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顾 作者:生花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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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之动作自然的像是天经地义,在他颈边蹭了蹭就沉沉睡去,君顾却突然流出泪来,打湿了枕头。
他凉下来心一下子又软的不成样子,刚才那些让人生出刻骨寒意的绝望好像都淡去几分。
陈慕之曾经同他说:“你知不知道,我长到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心情,好像我的心就握在你手里一样,你摸一摸,它就舒服的不得了,你使劲一捏,它就疼,就要碎了。”
到底是谁握住了谁的心,这真的很难说。
覆辙重蹈,这种在别人给的希望和绝望中挣扎的情景重新上演,熟悉地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陈慕之是装的,他该是怎样收放自如的一个影帝,与之相比,唐鉴那拙劣的演技倒像是一种别样的真实,虽然让人失望,却远不至于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深怕有一天暗藏的刀锋出鞘,撕心裂肺鲜血涂地。
☆、乌龙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学了。。。楼主这个学期会很忙,大三狗真是伤不起,人生迷茫前途无望啊。。。。更新会变得不稳定起来。。。。(づ ̄ 3 ̄)づ楼主会保持甜虐甜的死性的。。。。
第二天陈慕之一大早私人号码就接到沈皓的电话,陈慕之这两天被弄的都有些气急败坏了,听见电话铃声就暴躁郁闷地难以自控。
陈慕之看君顾还在裹着被子睡觉,听见电话声不安地皱了皱眉头,眼睛慢慢睁开,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的关系,望着他的时候眼神朦胧又空洞。
陈慕之起床到了浴室接电话,沈皓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严肃,陈慕之听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没好气地问:“这回不是逗我了吧?”
沈皓在那边吼他不知轻重缓急,陈慕之皱眉道:“好好,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我这就去,马上,最多二十分钟!”
陈慕之挂了电话,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些,赶紧把自己收拾利索,等到抱起外套拿了钥匙要出门的时候,君顾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犹豫的问了一句:“今、今天是周六……你不是说要和我去以前住的地方收拾行李吗?”
陈慕之听君顾的声音不对,有些嘶哑地厉害,可是手边的事又太急,他忙乱之下一时没有很在意,边套着衣服围巾边着急道:“不行不行了,今天看来要加班了,那什么…我路上给秦沐川打电话,他度假回来了,让他陪你去吧!”
君顾没再说什么,陈慕之风风火火下了楼,冲出了家门。君顾听着他下楼时皮鞋咯噔咯噔的响声,重新缩回了被子。
陈慕之刚开车上路,医院副院长的电话又过来了,陆宸也在旁边,说到一半还挺严肃地拿过副院长的电话让他快来,陈慕之知道应该确实有急事,一路把车开得飞快,顺带着给秦沐川打电话。
秦沐川一接电话就拖着懒洋洋的嗓音和他贫嘴,他这时可没心情,看着前方快灭的绿灯猛踩油门,顺便和秦沐川交待道:“沐川,我现在有急事,帮我个忙。君顾现在在我家,你过去接上他,送他回他以前住的地方。”
“啊?!”秦沐川还没睡醒,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现在?这么快就玩腻了?”
陈慕之这边闹市人声鼎沸,汽车鸣笛声也很刺耳,他忙着飞车,没听清秦沐川说什么,嗯了一声就道:“好了,我现在开车呢,你快去就行了,回头谢你!”
“喂!搞什么啊!你玩完了,让兄弟我给你擦屁股收拾战场啊!”秦沐川没好气对着电话吼道,可是陈慕之那边早就挂断了。
秦沐川任劳任怨地喂了棉花一碗狗粮,把自己收拾得一表人渣风流倜傥,然后才开着跑车去了陈慕之家。
秦沐川在陈慕之家敲了十多分钟的门却没有人开,门铃也快被他摁烂了,秦沐川不是有耐心的人,拍着门气得直骂娘,心想君顾不是赖上陈慕之,想讹一笔所以不肯走吧?可他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男人啊。
秦沐川没好气地给陈慕之打电话,响了一阵没有人接,他在门口站了许久,越站心里越忐忑,总觉得不安,心想这君顾不会是和陈慕之玩一哭二闹三上吊,搞个什么割脉自杀吧?
