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达摩克利斯之剑 作者:顾临方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赫伯特那边的声音在压抑的安静后带上了回音的空旷感,俄尔还清晰的听到了他转钥匙的响声声音。“当然带了,”赫伯特回答:“你在街对角的咖啡店等我,我二十分钟内到,如果不堵车的话。见鬼,我的车怎么不见了……俄尔,你听到了吗?不要站在外面等,现在外面还在下雪。”
  [梅琳达,鉴于我回不去,所以就提前先走了,剩下的整理工作就交给你了,记得帮我把钱包和钥匙都收到抽屉里,车里没有拿上去资料我周一会带给你的,顺便祝你周末愉快,:)]
  “我听到了。”埋头发短讯的俄尔再三确认无误后摁下了发送键,顺便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娇弱的美国佬。”
  赫伯特耳朵很尖的听到了,立刻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好了我挂了。”俄尔没有再等赫伯特说些什么,当即挂断了电话,再没完没了下去赫伯特又会把这些账全部归到床上算,适可而止才是最明智的。
  屏幕还亮着的手机疯狂又连续的震动了起来,俄尔深吸了口气,走进充满雪水清醒寒冷味道的车库,一边接受梅琳达的电话轰炸,一边开始回忆昨天早上无比困倦的时候把车顺手停到哪里了,那天早上他刚冒着雪从新泽西州的一家公司回来。连续工作了22个小时,又在大雪里被堵在路上一整晚,俄尔几乎是刚把车熄火就栽到方向盘上睡了过去,最后据梅琳达说是巡查的警卫及时发现、并把他从车里背出来送到前台的。
  然后无法避免的,俄尔想起了他才告别的那位客户,那种时刻被人监视、窥探内心的感觉让他浑身窜起了鸡皮疙瘩。俄尔难以抑制的烦躁起来,所以当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比周围的车大出两圈有余的大切诺基、拉开车门以后,没有先去碰副驾驶上摞得造型十分后现代化的纸质文件堆,而是先拿出了储物箱里的香烟。浓郁的烟草混着薄荷的味道,立竿见影的缓解了他的不适。等到赫伯特的车停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刚好抽完一支。
  赫伯特降下窗户,用称得上愤怒的表情极具威慑力的盯住俄尔。他褐色的眼睛冷的像冻起来的茶冰,棕色的好似羊绒般的头发在冷风的倒灌下飞扬着,带着极强的反派气场。俄尔对此却置若罔闻,他迎着曾让很多人胆寒的目光,自顾自的说:“说真的,我觉得你当初不该诱使我和你干一行的。”他拍掉自己身上的雪,坐进车内,把装着文件的硕大纸袋粗鲁地扔到了后排,拎起自己不知道哪天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如果我去做海洋生物养殖的话现在的生活应该能悠闲点。”
  “然后我就得去海边见你了?人鱼王子?”赫伯特拿他这样毫无办法,尽管俄尔不再像过去那样直白,使他哑口无言。他只好舔了舔嘴唇,在俄尔脱西装外套的时候伸手帮他系上了安全带,宣布这件事就样没头没尾的告一段落了。
  然后在车停在下一个红灯前的时候,两个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个湿润又绵长的吻。
  赫伯特紧紧扣住了俄尔的后脑勺,俄尔则热切的搂上了赫伯特的脖子。实在是太过久违了的亲吻,两个人都异常投入,唇舌相接的瞬间俄尔几乎以为自己碰到了哪个电源口,全身弥漫着过电似的刺激,酥酥麻麻的,他甚至产生了赫伯特的唾液是甜的的错觉……
  等等,或许不是错觉?
  俄尔松开手,强硬的把赫伯特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狐疑的问:“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赫伯特挑挑眉,露出一个有点意外的表情,他侧身递给了俄尔一盒不知道之前藏在了哪的巧克力。
  “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对于糖分的敏感度这么高,吃完后我可是直接用咖啡漱了口。”赫伯特看着前方变绿的信号灯,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领带:“特地让碧昂斯在开会的间歇出去买的,刚好抢到了最后一份,在来的路上我尝了一块,切身的体会了以下让常年低血糖的人迷醉的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感觉怎么样?”俄尔往嘴里送了两块巧克力,感兴趣的追问。
  赫伯特隐隐觉得自己的牙又开始酸了起来,他斟酌了一下措辞:“不单纯是腻,已经甜到会让人发苦的地步了,我觉得加一些果仁一起吃会好一些……现在这个时间抵达蛋糕店稍微有点危险,你先——”他的话尾断在了喉咙里,因为一只冰凉的手绕过了他的后颈,正圈着他的脖子,一下下的摩挲着他的下颚,轻柔又挑逗。俄尔目不转睛的看着赫伯特,赫伯特也看向他,两个人同样炽热的吐息交汇在一起,带着彼此身上香调不同的古龙水的味道。
  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了奇异的玫瑰甜味。
  过了很久,赫伯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想吃蛋糕了吗?”
