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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未留 作者:苏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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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朝昀咬咬牙,“世子,朝昀不在,请您务必保重自己。”
  “嗯。”史朝义揉着太阳穴,心想自家小妻子是在太心急,他本来就打算这几天送她入城一趟,谁知道这孩子居然给他下药?不过这样也好,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尹子奇再怎么怀疑也只能怀疑到城里的人头上。这么想着,原本郁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况且近几个月他为了应付尹子奇的刁难根本没时间好好休息,趁这个时间睡一觉也不是什么坏事。因此,吩咐完之后,史朝义很干脆地放任自己昏睡过去,丝毫不理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影卫。
  史朝义突然倒下不是没把影卫吓住,不过在看到对方只是睡过去并无大碍之后憋在喉咙里那口气也咽了回去。朝昀扶着人躺到屏风后面的软榻上,随手扯了一层薄被给他盖好,这才匆匆忙忙出门跟在他家小夫人身后,以免她的动作被人发现。不过整个傍晚,苏雀都安安分分地留在帐子里没有任何异常,朝昀有些疑惑,下一刻就看到他家夫人起身撩开营帐帘子,左右探头探脑地瞧了瞧,蹑手蹑脚走出帐子。黑衣影卫有点无语,怎么看都像是做贼……
  苏雀趁着天黑摸索到城下,期间不乏碰上巡逻的狼牙士兵,但奇怪的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躲藏,那些人就像是被什么人引开一样叫喊着冲了过去。一路有惊无险,睢阳城外早早的有人接应,粉衣双兵,看上去是七秀坊弟子。躲在一旁大树上的影卫冷笑一声,很好,两位夫人都到了。即便是知道她们接近世子的目的,但是一想到那个人会因此露出怎样落寞温柔的表情,朝昀就想不管不顾把两个人抓起来送到世子面前。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就见苏雀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七秀,天太黑距离太远,他看不十分清明,不过想也知道那是世子不久之前画下的布防图。好啊……偷东西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影卫眯起眼睛,黑亮的眸子里戾气一闪而过。
  “嗖——”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胡服短裘的男人几乎要融入夜色之中。他缓缓放下手,抬眼去看二十尺开外的箭靶,羽箭正中红心,此时正微微颤颤晃动着。他回过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情况怎么样?”
  来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呵,想也知道,史思明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安庆绪冷笑一声,状似漫不经心地抚过长弓,嘴角划出残忍的快意,“既然是没有用的狗,那就杀了吧。”
  “是。”暗卫领命而去。留下安庆绪一人默默无语。良久,他长叹一声,随手将弓箭丢到一边,坐到旁边的软椅上。史思明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可是这根刺却关乎着某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对史思明的态度是什么,但是按照以往的习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史思明出什么意外。倘若换作从前,他并不会把史思明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不行——将要反叛出门的狗,他怎么能留下?既然史思明不愿意臣服于他,那么他也只能对不起他的小狼崽了。瞳孔深处暗芒一闪,随后便是坚定的杀意。
  至德二载十月,坚守十月之久的睢阳城破,郭子仪收复长安洛阳,叛军无力南下。乾元元年九月,唐肃宗命郭子仪等七节度使及平卢兵马使董秦共领步骑约二十万北进主攻安庆绪,又命李光弼、王思礼两节度使率所部助攻,以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监督各军行动。十月,郭、鲁、季、崔等部先后北渡黄河,并李嗣业部会攻卫州,以弓弩手伏击而逐,大败安庆绪亲领七万援军,克卫州;旋又趁势追击,在邺城西南愁思冈击败安军,先后共斩其三万余人。安庆绪退回邺城,被唐军包围,急派人向史思明求援。
  史思明率兵十三万自范阳南下救邺城,先遣步骑一万进驻滏阳,遥为声援。十二月,史思明击败崔光远夺占魏州,按兵观望。二年正月,李光弼建议分兵逼魏州,各个击破史军,鱼朝恩不纳。二月,唐军围邺城四月不下,师老势屈。史思明率部向唐军逼进,并截断唐军粮运。三月初六,号称六十万之唐军,布阵于安阳河之北。史思明亲领精兵五万与唐军李、王、许、鲁等部激战,双方伤亡甚重。郭子仪率军继至,未及列阵,狂风骤起,天昏地暗,两军皆大惊而退。唐军南撤却一退不可止,郭部退保洛阳。其余各节度使兵退归本镇。史思明收集部众驻邺城南,诱杀安庆绪及高尚、崔乾祐等,入城兼并其军,遂留其子史朝义守邺城,自还范阳。
