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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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
傅云飞身后一人肩部中枪,并没有一枪毙命,单沉心里一沉,其余几人掩护蒋先生,纷纷朝这边开枪。
单沉伏低避过子弹,趁势开枪吸引火力。
一条人影一闪,恍惚一道飙风从山壁上射了下来,带着飞溅的水珠,悍然撞进了人堆。
他的速度过快,对方的扎堆攻击山壁上的单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简行非已经一脚踹开一个人,目标是围在中间的蒋先生!
其余几人反应过来后,枪口对准简行非,已然来不及,简行非腾空翻身,落下时两肘分张,砰砰两声闷响,被重击头部的两个人血花飞溅。
傅云飞反脚一踹,踹飞一个人,双臂张开向前一扑,两手各箍住一个人的脖子,大吼一声往后急退。
滂沱大雨中,简行非不管不顾的死磕蒋先生,他积郁了一肚子的气,亟待发泄!
一把将蒋先生掼倒在地,大脚丫子照着那张脸就是一通猛跌!
个王八羔子觊觎单沉——踩不死你我!
敢拔光他的男神——操你二大爷!
老子都还没下黑手——你个变态精分地沟油!
那只眼睛看了?那只手摸了?老子今儿个拆得你丫骨肉分离万能胶都粘不拢!
第三十九章
底下一通混战,大雨里似乎有雷鸣阵阵,原本就阴沉的天如同被浸了一层残墨,阴霾就这么消无声息的压了下来。
那时有时无的响声由远而近,声音不大,却隐隐觉得脚下的大地正在以一种难以承受的状态痛苦抖动,就像万里长空被千军万马踩破,天哗啦一下就塌了,傅云飞给震得一个趔趄,简行非停下了动作。
底下混战的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定格。
压抑,太压抑,整个世界的动静就好像在这一刻停摆,每个人的呼吸滞缓,忘了动作……
山壁上的单沉在沉浑的巨响中抬头,惊然变色!
“山体滑坡——”
他的声音被陡然而来的磅礴吞没!
“哈哈哈哈……”
蒋先生发了狂似的仰天大笑,不知道时哪里来的一股罡气,第一时间就抱住了傅云飞的腰。
简行非下意识仰头,逃无可逃的这种情况下,他只想着看他最后一眼,却见他的身影,如一只展翅的鲲鹏,张开羽翼,决然扑了下来!
眼前一黑,天地的万种声音如魔音穿脑,又如深海压力,从耳道穿破耳膜撞进脑仁,浑浑噩噩间他只知道自己被撞倒,跌进一个深坑。
泥浆和碎石被地心引力吸引,沿着山壁往下滑,就像是往建筑框架里灌水泥一样哗啦啦往山道里注入。
简行非扯着头发,迫使自己抬起沉重的脑袋,单沉,单沉,在哪里???
他这才发现自己落进的是一个山壁的缝隙,山体上的石料噼里啪啦在面前砸落,泥浆没入小腿,如果运气好的话,这里是个天然屏障,可是,单沉在哪里?
“你快走!”傅云飞狂吼,单沉在倾泻的泥浆碎石里双唇紧抿,目若凝渊,不怕死的往这边奔。
他伸出手想拽住傅云飞的手。
“一起死,正好!”昏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单沉的衣角,随即狰狞的狂笑,“哈哈哈哈……”
单沉重心不稳被扑倒在地,铺天盖地的泥石流瞬间把他淹没。
混沌中背心一紧,他被人大力给扯了出来,腰上还有一双手,整个人又往下一沉,旋即腰上那双手被迫松开,随着一声攒尽全力的嘶吼,他被甩飞出去,回眸时,仿佛看到有双眼睛,带着超然物外的笑意,恍若听到他悠长的吁了一口气,温柔唤道:“单燃……”
眼前景物快速倒退,落下时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傅云飞,我和你不死不休!啊——”
声音戛然而止,被淹没在又一波巨响里。
他被按住头,被紧紧护在怀里,乖乖的闭着眼睛,自动过滤一波波噪杂的轰响,在这个安心的怀抱里,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单燃,傅云飞……
他们的交集可能并未在那一年,那一日,因为无缘而错过。
无论他们的选择是哪一道分岔口,相信最后都会殊途同归。
而他,这一次,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他和他的单行道!
