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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还休 作者:海中一主/宝宝也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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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书名:欲语还休
作者:海中一主
 
文案
就想写一篇接地气的虐文,没啥说的。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沁远,魏家承 ┃ 配角:很多 ┃ 其它:瘫痪受,轮椅受
 
  ☆、楔子
 
  楔子
  汽车穿梭在霓虹与黑夜之间,炫目的色彩拼了老命般的闪烁着,也无法将冰冷的城市暖和起来。犹如这冬天的黑夜,冰冷的让血液都已经结冰。
  魏家承凝视着前方,光影从车窗映照进来,打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
  他的父亲曾经说过:“也许你受过很多苦,可是我现在在尽量弥补,整整十年了,哪怕是一块冰都应该捂化了,可是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对你母亲,你妹妹,你堂兄弟的态度,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么的让人讨厌?”
  魏家承抬起那双冰冷入骨的眼眸,看着威严的父亲,没有任何感情的声线陈述着事实。“我这26年,多少人讨厌,多少人嫉妒,多少人仇恨,多少人厌恶我清清楚楚。没有关系,都是外人罢了。”
  那次谈话差点把魏国的心脏病气犯,他心里对这个儿子有愧,也只能强忍了,挥了挥手让他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魏家承在这个家里十年了,这么漫长的岁月,他就是融不进去这气派的豪宅,融不进去看似其乐融融实则暗流涌动的大家族。他心里冷笑,别逗了,一个二个的巴不得我赶紧死掉,给几个白眼又算得了什么?
  窗外突然响起一首熟悉的老歌“爱的箴言”。
  一个盘子猛地将车靠在了路边,他从后视镜看见街道上站着一个流浪歌手正在卖力的唱着。他打开副驾驶的窗户,让歌声更加清晰,掏出口袋里面的烟,仰靠在椅背上合着眼听着。
  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家,模糊的人,三年里他用指尖摸遍了那个家每一处角落,沙发上凹凸不平的弹簧,餐桌缺损的一角,就连碗碟上的豁口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的指尖还清晰记得那人毛刷一般的睫毛,笔挺的鼻梁,柔软的双唇,以及耳垂上那颗凸起的小痣。他最喜欢握着那人的手,摸着那一根根指节分明的长指。
  多么可怕的记忆,明明告诉自己要遗忘,却仿佛烙印一般刻入脑髓。
  一曲唱罢,那些指尖留下的记忆也随风散去。
  他叼着烟走下车,在流浪歌手的吉他盒子里丢了一张红色钞票,歌手连连道谢。
  “再唱一遍这首歌吧。”
  歌声响起,他坐回车里,曲终烟尽,四周又是这冰冷的钢铁森林,没有一丝人情味。
  一脚油门,车子继续在空旷的马路奔驰,从冰冷的钢铁森林开到海边的山路。他将车窗全部打开,寒冷的冬夜迎面吹来的风像刀子一样,这滋味不怎么好受,却能提神。
  魏家承都觉得自己自虐。
  回到家中,习惯性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穿梭自如,他甚至闭上眼享受这宁静的黑暗。
