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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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沉覆上他的手,简行非抬起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豆大的雨珠子突然就劈头盖脸的往下砸,天空此时阴云密布,雨幕严重影响能见度,老林外面,花九和容冰来回走动,简绍棠用酒精棉给简易言清洗伤口,简丰表情凝重的看着深山老林,刚才那一声爆炸,几乎炸出他的心脏病。
林子里转来枪声,紧接着又是一声爆炸,简丰心里一紧,往前走了两步,被花九给扯了回来。
单沉突然抓紧简行非的手,简行非回握,轻声道:“不要废话,我不会走的。”
“那让傅云飞快走!”
简行非瞪了他一眼,“这时候,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单沉无奈的叹道:“你说了他也不会走。”
他们现在就像是在姓蒋的布置的死亡陷阱里,那个男人的目的就是拉着所用人一起死,没有谁知道除了这个大宅子,还有哪里有爆炸点,也没有谁知道,那些撤离的人里面,有谁是签下了生死契的。
简行非狡黠的一笑,道:“讲个故事你听吧。”
单沉看了眼两个拆弹专家,“还是算了吧,别影响他们工作。”
“说来听听啊,讲的好有可能增加工作效率。”其中一个拆弹专家头也不抬,声音从面罩里闷闷从传出来。
简行非清清喉咙,娓娓道来:“古有一秀才进京赶考,途中遇一美女,秀才上前戏之,美女不从,秀才大怒,将美女拖入一僻静林中,急切掏出跨下之物,欲塞入美女适当之处,你猜怎么着?”
单沉看向窗外,装没听到。
一个拆弹专家问:“美女变成了吸血鬼?”
另一个呸道:“啊呸,不要中西混淆,这是古文黄段子,要变也是变狐狸精。”
简行非道:“非也非也。”
两人道:“接下来怎么了,你快说!”
简行非卖关子,“接下来是另一个故事的引申而来的,秀才进京前,曾于集市买画,卖画的是一俊俏少年和美貌少女两兄妹,那个画摊子只卖蜻蜓图和蝴蝶图,每一副都如神来之笔,极尽传神,而秀才买下的则是一副蜻蜓点水图,他买下画后夜夜入梦,梦中那位卖画的少年说他慧眼识画,要以身相许,每晚的梦中少年都会当着他的面作一副蜻蜓图,为何那些蜻蜓图如此传神,那画又是怎么样画的,你们知道吗?”
单沉蹙眉看着简行非,似乎想知道答案,不过他这种单纯的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其中缘由。
“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是个耽美古言文,那男扮女装的美女,就是那位卖画的俊俏少年。”
“切!”拆弹专家道。
另一个沉声道:“跟其他炸弹启动程序相连——还剩六十秒!”
紧接着感应器上显示的重量数字变成了时间显示,58、57、56、55……
单沉和简行非还没回过神,不知道能不能起身。
那两个人大声吼道:“还不快闪!”
简行非一把扯起因为久坐僵硬而全身麻痹单沉背在了背上,拔足狂奔!
屋外的傅云飞扯起蒋先生就跑!
还没跑出大宅,轰隆三声巨响齐发,如祝融拨下的磅礴烈火,滚烫的气浪将众人轰出大宅的院门,外面是一条石板楼梯,人像皮球一样从上往下滚。
简行非扑到在地上前,护住了单沉。
两人抱的紧紧的在石板上磕磕碰碰的一路下跌,一直跌到底,但他们并没能停下来,又是砰一声,磕到了什么东西,拐了个弯,他们继续滚。
天旋地转中简行非只记得用双臂紧紧揽住了她,就像上次在海边一样,只是兑换了保护和被保护的角色,始终将单沉护在怀中。
全身的骨头就像是拆开重组了一样巨疼,手脚找不到感觉,耳朵也是蒙的,太阳穴里一阵阵昏天暗地的疼痛,以至于半天缓不过气。
简行非突然一阵急促的喘息,别开头,嘴一张就开始呕吐。
太难受了,爆炸震荡了大脑,这种疼痛带动的恶心感,呕干胃液也缓解不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震傻。
一只手将护住了他的背心,下落中,又是一个斜坡,简行非被甩飞出去,单沉伸手一抓,将他扯住,像是看到了什么,一个翻身先一步滚落,背脊磕上一棵树陡然停了下来,随后过来的简行非“砰”一声,撞上了他这个肉垫。
简行非大口喘着气,抹了一把嘴,一个骨碌揪了起来,在单沉身上摸:“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单沉的表情有些窘迫,脸涨的通红。
简行非往下看,单沉窘的使劲儿闭上了眼。
滚落的时候,简易言系在他腰上的那件外套不知道掉落在哪里了,此时单沉的上半身穿着简行非的外衣,被雨水浇得全身湿透,贴在皮肤上,两条光溜溜的腿屈膝紧紧夹着,修长的小腿上全是滚落时划破的伤痕,这个样子,再加上他别开的脸,紧紧闭着的眼睛,抖动的睫毛,翕动的鼻翼,嘴角的咬伤,胭红的耳垂,整个画面就是一种凌虐美,性感的程度,让简行非的鼻孔立时双龙出海。
“你怎么了?”单沉睁开眼,发现简行非背着身在解裤子。
“没怎么,鼻子被磕着了。”他脱下裤子,头也不回的丢在单沉身上,“快穿上!”