  “想。”俄尔说。
  但是我更想要你。他的表情这么回答,而赫伯特很显然是看懂了他的潜台词。片刻沉默后赫伯特狠狠踩下了油门,用差不多是当前路段能达到的最高时速在开车。当又一次换道失败后,赫伯特难得失控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该死,真该开你的车!”
  俄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种黏黏糊糊的气氛一直包裹着他们两个,俄尔的耳朵越来越烫,每一次抬头的时候总能对上后视镜里赫伯特的眼睛。俄尔最终遮住脸,强迫自己看向窗外。再这样下去对视超过五秒,他们两个说不定就会在车上滚作一团。耐性随着时间的推延一点点的被欲望吞噬,车里狭小的空间变得有些窒息,他们两个都不再说话,看上去似乎都很平静,但是在走进电梯里的时候赫伯特却若无其事的脱掉了西装外套。
  松垮垮的套着大衣的俄尔低下头,从电梯间反光的箱壁上注视着赫伯特的一举一动。此时显示屏上鲜红的数字不断跳跃着,变成了即将响起的短跑发令枪。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们两个便像两条蛇一样纠缠在了一起。赫伯特撕咬着俄尔的嘴唇,吮得俄尔的舌头生疼。而俄尔用尽最后一点理智,用从赫伯特身上掏出的钥匙摸索着打开了房门。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谁的脚步不稳,两个人滚到了地上去,没有任何缓冲的直直摔到了地板上。
  俄尔还记得用肩膀卸力,不过即便如此他在木地板上撞得咚了一声,声音闷闷的穿透了他的胸腔。赫伯特则勾着俄尔的下巴跪趴在他身上,用脚踹上了门,他的手指从俄尔的手背一直流连到了他肘关节的部位,捏出了个小小的红印:“要绑起来吗?”
  “不。”俄尔腰腹用力在身上还趴着赫伯特的情况下抬起背,脱下了丧失了遮蔽功能的衬衫,在与赫伯特接吻的间隙说:“先……来一次,轻一些,我有点累。”
  “没问题。”赫伯特握住俄尔的腰,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把他提着抱进了怀里,手指自然的探了下去。
  等到两个人总算能正常的进行交流的时候,已经是做过一次以后的事情了。俄尔高.潮后总算被赫伯特松开了嘴唇,他立刻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推了几下还压在他身上的赫伯特,催促他:“起来,这样很疼。”
  “明明之前这样你都不会难受的……”赫伯特懒懒的撑起身吻了吻他的脸,双手扶住俄尔大腿的根部,缓慢的从对方腿间退了出去,俄尔忍不住随着赫伯特的动作颤抖起来。他的双脚.交叉着,腿仍然缠在过紧的西装裤内,被高高的架在赫伯特的肩膀上。这种姿势相当于让一个人平坐下来,用自己的胸口去紧贴大腿,实在是有些考验柔韧性。俄尔因为最近比较忙,只有跑步按时坚持了下来,其他活动都没有再继续下去,因此今天格外的辛苦。那种韧带在被迫拉伸的无法形容的疼,还有被插入时的胀,让他很容易就兴奋并且射了出来。
  赫伯特帮俄尔把他的腿从裤子里解救出来,又耐心的按摩起饱受折磨的大腿内侧。不过很快,赫伯特就停了下来,他把手放在俄尔的大腿根部等了一会,饶有兴趣的对俄尔说:“你这里还在发抖,感觉好可怜。”
  “闭嘴。”俄尔从床上坐起来,斜靠在床头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香烟。过于饥渴的欲望得到了舒缓,此时他也不是特别急着再来一次了。他翻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向赫伯特喷了个烟圈,总算理直气壮的调戏了回来:“你这么说话真像个变态。”
  赫伯特侧躺下来搂住俄尔,先吻了吻俄尔耳垂上鲜红的宝石耳钉,又色.情的流连在肩胛骨上漂亮的拉丁文刺青。眼前的这个人,这具身体。长期的运动锻炼让他学会如何更好更有效的控制发力,紧实的肌肉都附着在细长的骨骼上,一点装饰性的突兀的肌肉块都没有。线条流畅而优美,筋骨分明,他低头甚至都能看到脖颈后那几个明显的骨节。哪怕看起来瘦弱,也难以掩盖他可怕的杀伤力。他无意识玩弄着俄尔左边的乳.头,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去穿个乳环?”
