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之装尸体装得是太不容易了,床单都快让他抠破了,等到君顾舌头扫过他的牙齿和口腔内壁的时候,陈慕之蓦地爆发,一把扣住君顾的后脑,舌头有力地卷过君顾的,狠狠地吸吮了起来,君顾小声地哼了一下,就感觉到舌头都被吸到发麻,两个人心里的忐忑惶恐一瞬之间像是被燃烧成了激情,君顾紧紧抱住陈慕之,动情地迎合着他的吻,漫长的拥吻像是要将人窒息一样,口腔里都是对方的味道和彼此的液体,唇舌狠狠交缠压迫,两个人大脑都是空的,如坠云雾一样。
等到两人在气绝身亡之前送开的时候,君顾脸憋得通红,被陈慕之搂着大口喘息着,陈慕之也喘息粗重,等到平复了一点,就笑着舔着君顾殷红肿胀的唇瓣,像是逗弄一只小猫一样。
两人磨蹭了半天,身上的衣服凌乱地不成体统,反倒有种煽情的味道,虽然是两个病号,但是干柴烈火烧了起来根本是不要命的节奏,将就着用了床头一瓶凡士林,刚进去的时候特别紧,君顾疼得白着脸揪着陈慕之的衣服,断断续续说:“你、你身上的伤……没事吗?”
陈慕之笑了一下,细密地亲吻着他,声音有点哑地说:“这么久没做了,想我吗?”
“嗯……”陈慕之进得越来越深,君顾仰着脖子忍耐着,等到终于全部没入的时候,他才艰难地点头道:“想……”
陈慕之一边激烈地动作着,一边吻着君顾的喉结,君顾只觉得被陈慕之引带着,全身都像是过电一样,酸软、痛快、敏感,交织在体内,像是快要燃烧起来,汗水滴到眼皮上,涩涩的,他睁开眼睛,捏着陈慕之的肩膀声音嘶哑地说:“……不、不怪我了吗?”
陈慕之顿了一下,而后全身的肌肉绷紧,狠狠地往进顶撞了一下,君顾失神地叫了一声,后面已经火热柔软地不成样子,陈慕之一边有力地动着,一边吻着君顾,把人抱紧了,模糊地说:“那要看你表现了。”
☆、社会主义大毒草
等到两人冷静下来,拥抱着喘息的时候,身下的床单已经惨不忍睹,两人的大腿和胸腹上也是黏黏糊糊的,君顾头埋在陈慕之怀里急喘着气,等到肢体上的酥麻感过去,脑子开始清醒,他才像是被鱼刺卡了嗓子一样,脸色发青艰难地说:“这……这是在医院啊……我、我们……”
陈慕之看君顾已经是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了,赶紧搂着安慰道:“人生嘛,总要有多种体验的。你刚才不是舒服地直叫么?别不认账,我身上可都是你喷出来的……”
君顾赶紧伸手捂住陈慕之的嘴,涨红了脸道:“你、你别说了!”
陈慕之刚刚出力太猛,胸口也有点疼,尽管体质好,这么瞎折腾也是有点过了,他抱着君顾躺下,慢慢平复着呼吸,君顾的皮肤柔滑,平时总是微凉,情/事过后又会有点泛红,陈慕之把人搂在怀里,两人赤身交缠,君顾忐忑不安地说:“我们这个样子在医院,是不是……”
陈慕之捏住君顾的鼻子,不满道:“是什么?”
君顾想了半天,才满脸罪恶地说:“是不是不太道德……”
“你!” 陈慕之被他气得苦笑不得,重重地打了君顾屁股一巴掌,君顾疼了,小声地 “唔”了一声,红着脸制住陈慕之的手,皱眉谴责道:“你怎么变成这样!”
