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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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没有人,洗浴间里传来阵阵水声。
他走过去,推开了门。
水声里夹杂的粗重喘息戛然而止!
“出去!”简绍棠已经背过身,简易言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捕捉的清清楚楚。
发现门口的人不退反进,还带上了洗浴间的门,被窥见隐私的简绍棠更加窘迫,他用发火来掩饰,“滚出去听见没,老子要洗澡!!”
简易言已经贴在他身后,手搭在水阀上,将掩人耳目的冷水换成了温度适宜的热水。
“你在洗澡?”简易言邪恶的挑眉,“洗澡不脱衣服只拉开裤子拉链?”
简绍棠怒吼:“干你屁事,老子喜欢不脱衣服洗澡,给我滚出——”‘去’字被惊诧的抽气声取代,贴在身后的人,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握住半途受惊缩回去的小老二。
“你你你……呼呼……住住住……手……呃嗯……”
说不出一个连贯的语句,他这时候应该一巴掌扇开这小子,可手却不由脑袋支配,不但没扇出去,反而滑至两腿间,覆在那只手上摩挲。
他也不知道想干嘛,那只有魔力的手操控着他,让他时而冲上九霄时而漫步云端,时而从云端俯冲直下,时而在半空浮沉不定。
简易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嗓音自带重低音炮,振动声有意无意的撩拨耳道,“我现在住手,你能满足吗?”
简绍棠想大吼‘你现在就他妈住手!’,然而他听到自己含着水汽的粗喘,他仰着脖子,水珠打在脸上睁不开眼睛,感觉整个人的重心向后,几乎是站立不住般瘫在简易言的身上,他依靠的人正在带着青涩的他欲仙欲死,水涌进耳朵,他的意识涣散,全身的感官全汇聚在那一点集结。
“你没碰过女生吧?”简易言魔怔的感受手心里宝贝的跳动,他终于掌控了这个骄傲张狂从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二哥,就像初生的婴孩一样无助的依靠着他,几乎能预见不久的将来,他将以高姿态将哥哥压在身下,只对他低下高傲的头颅,乖乖雌伏。
“这么敏感,你看,都流水了。”他紧紧箍住怀中的哥哥,用胯部来回磨蹭挺翘结实的臀,“舒服吗?……不碰女生一样会高潮,所以,这种事就不要麻烦别人了,以后……全交给我……”
初尝云雨奇妙滋味的少年,理智早就被弃之如草鞋,简绍棠近乎放纵的在烟雾缭绕的水声中沙哑低吟,辗转索取。
那只手就像是神来之手,怎么可以让他为之疯狂,用自己的手为什么就没有这种登天遁地的其妙感觉……
热水将两人淋得全身湿透,从简易言的角度俯视,能看到二哥发育良好的结实身体被湿透的白色衬衣紧紧裹着,贴在皮肤上的布料透出肤色,胸前暗红的那一点凸起顶着布料,鼓起一圈水渍气泡。
他眯起眼睛,眸中闪过精芒,即便是万般觊觎,想就此将他扑倒,用嘴唇和牙齿亵玩他的全身,用烙铁般的火热xìng.器贯穿他,用嘴堵住他yín荡的呻吟……只是火候不够,他必须暗耐住这种冲动,方能尝上一口煲的恰到好处的老汤。
简绍棠在水深火热中渡过了在国内的最后两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他不喜欢用脑筋去想,并不是他笨,而是懒,有些事能一笔带过就绝不会花精神去揪住不放。
况且,除了作业,他多了一样需要简易言帮忙的事。
其实互相帮助这种事也不算什么,只要能爽到,谁也不会去计较用的是谁的手,简易言又从不需要他的回报,勤勤恳恳的只有付出,所以,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而简易言才不像简绍棠以为的那么大公无私,这两年他也没闲着,其中搅黄了二哥的姻缘若干笔,收缴了情书若干封,最后设了个坑,让简绍棠一头扎了进去。
简丰想送一个儿子出国,大哥简怀钦是长子,肯定不可能送出去,四弟简安之才十五岁,老五更不可能,所以只有从简易言和简绍棠当中挑一个。
而简易言知道,简丰属意于成绩和表现皆优秀的他。
因为为了这事,简丰跟他大概的谈过一次,从隐晦的字里行间,简易言推敲简丰是想让他去美国读高中,然后读商业管理,华盛顿圣马丁大学他托人联系好了,只等他高中读完。
这对简易言来说就是一个他梦寐以求的橄榄枝,是求学者的梦想,是他走向顶端的起点,这个起点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捷径。
如果他接受了,就意味着和简绍棠分隔两地,筹谋许久的华丽战术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
他用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来衡量两者对他的重要性,权衡两种选择的利弊,眼看着时间临近,他终于做出了选择。
他们就读的高中是一所私立学校,学生家长中有钱有权的人太多,简丰绝对不是人人都惹得起的。
眼高于顶的学生也多,个个都是爸妈的心头肉,且个个也是优越感十足的半大孩子,你看不惯我我瞧不起你这种事,有教养的孩子不会挂在嘴上说,但是眼神却很明显。
瞧不惯简易言的人不在少数,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屑去理会那些人,只要不犯到他头上。
在这些人里,他挑了一个父亲是不大不小的官员的同学,三言两语挑起了战火,他没还手,让其中一人给扇了巴掌,然后顶着巴掌印子回到教室,同学们围了上来关心他,其中有一个同学看到了事发经过,愤愤道:“三班的那几个仗着是官二代就在学校作威作福的,简易言,你怎么不还手?”