  俄尔叼着香烟的动作顿时停滞了,他认真的愣着想了会,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感觉好疼。”
  “你在耳骨上打的第三个耳洞不是才刚好?每一次都热衷于在那种位置打耳洞,但是又不肯带耳环。”赫伯特叹气:“我两天前还看到一对非常适合你的耳环,可惜你只肯带耳钉。”
  “耳环实在是太奇怪了,况且这两种怎么能一样?”俄尔想了想又说:“……也许试一次就会上瘾也说不定,但是我现阶段还没有尝试的打算。”
  “好吧……”赫伯特发出充满遗憾的叹息,他支起身子,枕着俄尔的肩膀,借着他的手抽了一口烟:“怎么了?新送走的这个客户很难缠?你上车前不是还抽了一支?”
  一提到这个俄尔就心烦,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
  “嗯,另一种意义上的难缠。”他又吸了一口,让神经沉浸在烟草的麻痹作用中,向赫伯特解释说:“他是个心理医生。”
  赫伯特立刻露出了很玩味的笑,在凑上去吻俄尔的时候哼出了一声呢喃。
  “哦?”
  俄尔喷出口烟雾,伸手把烟在茶杯托盘里按灭:“总觉得被那样注视着特别煎熬,对了,他在走之前还给了我一本测试题。说是根据测试结果进行有效心理干预能预防心理变态,我翻了翻觉得还挺有趣的,要做做看吗?”
  “好啊。赫伯特沉默了一瞬间,随即点了点头。
  俄尔并没有反应过来赫伯特的沉默意味着什么,他翻开了那一沓试题,点燃了导火线。
  ?
 
☆、08(02)积木坍塌
 
?  俄尔不知道在那一刻,他亲手放出了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厄运,本来只是一个调剂感情的小游戏随着赫伯特的回答不断向后推移变成了关着怪物的箱子,俄尔握着铅笔,看着眼前的答案,再一次对照着统计成绩的表格,忍不住有点惊慌。那种近似于大考结束后对答案却发现自己的答案全部都是错误的无措的慌张。他把表格伸到赫伯特面前,示意对方自己看:“你的数值为什么……这么极端?” 
  “你说呢,亲爱的?”赫伯特毫不在意的推开印满了字迹的纸,凑过来抱住俄尔的腰。“只是个测试而已,别放在心上。”他说着,暧昧的摸上俄尔光裸的脊背,又吻了吻俄尔的肩膀:“说起来,你难道已经满足了吗?”
  “不,但是——”俄尔被赫伯特半强迫的吻住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接下来的两次赫伯特都非常的……粗暴,而且一直采用的是蛮横的背入式,俄尔被压在床上,力度大到他都能清楚的听到床垫不堪重负的响声。因为腿被向后提着不好施力,他几次忍受不了奋力挣扎却又推不开赫伯特。当俄尔拼命想要扭过头去想要看赫伯特的脸的时候,却注意到对方压在他身侧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用力到手背上的骨骼和血管像是凹凸不平的小山丘一般。
  赫伯特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压抑着一些让俄尔本能感到恐惧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样,俄尔的不安并没有被情.欲完全淹没。
  漆黑,漆黑又寒冷,黑暗中有什么在喧嚣中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
  真的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关灯后你总会觉得房间角落有阴影在晃动一样。即使俄尔在梦境中是站在人群中的,那种不安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所以当人群一哄而散,脚步声在尖叫里逃向各处的时候,俄尔也跟着跑了起来。
上一篇:虚拟游戏 作者:萧纯(下)
下一篇:长河+番外 作者:破茶杯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