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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 作者:酆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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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气呼呼说:“我要换衣服!”
  宗远走过来看他,近距离里钟意身上全是他的沐浴露香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擦的脸,眉毛和睫毛都还是湿的。
  “我问过你了,你不是说行吗,这就是我平时睡觉穿的睡衣。要换什么你自己去衣柜里找,我先去洗澡。”宗远笑着把干毛巾搭在他头上,忍不住揉了几把,抱着自己衣服也去浴室洗澡。
  钟意顶着毛巾去翻宗远的衣柜,里面衣服几乎只有黑白两色,望着都很新,有些连牌子都没撕,被随意地堆放在衣柜里。心想也只是穿着睡一晚上,总不能穿着他新衣服当睡衣吧。
  他关衣柜门,把刚刚没看完的最新期篮球杂志拿过来,盘腿坐在床上,把书放腿间,一页一页翻书看。
  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或许更长时间,钟意把杂志都快翻完,听见吴守兰在外面说话的声音,说让宗远记得喝牛奶,给意意也倒一杯。宗远说他吃撑了,喝了要消化不良。一晚上不喝不会变矮的。
  吴守兰在外面笑,又嘱咐说睡觉空调不要开太低,你现在身体底子好,别让意意感冒了。
  宗远推门进来,他头发比钟意的短很多,现在已经干的差不多,穿的和钟意一样,都是短裤T恤。
  钟意模仿姚锡聪贱兮兮的语气说:“哇哦,美男出浴。”过一会儿他又忿忿不平:“为什么你穿着就这么正常,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不是大一号?”
  宗远去关了写字台那边的纱窗,拿遥控器把空调打开,温度设在20℃。
  看见钟意看他的眼神,逗他说:“恩,穿在你身上确实是大了一号。”
  钟意拿头上已经被他擦湿的毛巾丢他,说:“我要去告诉大奶奶,你嘲笑我比你矮。”
  “奶奶已经睡了。”
  “那我明天早上去告状。”
  宗远关了房间的大灯,只留床头灯,坐到床上来问:“头发还没干吧?”
  钟意说:“大奶奶刚刚不是说让你把空调开高一点,明天早上我要和她说,你不听话。”
  宗远起身把吹风机翻出来,插上电源对钟意说:“过来,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你帮我吹我就过来。”
  宗远说:“快过来。”
  钟意姿势都没换,手撑着床一下子挪了过去。
  宗远面对着他,一只腿跪在床上,低头给他吹头发。
  钟意老实坐着,享受这么好的待遇,垂头看见自己衣领里那块玉佛牌,拽着绳子拨拉出来仔细端详。
  刚刚饭桌上吴守兰和他俩说这两块玉是她的陪嫁,是传了两代传给她的。本来就是块姻缘玉,要传给宗远和他媳妇。后来和家里老头商量拿给仙霞的大师开光,干脆给钟意和宗远俩小孩一人一个,老人不求大富大贵,就是希望他们俩能都找到好姻缘,一生平平安安。
  钟意说:“大奶奶把你娶媳妇的玉给我了。”
  吹风机噪音大,宗远没听清。
  看头发干的差不多,宗远关了电源把东西收拾好。
  钟意嘚瑟地甩了几下头,滚到床里侧趴着,看宗远抬脚上床。
  一张床不算大,睡他们俩到也不挤。
  钟意说:“你真是和小时候一样,话特别少。”他眼神亮晶晶,看着宗远躺下来,带着笑意说:“要不是大奶奶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时候这么想我啊。”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宗远问:“那你呢?”
  “也就那么一点点想吧。”
  宗远躺直,闭上眼睛说:“睡觉吧。”
  “哎?”
  “宗远?”
  “宗同学?”
  钟意把手伸过来拽他衣领:“软软哥哥?”
