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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继承人 作者:危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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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相爱相杀

  李契看他走进了屋,自己的脚步却情不自禁地开始往反方向挪动,一直走到花园里去。方浩和常棣两个人在房子里,他不想现在进去。
  常棣的生日宴果然在第二天就开始筹备开了。大大小小的花木盆栽装点了花园,前院还挂上了彩灯。孙易从国外请来了厨师,食材是一车一车地往家里拉。
  李契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个礼物。可是他没有钱,就算有钱也不知道买什么。就像方浩说的,常棣什么都有了,哪里还能看得上什么?他垂下眼看了画架上空白的素描纸,然后落下了画笔。既然他有的是钱,那就送他一个用钱买不到的吧,李契如此想。
  出乎李契意料之外的是,常棣的生日派对根本就是一场盛大的舞会,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来了一大屋子。其中也有李契认识的,那些电视和报纸上的歌星影星,他叫不出名字但是也觉得脸熟。璀璨的灯光下,高跟鞋,超短裙纷纷簇拥着常棣,放眼看去都是大长腿。
  李契被隔绝在所有的圈子之外,他握着用丝带绑着的画纸遥遥地望着。孙易推来了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层的蛋糕,最顶层的燃烧着一圈蜡烛。所有人围绕在常棣身边为他唱着生日歌。
  等歌唱完,乐队奏起了舞曲,李契一个人悄然退回了空荡荡的大宅子里。现在其他人都在前坪上跳舞呢,没有人注意到他。李契就这么上了二楼,推开常棣的房门。他把手里的画放在了桌子上,这也算尽了心意了。
  可当他走到门边,刚要推门出去的时候。门却被一下撞了开,李契站在门后吓得一动不敢动。
  进来的是缠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也没有开灯,直接就往床上栽。男人女人的呼吸声夹杂在一起涌入李契耳朵,借着月光,他看到身材曼妙的女人压坐在男人身上,自主地脱解着衣服。而男人的一双手就在女人身上肆意游走着。
  李契浑身颤抖着没有办法再在原地待下去。他要离开,必须离开。女人的叫声喋喋响起,李契就在这响动中悄悄地挪动身体,可是他脚边光线太暗,一抬腿就踢到了门板上。这一声让李契和床上的人都惊了一下。
  灯啪地就亮了开。李契鬼鬼祟祟地暴露在了光线之下。床上女人的皮肉露出来太多,他没好意思抬头看,慌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来送礼物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常棣呵斥了一句“滚!”
  李契像得到大赦一样的要溜,但还没有走出两步他又被叫住了。常棣翻身从床上下了来,冲那个脱得差不多了的女人挥了挥手。
  李契看着自己脚趾,听到女人哼地一声从自己身前走了过去。
  “这就是你的礼物?抬起头来。”常棣的身体俯压了上来,一条筋肉分明的胳膊撑在了李契耳边的墙上。
  李契看着他的腿慢慢往上走,常棣上半身完全光着,只剩了裤子还裹着腿,皮带松垮垮的挂在胯上,鼓胀清晰的部分勃发欲出,李契看到那一处又浑身抖了个惊颤。他口中已经积攒了太多津液,可是常棣就在眼前,他实在没办法吞咽下去。而眼睛却不由自主,盯着那处没办法离开。
  常棣也注意到他这种眼神,好笑地咧开了嘴:“赏你摸摸?”
  他这句本是讽刺的话,可没想李契却像是着了魔一般,真的伸出一只手去。常棣一下就失去了控制,激动来得突如其来,重重一巴掌甩到了李契脸上。
  “贱货!”
  李契被这响亮的巴掌打醒了,他一下睁大眼睛没办法再面对常棣,整张脸都在一瞬间烧了起来,拉开门飞快地逃跑。
  他跑过走廊又踉踉跄跄冲下楼,跑得太快了,以至于看到方浩正在上楼都刹不住车,而是一头撞了上去。
  “你怎么了?见鬼了跑这么快?”方浩一把扶正了李契好笑地问。
  李契满脸通红怔看着方浩:“没……没有……。”
  “那你这么急,脸还红了!”方浩伸手就往李契脸上掐了一把,忽然笑看了一下楼上:“撞上你哥的好事了?”
