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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归处 作者:沧海末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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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书名:生之归处
作者:沧海末崖
 
文案 
诞生与死亡,起飞与陨落,成长与衰老,一脉双生,相辅相成, 相互的界点暧昧不明,退一步则生,进一步则死。
每一个事物是一个行走的点,身后划出不同的轨迹,或笔直,或弯曲,或仅是一个原地打转的点。只能前进,不能回头。划出的轨迹相互交汇,形成羁绊。
然后,驶向属于自己的,生之归处。
 
本质,霸道总裁爱上我,校园中二少年过家家,傻白不甜伪单向恋爱故事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桌子花黎暻安远杨 ┃ 配角:厉远南黎非等 ┃ 其它: 
 
  ☆、第一章
 
  我每天总是安静地呆在角落看着主人进进出出,看着仆人来来去去,看着宠物睡睡醒醒。我乐此不疲地观察他们,静止的我无法明白他们为何好动,日复一日重复的生命有何意义,他们所做的一切,对于整个世界有什么影响?亦或是他们构成了整个世界?世界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我所知的世界仅仅是我在家具城和这所大宅看到的,根据其他人谈论的言语,世界是一个倾尽一生也无法触及完全的概念,拥有无穷无尽存在的事物与可能性。我想知道我所没有呆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即使没有世界那么大也好。
  可是真的等到触及没有踏足过土地的那一天,我应该又会渴求了解其他尚未踏足的地域了,满满的好奇只有等真正走遍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后才能消弭吧。但即使我走完了地球,或许还想去外太空,世界这个概念啊,是没有止境的,不是吗?事实上我对于活着的生命好奇这种事情也是我自己无法理解的,我为什么会有想要知道这种念头呢?
  踏遍世界之前,首先,我的腿要除了支撑外,多个移动的功能,我应该是没有机会出去这栋房子的,连移动一米一分米一微米一毫米一纳米都做不到。等等,根据热胀冷缩原理,冬季的我可能比夏季移动了几纳米?可惜我无法测量自己的移动,也不清楚纳米是什么概念,我只知道电视上的衣物广告喜欢用纳米作为宣传,那大概是很厉害的东西。即使我有再多的疑问,也不会有人回答我。
  因为我是一个桌子。
  别人眼中的死物。
  我不知道我从木材厂的诞生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漫无边际地思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主人是个和正常人不同的神经病,我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叙述一个故事。
  关于我那变态主人的恋爱故事。
  用花那东西的语言来描述标题《我的主人不可能这么思春》《浪漫满屋》《来自照片的你》。花在那边抱怨着明明是我天天看电视学会的,怎么算到他头上了。我无视了花的抗议,反正恋爱他很了解,一切问题问他就对了。
  爱情的多少要用赠送花束的价值来决定。——花。
  “喂喂,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你又胡编乱造些什么,你不要学□□空间那群人一样随便写一句话就贴上一个自己认识人的表情啊!但是这句话很正确没错!”花继续在抗议,我这次给他了一个回答:“现在说也是说过了,我只是了解你帮你说出心中所想,你每天所说的99%废话,因为1%的这一句,可是顺带熠熠发光呢。不打算感谢我吗,我可是把这么正确的话归功于你啊。”
  “更坦诚一点地说,你那么多废话,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我坦率地告诉了花真相。已经存在于心里的想法,帮他说出来而已。但在人类的世界中,首先出声的人被称为出头鸟,更容易被一枪打死是真的。埋藏在心里的想法和直白说出来的话语,哪个分量更重呢?花的花瓣垂了下来,蔫蔫的,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滴露水顺势滑落,好像人类伤心时滑落的眼泪。