  他喊完,自己笑的钻进被窝里。
  
 
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时候钟意被吴守兰喊醒出去吃早餐,大奶奶还笑话他一个人霸了一张床,整个人横在床上睡着。
  钟意不好意思地挠头,穿着宗远给他搭配得那身睡衣去刷牙洗脸,用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头发睡的翘起来一撮。
  以往他都是熬夜族,过凌晨以后的点才睡觉。像这种周末也要至少睡到中午十一点。昨晚在这边十点钟就躺床上睡觉,和宗远聊了一会儿天,大部分都是他在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钟意问大奶奶,宗远呢。
  “软软他啊一大早来了几个同学,说是去跑步。”吴守兰在屋里应声。
  钟意站在院子里,屋旁的美人蕉和月季都带着露珠水汽,刚下过露水,这个时辰太阳也只见隐约的光亮,空气里都带着清新又一点甜味的花香。他穿着那身睡衣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院子外姚锡聪跑步,经过院门看见钟意站在大门口又退着跑回来原地踏步打招呼说:“嘿,老大,您可终于起床了。”
  钟意:“……”他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在这?”
  姚锡聪跑进院子里绕着钟意跑圈,估计已经运动挺长时间了,穿的无袖衫汗湿,头上也都是汗水,他边喘气边说:“快快快,老大跟着我们一起动起来。俊仔说要练下个月运动会的男子三千米,这傻逼五点钟就跑到我家门口打电话喊我起床跑步,后来我们打电话给你,是宗远接的,就顺便跑过来找你俩了。”
  “你别绕着我转圈,他俩人呢?”钟意被他绕的头都有点晕。
  姚锡聪说:“不行,我停不下来了,哎哟感觉一停下来脚就得抽筋。”
  “放慢速度,先试着走路,再慢慢停下来。”
  “嗳嗳嗳……快扶我一把,站不住了。”钟意搀扶着他靠院门站,
  钟意问:“他俩还在跑?”
  姚锡聪说:“我们就绕着这个巷子跑,他们整整甩了我两圈。你快再过来扶我一把,让我进去歇一会儿。”
  钟意嫌弃地扶着他进屋里,吴守兰正在往外端早点,她蒸了包子,自己炸的油条和熬的小米粥,客厅里都是诱人香味。
  吴守兰一大早看见他和祝俊过来就问吃没吃过饭,听见这俩孩子都空着肚子,赶紧说就在这儿吃,奶奶待会儿就给你们做好吃的。她好久没忙活这么多人的早饭,待在儿子那边时,家里往往就她和老头子,宗远也是周末才一整天在家,上学时候中午是在学校吃饭。
  儿子和媳妇都很少回来,后来离婚时候让宗远选跟着谁,这孩子都不抬头看他那对父母,只说要跟着爷爷奶奶。那对不负责的父母在物质上给的是够多,可为人父母对子女该有的体贴和关爱,宗远很少得到过。吴守兰总是心疼她孙子,怕没照顾好他,看他总一个人担心他没朋友往来。
  今早上好几个同学过来找他,望着都是好学生的模样,宗奶奶可真高兴。
  姚锡聪坐在板凳上喝宗奶奶给他盛的已经冰镇过的绿豆汤,大呼好爽,嘴巴甜,说宗远好幸福,奶奶会做这么好吃的早点,还会煮这么好喝的绿豆汤。
  钟意在帮奶吴守兰往外端早点,过来踢了他一脚说:“快起来帮忙端饭。”
  姚锡聪跟着进厨房,钟意把两笼包子递给他。
  “老大,我真羡慕你,和宗远关系这么好。”姚锡聪小声说:“这样就可以天天过来蹭饭吃了。”
  钟意笑骂:“瞧你这点出息。”
  陪着吴守兰把早点都端好,钟意站到院子门口等着那俩人跑步经过这边说:“别跑了,快点回来吃饭。”
  姚锡聪也把脑袋从院门凑出来说:“快回来吃饭吧孩子们,奶奶等着我们呢!”
  祝俊跑着过来上下看了一眼钟意说:“你这什么造型,裤子呢?”
