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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父 作者:张生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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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正好父亲有事外出,于是他泡在我的卧室里叙旧许久。 
  末了他提起一件事。 
  事情恰好就是昨日我忽然想起的事。 
  他敛眉垂眼,爱恋声音从嗓子眼急促散出。 
  音濑,现在你还愿意嫁给我么?
  他很不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有些不忍。他毕竟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父亲?父亲他对我好么?哪种好?情人?父亲?玩物?
  噢。我于他,纯粹就是一个解闷的东西罢了。 
  许尔雅爱慕的眼神如此明显。 
  许久不曾享受过真正温柔的我也几乎有些神魂颠倒。幸而理智尚存一丝。
  我刚要拒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在走廊上响起了。
  门,踹翻了。我跟许尔雅同时望向门外。许尔雅是惊讶。我是惊慌。
  我在惊慌什么呢?捉●在床?哈哈说笑话呢。
  父亲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不过是一日未在家,家里便多了个他讨厌的许尔雅。 
  他今日出门许不是正事。今日的他穿着太过随意。 
  单薄的身躯像少年。其实他已经年龄三十过半。 
  许尔雅此时还握着我的两掌。紧紧地。 
  父亲瞥了一眼。窗外艳阳光亮衬得他的轻笑愈发骇人。
  我站起身来。 
  OK。叙旧完毕,管家请客。 
  父亲打了个响指,慵懒道。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许尔雅的不待见。 
  老管家尽职地出现在走廊。何时也讨厌起这个于父亲言聽計從的和蔼老爷爷。
  我無奈。 
  示意许尔雅先回家。 
  许尔雅有些不情愿地嘟了嘟嘴。 
  父亲道:“请不要無赖地粘着别人的情人。许大少爷。”
  许尔雅惊诧,问我:“……他什么意思?他不是离了……么?” 
  我叹息。
  父亲:“离了就不能跟自己儿子住一起了?又不是以父亲的身份,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嗤笑。
  许尔雅不敢置信:“音濑……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父亲欲回答,我抢先答道:“父子。”
  第3章
  酷暑。英国。伦敦。 
  我同父亲一起度假。 
  是的不错他生气了。 
  因此他趁许尔雅父亲借学着打理生意时的名义将许尔雅软/禁在家时立刻订了机票带我飞离了东京。 
  有点愧疚。 
  许尔雅当天下午让父亲赶回去後,又在晚上悄悄发了邮件。 
  说让我先不要制定度假计划,一切等他安排。可怜的许尔雅现在肯定忙得脚不沾地。也一定料不到我已经飞出了日本。 
  许尔雅父亲是父亲多年的合作伙伴。 
  父亲个性冷酷無情,在生意上面除了表面上的打交道,基本上無几个交心友人。 
  而恰好许尔雅父亲同他相当交好,二人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什么都直接了当的说。父亲说他不希望再见到许尔雅同我待在一起的画面,于是许尔雅甚至再無空暇时间同我邮件聊天。
  刚到伦敦就忽然下了一场暴雨。 
  一夜过去,雨停。空气好。景色好。令人心旷神怡。 
  但是父亲心情非常之糟糕。
  我们到伦敦第二日,就有父亲的合作伙伴请他府上做客。 
  父亲未拒绝。我心想终于可轻松一下了。
  不管怎样,我是绝不可能同他一起前往。 
  电视里演的漫长聚会总显得無聊又拘束。 
  下午,饭毕,我准备泡温泉时,父亲竟叫我换西装。 
  我皱眉。無声拒绝了他。
  他停下打领带,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我。 
  好半晌,他迅速将我全身衣物剥光了。
  我赌气。他当做没有瞧见。 
  临出门时,我装哭。 
  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犹如拎小鸭一把提起我的後衣领。 
  此时我求死的决心非比寻常。 
  我若前往定是逃不过其他人好奇的眼神。 
  我若前往定是逃不过某些董事长想同我父亲结亲家的念头。 
  于是我挣扎。我哭。我打。我闹。 
  後果就是他握住我的老/二逼我屈服。 
  闭眸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前座司机竟装眼瞎。 
  心里忽然让某样不明不白的情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妃司律是生意人。 
  妃司律並非不擅长做交换计划。 
  他从未将我当过一回事。 
  可悲啊可悲。我最後还是逃不过剩下人生由他操控的悲哀命运。 
  後视镜。妃司律瞥见面向单纯的少年眼中泄露出来失落又無奈的眼神。 
  他是个尚不足二十岁的小孩儿。懵懂青涩。 
  湿露露的眼神中隐含陨落的隐忍。
  忽然心慌意乱。 
  或许一直都是自己做错了。 
  可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又如何掩饰。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
  “我从未把你当做过我生意中的牺牲品。
  你心里想的什么计划我都清楚得很。
  若是一个人需要靠牺牲自己的亲人来换取生意的壮大,他也没什么本事嘛。
  哼。”
  一个冷艳的哼,卻让我安下心来了。 
  他说我心里想的计划他都清楚得很?