  恋爱这回事,我呆在家具城时了解过一些,经常看见一男一女手挽手,肩并肩来挑家具,黏糊得像个连体婴,多数情况他们是经历恋爱将要结婚的情侣,挑选新房装修家具。也有的情侣只是提前过过眼瘾或打肿脸充胖子,把这栋高档家具城里的东西作为人生的奋斗目标,一饱眼福后兴致缺缺地走了。两个人会为了价钱斤斤计较,关于样式看法吵得不可开交,有时遇见称心意的却因为风格价钱大小不合适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去。我也曾见过女方几天前陪着一个年轻健壮的小伙子挑家具,几天后身边的人换成了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秃顶男人,不同的男人出手豪气程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当然,那些挑选基本与我无关,因为我是要被送到特定人手上定制的高级家具。但当我发现那些价钱不到我十分之一的桌子,能履行和我一样的职能,我还是非常挫败的。
  情侣小心翼翼筹划未来的样子,好像在建立他们的一辈子的世界。我的主人每天抚摸相框的样子,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对情侣谈恋爱都专注,打个比方,人家是想一辈子的事,他连死后生生世世一块想了。
  我的主人在单相思相框。我十分好奇,相框有什么好,值得主人疯狂迷恋。那是一个平凡无奇的黑木相框,土气程度犹如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里面应该摆上黑白照片才会没有违和感的相框。
  “不。”花纠正了我。主人在单相思相框照片里的人。
  “嗯?可是那张照片里的是男人?”我不明所以地发问。按照我不够充足的常识,男人应该喜欢女人,那种软绵绵爱撒娇讨价还价生起气大开嗓门来却如同火山爆发的生物,而不是照片里那个男人的样子,碎乱的短发,明朗的笑颜,挺拔的身姿,看到他像是闻到了下午茶时间的阳光味道,纯粹,温暖,耀眼,却不灼人。我的主人是个男人,所以我未来会有一个女主人,我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主人爱那个男人。丘比特之箭的轨迹,不会因为对象性别而改变。”花用毫无犹疑的语调断言。花不愧是浪漫的代表,说起电视剧上的剧本台词,信口拈来。不知道花在等待被出售的时候在花店里见过多少情侣或虚伪或真诚的甜言蜜语,花本身就为脆弱的美丽而生,如同人们终将燃尽的熊熊爱火。他们你侬我侬地诉说情思,等到拆伙了,继续把说出去的东西捡回来给身边新人嚼上一遍。啊,亲爱的,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火,这道光火就是传递的奥运火炬,熄了这一棒,还有下一棒。
  我再默默给我的世界观补上一笔,男人可以喜欢男人。作为一个桌子,等待被出售的时候也只见过男女或者单身的人来,却从未见过活的男男情侣。我想起了王妈曾经观看过的那部电影,一个寂寞的老管家女闲暇时最大的乐趣就是观赏那钉在背景墙上的巨大液晶屏幕。我为了给我的桌生找一些有趣之处,也会学习人类干的事,所以不要嘲笑我与大妈的相似之处。那部电影的拍摄手法角度十分唯美,结局是两个主角分开了,可我唯一的疑惑是女主哪去了,为什么我只看到了男人。
  我想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爱情是偶然一回眸间擦出的火花,爱情是深夜蔚蓝天幕中划过的流星,爱情是万年来人类不间断吟唱的颂歌……”花在执迷地自言自语。他显然是谈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而开始滔滔不绝。这栋房子里,“爱”这个字过于虚无缥缈,手可触碰的金钱显然更可靠。因此花也憋了好久的感情抒发。
  “够了。简单来说,爱情是不能对现实世界产生任何改变的东西。”我打断花的长篇大论,他有从他出生后的经历一一细数一遍的趋势。花的出生就代表着爱与美,在我眼里没有用处的东西、而我不同,桌子的出生是为了人类生活中的实用性。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职责。请叫我雷锋,但我不是螺丝钉,一个桌子的诞生需要无数螺丝钉的组合,没有连接材料的一根螺丝钉无能得令人心疼,我仅仅摆在这里就能起到独一无二的作用。
  情感,是活着东西的专利。
  花是活物,我是死物。
  活物与死物的区别显而易见。比如花需要仆人浇水换土,花需要照射阳光,花需要在二十度至三十度之间适宜的温度,花需要新鲜清新的空气,花需要新鲜肥沃的土壤。
  花有生命。
  花很脆弱。
  而我是只需要空间的存在。即使阴暗潮湿破败的角落里无人理会地放置,我还是我。
  “桌子,你到底会不会懂呢。”花不厌其烦地又对我说这句话。每次他说这话的时候,枝条伸展,花蕊舒张,花瓣的颜色都娇俏艳丽了几分,浸润了清晨雪露的精气神,好像无比舒畅的模样。
  “你真无聊。”我同样不厌其烦地打击花。其实我觉得我还能对花的这句话做出回答,我也是个相当无聊的家具,本来我应该当个安静的美桌子高冷地藐视凡人。这个问题它像是问谁更无情谁更无耻谁更无理取闹一样,听得我桌面上都多了一层灰,我若再热情一点和他拌嘴,话题将会无休止地进展下去。不知多久静止在这里,花的胡言乱语也提醒了我的存在。
  我们只是这栋房屋的一部分。
  什么意愿也无法传达,什么现实也无法改变。
  任由人类摆放的装饰。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搬运
 
