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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将至 作者:Lo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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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暗夜将至》作者:Loris~
 
(何瀚x姜希宇 中篇现代文 豪门虐恋 内容涉及血腥暴力色情 未成年禁阅)
    
文案:    
    这种人心好想问句你有没有觉得很灰暗
    你继续你满口的悲悯彼此相克相生
    真的残忍
    不必再望世界每日更好世界每日再变暗
    凶狠的我凶狠的你
    天真的你天真的我
    哪个像人
    ——题记
 
    【第一章】
 
    冬至。
    黎明时分的城郊,蒙蒙亮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迷蒙的薄雾将远处的房舍染成一片浅灰,茫茫的雪原上,仅看得到一排松柏高耸的树尖,蜿蜒的小路布满厚厚的积雪,万籁俱寂之中,细碎的声响由远及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从迷雾中缓缓驶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载着一箱空的牛奶瓶,颠簸中相互碰撞的玻璃瓶发出清脆的响声,沿着这条漫长又泥泞的道路一直延伸到晨雾的深处。
    青年弓着背,费力的蹬着生锈的脚蹬,凛冽的寒风钻进他单薄的外套,在他消瘦的身体上鼓起一个大大的茧,低低的鸭舌帽遮住了大部分脸孔,仅看得到一张棱角分明的嘴巴,握紧车龙头的双手冻的一片红紫,闷着头不断重复着机械的动作,直到骑到小路的尽头,车子驶进宽阔的马路,平坦的路面不再颠婆,踩着脚蹬的双脚也变得轻快起来,须臾之间,身后厚厚的云层突然裂开一丝罅隙,薄而清亮的光线从裂缝中挤出来,将原本苍茫的大地染上了一层柔和的色调,青年突然松开双手,任凭车子在倾斜的下坡中自由行使,在呼啸的冷风中缓缓伸展着双臂,后仰着脖子几乎贪婪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松懈,身后的太阳已划破云层,光芒万丈的照亮了这个世界。
    车子驶过街角,将整箱牛奶瓶送回奶站,青年又马不停蹄的骑上自行车,一路骑进已开始繁忙的新村市场,路两旁的摊位上小贩们正打点着各自的货物,看到骑车进来的青年,都熟稔的跟他打着招呼。
    “希宇,回来了?”
    “早,卖鱼伯伯——”
    “希宇,冷不冷啊?”
    “不冷,卖蛋大婶——”
    “希宇,动作快点,你阿姨已经起来了!”
    “知道了,卖肉大哥——”
    “希宇,我给你留了吃的,待会过来啊!”
    “谢谢,卖菜奶奶——”
    似乎整个市场的人都喜欢这个叫希宇的青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温和礼貌,还是因为他的善良谦卑,或者,是因为——
    “你死到哪里去了?!”
    希宇刚把车子锁好,丽芳小吃店的老板娘就凶神恶煞的从店里冲出来,一个耳光打在青年的脸上,扇掉了他头上的鸭舌帽,希宇整个人被打的向一旁歪去,露出苍白的脸颊上一块殷红的印记,那块印记足有巴掌般大小,像一片破碎的羽毛突兀的遮盖着希宇的右脸,让他那张原本十分漂亮的脸孔看起来另类又怪异,乍看之下,甚至有些丑陋,希宇弯下腰,几乎是仓皇的捡起帽子戴起来,压低帽檐,闷着头往里走,刘丽芳却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挑着那对修的细细的眉毛,一边骂,一边狠狠的掐着希宇的手臂:“挡什么挡?!你以为谁没有见过你这副鬼样子?!知道自己难看就不要死出去!一天到晚往外跑,店里的活谁干啊?!”