  “你,你知道?”李契惊异地看他,常棣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这人都不生气?
  方浩满不在意说:“怎么不知道?那小明星还是我介绍她给棣哥认识的呢。”
  “你为什么这样?”李契更加诧异,抬起了脸。
  方浩乐道:“上个床又算不了什么。”
  李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这“算不了什么”是指那个女人还是方浩他自己。不过有点明白的是,哥哥的情人不止方浩一个。
  当他还在沉默的时候,方浩却已经上了楼,常棣的房间门半掩着,他推门就走了进去,“怎么搞的?”
  常棣面朝落地窗站着,背影像座沉默的山。方浩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一只手落下去往前头轻轻一探,笑道:“火气不小。”臂弯环住的身体突然转了过来,粗暴又热烈的勒紧了方浩,几下推拒就迅速地将之摁倒在了还凌乱着的床上。忽然丛生的欲望似乎来得没有来由,也无法去寻根问底,只能靠寻找到一个发泄口去忽略掉它。
  方浩熟悉常棣的一切,虽说一直以来作为保镖陪在常棣身边,但是与其说是保镖还不如说床伴来得合适些。这人在床上向来没有什么温存软语,现在又在气头上所以动作来得更加直接粗暴,一切就图个发泄和爽快。方浩所喜欢的也就是这点,没一会就掉到了一个熔炉里。常棣腰下发力撞得他疼,更还用牙齿撕咬皮肉,每一下都是实实在在一口一个牙印的咬。方浩有些招架不住了,可也没叫停,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叫停也没啥用。
  大半个晚上过去了,方浩才终于得以汗津津地趴在床头喘上一口气。
  “肖梦挺对你胃口?”忽然他看着自己这一身红红白白的痕迹问。
  “你说谁?”常棣靠在床头抽着烟。
  “刚才那个小明星咯,勾得你这么大火。”方浩眼尖地看到床头柜上多出来的纸卷,顺手一拿展了开。
  常棣冷笑了两声,在他脑子里连那个女人的模样都忘记了。
  “诶,还挺像你的,板着个脸。”方浩看到纸上的画乐说:“这谁给你画的。”
  常棣眼睛一斜,伸手就把那画给夺了过来,并且快速地揉成了个纸团扔到了一边地上。
  方浩看他这样子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翻身坐起来说:“李契给你的?想不到他画画得还挺不错。”
  常棣把烟用力揿灭,一翻身覆压住了方浩,垂着眼帘道:“你他妈的离那个杂种远点。”说完又重重地吻了下去。
 
  ☆、毁了他
 
  李契早上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女佣从常棣房间清扫出一堆垃圾,而那副画揉成了废纸团就躺在那堆垃圾里。按理在意料之中可事实上却又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不然心情不会那么抑郁和失落。
  “李契,你在做什么?”常靳发现了站在垃圾旁边的小儿子,走过问道。
  李契惊了一下,连忙回头掩饰了表情说:“没什么。爸爸,早。”
  常靳没去追问他,而带着李契下楼,一边说:“你哥哥的生日忙完了,接下来就该办你的事了。”
  “我……什么事。”李契犹疑着道。
  “过几天爸爸请客,把你的叔叔伯伯们都请来,再给你正式改个名字。”常靳说。
  “这…。”李契想起常棣那么反感抗拒自己的态度就有些惧怕,嗫嚅着想要拒绝。
  常靳全然没有在意小儿子这种不自然的神情,而是兴致勃勃的还在说:“按照常棣的排行,该给你取个木字旁的名字,子孙昌茂、繁荫盛盛啊……。”
  李契心里却在想要是常棣知道了,又不知道要发多大脾气。果然当天下午他就听见爸爸和常棣在客厅里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我绝对不会答应让那杂种进常家门的。想养他就放外面养去,这是最后的底线。”常棣说。
  “‘杂种’‘杂种’,有你这么说你弟弟的么?他是杂种,你是什么?”常靳指着常棣道。
  “你能拿妈妈和一个做鸡的相提并论?”常棣气的面色赤红,额上粗筋毕现:“为什么那种货色你也要?要找别的女人就不能找个像样的?”