  史思明看到自己的庶长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秉着眼不见心不烦,将人丢到邺城之后便率军回了范阳。史朝义对此是大大松了口气,天知道他被突然叫到父亲身边的时候多想回复一个不字。但是他还是来了,不但来了,还眼睁睁看着童年好友死在父亲手里。
  苏雀已经回到她二哥身边,相信叶瑾曦会好好照顾她。留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离家的小雀儿也终于回巢了。
  紫衣的清隽公子手里掂着一壶清酒,对空一举,像是在邀谁共饮。月影徘徊,终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众叛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许找我谈人生不许找我谈人森不许找我谈人生!【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话说安史之乱终于要结束了作者历史真的不好脑洞也不够大跟不上剑三策划们的思路所以后半段的战争场面就能忽略就忽略了……这章小狼崽自己作死演了“众叛亲离”这么一出戏,下一章大概就是……继续作死然后不停失败失败失败了……再然后就……就自杀呗【啥!?好吧不剧透了……我脑细胞啊接下来就是傻白甜日常了脑细胞不够看文的给点思路呗QAQ
  “啪!”
  响亮的耳光响彻在城头,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过来。紫衣轻裘的青年被打得侧过脸,长长卷卷的睫毛低垂下来敛去所有的情绪,一丝血痕顺着嘴角缓缓流下,被他用手背拭去。
  “来人!我就不信一天之内建不成一个粮仓!你给我亲自监督!天黑之前要还是完不成,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史思明气得双目通红,瞪着长子喘着粗气,怒不可遏道。
  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侍从一看就知道他是动了杀心,忙不迭应声,将要前去监督粮仓修建之时又被叫住:“回来!你骑着我的马去!谁要是敢反抗,当场格杀!”
  “父亲!”史朝义瞳孔微微一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亲,粮仓未能按时修建好都是孩儿的错,父亲要责罚就责罚孩儿,请饶了那些工匠士兵吧!”
  “你?这回我先记着,等我攻克了陕州,你觉得我还会留着你的命来气我?现在,你就在这儿给我跪好了!”史思明冷笑一声,不顾众人震惊的神色,朝着四周吼道,“都愣着干嘛?延误了战机我拿你们是问!”吼完,仍是不解气地踹了史朝义一脚,这才怒气冲冲离去。
  等史思明走后,才有人慢慢上前扶起史朝义,后者只是摇了摇头,跪直了身子低垂着眉眼,温顺得让人心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黑衣影卫不在,这里也没谁敢劝他,更没人敢违抗史思明的意思。史朝义深知这一点,丝毫不在意被威胁了性命,神色平静得跟周围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有了史思明亲信的亲自监督,士兵们抹泥速度也快了起来——开玩笑,史思明那疯子连自己儿子都要杀,更何况他们?只是速度快了,质量就不一定了。索性那亲信也是想着早早交差,因此对众人偷工减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短短半天时间,粮仓就已建好,亲信马不停蹄去向史思明报告,回来时苦着一张脸对史朝义道:“殿下,皇上的旨意,请您继续在这儿跪着,没他的命令不许起来。”
  怀王神情恍惚了一下,眼神很快恢复清明。他微微抿唇,轻轻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候,史朝义的手下不乐意了。骆悦从安禄山起兵的时候就跟着史思明,后来史朝义被封怀王又跟着他,父子两个性格根本不像是有血缘关系的!史思明残暴多疑,动辄取人性命;史朝义却宽厚温和,深得人心。两相一对比,骆悦的心思自然偏向后者。只是这是一步险棋,史朝义虽然深受将士尊敬却不得史思明的喜爱,相反,史思明偏爱幼子史朝英,经常对下属说要立史朝英为太子。
  这对将士们来说并不是好事,因为史朝英的性子最像史思明,若他当了太子,日后继承大统,他们依然活在恐惧之中。骆悦看着史朝义安静挺直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看来,他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啊……
  “你说,杀了我父亲跟小英?”当晚,史朝义终于被放了回去,谁知被跟上来的骆悦吓了一跳。问明来意之后,正在给自己的膝盖上药的青年失手打翻了药瓶。他脸一红,慌手慌脚蹲下去收拾一地残局,没发现骆悦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他一边刮着地上的药粉一边摇头道,“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做出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还有小英,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小英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殿下,您不杀他们,那他们早晚会杀了您的!”骆悦焦急道,眼见史朝义咬紧牙关死不松口,他只能狠狠威胁道,“殿下,您要是不答应我们的要求,那我们现在就去投降唐军,也总比白白丢了性命的好。只不过到时候,殿下……您可别怪我们刀剑无眼,伤了谁。”
