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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乱事+番外 作者: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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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出生后,江女士大感扬眉吐气,态度有些嚣张,许教授稍显惧内,但凡不涉及政治信仰的问题基本也就随着去了。过日子,怎么能和政治信仰挂的上钩,所以,江女士是家里的一把手。
  江女士是文艺人,能歌善舞,写的一手好字。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舞蹈家,行云流水身段婀娜。可惜许愿不是,许愿外表温柔,内心强势,她不喜欢那些歌啊舞啊的,她想开着飞机在蓝天上飞翔,想驾驶一叶扁舟在海上航行。许妈妈也想试着教育下,被许爸爸拦住了,许爸爸也想飞翔也想航行。都说是女儿随父,那么儿子自然随母了,于是乎六七岁的小许诺,留着七长八短的头发,穿着和女孩子一样的紧身衣从一个舞蹈班到另一个舞蹈班转来转去,内心是崩溃的,但是许妈妈心有猛虎,小许诺只能细嗅蔷薇了。
 
  ☆、相逢
 
  提多了,便有猫腻。
  一个人提一个人,说一遍是陌生人,说两遍是认识,说三遍是朋友,说四五六七遍,不是情人就是偶像。小许诺不懂什么是情人,但是他知道什么是偶像。母亲喜欢刘文正,一首《兰花草》翻来覆去的放,没事喜欢提提。许诺在姐姐第数不清的次提到李兰迪时,觉得李兰迪就是刘文正。
  那时的李兰迪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依旧在重复拽许愿的辫子,偷藏她的作业本。直到有一天许愿把头发剪短了!李兰迪有些难过了,他觉得是他的原因,许愿才剪了头发,是对他平日胡闹的无声抵抗。事实上呢?许愿到了小升初的时候了,需要上早自习,江女士有懒床的毛病,再给自己收拾整装后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打理女儿的小辫子,而在许教授第N次拽疼女儿的头发后,许愿怒了,一个傍晚趁着父亲加班给减掉了,这件事后最难过的应该是许教授,他刚和办公室的大姐学会了如何去编蝲蝲蛄辫,还没来得及实践。
  许愿没了长头发,觉得脑袋上清减了不少,英语单词似乎也容易记了些,在一次课堂小测试得了满分后,看向李兰迪的眼神也有那么点扬眉吐气的味道。
  李兰迪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许愿的眼神带着无声地控诉,便总趁着老师写字的时候偷看许愿,看的时候还得控制下自己的爪子。再看了小一个月后,许愿的头发稍长了些马上就要能梳起来后,稍微的松了口气,松口气的后果就是爪子没管好,许愿也没说什么。李兰迪那天晚上写作业都是气质高昂的,结果第二天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许愿把头发又给咔嚓了,而且这次彻底了,毛寸!
  那一刻,李兰迪的内心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的,怎么说呢,就如同一个皮糙肉厚的老农守着一盆打满骨朵的鲜花盼着花开,精心照顾小心呵护,盼了一季又一季,眼看着就开了,或者说都半开了,哪成想一个不留神被人折了去,折了就折了吧,你还连根给挖了!那种感觉,酸爽!以至于很多年后,一听女生讨论发型都哆嗦。
  李兰迪觉得他需要心理疏导了,他给远在英国的发小林叶若打了越洋电话。然后他经历了第二个打击“罗烈要回国了!”
  罗烈是谁?
  李兰迪、罗烈和林叶若三人的父辈是发小一个大院里穿开裆裤长大的,三人先后出国,三个孩子年龄相近,也算是世交。三个孩子里,罗烈和李兰迪同年虚长几个月,林叶若最小,比二人小了两岁。罗烈是个中俄混血,虽说混的不太明显,但是骨子里带着战斗民族的彪悍!打小就喜欢抢李兰迪的东西,哪怕一样的,也觉得李兰迪的好。李兰迪的第一个小舞伴就是被他截走了。李兰迪当时很愤怒,连踢带踹的牙都用上了,罗烈仗着身高优势,一巴掌把李兰迪推桌子底下,于是两个人劈了扑通的滚在了一起,大人们也全当没看见,还给让了让地方,等俩人折腾够了,小舞伴和林叶若已经跳了两圈了,于是这仇算结下了。李兰迪打不过罗烈,林叶若说,Randy你可以智斗;罗烈吵不过李兰迪,林叶若只是抬了抬眉毛,撇了撇嘴,罗烈觉得被嘲笑了,直接武力压制!
  李兰迪回国的前一晚,和小女朋友亲嘴告别时,被罗烈搅合了。当时月色正好,院子里的玫瑰花含羞带怯,小女孩眼泪汪汪,李兰迪觉得可以来个吻别,眼看都贴上了,不知道怎么打了个激灵,一睁眼,出现的是罗烈。于是,李兰迪脸上贴了个创口贴气鼓鼓的投奔了祖国的怀抱。
  罗烈回来了!李兰迪回到家后开始疯狂的掩藏自己的宝贝,新买的漫画,球鞋,明信片,藏着藏着,一个激灵,他想把许愿藏起来!
  李兰迪是无法藏起许愿的,罗烈也是必须见的。不过显然,罗烈没有心思和李兰迪抢东西,他在疯狂的学汉语,效果不显著,平卷舌不分,一声三声不分。于是每天被老爹拎着扫帚打的满院子飞。李兰迪就坐在客厅里,吃着罗爸爸买回来个各种零食,美滋滋的看着,两人不在一个学校,也不住在一个小区,但是不妨碍李兰迪每天坐两站车过来用标准的普通话和罗爸爸问好。
  快过年时,林叶若回国省亲,三个孩子凑到了一起,英语、汉语、俄语,三种语言无碍交流意外的和谐。
  腊月二十四,李兰迪接了个电话,许愿第二天过生日,这个大度的女孩觉得应该告诉自己的同桌一声。当时罗烈趴在他的床上打电动,林叶若再给小奶娃喂奶,好像哪有点不对,不过,气氛很好。
  李兰迪从接到电话那一刻就开始紧张,找出了自己从英国带回来的小西装,小皮鞋,试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风一般的刮来刮去,嘴里念叨着“礼物!礼物!”
  在翻找了一个小时后,李兰迪看到了柜子里的变形金刚,那时变形金刚刚出现,国内还没有,这个小小的汽车人是李兰迪舅舅从美国带来的,是李兰迪最喜欢的玩具,罗烈抢了很久,都被李兰迪拼死护住,如今被他小心的放在盒子里,盒子又用彩纸包好,求妈妈用绸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罗烈的眼神有些不甘,但是终归没说什么。只是在李兰迪再次穿过卧室时,不小心将游戏机甩在了墙上,小奶娃被吓哭了,林叶若很不开心,淡淡的说了句“Randy送谁,你一并抢过来就是了!”
  罗烈磨了磨牙,没出声。
 
