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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作者:寒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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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花季雨季 边缘恋歌 美食

  徐拓朗既心疼,一时间又慌了手脚,赶紧把果果抱起来:“别哭,别哭,不会送你回去的,你就住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以徐家的财力,养活一个小孩子太容易。
  果果更加语无伦次起来:“我一哭……妈妈就打我……”他紧紧搂住徐拓朗的脖子,把头埋在徐拓朗肩膀,眼泪鼻涕很快就湿透了徐拓朗的衣衫。三岁的孩子,此时就像一只失群的无尾考拉熊,徐拓朗就是他唯一能够倚靠的大桉树。
  徐拓朗轻轻拍着果果的背,他做惯了我行我素的大少爷,他是不太会用言语安慰人的。手里抱着小可怜,徐拓朗忽然想到了管箫——管箫的童年是不是也这样度过呢?不,管箫一定比果果更加隐忍,管箫一受了更多委屈、吃了更多苦头。于是,徐拓朗更加思念管箫了,他的内心被果果的哭声戳痛,疼痛感中他脑中不断浮现管箫的样子。爱到深了,爱屋便及乌。
  果果终于哭够了,小孩子毕竟是天真的,当他暂时性将某种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他就很快恢复了三岁小孩子应有的活泼可爱。果果捧着徐拓朗的智能手机划来划去,他早就对这些有趣的“玩意儿”垂涎,在家时因为惧怕陈菲菲,他只敢看不敢玩,这时征得徐拓朗的同意,他就大胆摆弄起来。果果对游戏不感兴趣,他捧着手机只是单纯点开各种功具查看,终于,他翻开了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好多,却统共只有两个内容:管箫的单人照,管箫和徐拓朗的合照。
  果果相当好奇,指着管箫的照片问:“哥哥,这是谁?”他已经把徐拓朗当成自己人,哥哥这个称呼被他说得极为顺溜。
  徐拓朗看到管箫的照片,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仿佛管箫就是他开心的开关:“他是哥哥喜欢的人!”
  果果眨眼:“就像我喜欢哥哥一样么?”他眼睛还有一点肿,眨眼的样子特别滑稽。
  “不一样哦!你喜欢哥哥,因为我是哥哥;哥哥喜欢他,是因为哥哥爱他!”
  果果被绕晕了,他才三岁啊,对于喜欢这个词尚且不能深入理解,爱啊神马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他终究是个特别聪明的小孩,他本能地知道,他要巴结徐拓朗:“哥哥喜欢的人,果果就喜欢!”
  果果成功了,徐拓朗哈哈大笑——无论何时,抱大腿都是一门精深高远的学问。首先,你必须认识清楚大腿够不够粗壮,从这一点上来说,三岁果果的悟性远超许多三十岁的大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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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子鉴定的过程简单而轻松——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至于各人内心活动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毫无疑问,等待结果出来的两天时间,对某些人来说,是一种煎熬。
  谁都迫切想要知道结果,但当公布真相的那一天真正来临时,徐家人又集体畏惧和退缩了。徐拓朗是纯粹纠结于果果到底是不是亲弟弟,徐国强和鲁丽的纠结难度显然远远大于徐拓朗。
  徐国强知道,一旦证实果果是自己亲生,那么鲁丽肯定要跟他离婚。他不想离婚,不仅因为得罪不起老丈人一家,更因为经此一事,他发现其实其她任何女人都替代不了鲁丽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的确有时候受不了鲁丽的强势,可他深层意识里又对这种强势极为欣赏,以致于他和陈菲菲私下讨论鲁丽时,张口闭口都是“我老婆实在太厉害”云云,气得陈菲菲半死。当一个男人发现一个女人对他整个思维都产生影响时,这种爱恋和依赖,再理智的男人也不可自拔。只是,往往,男人都是后知后觉的,等到徐国强认清现实,现实已经由不得他做主。
  鲁丽的纠结更加现实,她不想离婚,更大程度的原因在于不想让母族蒙羞。当初她排除万难下嫁徐国强,曾经在父亲面前立下誓言“绝不后悔”。做儿女的都是在吃了亏、上了当才感慨父母识人之准,只是,性格要强如鲁丽,既然当初立了誓,现在就会选择吞下苦果。
  当一家三口都对鉴定结果既期待又担心时,鲁定政直接带着鉴定证书来到府上,一点儿神秘感也木有了!