  他窝在沙发里又开始抽烟,他想起抽第一只烟时的场景,那人咳得昏天黑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明是他自己提议尝尝烟味,却把他骂了一顿:“小小年纪,抽什么烟?谁敢在抽看我不收拾你们。”
  电话声在黑夜中响的尤其刺耳,是三叔齐爱民打过来的。
  “小子,听说你今天又把你爸气的够呛?”三叔在吃红心火龙果,边吧唧嘴巴边说话,听声音感觉整个人懒洋洋的。
  可是魏家承知道,这不过是错觉罢了。这个人看起来慵懒的像一只加菲猫,长的胖乎乎挺逗的,其实是一只凶猛的狼,他看不顺眼的统统咬死。
  当年没有他,魏家承独自一人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魏家承问过他:“你为什么帮我?”
  三叔笑着说:“我当年和你爹共同打拼天下时,一同遇到了一个女人,可惜我长的太胖,输给了你爹,眼睁睁看着你爹祸害了那个女的,有了你。当年我没能好好保护你,但是老天又让我找到了你,我自然会全力的帮扶你。”
  那时,魏家承嘴角噙着讽刺的笑:“你可别告诉我你才是我亲爹?”
  三叔被逗得哈哈直乐:“我要有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崽子,我会短命十年的。”
  魏家承听见电波彼端吧唧嘴巴的声音提醒道:“三叔,吃东西别说话,小心噎死。”
  三叔果然被噎了一下,骂道:“小瘪犊子,我死了你能得什么好?”
  “耳根清净。”深吸两口烟,浓烟在肺里转了一圈,尼古丁让他觉得通体舒畅。
  三叔道:“滚犊子,三叔可警告你,这么多年都忍了,不差再忍这几年。送你出国读书都白读了么,越大还越耍性子。把你爹哄好了,等你坐上董事长的宝座,那时候你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都不稀罕管你。不过现在,我可警告你拿捏分寸,别让人夺了话柄,知道吗?喂!!死崽子,你听见了吗??”
  黑暗中,孤零零躺在沙发上的电话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三叔气急败坏的嗓门一浪高过一浪。
  魏家承撂下电话,泡了一个舒服的汤浴,躺在床上舒展开长手长脚。
  他很快入梦,梦里面总是出现模糊的场景模糊的人们,连他自己的面貌都是模糊的。梦里的他十二三岁的身高,眼前总是一团白雾,他在白雾中冲撞摸索,模模糊糊看见前方有人,于是他冲着那模糊的身影喊:“哥,沁远哥,你等等我。”那人坐在一团迷雾中对他伸手:“拉住我的手,我不会摔着你的。”
  在那焦躁惊恐迷茫的岁月里,他就是拉着那人并不有力的手掌坚持了下来,他以为那双手会一直牵着自己……
  那是一双少年的手,手腕不粗,手指很长,像竹子一样一节一节的,带着韧性。
  不要醒来……魏家承在梦里对自己说……恨……不恨……恨……不恨……恨……
  他在这咒语般的碎念中睁开了眼,微弱的曙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强行的钻了进来,敲碎了他的梦。
  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脑袋习惯性的胀痛,手术后的后遗症在这十年光景中没有少折磨他。他捂着头,赤足走下地,掀开了窗帘。
  光秃秃的树丫,雪中傲然挺立的梅花,冷清清的碎石小径,映入他冷漠无情的双瞳。
  为什么不恨?他对自己说,我已经不再是十年前任人摆布的瞎子,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相反,你出卖我,我也让你鸡犬不宁。
  沁远,你就躲着吧,别让我找到你……别让我去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老窝里还是贴上,就当存稿了。JJ锁文太厉害,简直不爱这里了
 