  嗬。
  也许是吧。竟有一秒钟,我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莫须有的东西,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心里。我欠他什么?
  坦白?
  坦诚?
  nonono。 
  一直以来都是他欠我。 
  他欠我的太多太多。 
  例如父爱。
  例如童年。
  例如家庭。
  例如一个小孩永远失去,再也找不回来的纯真。 
  修长的指尖轻轻拨了拨我额前的软发 
  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剪发。他说。
  不。不管今晚他说什么,我都想同他抬杠。 
  这样太像女孩子了。他拧眉。
  我就不。我还真杠上了。 
  司机跟了父亲许多年。 
  模样也是生得很好。一时有些吃醋,怎的他身边都是些模样漂亮的人。
  此时一雙眼睛假装有意無意地瞥向後座二人。 
  我瞪了父亲一眼。 
  他叫了司机的名字。 
  司机立即正经行车。 
  他又转首,盯着我同他甚是相似的桃花眼。 
  半晌。哈哈大笑。 
  我莫名其妙。瞥了瞥前座的司机,司机的表情我瞧不见,不过他身体正在发抖。 是笑的吧。
  你啊,是想等长发模样做我的女人么?
  父亲撑不住将下巴搁在我肩上笑了起来。 
  直到我狠狠拧了一把他身上的肌肉。 
  当天晚上。 
  宴会上,卻無一个人敢在我面前谈起父亲下任妻子或是关于妃音濑联姻的相关话题。 
  直到宴会结束我也拾不起落一地的忐忑紧张。 
  回家时我埋头窝在他的怀里
  斗不过好奇心,我问他怎会無人提起关于妃家联姻一事呢。 
  父亲卻仅是缓慢瞥向我的雙眼,夜风将他的额发纷乱吹起露出两道漂亮纤细的眉。 
  他说。我站在你身後人人都能瞧出我二人的关系。 
  我立刻接道,父子关系。 
  父亲眯起了桃花眼,压抑嗓音,满意地享受着车里陡然寂静下来的紧张气氛。
  如果你愿意●亲●jiān/我定然一路奉陪。
  第4章
  某日闲暇。
  父亲根本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叫了发型师来家里把我头发给剪了。 
  他故意趁我同梦神相会时剪掉。 
  醒来时我大发雷霆。
  父亲不温不火安抚着。 
  卻不料这让我更生气。这人总这样,生活中很多小事小细节都爱替我做主。仿佛我是他养的金丝鸟一样。 
  金丝鸟……金丝鸟么?
  我幽怨地等着镜子里自己显得略女气的长相。 
  晚上洗澡的时候,嫌水太烫我又发火。
  父亲也似是因生意上一些事愈来愈暴躁。 
  他不耐地安抚了我几声就往床上躺了。 
  似是有心事。 
  洗完澡我坐在镜子前吹头发。 
  有一下没一下地注视着自己让温水泡得发白的指尖。
  躺在床上的父亲卻忽然出声问了我一个一下子打不上来的问题。 
  他淡淡地道,想好了么,要同我乱/伦並做好承受世人鄙夷的目光了么?
  我顿了顿,拔掉插头。 
  我没回答。 
  躺在床上的父亲也一下子不发一言。
  安静气氛简直教人窒息。
  将父子二人笼罩在其中。 
  我慢慢走到窗前,望着懒散躺在床上的青年,半敛着眼的长睫轻轻地颤,清丽的眉眼在晕黄光晕的照射下,隐隐带着一丝淡淡的媚意,也许是长期处于室内的状态,皮肤苍白得很可怕但很健康。挺立的鼻尖上似乎有些细汗。柔软紧抿。
  是紧张的缘故么?
  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我不懂。也不想去搞懂。 
  他微微抬眼,睨着我。眼里似有说不出的憋屈,责备。
  这样的父亲十分美丽。
  顿时我心跳如鼓。 
  鬼使神差地弯下/身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 
  做完坏事後……菊/花一紧。 
  完了。坏了。 
  由不得我逃跑,身体依然让父亲完全桎梏住了。 
  少顷。 
  翻雲覆雨。 
  终于惩罚完毕。 
  死死推拒着压在身上的精壮躯体。 
  我实在是無法原谅不久前的自己。 
  竟然败在了他的美色下。没出息啊没出息。
  父亲是个很美丽的人。 
  他的模样甚至要比她美丽许多倍。
  她的美带着说不尽的妩媚/艳/丽,像是带刺的玫瑰。卻生生让父亲给摘去了。而父亲卻像冰凉的软玉,漂亮的眼瞳如同莹白的玉/面,会在白日的光里发着光晕,这是属于他的美。無人可复制。 
  也常有人说我长得同父亲很相似。 
  我自己卻很清楚地发现,我除了眉眼同父亲有一点想象,其他部位完全不像。甚至是性格。他们也不过是想巴结父亲而奉承恭维我罢了。 
  父亲已将我今晚的吻当做是答应同他偕老一生,走这条悖德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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