秦沐川越想越觉得靠谱,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过人和深思熟虑点个赞,随即又想到人命关天,不是顾影自怜的时候。急忙开着车去了门卫处,秦沐川逢年过节就开那辆拉风的法拉利过来给陈慕之送东西,心情好了还给门卫大叔小哥一人一盒烟,门卫都认识他是陈医生的朋友,听说可能出事叫了专业的开锁人员就风风火火往陈慕之家里赶。
锁匠开了门,大家都不敢擅闯,秦沐川一马当先冲进去上蹿下跳找人,结果推开陈慕之的房门,看到君顾睡在床上,背对着他,单薄瘦削的身子蜷缩着,那身影看上去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像是心酸一样。
秦沐川小心翼翼走过去,推了君顾胳膊一下,没有半点反应,秦沐川心上一紧,手掌往人鼻子下一放,还有气,只不过呼出来的气息格外热,秦沐川皱了眉头,手搭到君顾额头上,果然烫的厉害。
“诶哟!这可要烧糊涂了吧!”秦沐川二话不说赶紧将人扶起来,君顾已经昏迷了过去,任他半抱半抗地弄下了楼,秦沐川开了车赶紧把人往最近的医院送。
把君顾送到了急诊室,秦沐川也有些着急,打不通陈慕之的电话,气得他直锤墙骂娘,这小子倒好,平时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情场上还够浑的。当初追人家的时候浓情蜜意鞍前马后的,现在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他不仅不管不顾,还在这节骨眼上要把人一甩了之,这种事秦沐川在商场摸打滚爬是没少见,但还是觉得陈慕之这次也真够不地道!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秦沐川生气的,医生出来时的一番话才把他弄上愤怒的巅峰!
三十来岁的女医生看上去神情严肃,盯了秦沐川一圈,看着他一副俊美出尘又纨绔子弟的样子,眼睛里就透出几分不屑来,冷冷道:“你是病人家属?”
秦沐川哼哼着应了一声。
医生皱起眉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病人体制不是很好,特别容易发烧,以后那种事情做的不要过于频繁了!你看看都肿成什么样了!还有,事后要及时清理,负点责任!发现病症,也要及时就医,人都成那样的才送来,什么人啊……”
秦沐川呆若木鸡地听着医生对他不满的指摘并接受着女医生和后面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小护士的异样眼光和指指点点,一时之间百口莫辩,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医生瞪了她一眼道:“好了,幸亏没什么大事,医院病房紧张,住院费也贵,到隔壁开了处方拿药,打了吊瓶就回吧。回去好好休息,吃药,一两周就全好了。”
秦沐川直到取上了药,等着君顾打完吊瓶,还没太能从这诡异的画风里回过神来,等他看着君顾苍白的脸和有些干裂的嘴唇,这才激灵一下反应过来,恨地咬牙切齿,冲出病房对着墙壁将陈慕之骂了个痛快!
他妈的,你小子倒是爽够了,竟然把包袱和黑锅一并甩给大爷我了!这是人干事?!
