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父 作者:张生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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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从今天起,你不准同其他女生有过于的距离,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
“不许晚归。除了我带你外出。”
……
“不准去声色场合。”
再例如:
“你是我儿子,更是我恋人。不要老是仗着自己是我儿子的身份就净是做一下惹我生气的事。”
……
“当然如果你叫我老公,你想怎样就怎样。”
……
“还有不要留长发。”
……
“显得太女气了。你可是男孩子。”
……
……
……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心想您老长得比我还女气呢。
当然我不敢说出来。毕竟我怂。
翌日早起。
我想起来做早餐,他卻不准,说是我小孩子家家需要多补充体能。多休息休息。然後心甘情愿地出门买早餐去了。
口里嚼着几个包子,卻不甘地说。
等我学習不忙了就让我天天早上都给他做早餐。
还说他期待这样的日子好久了。
最後又小声嘀咕了一声“若是日後都能这样便好了。”。
我内心嗤哼不已。
日後?哈哈什么日後?
一起过日子?
当然如果没有某些事情也许我会答应。
多么讽刺。
我的父亲竟然想同我生活一辈子。
你问我他爱我么?
我不懂。也不明白。
他这么冷酷無情的人大概爱人也是爱得如此让人痛苦。
我不需要他爱我。
已经晚了。
他若是能早些年如此对我我定会倾心相付。
一个人读书。
一个人回家。
一个人做着自己的恶作剧。
小时候。
家里的家政妇有耐心时,活儿做完了会安撫我一两句。
她说父亲忙,她也忙,他们不回来同我过年过节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後来她又说他们是太多事情了,生意繁忙。
我傻了吧唧地问她,我同生意,谁更重要。
家政妇想了想,小心翼翼答道,大概是少爷……吧。
噢。
于是之後我愈发沉默。
生气时。
就一个人对着墙壁生闷气,或是拳打脚踢。
最後痛的还是自己。
有时也会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向家里的下人。
雙亲常年不在家。
小少爷又性格古怪。气走了许多人。
即使他俩给他们的工资高又高。
也有许多人偷偷向他们告状。
说我常常夜半不归家。
或是照料我最久的一个女人在她问起我的学習状况时,说我在学校基本不怎么同同学玩耍太过安静,这些都是老师说的。
说我个性阴森,沉闷。
有些东西,我啊,早已经过了羡慕嫉妒渴求的年龄了。
因我懂,有些东西,永远你都奢求不到。别人要的已经够得不能再多,他们两个都不会施舍我一点点。
艳阳高照。
假期正好。
父亲早早起床准备了一下。
我斜倚在床头上网。
父亲准备了一桌于我来说非常丰盛的晚餐。
我吃了个撑。
忽然父亲提了个议。
“会不会觉得假期待在家里很無聊。”
我咽下一口稀粥,又夹了一筷子泡菜。
“也许会吧……”口齿不清,“但是上上网几天無聊的假期一下子就过去了。”
父亲面色微变。
须臾又道:“我们逛街吧。”
我怔:“哈?逛街?”
逛街不是女人做的事么?
我让自己口水生生呛到。
我跟他,去逛街?