  钟意看他进院门,拿脚踹他屁股又被躲了过去。他把T恤下摆撩高,露出黑色运动短裤说:“睁大你那双无神的小眼睛。”
  宗远也跟着进来,身上穿着黑色T恤都能看出来被汗水完全浸湿,他捋了一把钟意的头发说:“翘起来了。”钟意下意识跟着捋了一下头发,每次睡觉起来,那撮毛都会翘起来。
  姚锡聪说:“哎老大,你和宗远穿的情侣装诶。”
  “什么情侣装,这就是他衣服。”
  “为什么宗远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我觉得……”钟意表情凶狠地过来捁着他脖子,姚锡聪嘿嘿笑了几下,转移话题:“哎哟,肚子好饿啊。”
  钟意说:“你觉得什么,把话说完。”
  “宗奶奶,这包子好香啊,这油条比我平时买早点的任何一家店都看着好吃。”姚锡聪躲到吴守兰旁边。
  祝俊和宗远先后去浴室冲了个澡,姚锡聪饿的前胸贴后背,在那敲着筷子计时:祝俊洗澡花了五分三十一秒,宗远花了六分四十七秒。
  四个男生都不矮,姚锡聪和祝俊又话多,围着一张桌子坐着吃早饭,原本只住两个人的屋子充满生气。吴守兰做的早饭也被这几个孩子消灭干干净净。
  姚锡聪摸着肚子腆着脸说:“俊仔,明天早上咱还来找宗远跑步吧。”
  祝俊说:“干脆咱们别住校了,以后每天早上都起来跑步吧。”
  钟意插着宗远给他抢到的最后一个雪菜馅包子,分别指着祝俊和姚锡聪说:“咱要点脸成么?”他从小就最爱吃吴守兰做的包子油条,可这两个人真是一点不客气。钟意长期不吃早餐这时候吃饭速度快不上来,就看见他们俩吃着嘴里望着桌上,要不是宗远给他抢最后一个包子,估计这顿饭他只能喝一碗粥吃上一根油条。
  宗远拿着碗准备盛粥,问钟意:“还喝粥吗?”
  钟意说:“喝!”他又把包子分成两半,递给宗远一半,还装可怜:“咱不跟他们玩。”
  
 
第十一章
  一天半的假期很快就过去,晚上六点半前,一中的住校生都得在自己班级上晚自习。
  可十六班整个教室都没一个学生,全都在南苑那边的音乐教室和美术教室里面。
  一到高二的下半学期星期天晚上不去班上上自习,不知道是从哪一届开始形成的传统。听说往年教导主任还会管这件事,后来被艺术班的男生教训了好几次,就不敢管了。
  这边离教学楼隔得远,画室再往南有一个篮球场,平时午后傍晚都能听见那些男生喧闹的打球声。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天才开始黑下来。
  以祝俊带头的体育生正在音乐室里面闹事,抢各种乐器一阵乱拨弄,不断制造噪音。音乐室的人倒是无所谓,他们才开始学乐器时,自己就是噪音制造者,什么难听的声音没听过,还都很有耐心地矫正指法。
  画室里面可就快被逼疯了,他们很多人趴在一起抄作业,也有好学生在画画。
  姚锡聪第一个没忍住,冲到音乐室那边一脚踹开门,闭着眼睛力沉丹田:“有病吃药别弹琴啊!”
  祝俊和任航两个大块头正一人手里拿着着笛子,他们俩是噪音的主要制造者,转过头来看着姚锡聪。
  姚锡聪说:“乱吹笛子也是病,得治。”
  任航对身旁的人说:“把耳朵抓进来,我要让他仔细听一听什么叫做仙乐。”
  几个体育组的男生往门外跑拦姚锡聪,估计以后适合进军演艺圈,面部表情到位,活像帮山贼大王抓压寨夫人。
  姚锡聪配合着演良家妇女,扒着画室门沿死命喊钟意救他,最后一声老大还破了音。
  钟意正在摆石膏几何体,他今晚上准备教宗远画这个。听见姚锡聪惨烈的呼救声,头都没回。倒是画室几个男生冲到音乐教室那边去了,他们哪是那帮体育生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拉进盘丝洞,大声求救这边的应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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