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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番外 作者:少年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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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

(五)(完结)
 
过几天安寻放假,全家跟着妈妈公司浩浩荡荡的队伍热闹的出发了。
那是个阳光萎靡天气闷热的周六,主要负责给妈妈提行李的我最后才上车,刚还被车门框把额头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下,我恍惚的以为这老弱病残沸反盈天的一车人是要开往哪个火红粗犷的农村体验返璞归真的下乡生活。
“这边。”
我身累心累的扶着额头的时候有人扯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抬眼一看安寻已经给我找好了靠窗的位置,赶忙跟他道了谢这才心情复杂的坐下。扭头看后面妈妈已经和一票熟人热火朝天的聊起来了,“那边个子高一点的是我大儿子,刚高考完,旁边的是小儿子。”
“哎呀兄弟俩可真好,长得又帅看着就有出息……真有福气呐你。”
“是啦,听话也孝顺,他俩从小就亲近感情特别好,他哥会照顾人。”妈妈性格爽朗从不吝惜晒幸福,说完还腻腻歪歪给我抛个媚眼,我也乖巧的亲了手指回吻。那一帮和气的妈妈见状都咯咯笑起来,说起这个我一点都不脸红,我从小就特别擅长讨那些母爱泛滥的阿姨的欢心。
安寻在我旁边看一本厚重难懂的小说,文文静静的。汽车发动之后我拿出随身听准备听歌,顺手把耳机递给他一只。
窗外摇曳的树影落在他膝盖上,他伸手把耳机接过去。
 
妈妈的公司真是个贴心小棉袄一般以人为本的好公司,所以才会把旅游地点选在清凉的深山里。原本不喜欢人多嘈杂的我在看到依山傍水的旅馆之后也满心欢喜,一路没跟我说话的安寻看起来心情也不错,他在走过旅馆门口被泉水漫过的石阶时随手拍了几张照。
我也拍下了他拍照的样子。
到旅馆吃了点东西之后有人提议傍晚之前上山去能看日落,来回路程也不远,回来早了估计还能赶上联谊晚会。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于是下午三点的时候所有人就兴高采烈的轻装出发了。
一路上大家穿过低矮的石堤和清澈的溪流,山路很好走聊天拍照都不耽误;山里植物丰富空气清凉新鲜,一眼望过去深深浅浅浓淡相宜的绿色,看得人心里很是舒服。但扫兴的是在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因为一开始只是小雨所以大家都不怎么在意,直到雨越来越疾形成倾盆之势才让所有人慌了手脚,密密匝匝的雨声中我听到前方传来爸爸的喊叫,“快停下!前面有滑坡!”
我脑袋里就跟猛地炸开一个响雷一样嗡得一声。
四点钟天色就整个暗了下来,雨幕中谁的脸都看不清晰,人群中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脚下能清楚的感觉到泥石流的动静,我凭着直觉就去找走在我旁边的安寻,结果手边什么都没有。
我一下子就乱了。爸爸妈妈还可以互相保护彼此,阿寻身边只有我而已。
我来不及多想想顺着山势往上走,稍微有点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遇见泥石流和山洪要尽量往上走,混乱中不知道哪个急于奔命的人撞了我一下,我脚下一滑就陷进了流动的泥水里,然后有一只手拉住了我,并用力往上拽。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好不容易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块,顺着那只手拉着我的方向往上攀,这才看到了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的安寻。“哥你没事吧?”
总算稍微放下心来。“我没事!你呢?”我们俩在大雨里说话只能用喊的,而且一张嘴就有雨水往里灌,带着一股大山里特有的土腥味儿,一不小心就呛个半死。
“我也没事。”安寻语气听上去比我镇定一些,但是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吧?”我反手把他冰凉的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遮在眉毛上面争取了一小会儿时间足够让我看清周围的状况:有树木的地方还好说,倾斜的土地上已经聚积起了小范围的洪流,就一个闪电的工夫,我看到离我们大概五十米的斜坡上有一座小木屋。
“暂且去那边躲一下吧。”
看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俩在雨中小心的朝木屋的方向移动。
 
那屋子看起来在这儿也有些年数了,落锁的地方木头已经腐朽再被雨水一冲,用不了多大力气就推开来,狭小的空间里黑乎乎一片,我们俩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猫腰就躲了进去。
“看来是伐木工人用的储藏室。”
我映着微弱的蓝光四处走动了一下,出门时戴上的防水腕表在这时候可起了大作用。我把湿透了的外套和上衣挨个脱下来拧干了些,安寻在屋子的另一头重复着和我一样的动作。之后我们俩掏出口袋里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手机,愁云惨淡的看着它在报废的边缘挣扎,但是束手无策。
“这样一来要让人发现我们就只能用喊了。”
两个人坐在潮湿的地板上,彼此都有些尴尬。我想安慰他打起精神来,这不过是个天气造成的小事故而已,但自己也着实没什么安慰别人的立场。
“哥哥……”
“嗯?”我站起来想看看窗外情况如何,雨可能稍微变小了一点,不然我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听见我身后的位置传来树干断裂的声音。
 
“小心!!!”
 