  鲁定政进门先叹一口气,叹得徐家人心里毛毛的。等鲁定政坐好,他把鉴定证书往桌上一摆,拿手按着:“有一个坏消息,有一个好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一个厅级干部怎能如此顽皮?徐拓朗绝倒,心里不断吐槽自家二舅。鲁丽更是恨不能将鲁定政踹飞:“先听好的吧!”
  “好的就是——这孩子确实不是徐……嗯姐夫亲生的。事实上,他们之间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结果证书上清清楚楚。而且,根据陈菲菲的供述,当初是她故意设计姐夫,为的是……钱!”
  “故意设计?”鲁丽糊涂了,就连当事人徐国强也一头雾水,“你说清楚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鲁定政很沉得住气,他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语言生动、逻辑清晰。鲁家的军方背景很重,人们鲜少知道的是,鲁定政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爬,他最开始的工作是刑警,专搞刑侦工作的。于是乎,陈菲菲那种有点儿小聪明的女人落在鲁定政手里,被软硬装兼施之下什么都招了。
  原来,当初陈菲菲作为外围女被邀请参加一场酒局,那时,她就盯上了徐国强。徐国强参加那种活动,只不过是商业应酬、逢场作戏罢了,毕竟家里的夫人不是吃素的,此前徐国强就有过一场似是而非的婚外恋被及时扑灭。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徐国强无意,陈菲有意,徐国强就中招了。
  其实,那时陈菲菲刚刚生下一个男婴,她产后恢复得极快,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在酒里下药迷昏了徐国强,“制造”出“酒*后*乱*性”的现场。可惜徐国强对她不感兴趣,醒来之后甩出一叠人民币想了事。陈菲菲不简单,硬是装成孕妇声称怀了徐国强的孩子,她有齐全的产检报告,只要把日期改一下就行。徐国强也是着了慌,为了隐瞒“真相”只能被陈菲菲牵着鼻子走。事实上,从陈菲菲“怀孕”到孩子“出生、长大”,徐国强前去看望的次数一共不超过十次,每一次都是匆匆忙忙心慌意乱,也就瞧不出什么破绽。
  鲁丽听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如果现在陈述事情的不是自家亲二弟,她一定会嘲笑这是知音体故事。“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徐国强和陈菲菲在没有发生性*关*系的情况下,陈菲菲‘怀孕’了,并且以此要挟徐国强?一切都是陈菲菲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鲁丽问。
  “是这样的,没错。”鲁定政肯定回答。
  徐国强只觉得喜出望外,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剧情会如此神展开,顷刻之间,他就由人神共愤的渣男转换成一个受害者。他情不自禁为自己叫屈:“我是清白的!世间自有公道啊!”
  “清白公道个屁!”鲁丽骂道,“野鸡流莺怀孕这种事,你本来就应该第一时间怀疑——居然被人骗了好几年,真不知道你这种脑子是怎么做生意赚钱的!还有,你被陈菲菲要挟的这些年,难道就没有破罐子破摔真正爬上过她的床?我倒不信——如果你真对她做得绝情绝义,她又怎么会持续纠缠你到现在?”
  徐国强哑然,还真被鲁丽说中了,他误以为陈菲菲生下他的孩子之后,他确实破罐子破摔和陈菲菲搞过,虽然次数不多。徐国强知道不能再在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否则好消息就会变成坏消息,于是他赶紧岔开话题,问鲁定政:“还有一个坏消息呢?是什么?”
  鲁定政心理素质极好,好消息与坏消息转换,他脸色不变:“姐夫公司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毛伟的人,此人是陈菲菲的远房表哥。”
  仅仅提到毛伟的姓名,徐国强确实想不起来,但提到陈菲菲远房表哥,徐国强就有印象了:“是的,当初陈菲菲让我给他表哥介绍一份工作,她那表哥以前在社会上混过,没有文凭,我就安排他在公司做了一名库管。”
  “确切来说,是库管主任吧?”鲁定政笑着补充。
  “是……没错。”徐国强心虚了,小心翼翼瞄了鲁丽一眼。
  鲁定政又笑:“据陈菲菲供述,这个毛伟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徐国强固然尴尬至极,鲁丽和徐拓朗看向徐国强的眼神里又添了几分鄙视。一个在外人看来无比成功的男人,却被一个野地里杀出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怎么能不算讽刺呢?