  ☆、蛋疼
 
  李兰迪是骄傲的男孩,良好的家庭教育,优厚的物质基础,虽谈不上锦衣玉食,但是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再加上英国出生,前十几年资本主义社会培养出的价值观和社会主义的价值观还是有些出入的,很难真正接受这个集体,所以许愿的一个可有可无的邀请,对李兰迪说却是至关重要。
  李兰迪的母亲不懂这个道理,一个在英国出生长大的华裔女子和丈夫回到这个明显落后于自己熟识环境的婆家,在暗自鄙视的同时也以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态度对待周围事物。她希望自己的儿子时刻有一个良好的形象,确切的说是高贵的形象出现在任何地方,面对儿子回国来的第一次同龄人邀请,她表现出强烈的关心和支持,甚至亲自送李兰迪上了出租车。
  许愿家住在一个很普通却不普通的小区里,普通在于这个小区的发展建设符合这个城市的发展规律,不普通在于他说附近几所大学的家属区,和理工大学仅隔了一条不宽的马路,相对而望。这个小区一半的成年住户基本都在理工大学任职,剩一半是小区后身隔条马路的师范大学,也就是说,这个小区是这两所学校的家属住房,这就不普通了。这条马路常年停放着一些流动商贩的小推车,早上会销售些包子,豆浆,灌饼等等经济实惠的小吃,小区或者大学的学生很多在这里买早点。不过,现在是腊月二十五,大学生基本都回家过年了。
  李兰迪下了出租车,穿过这条马路按着给的地址来到小区,男孩还是有些紧张的,去年从国外带回来的西装如今有些小了,穿起来有些紧,棉大衣有些厚重,下车时有些慌乱,把手套落在了车上,抱着盒子走了几分钟有些冻手,不过好在许愿家很好找。吸了几口气,还是很礼貌的去敲门。
  开门的是许愿的妈妈江女士,穿着粉色的手工编织毛衣,带着帆布围裙,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李兰迪弯腰说了句“阿姨好”。
  江女士被吓了一跳,不过显然是喜欢李兰迪的乖巧,笑容顿时真挚了起来,一边说着“快进来!快进来”,一边拉着李兰迪就走进了客厅,叫许愿来招呼自己的同学。
  屋子里烧了炉子很暖和,李兰迪将大衣挂在客厅门后的衣架上,淡定的打量起来。客厅不大,东侧有一组高低柜,上面有个熊猫电视,房间北面稍靠东侧有个门,是条小走廊,走廊尽头是个厨房,走廊两侧各有两个房间。客厅西侧有个门,里面传来同学的嬉闹声,许愿听到妈妈叫她跑了出来。小女孩的头形很好,圆圆的,上面的头发稍微长长了点,毛绒绒的,李兰迪克制自己伸手去摸的冲动。
  许愿穿了件鹅黄的毛衣,红色的烫绒裤子,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看到李兰迪时明显愣了下,但是还是友好的拉着他的手跑进了东侧的屋子。屋子很大,南侧窗户下有个很大的书桌,西侧有架钢琴,其他靠墙的地方全是书架。屋子里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看到李兰迪这一身打扮发出哄堂大笑。李兰迪看看了其他人,再看了看自己,脸有些红,但是依旧镇定的走过去,可是很显然他不是很受欢迎,渐渐被挤了出来。许愿和几个女孩子去帮忙洗水果,男孩子们在打电动,李兰迪有些沉闷。
  这时门铃响了,李兰迪看了看左右,自觉的站了起来,拉开门的一瞬间,一团粉色的影子跌进了怀抱,李兰迪措手不及只得接住,可惜错估了影子的冲击力,一起摔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影子扭啊扭跨坐在了李兰迪身上,眨着大眼睛打量李兰迪,糯糯的说道“你是谁啊?”
  李兰迪感觉有些眼花,一个粉乎乎甜腻腻的小天使坐在自己身上。
  “小妹妹,起来好么?”小天使摘掉了帽子,头发很长,大眼睛,长睫毛,李兰迪被压的喘不过来气,轻声的哄着。
  “你才是小妹妹!你才是小妹妹!”身上的小天使炸毛了,站起来对着李兰迪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刷拉脱了自己的裤子,握着自己的小鸡鸡对着李兰迪狠狠的说道“我有鸟!”
  李兰迪疼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蛋疼!
 