  常靳挥手干脆地就给了常棣一个耳光,怒声呵斥道:“你这是在说谁?!反了你,这家里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常棣冷哼了一声,怒焰似乎被那一巴掌打到冷静,阴沉了脸后开口道:“我永远不会让那个杂种冠上常家姓氏,你最好相信这一点。”他说完转身就走.
  李契站在柜子后面,看着那人大迈步的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把所有的话都听了在耳里。不知道怎么的,他并不恨常棣,毕竟是自己的出现给他造成了困扰。爸爸既然已经结婚了有儿子了,干嘛还要去招惹自己妈妈?连带着这世界上还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不过这些话他不敢在直接和常棣说,在几经犹豫之下他找到了方浩。方浩这时正在院子里逗弄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下午的争吵他也听到了,知道常棣现在就是一锅烧滚了的油,谁要过去那准得皮开肉烂。
  李契站在离他有两米的距离,说:“方浩哥哥。”
  “嗯?李契,有事?”方浩顺了顺柔软的猫毛抬起脸问。
  “我想让你向哥哥他转达一声对不起。我不想他因为我烦恼下去,其实我并不在乎名字。”
  方浩将猫放了开,叹了一口气,这事轮不到他插嘴。 本来还想多安慰李契几句,不过又想起昨晚上常棣给自己的警告他只好道:“对不起什么不应该你说,你说也没用。其实棣哥他以前也不是这样,你别记恨他才对。”
  方浩说完话就走了,独留下李契对着繁花盛开的花园发呆。
  这天晚上餐桌的气氛冰冷,父子三个都不说话。李契偷偷观察对面的常棣,发现他若无其事,脸上也没再有什么怒色,好像下午的事没有发生过。沉默的吃到一半,常靳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就走了。
  李契独自面对着常棣飞快地吃完饭,然后悄无声息的上了楼。这一整晚都太平静了,大房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他的心一直在忐忑不定。洗了澡躺到床上,还有些恍惚。
  时间很快进入了深夜,李契在朦胧中即将入睡,忽然门一下就被拧开了,走廊的光线投射进房间,也照进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李契瞬间惊醒,下意识地就往床里头挪了挪。他虽然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但是心底里也十分清楚明白来的人就是常棣。
  常棣走进房间,滴答一声摁上门锁。他轻声却阴森森地说:“我不在乎做一个畜生,你也别介意。”
  李契没有听懂他着话中的深意,只是人很快就被常棣扑倒在了床上。沉重的力量跨坐在他的身上,压制得没有办法逃离,他只能用手慌乱地去推打。可无论怎么使劲都像是打在了一堵结实的墙上,而双手很快就被人给捉了住,并且扣压在了头顶。
  “你做什么?”李契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光裸瘦弱的上身在不停地上下起伏,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常棣。
  “小杂种。”常棣俯低视线,嘴里狠吐出三个字,一只手缓慢却不迟疑地掰解着皮带扣。
  李契在那三个字眼里浑身颤抖,想要逃脱的腰扭成了一条蛇。可紧接着他得到的只有狠狠的一记抽打。
  常棣已经放开李契的手腕,他将皮带弯折在手中罩着那白嫩的皮肉狠狠地抽了下去,一下就是一条鲜红的血印。李契就在那皮带织成的雨里扭转翻折,火辣痛楚包围着他形成一张如炼狱一般的网。
  “住手,救命……。”他大叫着,那皮带就抽到了他的嘴边,铁腥味溢满了口腔。“唔……。”
  常棣鞭笞着他,也鞭笞着这许多年来深埋的愤怒。一切出于理智,可汹汹火舌却在这一鞭接一鞭里烫烧着他每根神经。他记得妈妈知道父亲有个私生子时的黯然神伤,温柔的女人即使在那个时候也未曾失态地表达过不满。可妈妈才过世几年,这个贱种就要登堂入室了?想着他甩开皮带,双手掐住了李契的喉咙,拇指深陷下去要一下拧断那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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