  ☆、1
 
  1.
  “我呸,你看那三麻子一脸的贱相,脸上月球表面似的,凭什么他都能找到媳妇,凭什么我哥就不行?”何思源义愤填膺,越说越气。他把自己垂落在脸颊的小黄毛往脑后一麻溜,叉着腿站起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边说,满嘴含着的玉米粒就像机关枪扫射,“突突突”往外直喷,火力十足。
  吴文武正蹲在地上烤树杈上插着的玉米棒子,仰起头挨了好几颗子弹,抹了一把脸,道:“我的小源哥耶,喷口腔内容物就算了,能别喷唾沫星子吗?”
  何思源气的“啊啊啊”直跺脚,一头半长小黄毛又耷拉下来,整个一叛逆中二少年。
  吴文武和他是同岁同班同一巷子的发小,今年都是年方十四,又都是十三中学初二七班的问题学生,可谓是一个裤衩里面的难兄难弟。
  说到这初二七班,当真的有名。十三中当年的初中部一共就招了六个班,每个班总有那么几个问题学生。为了不影响其他孩子的学习,到了初二,学校领导一商量,重组一个初二七班,把那些问题学生统统集合在一起,创立了校史上唯一的可以载入史册的光荣的问题小混混班。
  七班总共十六个人,个个脸上打了标签一样,全校师生见了都是绕道而行,班级成员上个厕所,都跟古惑仔游街一般杀气重重。
  老师们看着全班清一色小黄毛,心照不宣达成了一致口号:不出人命安全结业,欢送古惑仔们踏出校园,踏入社会。
  不是老师不负责,那些问题学生的爹多半都是操社会的,你还指望这些从小耳濡目染的崽子们能从良。
  小镇上的学校,教学质量有限,老师们闹情绪罢工,领导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都想着没必要在这群未来的人渣身上下太多功夫。
  于是何思源和吴文武大摇大摆出了校门,到地里偷了几节玉米棒子,准备去后山烤玉米吃。结果路上遇到了三麻子,三麻子迈着方步走在前面,拽的那叫一个二五八万,后面跟了一个圆脸塌鼻子也是一脸麻子的女孩。
  三麻子一看他们俩,立刻朝他们招手,待他们走近,鼻孔朝天得意洋洋道:“思源,文武,你们两小子又逃学了?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我媳妇。阿红来,这两个是我兄弟的弟弟,以后见了可要关照一下。”
  塌鼻子麻脸阿红低着头,害羞的脖子根都红了。三麻子搂着她道:“哟,把你羞的,小样怪可爱的。”
  何思源打了一个寒战,恶心的都要吐了,果然是丑人多作怪。两个少年一脸不耐烦的应付了事,送瘟神一般送走三麻子,躲到后山烤玉米吃,吃着吃着何思源就想不通了。
  “你说为什么?”何思源开启祥林嫂模式,念叨了三十七遍。
  吴文武认真边吃边烤玉米,时不时抬头答疑解惑。“你哥不是才满十七吗?着什么急?”
  “三麻子不也才十八吗??不急?怎么不急?”何思源狠狠咬了一口玉米。
  毕竟是个落后的小镇,十七八岁非法同居的少男少女们大有人在,等到了法定年龄领证时,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镇上的多半都是穷鬼,稍微有点姿色的姑娘哪里看得上,争先恐后挤进城里到外面的世界开眼界去了,直接导致滞留了几个加强连的光棍。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非法买卖童养媳风靡起来,那些被拐卖的女童要么被买走,要么被迫卖//yín,要么街头要饭。若是运气好,遇到一个良心买家,也算是不错的归宿,总比卖去做鸡要饭的强。
  吴文武道:“人家麻子哥一没偷二没抢,买个媳妇炫耀一下,我觉得很正常呀,你怎么那么生气。”
  何思源把手里的玉米棒子当做假想敌,啃的全是牙印。“那个三麻子背后总是笑话我哥是个瘫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吴文武看他一眼,嘟囔:“本来就是呀……”
  “你说什么?”何思源犹如一只狼狗,耳朵都竖了起来。
  吴文武暗暗咬舌头,知道自己失言,装傻充愣傻笑道:“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
  何思源观他眼鼻口,寻找破绽,眯着眼睛质问:“你刚才是说了什么吧?”
  吴文武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强装镇定道:“我说你哥那早餐摊子摆的怎么样?”他知道何思源最护着那个瘫子哥哥何沁远,谁敢说那人半句坏话,他都要找那人死磕到底。
  何思源死娘的时候才十岁,何沁远不过十三过半。两兄弟死了娘,爹又是个赌鬼混混,真真是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长兄如父,于是十三岁的何沁远担起了家里的重担,这几年是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着何思源。
  赌鬼爹游手好闲好吃懒做,隔三差五想起来自己还有两个小崽子,就回来一趟丢些钱给两兄弟,接着又不知所踪。何思源没有沦落到街头要饭,多亏他哥是个铁打一般的小小男子汉。
  所以,何思源对哥哥的崇拜和依赖可想而知。
  可惜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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