……
尾声
“因为没有找到遗体,也没有直系亲属,按照他的遗嘱,他储物柜里的所有遗物全都交给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领走了。”李广涛垂着眼睛,将一张表格递给单沉。
单沉签好字,接过一个透明胶袋,旁边还有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警服,警帽摆放在四方块的警服上面。
“你有什么打算?”李广涛问。
单沉想了下,道:“我想还是会回内地吧。”
李广涛点了下头,道:“要是有需要帮忙的,直接找我,我答应过傅云飞,会照顾你。”
单沉不禁莞尔,“我不是小孩。”
李广涛摇头一笑,起身送他出门,两人一起进电梯下一楼,电梯在四楼停了下来,“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却没有人进来。
“这一楼是什么科?灯光好暗。”单沉觉得奇怪。
李广涛往外看了一眼,“可能是灯坏了,不过这里很少有人来,也无所谓。”他按键关电梯,自言自语道:“大白天阴森森的……”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站在角落的单沉清楚看到电梯外走廊拐角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他的脖子上挂的……
“你怎么了?”李广涛奇怪他怎么突然脸色发白。
是看错了吧,那个吊牌也许只是差不多的样子。
“刚才那一楼,是什么科?”单沉追问刚才的问题。
可能是警局机密科室,李广涛顿了一下,才道:“是疑案整理科室,各地未侦破的疑案都在这里整理分类,常有各个地区的刑侦专家在这里交流座谈。”
单沉“哦”了一声,也不好多问,只是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却像是一个钢印,刻在了脑海里。
从警局出来,他回了傅云飞的家,最后做了一次打扫,关掉了天然气阀门,这里怕是短时间不会再过来了。
做完清洁,他靠进沙发里,掏出手机,上面的日期显示十月七号。
从越南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因为要办理傅云飞的后事,他和简行非在机场分别,各自奔赴两地。
永帮被b省警方大清扫,而后姓蒋的各种罪证被落实,虽然尸骨无存,但是他走私军火是不争的事实,他的父亲也被中-纪-委调查,这种情况下,简丰远离风暴中心前往美国,是非常明智也是势在必行的。
他打开背包,掏出存折,上面是他的积蓄,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刚刚满七位数,在香港不够买下一个卫生间大小的面积,傅云飞的房子他想保持原样,不会去动,他存折上的钱从来没超过三位数,就算是有留给他一笔钱,他也不好意思去用,所以留在香港是不可能的。
现在b市还没平静,就算是平静了,这钱也只能买下五环以外的商品房,简行非既然喊他一声老公,两人在一起过日子,当然是当老公的出钱买房。
原来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以后,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将金钱视如粪土,现在多了一个人,才知道钱是这么的重要。
从警局领回来的透明胶袋里,全是傅云飞储物柜里的东西,不用拿出来也看的到,是一套换洗的内衣和剃须刀等物,他拿起袋子准备放进卧室的衣柜里,却看到袋子角落里有个银色的东西。
打开袋子将那东西掏出来,原来是那个皮带扣,一只展翅的鹰,鹰嘴张开,好像振翅欲飞,只是缺了尾巴,那一块被哥哥珍藏着,后来被简行非拿走,这次要记得找他要回来。
军人和警察似乎都喜欢老鹰的装饰,他靠在沙发上,举起皮带扣细细端详。
傅云飞从来没明确表示过他对哥哥是什么样的情感,如果他们还活着,在一起是不是就顺理成章呢?
一个人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想多了就想睡觉,他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还没睡一下,急促的手机的铃声吓得他从梦中惊醒,陡然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都是疼的,拿起手边扰人清梦的手机一看,是花九来电,再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是十月九号。
天哪,眼睛一闭一睁,一觉就睡了两天!?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欢快的响着,他抹了一把脸,按下了接听键。
花九欢快的声音传来,听到这样的声音,单沉有一种从一个静止的异度空间重回人间的感觉。
“沉哥,我和容冰来香港了,我想去迪士尼玩,他非要去金紫荆广场看那朵永远盛开的喇叭……哦呸呸呸……紫荆花,我说等到十一号再去看升旗仪式,好多帅哥的,天安门的升旗仪式我都没看过,他个傻不愣登的偏要现在去,你说他是不是脑子灌水……哎哟哟哟……容冰!我要跟你割袍断袖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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