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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 作者:千十九/花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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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初桥回到公寓时,三少翘着二郎腿,嘴里塞着棒棒糖,正起劲玩着游戏,音响效果好,游戏里的喧哇鬼叫回荡于整个房子。
佣人刚好端水果沙拉出来,“严先生……”未料真正主人回来,惊了一下。
严初桥摆摆手,让对方退下。
见出气筒出现,三少心舒坦了,扔开手柄,大爷语气,“舍得回来了?”
严初桥也不恼,在他旁边坐下。“……即使不相信,这个也要带着。”说着,从外套内袋拿出一个红黄三角护身符,还有一只装护身符的孔雀蓝绣金丝飞龙绸袋。“装在袋子里面,就不怕别人看见了。”
“……”三少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眸色变换了一轮。最后问,“……你跑去绵福寺了?”
严初桥点头。“寺里原来也出售护符袋,住持推荐我买这个。”
三少接过这两样小物品,“你可真是一条大水鱼。”
“求心安而已。”严初桥看着三少将护符装进袋子里,说,“你不想回家就不回家,严氏还有其他物业,你不喜欢这里可以去别的看看。”
三少挑了挑眉,“怎么对我这么好?”此言偏颇。三少心知,严初桥对自己一向很好,但对方这么直白说出口,少见。
“……怕你旧患复发而已。”指了指三少的心。
陆子衡小时候,父母离异,母亲远去他国。三少懵懂不知,以为跑去寺里求神拜佛妈妈就会回来。结果?连续一个星期磕到头破流血都一无所获。他在寺里哭起来,陆家佣人没办法,堵住他的嘴巴带他离开。长大后,三少自然明白这些事情求神佛有个毛用。但那个时候,绝望是真真实实的。他痛恨神佛。他痛恨神佛带来的所谓希望。
三少把头枕在严初桥肩上,“初桥,你对我真好。”手毛毛地往别人胸膛摸去,十足怪蜀黍做派。
“……”严初桥皱眉,忍无可忍地拨开他的手,“好了。”
三少露出狐狸笑,“怎么?莫一晨能摸,我就不能了?来来,说说,你们怎样啦?”
 
听闻“莫一晨”三个字,严初桥有话似要涌到嘴边,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任由内心被不知名的复杂情绪牵着走,最终唯轻轻叹息一声。“……我最近问起他前金主的事情,他说吧,我会隐隐生气;他不说或者说得不够详细吧,我又觉得难受,如鲠在喉。”
“……”三少看着严初桥。自严初桥认识莫一晨以来,前者的情绪变化比自己认识他这几十年来还要多、还要明显。而且莫一晨还是拒绝的那一方。他拒绝了两次,严初桥就追上去两次。若仅仅是肉`体吸引,向来严肃自持的严先生怎会如此纠缠不清?再说,严初桥开始变得柔和了,以往一些无法想象在他身上发生的举动,现在一一出现。并非严初桥冷酷无情,而是,也许,他之前还未遇到值得他为之变柔和的人。若莫一晨是那一个人,身为他的好友,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什么也说不了。既无法鼓励他,也不能残忍地叫他彻底放弃。
情爱,旁观者是理解不了的,非当局者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不可。
不要觉得用词血淋淋。爱得有多深,就要用多深的杀伐来争取、来守护。
 
现在自己可以做的,不过是嬉皮笑脸,“初桥,你这种情况我有三个字可以给你。”
“什么?”严初桥转头看他。
“自虐狂。”
 
41(下).
 
陆子衡空虚寂寞冷,硬要严初桥陪伴,于是后者错过了回家吃晚饭的时间。
回到严家大宅已是夜晚。
 
进入客厅,母亲坐在沙发上正翻看什么。
“妈。”
“回来啦?”
“是,陪子衡吃完饭又去了酒吧,现在才回来。”
“我让佣人给你冲一杯蜂蜜解酒?”
“不用了,睡一下就好。”
“那你赶紧上去休息吧。”
“哎。”
往时,这样简短的对话后严初桥就上楼休息了。但今天上楼时忽然想到傅明俊与他的母亲。他低头看一眼楼下,严夫人正偻腰整理什么,身形缩了一圈,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柔弱。
严初桥停住脚步。
其实,他与自己的母亲也不亲厚。他是严家的长子嫡孙,自小家教严格,十岁未满就与老太爷一起生活,中间缺失了不少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待他年纪稍大回到父母身边,家里又有了一对双胞胎弟妹,整天蹦蹦跳跳,占据了严夫人大部分时间与精力。
与傅明俊一样,他对母亲,所知不多。
莫一晨说,傅明俊总爱问他傅夫人喜欢吃什么,喜欢听什么音乐,喜欢穿哪些衣服等等,“看他这样殷切,我回答时内心总有些难过。”
现在,严初桥心里也有些戚戚。遂转身下楼,来到严夫人身边。
“妈。”
严夫人转头看他,惊讶,“你还不去休息?”
“没事,我不累。难得回家一趟,陪陪您。”他在母亲身边坐下,“您在看什么?”
严夫人笑了,“昨天参加同学会,一群老人闹哄哄。我今天心血来潮,特地拿出以前的纪念册来看,顺便整理一下。”
“是么?我也来看看。”
 
水晶吊灯之下,母子俩你一言、我一句,直至夜深。
 
若说本城名流圈最近有什么大事,那一定非姚家公子的订婚宴会莫属。
这也是莫一晨不向严初桥透露姚佳音真实名讳的另一个原因。
狗仔队马不停蹄,自报道完陆赫城与嫩模的闹剧后,立马调转长枪大炮对准姚家上下,近一个月的八卦头条都是姚志立与其未婚妻的恋爱史、姚家打算怎么布置会场、会请哪些宾客、礼服哪里订……以及,姚大小姐如何帮未来大嫂跑腿。
报纸上的内容永远真假难辨。即使照片上的姚佳音正开怀大笑,她的内心是否痛苦,外人无从得知。
如人饮水。
 