陈慕之突然想起当初陆宸和沈皓在医院天天厮混做到两眼一黑晕过去的壮举,当时他还代表正义与道德谴责那两人伤风败俗,真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
陈慕之作为一名医生,深深为自己无耻的行为感到羞愧……并快乐着。
陈慕之挑起嘴角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我以前很是正直严肃呢,都让你把我逼得黑化了。”
陈慕之身上的伤自然又恶化了,后来吴医生看着陈慕之的时候,敢怒不敢言地把意见建议全憋了回去,谁让他是院长呢?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就让他任性去吧!论医学素养他比谁都强,既然自己找死,他们做下属的就等着收尸就好了,让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慕之倒是自得其乐,也不很在意身上的伤,就是把君顾急得够呛。陈慕之更在意的是,君顾的胃倒是不太好。当初沈皓胃病严重的时候,整个人死去活来的,陈慕之想着,要是君顾也那样的话,自己该心疼死了。
两个人在医院住了十来天,陈慕之几个朋友轮番来表达了一下慰问和幸灾乐祸之情,尤其是沈皓同志,看着陈慕之和君顾的眼神,似乎分分钟就要叉腰大吼:“你特么也有今天!”
陈慕之伤好得差不多,绷带还没拆就和君顾回店里去了,挺久没打理生意了,棉花也被君顾前几天拖给了隔壁书店的小老板,店里挺冷清的。君顾大致收拾了屋子,和陈慕之躺在床上的时候,才觉得真的放松了下来,身子都轻快多了。
自从陈慕之出国,两人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这样躺在家里了。
君顾搂着陈慕之,一边想着琐碎的日常,一边说道:“嗯,家里好像没什么菜了,待会出去要买菜……明天煲汤给你吧,喔,我得出去把棉花接回来,麻烦邻居这么久……前几天几桩生意我都拒了,最近怕是不好做了……”
陈慕之倾身蓦地吻住君顾,而后笑着说道:“事情那么多啊,不准想了。现在你就看着我一个人,跟我睡!”
陈慕之和医院请了一个月假,在家养养伤,做□□做的事情,日子倒是过得很快。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陈慕之和君顾一起去买些换季衣服,顺便也送棉花去做个美容剪剪毛。
陈慕之其实从小穿衣服上就特讲究,成年以后穿的基本都是那几个贵的吓人的牌子,他也不喜欢逛街,基本只在SKP一带,进了店最新面市的那几件衣服看着顺眼就让包起来,店员都是漂亮的姑娘,跟着两人后头双眼直冒桃心。
陈慕之新乐趣就是给君顾挑衣服,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哪件衣服君顾穿着都好看,怎么挑也觉得应该都买上。
君顾递过服务员包好的袋子,看见陈慕之又看起来皮带和皮鞋,立马从背后一把揪住了陈慕之的衣服。陈慕之回头看,君顾偏了下头,示意他出店门,小声教育道:“够了,快走。”
陈慕之被拽出了店门,撇嘴道:“我看你那鞋都旧了,鞋尖儿都磨得不好了,LV鞋子样式太少了,去隔壁Corthay看看呗。”
君顾觉得消费观不一样真的是气人,他伸手弹了陈慕之脑门一下,掂着手里的袋子道:“几件短袖衬衫和T恤要几万,我是真理解不了,别再作了好吗?”
现在国家反腐倡廉,新光这种专营奢侈品的地方也是人迹罕至,整层楼也没几个人,陈慕之也不怕店员的目光,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搂,笑着揉君顾头发:“哈哈,你看别人娶了老婆还整天担心卡被刷爆,我老婆就是好,多给我省着啊。”
君顾不和他开玩笑,从他怀里钻出来,挺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慕之,你别给我买那么贵的东西,我穿着也觉得别扭……说实话,我以前连这价格百分之一的衣服买起来都要想好久……但是不论穿什么,日子不都是照过吗?衣服有的穿就好,太贵了没必要。”
陈慕之摸了摸鼻子,撇嘴点头道:“嗯……”
君顾笑他:“你就和个小孩子一样。你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新光往东五百米还多少城中村呢,多少人读不起书穿不起衣服吃不起饭,你这样奢侈……”
“哦天!”陈慕之赶紧摆手制止道:“好好好,对对对,我错了我错了。我的天啊,在这么说下去我就是那种资本主义吸血鬼,社会主义大毒草了,我有罪。我以后省着钱,多做慈善,好吧?”