“你呢?”
“我穿了蛋疼!”某人气急败坏。
林子里传来枪声,单沉快速套上裤子,两人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前方林子里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刚绕过一片灌木丛,就看到前方有人影闪过,是地鼠和花九容冰。
“你们怎么来了?”简行非问。
花九和容冰还没说话,地鼠苦着脸囔道:“你们当是CS野战游戏吗?这都是真枪实弹,中了枪不是输一局,是送一命!”
容冰横了他一眼,道:“姓蒋的人有三十多个,现在还不能确定哪些是拿钱逃命哪些是签了生死契的,我们不来接应,难道让他们自己穿出老林吗?”
地鼠哼了一声,正要说话,一颗流弹“咻”一声唰过,他骂了一声,叫道:“你们自己当心,千万不要走大路,穿林子野路下山,我去找队长!”
地鼠走后,容冰从背包里掏出几把64-式手-枪,一人分了一把,“这是你三哥偷偷给我带进来的,防身用。”
“就这几把破枪?”简行非呲牙,“连一件防弹背心都没有,我们怎么躲枪子儿?”
容冰斜眼瞅了瞅只着一条内裤还大咧咧杵着抖腿的简行非,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挡枪子儿这种粗活,就靠非少您了,您那张脸的糙性和密度,绝对比防弹背心管用。”
花九憋着笑,道:“大路不能走,还要避开民居,那边都是搜山的特警和姓蒋的人在打游击,我们就从小路走吧。”
四人找到一条隐蔽的山道小路,贴着山壁往下走,没走出几步,后面的花九突然放了一枪,草丛中人影一闪,没打中,反而一枪打了过来,射的山壁上碎石飞溅。
“快跑,我来掩护!”花九推了简行非一把,返身扑出了几米远。
“咻咻咻!”子弹像激光,山壁被凿出一排洞眼,单沉和简行非一齐扑倒在地,贴着山脚躲避偷袭。
容冰担心花九,正要折返,那边一声枪响,有人闷哼一声,紧接着花九跃了出来,“快走!”
四人往前狂跑,后面时不时有人追击,那些人的目标很明显是单沉。
“爬上山壁,从上面走,我和花九掩护你们!”容冰压低声音吼道,躬下身体,“快!”
花九朝后面放了几枪,追击的人消停了会。
简行非踩上容冰的背,被顶上了三米高的山壁,伸手将单沉扯了上去。
花九和容冰迅速隐入草丛中。
山壁上树木稀朗,即使下雨视野也是清晰的,两人匍匐前进,简行非突然停了下来下巴一抬,“看!”
单沉顺着方向看去,五六个人正贴着另一边的山道往上走,中间一人正是蒋先生,傅云飞好像是头部和腿部受了伤,身后跟着三个持枪的人,推着他往上走。
单沉屏住呼吸,远远地看着,如果他的枪法准,一枪爆了姓蒋的头,能不能救出傅云飞?
简行非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察看地形,对方身处绝崖之下,前后道路狭窄,下面的小道只容一人步行的宽度,姓蒋的那个神经病既然是把人往回带,上面就一定有人接应,他的人还在搜寻单沉,必然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现在不救人,就没有机会了。
他小声道:“我枪法没你准,你先搞定一个,然后等他们朝这边放枪时,我下去救傅云飞,你掩护我。”
单沉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简行非滚下斜坡,隐藏在山壁边沿的野草从中,蓄势待发。
单沉端着枪,目标在移动,距离又太远,要保证一枪击毙一人,才能给简行非创造偷袭的更大成功率。
他眨去睫毛上的雨水,对准傅云飞后面的其中一个人,不再犹豫,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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