莫一晨折起报纸,叹一声。今早接到静姐电话,说姚佳音想让他作为男伴陪同出席两天后的宴会。“我让姚小姐给你打个电话,同不同意,你自己和她说?”
当年与姚佳音合约到期,莫一晨便不肯续约。看着她陷于苦恋又放弃自救只一味放纵,他觉得内心荒凉。那是一种痛心难过,和无能为力。
唯有疏远。
“……好。”
 
“一晨。”
几年来再一次通话,电话那头的姚小姐声音语气不无感慨,“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顿时就是“故人来”。
姚佳音算得上是莫一晨为数不多的同龄朋友之一,虽然两人物质关系不纯洁,但相处时无拘无束的亲厚感实实在在。
“……好,你呢?”莫一晨语气轻轻的。
“谈不上什么好不好,还是那样。”姚小姐已不再十八廿二,却依然保持各种头衔。
可心境总归老了一些。
“他要订婚,我以为自己可以装无所谓到底。……我高估自己了,也高估了时间的作用。你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能不能……陪我到宴会结束?有你在身边,我的心会安定很多。”
莫一晨想一想,答应。
 
严初桥这天打算返回B城,却被严夫人叫住。“初桥,是爷爷的电话,他有话跟你说。”说话时母亲神色不错。
爷爷的电话不能不接。严初桥一开始以为是什么好事令母亲高兴。原来,又是相亲。
这回的对象更是爷爷直接指派,明天就会来到本城。
“刚好,你不是代表我们家去参加姚家的订婚宴么?让这位钟琳小姐当女伴如何?”
 
42(上).
 
由于第二天得去机场接那位钟小姐,无法及时赶回B城,严初桥给莫一晨打电话。
“抱歉,本城有事耽搁,我估计要过两三天才能回去了。”
“好的。”转念间,莫一晨问到,“……你会参加姚家的订婚宴么?”
“会。怎么了?”
既然严初桥会出席,那碰面是必然的,莫一晨如实相告,“我也会参加,当姚佳音小姐的男伴。觉得先和你说一声比较好。”
严初桥顿一顿,但听对方话音落定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也就没再问,同时想到:自己要不要向他提一下女伴的事?
一种微妙心情作用下,严初桥决定不说。
 
订婚宴在七号会所举行。上流圈子自有其规矩礼节,这不是婚宴,各家只派年轻一辈参加,于是宴会上净是流光溢彩的俊男美女。
姚佳音着香槟金间黑色条纹欧根纱绸面大摆裙,发型是经典赫本髻,活泼又不失大方。莫一晨一身黑色燕尾服,衣袖别小巧飞燕衔蓝钻袖扣,低调中自有奢华。两人站在一旁,看不远处那对订婚男女热络与陆续到来的宾客寒暄。
一侍者趋前至姚佳音身边,恭敬道,“姚小姐,姚先生请您过去帮忙招呼客人。”
“知道了。”姚佳音笑笑,打发侍者后喝一大口香槟,动也不动。莫一晨看她,后者神色坦然,“之前跑腿还不够,现在让我当贴身婢女,神经病。”
“那我们就安静当壁花吧。”
此时,大门出现一对外形引人注目的男女。严初桥,身边一位大美女挽着他的手臂,款款走进众人关注的视线中。
姚佳音来兴趣了。本城哪位年轻名媛她没见过?如今在自己地盘里凭空出现一位抢镜美人,好奇心与好胜心令她拉着莫一晨往对方去。
莫一晨下意识想避开这样的直接碰面,正要阻止姚佳音,目光却与严初桥对上。
临阵退缩,非大丈夫。
遂跟着姚小姐的脚步前往。
 
严初桥见莫一晨往这边走近,心头掠过一波微妙情绪,面上却平静地向先走来打招呼的准新人问好。
姚志立见妹妹来到,一并介绍她,“严先生,这是舍妹姚佳音。”
“严先生您好。”姚佳音笑一笑,介绍莫一晨,“这是我的男伴莫一晨。”
莫一晨伸出手,当作初次见面,“严先生。”
严初桥回握他的手,“你好。”接着介绍身边人,“这是钟琳钟小姐,我的女伴。”
“你们好。”钟琳笑时有梨涡,令人心生亲切。
近看便知钟小姐是混血儿,深目挺鼻;琥珀褐眼眸定睛时似有说不完的缠绵,好像苏菲玛索。但她身上也不尽是西洋女性的大繁大艳,一颦一笑中隐隐流露东方婉约气质,令人意犹未尽。
确实是一位大美人。
莫一晨不落痕迹地下结论,又随姚佳音回到宴会一角。
“一晨,你说是我漂亮些,还是钟小姐漂亮些?”姚佳音忍不住开口问。
姚大小姐在本城占山为王已久,对外来物种特别敏感。
“当然是你漂亮些。”莫一晨微笑道。无伤大雅的甜言蜜语是宴会必备之物,令女士开怀本就是男士职责。
“讨厌,油嘴滑舌。”姚小姐嗔一句,但挑起的眉梢挂着“高兴”二字。
 
女士之间犹可相较一番。试问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如何来作比较?
莫一晨看着杯里酒液气泡,隐去内心波动。
不是没想过严初桥会携女伴出席,但亲眼看见,却是另一回事。
钟琳样貌气质皆上乘,与严初桥站在一起似金童玉女,相得益彰。这样的女伴,不见得是临时客串,或许哪天就成为了严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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