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恋爱的亚当们 作者: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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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淡淡得道:“对,我们要找你。怎麽称呼?”
“Mary。”粉丝女道。
很好,没有中文名。正好玛丽这个名字很适合她,遗憾不是姓苏。
“陈风。这位是我朋友,萧水寒。”
随著介绍我双手抱胸,笑著招呼:“你好,女士。”
粉丝女瞅了我一眼:“你的名字很有趣,风萧水寒,难怪叫易水歌。不过这个词的寓意终究不好,一去不复返什麽的。”
我笑了笑,没答话。
怪哉,为什麽此女对我这麽大的敌意?
莫不是她有心追求陈风而我却挡了她的道?
不过演过一热剧的男二号跟出了一首MV而已,这就招惹了变态粉丝?
运气不好也不该倒霉成这样麽。
跟剧组告别,上了粉丝女停在公墓门口的奔驰S级轿车,我和陈风各一边进了後座。
粉丝女不满得一路嘟囔。
“陈先生,你坐副驾座来麽。这样我开车也稳一些哦。”
陈风彬彬有礼:“Mary,对不起,我不习惯副驾座。”
这样的对话每隔十分锺左右往复循环一次。
在我已然快承受不住崩溃边缘,车子终於开进了大城边卫星小城的地盘。
下了高速,奔驰在田间,终於路尽头张望到一栋带前庭大门的欧式小别墅。
铁门的设计并不好,那一排尖尖长矛拼成的两扇,拿去做豢养大型动物的笼子也是可以的。
没有人出来迎接,但车开到了门自然开了。
粉丝女直接将车开到别墅门口,率先下车。
并不招呼我们,就直接奔入别墅去了。
“这些都是你的家人?”陈风苦笑。
“与我无关。我压根没入籍。”我皱眉,“等会你应付,我注意看,想办法搞清楚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什麽药。”
老伯三弟夫妇是在後院花园中见我们的。
早已摆好的长餐桌上摆满各种甜点、水果和饮料。
丈夫仍是保持刘海後梳的发式,仍显得精明强干。
妻子这次换了一身长连衣裙,淡绿色,还好,这次她终於没有化太显眼的妆,真想把余余介绍给她啊。
只是相较上次,老伯三弟妇表情的难看却呈大涨幅。
她的目光可形容作“鹰视狼顾”,扫了我和陈风一眼:“还是喜欢男人?”
不知道究竟在对谁说,常理推测,应该是陈风。
粉丝女不知哪去了,难道这对母女就是传说中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吗?
从相貌到性格。
老伯三弟毫不受妻子的影响,热情得招呼我和陈风吃这吃那,好像妻子身著隐身衣,喉咙里塞了消声器。
“大侄子,早想跟你聚聚,就是最近一直忙。”开场白很俗套。
不过接下来,老伯三弟还是展示了干练的一面,直奔主题:“罗爵士的那女孩回来了。你要的话,明天就给你送过去──你想怎麽玩都可以,但别闹出人命来,搞残疾了也不太好……”
陈风喝了口茶:“我不是虐待狂。”
老伯三弟呵呵一笑,三弟妇接口:“变态算不算?”
没办法,果然老伯三弟的那招装聋作哑是最为有效的。
“还有件事,大侄子,我知道你手头有些大哥名下产业的股份,你要不要考虑下卖给我?看你似乎也没有经营这方面的念头,与其压在那里,不如换做现金?我出价肯定不会亏待你。”
这是第二件事。
陈风看也没看我,果断作出回答:“请给我点时间考虑,我没办法立刻决定。”
嗯,非常稳妥。
老伯三弟显然也没有打算立马收到答复,他再次改变话题,出人意料:“另外这件是家事,虽然你是我大哥的养子,不过名义上,我和你之间并没有关系……我那独生女儿对你是想得不得了,你们考虑下结婚怎麽样?”
这回陈风终於看我了,我同样震惊不已。
“反正你们又没有血缘也没有法律关系麽,结婚後就更是一家人了。”
老伯三弟笑容可掬。
本以为三弟妇会掀桌反对,怒斥丈夫鬼迷心窍,熟料她却不无优雅得端起茶杯开始喝茶。
面无表情。
“但……”陈风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还好,老伯三弟全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笑起来:“知道知道。上次这一位碰到的事,就是我女儿闹的事,说怎麽也看不下去非要教训……呃,该叫情敌吧,叫了司机去找的混混。哈哈。她也真是不懂事,她妈妈已经好好惩罚过她了,放心,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所以呢?我该拜谢粉丝女不杀大恩?