秦沐川对着墙发了一肚子的火,等到气差不多消了,发现打完吊瓶的君顾一个人从病房里慢吞吞走出来,比起秦沐川初见他时,他苍白虚弱了许多,沉默地不说一句话,连眼神都有点空。
秦沐川叹了口气,摇着头,他心想或许也怪不得陈慕之,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求仁得仁,没意思了总不能强求,留在身边也是一种莫大的愧疚。别说陈慕之,就连秦沐川看着这样的君顾都心有戚戚。他想陈慕之或许是为了避免内疚,才让他送走君顾。
送君顾回去的路上,他总觉得应该安慰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等到到了地方,君顾要下车的时候他才犹豫着说道:“那什么……你把药拿着,好好养病。你,你也别太怪慕之,他、他这个年龄,可能也没太想定下来,难免玩心大些……其实他人不坏的……他心里边估计也愧疚……”
君顾猛然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那样的眼神让秦沐川都有点不忍心了,他嗓子哽了一下,有点难过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想开点吧……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忘在慕之家,那会急着送你去医院,也没让你收收东西。你想想,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你送来。”
君顾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神从那种迷茫不解满满地变得空洞灰败,那样原本算得上漆黑漂亮的眸子……
秦沐川深深叹了口气,果然不是一个圈子的,真是不好处理。这种事情在秦沐川和陈慕之看来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可是君顾却这么难以接受。
君顾很久没什么动静,面对着他的时候还算冷静得体,只是轻声开口,声音很哑:“是他……是陈慕之让你把我送回来吗?”
秦沐川有点疑惑地答道:“是、是啊……”
“然后呢?”
秦沐川摸不着头脑,皱眉道:“没什么然后了啊。”
君顾看了他一会儿,秦沐川也坦然地正视着君顾,后来君顾只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懂了。”
秦沐川目送着君顾的身影走向那破败的楼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有些难过。
刚才还在他面前强装镇定的人,现在看上去,那单薄的背影近乎摇摇欲坠,他好像站都站不稳了。
秦沐川狠狠地扭转方向盘掉头,没好气地抱怨陈慕之造孽。
☆、何处染尘埃
君顾回到那间屋子的时候,从楼道的一个花盆底下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迈进去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唐鉴居然在。
唐鉴坐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眼神阴郁地盯着他,他觉得此刻就像是被秃鹫盯准的猎物。
君顾此刻心中已没有多少波动,整个人空得快要漂浮起来,像是一只幽灵。
他没有看唐鉴,脚步虚浮地往里走,他说:“我是来收拾东西的。”
他并不知道收拾了东西以后要去往哪里,但是他该走了。
他不再记挂任何人了,再没什么可以让他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
唐鉴站起来,他精神看不来不是很好,很疲惫的样子,一向干净整洁的人衬衫也有些发皱,他走过来,君顾闻到了很浓重的烟味。
君顾进了卧室收拾东西,唐鉴就跟在后面,他看见君顾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很大的编织袋,唐鉴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君顾的胳膊,他目光紧盯着君顾,里面却有未知的情绪狡黠浮动,他说:“哥,不急着收拾,先陪我坐会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君顾没有说话,唐鉴拉了他坐在床上,他没有看唐鉴,神情疲倦,他说:“有什么话,你都说吧,我听着。”
唐鉴拉他的手,君顾下意识抖了一下,唐鉴问他:“哥,你看起来很不好。”
君顾摇头:“我没有。”
唐鉴有些偏执道:“你有。”
君顾没有心情和他纠缠于这种有没有的问题,他不着痕迹甩开了唐鉴的手,看着他,声音疲累地说道:“你问这些有意义吗?以前,我更不好的时候也有过,只是你视而不见罢了。”
唐鉴有点哑口无言的意思,男人左右不过如此,对于十拿九稳牢牢掌握的漠不关心,只有在没得到和要失去之时才会关怀备至。
唐鉴又不屈不挠地拉他的手,放软口气问他:“哥,你是病了吧?你看起来很不好。那个陈慕之呢?他哪去了?”
君顾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想要抽回有些发抖的手,唐鉴却拉住不放,嘴角漾开一个不善的笑容,口吻微妙道:“他费尽心机终于得到了,所以也视而不见了是吗?”
唐鉴看着君顾更加黯然的神色,几乎对自己的猜测胸有成竹,表情几乎得意到扭曲,施虐一样故意道:“你看,我说你笨,你还不听,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太傻了。短短几个月,谁不会伪装得人模狗样。不过这姓陈的倒是没什么大气候,我以为他还能装个一年半载……”唐鉴捏住了君顾变得冰凉的手,紧锁着君顾的神情,继续道:“真是没想到,竟然这就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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