简易言捂着脸,沉声道:“我不想给我父亲惹麻烦。”
然后余光看到人群外围的简绍棠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再然后听到操场上炸开了锅。
简绍棠被送出国的那天,带着满屁股充满父爱的谏言,一瘸一拐的进了安检,他没回头,没看到简易言一直在闸口外目送他,直至消失,唇角勾出的笑容里,没有半点离别的愁绪。
接下来的时间里,简易言专心念书,他递交了交换生的申请,在批准后才告诉简丰,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凭自己的能力跃上顶端的骄傲和自豪。
他和简绍棠在美国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只是简易言不再有束缚,他像是蜕变了一个人,他温柔的撒网,表象上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三弟,在简绍棠用肉眼看不到的暗处,一点点收拢他撒出的网。
那一年,简易言把简绍棠原本乱七八糟的生活安排的无微不至,只是简绍棠开始避免和他太过亲密,简易言也循规蹈矩不越雷池半步。
简绍棠觉得简易言变了,变化很微妙,说不出来。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迷雾中牵引他的方向,脚下走的是平路,可雾散了,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是西面不见光的坑,头顶上的一方天空,正用吝啬的光芒嘲笑着他。
简绍棠开始努力学习英文口语,他需要社交,需要交到更多的朋友,需要走出那个让他呼吸滞缓的空间,他需要不再需要简易言的照顾。
他求知的变化,让简易言刮目相看了好一阵,直到平安夜那一天,他准备好了丰盛了晚餐,却没有等到共进晚餐的人。
他冷静的等到十点钟,打了几个电话,随后拿着钥匙出了门。
汽车疾驰在华盛顿静悄的街道,零下十度的气温让车内外像两个世界,简易言就像在烈火和寒冰之间交替。
狂欢!?贴面舞!?招妓!?开房!?过夜!!!?
简绍棠,我他妈今天就撕了你!!!
他径直来到那家旅馆,径直找到那间房,敲开了门,掀开了那个开门的妖艳百种女人,一把拽起床上半裸半醉的简绍棠,一拳打下去让他眼冒金星哼都没哼一声就陷入半昏迷,不管他穿没穿衣服,将他拖出了旅馆,顶着寒风塞进了车子里。
“放开我,你他妈疯了?”简绍棠头昏脑涨的在副驾驶上挣扎,冻得嘴唇发紫,嘴里骂着难听的话,七手八脚中拳头趁机抡了出来,简易言侧脸避过,没醉酒时可能他不是简绍棠的对手,但是现在,制服一只醉虾是绰绰有余。
一手刀下去,简绍棠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拎着他回到家,简易言第一件事就是把人给塞进浴缸给里外刷干净了。
他检查了软绵绵的小东西,没有xìng.爱的痕迹,心里舒服了一些,发现嘴唇上有唇彩的荧光粉,他用漱口水和牙刷给口腔内外狠狠的洗了一遍,因为用力过猛压住了舌根,简绍棠被折磨的吐了个昏天地暗奄奄一息。
简易言在浴缸外喘着气,他太愤怒了,这家伙就得给点教训,让他认清楚,他让步不代表是纵容,他包容不代表卑微,只是因为太年轻。
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来好好计划,他想脚踏实地一步步的走,二哥只要按照他铺就的坦途前行,他能保证他们俩能同时登上他构建的顶端,有他在,二哥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只需要乖乖听话就行。
可是以目前二哥的配合程度来看,显然是达不到他的要求。
再次被他拽出浴缸时,简绍棠已经是气若游丝,醉了酒,挨了打,挨了冻又被灌了漱口水,肚子里的酒精已经被肝脏吸收,吐出来的都是水和胆汁,整个人就像是置身海上孤舟,摇摇晃晃的看不到尽头。
被丢上床的时候,他还试图用有限的力气发挥无限的潜能,对着看上去很近的脸就是一拳头,然后拳头掉了下来,随即他看到了一、二、三、四、五……个欠抽的简易言。
他开始骂人,什么难听捡什么骂,只要跟简易言扯得上关系的人,都虔诚的问候了一遍,着重问候了简易言的爸爸和他的兄弟姐妹。
骂累了,打了个酒嗝,翻身就骑在了松软的被子上,他决定睡饱了再起来骂人,要是敢顶嘴,他绝对大耳巴子抽他个王八羔子的!
简易言怎么可能让他睡,他这种精益求精的人是不容许有瑕疵没挑出来将就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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