  ☆、天使
 
  许女士做的饭除了稍咸以外还是很好吃的,可是李兰迪吃不下去,他得罪了自己最不该得罪的人,许愿的弟弟许诺。小男孩似乎很记仇,坐在旁边时不时的踢他一脚,其他人看过来,甜甜的一笑,人畜无害。李兰迪有些头疼,还好许愿不是,许愿很稳重,很周到,大大方方的给所有人夹菜,许愿才是天使。
  愁记得快,忘得也快,在看到李兰迪送给姐姐的礼物时许诺基本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在得知这个送礼物给姐姐的大哥哥就是李兰迪时,眼神变得炙热了起来,烤的李兰迪直抖。
  许诺从饭桌上将李兰迪拉进了自己的卧室,献宝式的把自己心爱的玩具从一个小木箱里掏了出来,逐一讲解其名字、功能、使用方法以及注意事项。那时候还没有推销员这种职业,如果有,许诺一定是最好的推销员。
  李兰迪深吸了几口气,开始耐心的和许诺玩起了过家家。许诺的卧室很干净,干净的不像是个孩子的卧室,不像是个男孩子的卧室。李兰迪的一次的拜访就是在饥饿以及困倦中度过的,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李兰迪见到许诺第一反应就是饿,然后就是困。
  新年过后,林叶若带着小奶娃回了英国,罗烈也没有留下,老罗出了事,带着罗烈远走俄罗斯。罗烈走的时候,给了李兰迪狠狠的拥抱,小小少年郑重的发誓,我很快就会回来。李兰迪没有当真,他的身后多了个名叫许诺的小尾巴,小尾巴喋喋不休的说着,在他周围跳来跳去,小尾巴甜甜的叫他“哥。”
  李兰迪和许愿的学校是小学初中一体的,六年级升入初中,两人还是一班,刚开始还是同桌。不过在许愿的眼镜越来越厚,李兰迪渐渐拔高后,俩人由同桌变成了前后桌,又调整了几个回合座位后,便远了。
  男孩子上了初中关心的就多了起来,心也就野了许多。那天李兰迪和同学踢了一节课足球,回到班级偶然的一个抬头,看到了许愿,许愿的头发留了起来,梳了个小马尾,正和几个女孩子的玩闹,小马尾一跳一跳,他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
  西方教育下长大的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自我发现。在那个单纯的年代,就早早的认识到了这种变化,他喜欢许愿。喜欢了,便想亲近。他帮许愿抬拖地水,帮许愿擦黑板,帮许愿收作业,帮许愿接弟弟。
  许教授下班的时间较晚,江女士下班后要赶回家做一家四口的晚餐,许诺要上舞蹈班,于是接送弟弟的任务便落在了许愿身上。每天,许愿放学后都要坐一站地去接少年宫上课的弟弟回家,自己还要马不停蹄去师范大学找爸爸同事妻子的表妹补英语,对于送弟弟这项任务,很是抗议,但是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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