    希宇缩着身子,不敢躲,皱着眉头连声说着:“我这就去…这就去…”
    刘丽芳仍觉得不解气,随手抽过柜面上的藤条,朝着希宇的后背就是一顿狠抽,希宇瑟缩着肩膀,她抽一下他就抖一下,双手紧紧抠着裤缝,抿着嘴巴不做声,刘丽芳挥动着藤条,一边抽一边骂:“…你个小畜生,老娘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大,不想着多赚点钱回来报恩,就知道成天气我,看我不打死你,让你成天跑出去浪——”
    坐在酒桌旁的杨国斌抿了口酒,往嘴巴里丢了颗花生,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幸灾乐祸的说:“行了,你别把他打死了,现在请个小工都要几千块,划不来。”
    “呸——”刘丽芳把藤条往柜面上一丢,一把推开希宇,叉着腰走过来,瞪着那双刁蛮的眼睛,指着丈夫的鼻子骂道:“老不要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成天在他屁股后头转悠,怎么,心疼了?”
    “神经病…”杨国斌翻了个白眼,扫了一眼杵在那一言不发的希宇,肆无忌惮的说道:“他长成那样,鬼才对他有意思!店里一堆活等着他干,要打也等干完了再…”
    “去!”刘丽芳踢了希宇一脚,指着后门说道:“死东西,赶紧把菜洗了盘子刷了,今天不把活干完不要吃饭!”
    希宇像是如蒙大赦,几乎是小跑着超后院奔去,熟练的将那堆小山般高的菜肉一一解开,卷起袖子一点点清洗起来,笼头里的凉水冰冷刺骨,他蹲在地上,连双手套都没有,双手浸泡在冷水里,很快就冻的麻木了,泛着青紫的死色,刘丽芳却抱着暖壶,偶尔过来看一眼,抬脚踢两下希宇的后背,加两句恶毒的咒骂,希宇却像是习惯了,脸缩在帽檐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任凭打骂仍是不停手上的动作,将那蔬菜分门别类的洗净码好,将肉禽宰杀清理,将油腻的盘碟碗筷刷洗整齐,又将后院的地面拖洗干净,好不容易直起僵硬的腰,墙上的挂钟已指向中午,小吃店里挤满了熙熙攘攘的顾客,希宇赶紧把手擦干,抽过抹布跑到前面,一边勤快的擦着桌面一边招揽着生意,手脚麻利干净细致,柔和的嗓音听不出任何不快,直到最忙的那段过去,刘丽芳挂上电话,丢过来一张地址:“…外卖。”
    希宇拿起纸条,看了一眼揣进兜里,从窗口接过杨国斌递过来的餐盒,拎着保温箱便走出店门,将东西在后座扣好,骑上自行车便一路猛蹬,刘丽芳尖厉的嗓音从背后传过来,听起来格外刺耳:“…要是再敢晚回来,当心我掀了你的皮——”
    希宇低着头,用力踩着自行车,地址是市中心的商厦,估计要骑蛮久,他最喜欢出来送外卖,虽然路途遥远,但远离了那些拳脚和谩骂,这片刻的宁静,显得无比奢侈,他迎着风,心里感到一丝愉悦,让他暂时忘记了强烈的饥饿和寒冷,忍不住轻轻的唱起歌来。
    “天黑黑,要落雨…
    天黑黑,乌云堆…
    天黑黑,迟迟归…
    天黑黑,等着谁…”
    冬日少有的晴空在天际无尽延伸,海一样纯净的蓝,点缀了些许白帆,平行的黑色电线下,藏青色的马路上,那个瘦弱的身影,弓着背,戴着褪色的鸭舌帽,被风吹起的旧外套,像一抹冷峻的灰,让蔚蓝的天空显得不那么清透,柔软的云朵不那么洁白,风张狂而凛冽,连折射的阳光都失去温度,显得刺骨冰冷,希宇却全不在意,一直唱着那首不知名的儿歌,而那反复吟唱的嗓音宛如天籁般空灵清透,没有任何的技巧,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让那首断断续续的童谣,像是被重新赋予了生命。
    一路骑到市区,在最高的那块广告牌下,希宇捏下车闸,单脚站立停在路边,巨幅的海报上模特半边脸上的瑕疵被特技击得粉碎,光洁的脸颊旁写着四个烫金大字——宛如新生,每次路过这里希宇都要停下脚步,仰着头贪婪的盯着广告牌上的每一个字,虔诚的样子像是在沐浴圣光,那海报上的每一块碎片,都像是带着巨大的希望缓缓注入进他的身体,让他产生出强大的力量,来承受所有的屈辱和虐待,拼尽全力去实现那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站在广告牌前看了好久,直到脖子都酸了,希宇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按照地址找到那处商厦,锁好车子,刚把保温箱从后座取下来,一转身,希宇突然愣住了,对面马路上停着一辆轿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一身贵气,即使沉着脸,仍是英气俊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只是,眉宇间那抹神韵,让希宇的心倏