陈风轻笑,拒绝道:“这倒没关系。只是,我身边有人了,结婚这事,还是不作考虑吧。”
“不急,不急,慢慢考虑。”老伯三弟并不生气,始终笑眯眯如脸上带著笑脸面具。
☆、(49)
告辞起身,老伯三弟夫妇送至门口,作为长辈,他们的礼数令晚辈受宠若惊。
老伯三弟伸手与陈风相握,笑容可掬:“大侄子,务必考虑。”
这种笑容全然不适合出现在两颊如刀削的面容上,徒增阴险。
待老伯三弟先行离开後,三弟妇转身,倏地又侧身,轻蔑得向我道:“都是变态。”
只针对我,看也不看陈风一眼。
等到她也消失在视线中,我被刺激的神经猛然一颤,不禁大叫一声。
陈风对著我直皱眉。
脑细胞活跃得将印象联结起来,她的声音,没错,就是代接老伯电话的那个女声。
难怪当时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来是谁。
是我根本没往这上面想。
太耸人听闻了。
正不知如何向陈风解释,之前消失的粉丝女却神出鬼没得出现在前方。
高跟鞋踩踏著“!!”作响,先声夺人。
粉丝女走到陈风跟前,目不斜视,嫣然一笑。
她穿著至少十厘米高的鞋子,跟陈风的身高相差无几,借此优势,果断出手,双掌一夹,捧住陈风的脸,狼吻上去。
陈风也不知是惊愕过度还是顺水推舟,并不动弹。
我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後却无能为力。
女人非礼男人的场面我见过,却没有跟女人抢男人的经历。
这一刻我弱小到可怜巴巴。
最终,陈风还是推开粉丝女,动作并不粗鲁,声色不动得笑道:“Mary小姐,你吓到我们了。”
可惜用复数代词的苦心未能为粉丝女了解。
“陈先生,我对你一见锺情。”
“谢谢。”陈风微微低头,“我已经结婚了,对不起。”
为了证实此言不虚,他将左手手背举起。
红宝石戒指在无名指间很扎眼──连我都这麽觉得。
粉丝女眨了眨眼睛,视线终於落到了我身上。
承蒙她纡尊降贵,只有一秒,很快,她又凝视著陈风:“来日方长,陈先生,我不会死心。”
话音落,她往别墅内走去。
高跟鞋的声音渐远,我正要发表意见,骤然一个人影从我身边闪过,甚至来不及看清那人是男是女。
只是一股奇异浓厚的发胶味道直呛入鼻喉。
我顿时想起警局内那个少年的供述,一时间觉得脑子不够用。
若接电话的人真是老伯三弟妇,她知道“萧”是何人,不可能不清楚陈风并不是老伯养子。
陈风轻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回魂。
来的时候是搭粉丝女的车,回程那诡异的一家子谁也没主动提出要送我们。
这等待客之道委实让人齿冷。
无可奈何下,只好打电话叫车。
路边等车的时候,我对陈风道:“纠正一下,Mary小姐这种称呼是错的。Mary是 名,名後不能加表示尊称的词。”
陈风轻笑。
稍待,他反问道:“我的表现还不够好?”
“好。我就当你们是作法国式问好。”
陈风又笑了。
回望一眼别墅,他才道:“你放心,那女人是在做戏。”
我眯了眯眼回忆刚刚的场景,恕我驽钝。
但陈风却不再解释什麽,直到的士开到。
上了车後,在後座各占一边,风哥才倏然轻声:“她做的事情里没有那种意思。”
没有那种意思是什麽意思?
茫然得看向已然闭目养神的陈风,琢磨许久,在临下车前才恍然大悟。
他受不了别人欲望的碰触。
所以适才那粉丝女亲吻是不带肉欲的──纯洁的深吻?
我诚惶诚恐得发现自己孤陋寡闻见识浅薄。
到底忍不住,回到公寓後,我将发胶味道跟陈风说了,再道:“就算是演戏吧,人家也是演得认真。”
陈风陷入了思索,过了一会,却出乎我意料得起身:“说得是。不知道那一家到底有什麽目的,萧少,走吧。”
我怔愣,傻不拉几得抬头看陈风。
“练习。好歹一对一下,你要能跟小海打个平手。”
──为什麽我要跟“红绿刺蝟”打架?不,为什麽我要打架?
不理会我的求饶,陈风把我拽出了家门。
自掘坟墓。
已然累得像条狗,还得被作弄成像条死狗。
天下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吗?
拍戏结束是一件喜事,老伯三弟依约将马姨妈的女儿送回,应当也算喜事。
说是“送回”,有点不恰当。
准确说法是妤萱是被一个大黑皮箱装著,外贴快递送货单,由专业人士递送到我的居所。
送来的时间还是早上八点,专业人士热情洋溢,估计以为是一锅精密器材,有肃然起敬的意味。
懵懂中打开包装,看到的是个光溜溜的女孩子蜷缩在黑皮箱里,不知是沈睡是昏迷。
是不是男人求之不得的豔福?
才怪。
与陈风二人将妤萱从皮箱里抱出来,她软绵绵得耷拉著,肯定不是自然的熟睡。
将她放在床上,感觉像命案现场,豔尸一具。
陈风皱眉道:“送去‘乐春院’吧。”
“就这麽送过去?”我不客气得扫描了一眼妤萱的胸部,“她醒来看到余余会自卑的。”
到底是马姨妈的女儿,陈风在我的斜视下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衬衫(他的)和一条运动短裤(我的),帮妤萱穿上。
衣服很大,等穿戴完毕,我晃了晃头,不无恶意得笑道:“看起来别有一番性感。”
陈风瞅我一眼,轻叹:“萧少,别这样。”
是了,短短的接触,我已然不喜欢这女孩。估计这反感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我建议陈风,还是将她放回黑箱子里,就算穿了衣服,带著昏迷不醒的她搭电梯也是件麻烦事,别忘了,这是保全措施极好的高档小区,监控摄像头满坑满谷。鉴於我们没拿到设计图,想避开摄像头躲入死角,是不大可能的事。
陈风哭笑不得:“又不是犯罪,哪有人会无聊到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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