  史朝义几乎要笑出声。他眨眨眼,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骆悦,心里有了定论之后,面上却装着十分害怕纠结的模样:“这……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殿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不为我们着想,那我们只能先替自个儿的性命担心了。”骆悦一见对方迟疑起来,当下再接再厉,步步紧逼的模样让史朝义悄悄沉了脸色。不过好在烛光昏暗,史朝义即便是十分不悦对方也看不甚十分清晰,只能听到他犹犹豫豫的支吾声。等了一会儿骆悦有些不耐烦,“殿下,我可没时间在这儿等着你想。要么,就答应我的条件,到时候我保你做皇帝;要么,我现在就先杀了你,然后去投奔唐军!二者选一,您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
  史朝义稍稍黯淡了眼神。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和兄弟,说不疼是骗人的。可是……一声轻叹恍若无闻,青年披背地闭上眼:“那就……照骆将军说的办吧。”
  “多谢怀王。”骆悦愉悦地勾起嘴角,没注意眼前之人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骆悦走后,史朝义像是支撑不住一般,身子往后一倒躺倒床上,就势一滚裹了被子大有把自己闷死的劲头。知道有人进来把他蒙在头上的薄被扯开。青年漫不经心抬眼看了看来人,漂亮的深蓝色眼睛晕染着暖黄色的烛光,相当耐看的脸上还有来不及收敛的慌乱。
  叶瑾曦着实被吓住了。他只是打算给自家情缘一个惊喜,谁知道惊是满满当当的了可没让人感觉到喜。他有些慌手慌脚地蹭到人身边,手足无措地询问着:“怎么了?”
  史朝义似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歪了歪头才慢慢想起来这人来这里的目的,于是他缓缓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册子丢了过去,在对方不解的目光里轻声开口:“今晚骆悦会动手除掉史思明,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敌人了,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们不要私下见面了。”
  “为什么?璆官,你明明答应过我绝对不会正面与我为敌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对史思明——”
  “我若是不杀他,”史朝义打断叶瑾曦的话,薄唇抿成一条坚韧的细线,下巴也抬了起来,“那么死的人就是我。”看着藏剑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撇开视线,轻笑了下,“叶瑾曦,你永远都活在一个温暖舒适的世界里,就算这个世界有战争有杀戮,但是对你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过去的,没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伤心也好痛苦也好,终究还是会随着时光的流逝淡去。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对于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光明和温暖是多么重要。”
  他抬起头来,神色莫名,眼底深处似乎藏着让人绝望的悲哀,“对于你们来说,安伯伯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是罪该万死的罪人,是他带来这场战乱,是他让天下动荡不安,是他造成了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数十座城池无辜被毁——可是对我来说,安伯伯,还有仁执……他们就是我在陷入绝望深渊之前唯一能救赎我的光。”他缓缓伸出手,搂住叶瑾曦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对方的肩窝,呼吸之间都是对方身上好闻的梨花香,“叶瑾曦,我很感谢你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你是除了他们之外,唯一一个可以带给我温暖的人。可是那是不一样的——带给我温暖的,跟把我从绝望之中拯救出来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叶瑾曦,你根本救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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