  ☆、第二章
 
  日复一日地被擦拭,我机械生活的调剂基本只有和花侃天说地。遥记当年,我的消遣还有观看进出这个宅邸光鲜亮丽的男女老少虚情假意勾心斗角。每个人瞒着其他人算计自己的小九九,作为器物的我,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他们只会瞒着任何一双他人的眼睛,却不会瞒着默默注视他们的我。我是不会放映录像的摄像头。
  因为有眼睛的人类会背叛会告密会反水会针对,而在这个房子里的我们只会忠于职守自己的岗位啊。我被我自己崇高的忠诚贞洁精神而感动。
  家族集体聚餐时的一言一语,看似关切,实则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明面握手拥抱亲热嬉闹,暗地搜集对方的黑材料,联系自己的党羽,一起落井下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上一秒的敌人也可能是下一秒的朋友。才为了一个合同面红耳赤争吵过,又能为了下一个关系同仇敌忾。
  我看着宅邸的进进出出人员变迁,暗叹一声人世无常。那个年轻的下人,手脚利索,年轻貌美,肚腹日渐隆起,那是前任大少爷生命的延续,她在大宅中骄傲得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见到人就展示自己艳丽的尾羽。直到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王妈通知底下的仆人,那个女人,亦或是女孩,为了照顾家中生病的老人,辞职不干。可我明明还看到前几天她还和大少爷计划着在这栋房子的来日方长。
  事实证明,碧池的小水洼和汪洋大海比只是沧海一粟。小水流满怀热情地扑向江河,想要翻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浪花,结果是滚滚而来的浪涛毫不留情地把小水花吞没。还好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桌子。
  主人是玩弄权术的个中好手,这是不用争辩的事实。大少爷最终结婚了,和另一个我素未谋面精致端庄的女人,为了那女人手里12%的股份继承权。那个女人与面上犹带稚气的小女仆截然不同,唇边的微笑永远恰到好处,分毫不差的弧度,一张固定的面具没有胶水也牢牢地黏在她的脸上,永远并拢向右微倾双腿的坐姿,并不简单也并不艳俗,她同样很像一个家具,一个在权术场上使用的家具。可惜,大少爷和那个小女仆的下场殊途同归,同样得踌躇满志,同样得黯然退场。在那场无硝烟的争夺战里,大少爷失败了,一直隐其锋芒的青年上位。
  自从那青年成为我的主人后,我再也没在宅子看到过敢于违逆他的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那个青年,显然是视黄雀为盘中餐的秃鹫,贪婪,迅捷,残暴地掠夺一切战利品。大少爷以为他掌握了全局,但胜利果实却全被他人蚕食。他以为掌握在手心的利益,不过是主人为了捕捉猎物撒下的饵食,直到大少爷被逼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天,才知晓自己只是局中棋子。
  爱恨交织的阴谋已成过去式,那个似乎将一切控制的主人,表现出最大的情感波动,一直在那个相框里的男人身上,据花说,那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那个男人,主人称呼他为安远杨。大部分时间是主人一丝不苟地聆听安远杨的话,拿起电话筒的一瞬间,总是不忘按下录音键,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都是盗贼藏匿的宝藏,但主人绝不会允许有无礼的幸运者阿里巴巴打开山门。安远杨的一切,是他守备范围的领地,擅闯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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