  鲁定政是有意敲打徐国强的,虽然在姐姐和姐夫的婚姻到底走向如何的问题上,他不能直接插手,但他要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鲁家人始终站在鲁丽身后。他不方便直言不讳,所以选择旁敲侧击。看看敲打得差不多了,鲁定政这才说:“这个毛伟,目前跟据可靠的线索,他参与了贩*毒——如果他是主犯,数量大到足以判死刑。这里边有一个环节很重要,毛伟选择的交易地点就在姐夫公司的库房,而且毛伟一口咬定贩*毒是姐夫知情的。”
  徐国强当场瘫软,鲁丽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指着徐国强的鼻子骂:“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拉*屎不带纸,事情处理不干净——现在倒好,自己整个儿掉到茅坑里了!这才叫偷鸡蚀把米、勾狐狸惹身骚呢!徐国强,你且等着坐牢吧!”
  徐国强是真怕了,他是有法律常识的人,他知道天朝法律对毒*品绝对零容忍:“定政!姐夫千错万错,终归是你独外甥的亲爹啊,你救救我!”
  鲁定政不回答,先看了鲁丽一眼。鲁丽哼一声,鲁定政就明白鲁丽不想徐国强受牵连:“姐夫,法律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只要配合调查就行。这事儿啊,上头挺重视的,还成立了专案组,我也只能事先向你通通气,没办法实质性干预。”
  徐国强还想继续求情,鲁丽高声打断:“现在求人,早干嘛去了?这种事应该防微杜渐!定政已经说了,你只要好好配合调查,不会冤枉你!我看哪,这件事风头一过,你们公司的人事可能要做调整。陈菲菲的表哥不是省油的灯,他在你们公司这几年,指不定腐蚀带坏了多少员工,该开的都开了,省得日后成为麻烦!”
  徐国强唯唯应下,他这会儿是真的由衷感慨家里有个定海神针一般的夫人多么重要!如果没有鲁丽这层关系,鲁定政绝不会过来通气报信——如果专案组杀个措手不及……法律虽然是公正的,但谁敢保证法律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徐国强一夜未睡,他要想出一个万全的应对策略。
  次日,徐国强早早去到公司,徐拓朗和鲁丽就果果的去留展开讨论。
  鲁丽的想法很简单,孩子是无辜的,但孩子跟鲁家徐家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应该打哪儿来就送到哪儿去。
  徐拓朗却说:“第一,果果无辜又可怜,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也应该帮一把;第二,把果果留在家里,是对我爸时时刻刻的警醒!”
  说实话,徐拓朗的第一个理由在鲁丽看来很幼稚,但第二个理由就……鲁丽点头:“行!就这么干!孩子留下来,不仅留下来,我还要让他受到最好的照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果果就这样被暂时留了下来,他亲爹亲妈都被刑拘,外公外婆又不管他,被徐家收留反倒是他最好的归宿。这孩子年纪很小,却很有几分眼力劲,他本能地知道一旦自己被送走,又将回到爹不疼娘不爱、还要时时挨打挨骂的生活,因而他在徐家表现得格外乖巧。就目前来说,果果的人生目标就是抱紧徐拓朗的大腿,虽然他不一定明白什么是人生目标。
  经历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徐拓朗做事说话更加小心了。往常寒假,他总是跟好哥儿们四处瞎混,今天寒假却老实出奇待在家里,当然咯,“小拖油瓶”也是导致他不能到处乱跑的原因之一。
  徐拓朗偷偷通过电话向管箫“汇报”家里事情的进展,却唯独没有提到过鲁丽让他把“媳妇儿”接过来。徐拓朗不提,一是想制造惊喜,二是暂时不能确定母亲那天说话内容是否算数——大多数父母经常乱承诺却做不到,谁家孩子没有点儿黑色的童年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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