然一沉,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让他不自觉的抬起脚步,盯着那个男人的身影,隔着条马路边看边走,直到那人走上台阶,从对面大厦的正门进去,希宇突然冲过马路,走进大门紧跟着上了电梯,希宇扶着扶手,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的背影,即使只看得到一点点的侧脸,仍是被那股莫名的悸动鼓动的心跳不已,像是跟这个人认识了很久,却又千头万绪缠绕在一起,理不顺分不清,那种忐忑兴奋迷茫困惑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干扰着希宇的理智,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被动的跟在男人身后无意识的走,直到上了二楼,男人闪过一个拐角,希宇快步跟过去,一个转身,男人精致的俊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希宇倒抽了口凉气向后摔倒在地上,保温箱里的食物滚出来撒了一地,一片碗碟碎裂的声响,希宇撑着地,惊魂未定的仰望着站在自己对面一脸得逞的男人,压抑着狂乱的心跳,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何瀚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青年,视线扫过他沾着泥点的球鞋,又旧又短的裤子,单薄的外套下满是线头的毛衣,那一小截苍白的脚踝,领子里不停上下的喉结,又尖又小的下颚,抠着地面泛白的指节,和那顶丑死了的鸭舌帽,何瀚抬起眼睛,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帽子摘下来。”
    男人的声音不徐不疾,低沉性感,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冰锥,没有温度,没有情感,乍一听清冷透彻,下一秒却能将人瞬间凝结,冷酷绝情,透着骇人的力量,喘息间置人于死地,希宇的心骤然缩紧,他抬起手,轻轻的把帽子摘了。
    何瀚一直盯着希宇的动作,在他摘下帽子的瞬间,何瀚不易察觉的挑了下眉,他微微歪了下头,又说出下一个命令:“…头抬起来。”
    希宇知道他的意思,僵持了几秒,还是任命的抬起头,让自己那张怪异的脸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他垂着眼睛,等待着恶毒的刻薄的言语侵袭,即使早已习惯别人的惊恐和侮辱,希宇的心仍是不停的颤抖,失去了帽子的遮掩,就像是软壳类动物失去了庇护,那种时刻岌岌可危的恐惧感,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而男人却像是在享受他的紧张和害怕,紧盯着希宇脸上的印记,半响才吐出一个字:“啊…”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希宇惊慌失措的盯着地面,像是等待判决的死囚,何瀚盯着希宇那张怪异的脸,清秀的眉眼,棱角分明的唇,原本算得上上乘的长相,偏偏长了那个东西,不过,那抹殷红的印记,挡在白皙的皮肤上,细看下竟透出几分妖异,让这个乍一看平淡无奇的青年,显出一抹残缺的美感,何瀚抬起眼,冲希宇身后说了句:“带进来。”
    说完,转身便走,穿过走廊推门而进,径直走到沙发前欺身坐下,满意的看到两个大汉将青年拖进来往地上一丢,旋即关门出去,何瀚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希宇,语气平缓的说道:“干嘛跟着我?”
    希宇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望着对面的男人,万分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何瀚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仍是刚才的腔调,冷淡的问:“谁派你来的?”
    希宇被问愣了,他半跪在地上,拼命挥着手:“不不,没有谁,我是送外卖的——”
    “外卖?哼…”何瀚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片闲暇的向后靠着沙发,问道:“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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