却丝毫没有伤及被他护着的风默。
  几只蝎子挂在了闫裴身上,毒针刺入了闫裴的皮肤。它们簇拥而来,没有停留多久,又拥着朝洞口而去。
  闫裴嘶了一声松开了风默,然后抚上了被毒针刺到的手臂和后背,他感觉被刺到的皮肤有些肿痛,却没有在意地便把手放了下来,然后轻轻拍了拍风默的侧脸,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风默微睁着眼点了点头:“嗯。”
  两人又继续前行,还没走多久,闫裴忽然踩空了,一下便摔进了一个大坑里,坑很浅,坑里的泥是柔软的,故而没有再添新伤。
  风默在闫裴的后面,他听见前面传来闫裴跌倒的声音后不由愣住了,而后听见闫裴说:“慢点,前面有个坑。”于是风默谨慎地跳入了坑中,而后缓缓坐了下来。
  闫裴的右半身上还爬着一些蝎子,他底下的皮肤一定已经惨不忍睹,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觉一般,完全没有理会那些蝎子,反而弯着腰走到了风默面前,去查看风默的伤势。
  风默推了推闫裴的手臂,说道:“反正死不了,这么黑你也看不见。”他声音放得很缓慢,虚弱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一样。
  闫裴抓着风默的手臂,沉默了许久,尽量将语气放得轻快一些,他说道:“也幸好这里暗得很,你也看不清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风默蹙着眉,却微微扬起了唇角:“你狼狈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过。”
  不知为何,攀在闫裴半边身上的蝎子忽然纷纷离去,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密集的血口。
  闫裴说道:“休息一会我们就走。”他担心风默的伤势,得尽快找到出口。
  “不,现在就走。”风默说道,即便是多休息一会,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那还不如趁还清醒着多走一段。
  闫裴抿着唇,然后扶上了风默,他说道:“有事一定要说。”
  “嗯。”风默应了一声。
  两人爬出了坑外,那些密密麻麻的蝎子早已离远,幽暗的洞穴内寂静可怖,仿佛不久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一场。
  越往里面,洞壁似乎要高一些,他们微微弯下腰便能通过。闫裴朝前后谨慎地看了一番,在确认安全之后伸手扶向风默,搀扶着风默往更里面走去。
  风默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闫裴身上,没走几步便出了一身冷汗。
  闫裴紧紧地抓着风默的手臂,原本痞气风流的一个人,此时却开不出任何玩笑。
  风默感觉到闫裴将速度放慢了下来,他抬手攀住了对方的肩膀,五指用力得像是要抠陷进闫裴的肩骨里一般,他说:“走,别停。”
  闫裴抿着唇没有说话,肩骨像是要被捻碎一般。他甚至想将风默抱起或是扛起来,让他少受一些累。
  他们仿佛走在一个被刈割的暗筒里,筒口被黑色的帘幔遮起,不知去路。
  越往前走,两壁越是平整,平整到仿若切割一般。闫裴一手扶着风默,一手扶在了墙上,手掌扶着洞壁行走时,他清楚地感觉到手下的触感发生了变化。洞壁上砌了一层厚重坚硬的水泥,水泥粗糙并不光滑,但仍然平整得像是切割一般。
  洞里太暗,几乎什么也看不到。
  风默忽然踩上了一滩滑腻的玩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有闫裴扶着才没有倒下,但却把靠在壁边的一个东西撞倒了。
  那玩意咚一声倒在了地上,闫裴蹙着眉伸手去探才知那是一张凳子。
  风默将手臂从闫裴手里抽出,然后扶着墙慢慢地朝前面走去。闫裴紧跟着风默,生怕他又撞到了什么东西摔倒了。
  风默忽然碰到了一个开关,类似于老房子开灯的按板那样,他不假思索地便按了下去,然后洞顶的灯便噌噌亮了起来。两人一时适应不了这光度,都半闭起了双眼。
  洞顶上装着五六盏不算太明亮的灯,灯光有些黯然,这光度还算得上是柔和的。在慢慢适应了洞里的光之后,风默才将眼睁开,打量起这地方。
  洞里的摆设像是一间简陋的实验室,有一张古老的铁质双层铁床,一侧的铁架上摆了许多玻璃器皿,还有一些落满了尘的仪器。当然还有一些可以称得上是家具的东西,那些桌椅柜子都像是随意挑选的木材拼做而成的,做工太劣质,木腿一高一低,连平衡都做不到。
  闫裴伸手在床边的木桌上一抹而过,桌面是干净的,近期内应当有认真擦洗过的。他抬头朝铁质上下床的上层看去,然后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干瘪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身泛黄的白大褂。
  闫裴转身去看风默,只见风默背对着他蹲在不远处,不知在看什么。闫裴说道:“这里有人。”
  风默站起起来,忽然有些晕地晃了一下,吓得闫裴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转向闫裴,问道:“什么人。”
  闫裴蹙眉说道:“一个死人。”他边说边踩上了桌子去查看那个人。
  那个人已经开始腐烂,看不出原来的面容,于是闫裴便从桌子上下来了。
  风默将手举到了闫裴面前,想让对方看看他手指上沾的红色药液。
  闫裴看着风默修长的五指,有些不明意味,但在下一秒便明白了过来,他伸手抓住了风默的手腕,将头凑近闻了闻。
  那是一种化学药剂的味道,但隐约中似乎又有一些不同,这药剂中似乎还添加了一些什么东西。
  风默疑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闫裴摇头:“不知道,余沐海曾给我闻过类似的。”
  风默揉了揉手指没有说话,关于研究的事情他了解得不多。
  闫裴忽然蹙起眉拦在了风默面前,他看见一只目露凶光的猫从床底蹿了出来。那猫在闫裴面前停了下来,声音沙哑地嘶叫着。
  “猫?”风默问道,他看见那只白猫仰起了头,瞪圆的双眼里凶光尽显,而嘴边还染着一圈干涸鲜血。
  在白猫抬头的时候,风默看见了它耳下粘着的一只黑色的金属蜘蛛,细长的脚扎进了猫的皮肤内,像是细针头一般。
  风默像是没有看见白猫朝他龇牙咧嘴一般,他微微皱起眉从闫裴背后走了出来,弯下腰拍了拍白猫的脑袋,而后将它耳下那只金属蜘蛛拿了出来,捏碎在指尖。
  蜘蛛外壳破裂后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药味,与洒在地上的药剂是一样的味道。在蜘蛛被掐碎后,白猫也逐渐恢复了平静,慢慢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上一篇:一接吻就打嗝怎么破+番外 作者:醉舟之覆
下一篇:我家人鱼有病 作者:艾酒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