君顾笑着摇了摇头,瞪了陈慕之一眼,拿着袋子往他身上甩了一下道:“快走了,傻。”
陈慕之和君顾下了楼,出门的时候陈慕之身子往君顾那边倾着闲聊道:“诶,你不觉得吗,你穿那件押金线的黑T简直太帅了,真好看呢~~嗯,想想觉得有点把持不主……不行,以后不能给你穿这么好看,搞不好一不留神就让人看上捆走了……”
君顾推他额头一把,笑着嘀咕道:“你傻不傻啊。”
两人正腻歪着着,君顾背后突然有人叫他:“哎,哎!”
君顾转身,那人已经走到近前,伸手指着君顾,一副挺吃惊的样子叫道:“君顾!是你吧?!”
君顾看着那人回想了半天,这才意识过来,这是他一个高中同学,张嘉跃。君顾如梦初醒一样,愣了半天才握住那人伸过来的手,笑道:“啊!是嘉跃吧,真是……都要有十多年没见过了,没想到……”
张嘉跃旁边搂着个个子挺高的姑娘,打扮得也很新潮,戴了副墨镜,君顾和张嘉跃叙旧,那女的就不着痕迹地松开张嘉跃的胳膊,摘了墨镜,一双画得特别大带着深黑美瞳的眼睛开始别有意味的看着陈慕之。
那姑娘笑道:“你好啊。”
陈慕之心里早已会意,歪过头笑了一下,然后装得还挺正经地看着那姑娘点头道:“嗯,咳,你好。”
姑娘没话找话,指着君顾道:“你们是朋友喔。”
“嗯。”陈慕之点头,然后指着张嘉跃道:“那是你男朋友?”
那姑娘赶紧摇头道:“哪儿啊,没有,就是普通朋友,我还单身呢。”
陈慕之觉得更好笑了,现在这年头的姑娘还真都有点意思,他心里笑了半天,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啊,是吗?”
那姑娘赶紧接过话茬道:“反正大家都认识吗,也都算是缘分,留个联系方式呗?”
陈慕之望了望天花板,咳了一声,终于引起君顾的注意,君顾看他,张嘉跃也赶紧靠过来半步要搂那姑娘,那姑娘一把拍开他的手道:“哎呀,烦不烦呐。”
陈慕之看着那两人“扑哧”笑了一声,君顾悄悄地掐了他一下,疼得陈慕之倒吸凉气。
☆、可惜,没有人成全
陈慕之望了望天花板,咳了一声,终于引起君顾的注意,君顾看他,张嘉跃也赶紧靠过来半步要搂那姑娘,那姑娘一把拍开他的手道:“哎呀,烦不烦呐。”
陈慕之看着那两人“扑哧”笑了一声,君顾悄悄地掐了他一下,疼得陈慕之倒吸凉气。
张嘉跃指着陈慕之问:“君顾,这是你朋友啊?”
君顾点了点头,张嘉跃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哈哈,我说呢,看你小子,当年怪不起眼的,现在一身的名牌,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你现在交的朋友档次可真够高,怪不得这么多年老同学都没你消息,原来是看不上我们了呗?”
当初君顾高中在班上是个老好人,成绩也好,虽然没什么钱也不太会说话,但是同学也还都不排斥他。他和张嘉跃其实没什么交集,张嘉跃是班里最活跃那批人,成绩不怎么样,走了关系才进了他们班,家里也不算大富大贵,就是有点小钱,他在班里每天就是呼朋唤友吃喝玩乐,人缘还不错,就是有点咋呼。
君顾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是,是真的联系不到你们。好多年没见了……”
张嘉跃笑道:“瞧把你紧张的,和你开玩笑呢。过段时间我们还说要聚会呢,带家属来呗!”
君顾有点不好意思,低声道:“啊,我、我没有结婚呢……”
“嗨。”那人笑道:“这有什么呀,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也没结婚啊!没女朋友?用哥给你介绍吗?”
君顾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