树叶骚动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我使劲往前一扑把我面前的阿寻推到了另一边,双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上给他撑出一小片空间,我看不到身后是怎样的情景我扛住的有多少东西,只知道似乎是靠着我那一侧的屋墙被倒下的树压塌了,兜头落下的树枝树叶和碎玻璃渣就紧贴着我的背,还好断掉的树干被尚且存在的屋脊挡住,不然我们俩现在已经被砸死了。
“啊啊太好了……没事,没事。”
我发自内心的笑着说出这句话,低头却看见我弟弟血色褪尽的脸。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重新被雨淋湿的脸,嘴唇颤抖着叫了声,“哥……!”
我能感觉到背后被树枝和玻璃刺破的地方,异物深深嵌进皮肉里撕扯般的疼痛,稍微调整胳膊的位置还能感觉到有液体从疼痛处渗出来,不过马上被冰冷的雨水冲散了。
我看着他的脸笃定的、一字一句的说,别害怕,哥哥会保护你,会让你活下去的。
 
我会倾尽所有,不说值不值得。
你的人生,我陪伴着照顾着扶持着的,有一半都属于我的人生。
我倾注了那些从未有过的爱意的人生,我期许过无数等待着实现的愿望的人生,我拼命想用自己的双手保护着、换取未来幸福的人生。
我怎么能让它在这里就结束呢?
我不许,绝对不许。
 
“阿寻。”
我不管有温热的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我只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出来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对不起,在这儿就说了吧。”
我多希望他没看出来我在哭。
“从小到大我都是个任性的人,有时候拿你寻开心也让你很苦恼吧。”
“我觉得你是我弟弟,只要我足够疼你,怎么自私都没关系啊。但是我错了……想把你据为己有……是我错了……”
我很想去摸摸他的头发,但是我绝对不能松手。
“你知道吗我曾经还很恶毒的想,如果你是妈妈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就好了。那样至少……我能名正言顺的喜欢你了……我会比所有人都对你好……让你也能正大光明的喜欢上我……”
“为什么偏偏是亲兄弟呢……”
 
“别说了!!!”
他忽然大喊一声,尾音凄厉是我从没听过的歇斯底里。我认命的闭上了嘴,看着他站起身张开双手抱住我,然后就听到背后的刺着我的树枝被掰断、推开的声音。
“你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啊。”
他的额头碰到我的下巴,带着哭腔的声音尽在耳畔,就在这无限接近于拥抱的姿势之中,身后的疼痛被他亲手一点点拔出来。
“我才不希望你是我哥哥!”
没有了身后的威胁,我刚放开手就整个人被他抱住了,他发抖的双手紧紧搂着我的后背。
“那样我……这辈子……都没必要爱别人,谁哄我睡觉,谁跑去买药,谁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我就跟他走。”
“我还想走得更远些,所以,别留我一个人……”
我筋疲力尽的靠在他颈窝里松口大气的笑出声,“你这小家伙还挺直白的嘛……”
远远地,山谷深处传来了其他人的呼唤声。
“这山里还真冷啊。”我贴在他脖子上能感觉到鲜明的热度,不知怎么就有点困了。他觉察到我口气的微弱,一只手放在我冰凉的脸颊上晃了晃,“哥,别睡,有人来救我们了。”
“嗯。”我已经合上了眼睛。朦胧中似乎有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唇。
“哥——”
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一束雪亮的灯光打在我脸上。
 
此时是八月十号下午两点四十五分。
连续好几天阳光灿烂的晴朗天气让我整个人都懒散了不少,一到下午就瞌睡得跟老头子似的。我躲过两个查房的护士才终于溜进了男厕所,我前脚锁上隔间的门刚点上一根烟,还没抽一口就有人后脚跟进来咣咣砸门,跟王阙手下收保护费的一样雷厉风行。
我严肃的扬声说道:“这位朋友,没看我正在用厕所吗。”
门外的人气急败坏的,“你以为我傻啊不知道你在里面偷偷抽烟?给我出来!”
“哎哟我的宝贝儿真聪明,太了解我了。”我游刃有余的用脚踢开马桶盖子想往里面掸烟灰,谁知道盖子一掀开差点闪瞎我的眼——妈的,这家医院的马桶是用高露洁刷的吧?腐败,浮夸,令人发指。
“你丫别转移话题!”他继续在外面吼,“我告诉你你再不出来等会儿上药我让医生在你药里添两把云南白药!别以为我不敢!”
我愤怒了,“不孝啊!为兄白疼你这么些年!好生心寒!摧折心肝!”
“安月震!”
好歹我抽完了一根见他也已经没了耐性,我掐灭烟头摔进马桶里放水冲掉,一手打开隔间的门一手把外面猝不及防的他拽了进来,一手撑住他靠着的门似笑非笑的反问,“你哪只眼看见我抽烟了?”
——在这医院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我像个身经百战的流氓一样把我弟弟按在门板上,对于比他高一头的我他已经受够了压迫,嘴里还是不服气的嗫嚅着,“闻都能闻见……”
“哦,”见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就他走神的一瞬间,我低头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你要不要尝一口确认一下?”
“你……!”他努力摆出凶恶的表情,可是脸已经红了。我就知道他抗拒不了。我暗笑着吻上他薄软的唇,住院这些天他也差不多习惯我时不时的亲吻了。我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舌尖撬开紧咬的齿缝,小心翼翼的舔舐所能触及到的每一处柔软。他总是很敏感,喉咙里溢出或恼火或羞赧的嘤咛,每次都让我一股邪火直烧到脑门儿上。
“啊,该拿你怎么办呢。”
亲吻结束时发出令人遐想的甜腻声音,我手指摩挲着他泛红的耳朵意犹未尽的说。指尖的皮肤温热而细致让人忍不住往下滑去,然而没等我摸到我最喜欢的腰上,他就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一肘子捅在我第三根肋骨上,快准狠不留情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我只能哀嚎一声倒在他肩膀上。
倒是他神清气爽的拍拍我,哄小孩儿似的,“好哥哥,咱们回去换药啊,乖。”临走前他看了一眼闪闪发光瑞气千条的马桶感慨了一句,“真白啊,高露洁刷的吧。”
我欲哭无泪的被他拖回了病房继续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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