怎么想都有点……违和……
我顿了顿,想摇头。
但是忽然接收到父亲哀求的目光。
两颗两眸溢满哀求又可怜的神色。
我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害得我慌忙点头应下。
于是他终于露出了个笑容。
不过卻有些孩子气。
我吃惊地睁大了眼,悄悄地又瞄了他几眼。
他快樂地吃着早餐。
细碎的额发有些长,尖儿时不时略过他的眼睫。
我咕噜咕噜快速喝着稀粥。
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砰。砰。砰。
修长手指夹着筷子。
砰。砰。砰。
即使是吃稀粥吃泡菜也如此优雅。
不禁也教我有些嫉妒。
父亲忽又抬起头,望向我。
问道:“音濑,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呃……”
羞耻伴随着如鼓的心跳纷纷冒了出来。
父亲眯起了桃花眼。
满意地注视着我蓦然红起来的耳尖。
我有些生气。
遂瞪了瞪他。
有些不满他注视自己猫儿的目光。
他呵呵笑了几声,见我愈发生气。而後也收敛了笑声。
不过眉眼略显温柔。
饭毕。
我说想洗个澡再换套衣就出门吧。
父亲坐在客厅里等我。
在浴/室里洗得正快樂,客厅里卻隐隐傳出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惊诧。
这不是她的声音。
且不说她不会無緣無故跑来现在这个家,她是决计不可能在父亲面前示弱哭泣。
匆匆洗完澡穿好浴袍,鞋子都没来得急穿,光着脚丫就向楼下冲。
正好撞见一个女人抱着父亲一脚的画面。顿觉惊讶。
也许是父子心灵相通。父亲立刻抬头望着呆在楼梯上的我。
父亲怔了怔,眸光微颤,神色有惊讶有無奈也有气愤。不羁冷酷的父亲一雙桃花眼出现这样的表情,冲击力未免有些大。
女人逐渐收了哭声。
她也很惊讶。最後踌躇地想要说什么。
父亲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女人瑟缩一下,最终懦懦收回了想要说话的心思。
我同父亲無声相望。
半晌,在女人打喷嚏的声音沉静终于打破。
“音濑,你洗好了啊,我们走吧。”
说着瞥了不瞥女人一眼,向我走来,伸出手,示意我牵着他换衣去。
我木着,卻迟迟不伸出手。
我忽然有些焦躁。说不上原因。
是吃醋么?
我没有再注视着他们,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刚要上二楼,杵在客厅的女人卻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我惊讶回头。
父亲微微皱眉,似是对她发出的噪声非常不满。
女人面露恐惧,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你……你跟你父亲做了什么?!你们……你们两个……”
……
我也皱眉。但不是因她揭穿了我跟父亲的事而不满。是怀疑她怎么晓得我们的事,是刚刚父亲跟她说的?!
她又道:“你身上……满满的刚被人疼爱过的气息。还有,你颈项上显而易见的吻痕。”
……
她说得不错。起床时我想要了又同父亲来了一发。
……
…………
父亲冷下面孔,对管家说:“请客出门。”
老管家走到女人身後。女人有些失神地望着他。父亲冷酷無情地又补充了一句:“管家,我们家以後不要再出现这样的客人,通报更是不必了。”
“是的。老爷。”老管家毕恭毕敬地应道。
第5章
距离上回同他争吵也已过了十多天。
转眼间要立秋了。
我总是整日整日窝在家里。
我讨厌冬天。它让我痛苦。
咳嗽许久也不见好。
父亲已将他过往的情人们全都遣走了。
当老管家“有意無意”同我提起这件有趣儿的小事时,我心不在焉地接了句 “照您这么一说,我是不是还得对他跪恩戴谢啊?”便再無下文。
时间如水。
匆匆而过。
不多久就要过年了。
我对于节日什么的都無概念,更不提过年。往年过年也是平平淡淡地吃点好东西就全当过了一个快樂的节日。
过年,我想在美国小庄院过
父亲以前在美国度假总会去他名下的一个小庄院“鬼混”几天。
很快。父亲就着人给我搞好了护照。
他匆匆处理完事情。
剩下几个不怎样的生意交给了秘书打理。
我像个时日不多的病人,斜斜地窝在商/务舱里。
我不是不想同他前往。
他不是生意忙得很么?
也许是心情问题,总觉得自己真的时日不多了。
恍惚间父亲将我抱在了怀里。
就像抱一个三岁小孩,宠溺而温柔。
真是让小时候的我也要咬牙嫉妒。
一滴冰凉液体滑落在我额头上。
我简直要呆掉了。
我/操飞机里不挡雨的?
随即抬头一瞧。
滑过额际的温度冰凉,父亲下意识地摁住了我的头顶不让我抬头。
而後冰凉水滴愈来愈多。
我停止了微小的挣扎。
问他。“你怎么了?”
父亲不答。
他在哭?
什么国际玩笑啊。他怎可能哭。我活了这么久就没见他哭过。
我微微失神。
父亲卻仅是当做什么时候未发生一样,抬手摘掉了我的白色毛茸帽子,温柔地在我头顶发旋儿上面落下一记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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