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顾 作者:生花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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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顾身体发抖,只觉得在唐鉴恶劣带着嘲笑的口吻中眼前发黑,胸口闷地难以喘息,他站起身来,用尽全身力气甩开唐鉴拉着他的手,唐鉴志得意满,狠狠握住君顾的手不放手,气势凌人地看着君顾拼命无用挣扎,像是困兽之争一样,他终于咧嘴一笑,一把将君顾甩在床上,欺身而上,两手禁锢住君顾的双臂,对着君顾笑了起来。
君顾盯着唐鉴几近扭曲的笑容,他觉得这个人十之八九是要疯了,他的眼睛血丝密布,可怖的像是一只猛兽,唐鉴纵然以前发脾气或者醉酒时会变得暴躁,可是最起码还在常人的范围内,而现在,君顾只觉得唐鉴已经失控了。
唐鉴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衬衫,又不由分说撕开君顾的衣领,埋头野兽一样狠狠啃咬他锁骨周围的皮肤,君顾被他锋利的牙齿咬得生疼,但比疼痛更甚的是深深的绝望和耻辱感,君顾空洞地望着房顶,甚至没有力气挣扎叫痛,他们,为什么都只懂得做这种事呢?
唐鉴近乎失控地捏着君顾的手臂,在他单薄的胸膛上啃咬,在看到君顾胸膛上几处很明显的吻痕后,唐鉴觉得自己已经理智全失,他像是要把那块皮肤生生挖下来一样,恶狠狠地扣着,红着眼问君顾:“你已经和他睡了?!你给他了是不是?!”
他看到君顾瑟缩了一下,更是觉得一把火直从心头点燃,太阳穴突突挑着,手臂上的青筋也因为过于用力而暴了出来,唐鉴一把将君顾翻了身,狠狠拽下他的裤子,果不其然,入目的是红肿不堪的痕迹,看来他不光给了他,还不知给了多少遍!
唐鉴掀起滔天愤怒,手指狠狠插入那红肿的地方,刚感受到那里异常的高热时,毫无预料地,君顾却像是突然之间理智崩塌一样,他突然发出一种凄厉的嘶吼,几乎是拼了命一样地在挣扎,一向温文尔雅甚至逆来顺受的他像是要疯掉了,尖利的嘶吼绝望到让人心慌,君顾的眼睛空洞而恐惧,眼泪涌出来,他手脚不停地挣扎,整个人穷途末路一样,绝望而崩溃。
唐鉴一时之间有些被他镇住了,君顾就连发脾气都是少有的,这样惊人的爆发让他都有些捉摸不定,一时之间手上的劲也松了,君顾挣脱出来,巨大的痛苦而内心的折磨让他失去了理智,逃脱的一瞬间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像床头的铁栏杆上撞去,唐鉴被他的动作吓得魂都要丢了,下意识地立刻伸手挡在栏杆上,激烈的撞击,声音大的惊人,栏杆发出刺耳而沉闷的声音,唐鉴挡住了大半个撞击面,手骨疼的像是要碎掉一样,君顾的前额还是被撞到了一些,因为力气过于大,又碰到了栏杆上一个突起的花纹,额头破开一个小口子,血流了出来,他也因为过大的震荡晕了过去。
“哥!……”唐鉴心中怕极了,失魂落魄地扶起君顾,他一手挡着君顾额头的口子,紧紧抱着他,唐鉴浑身颤抖,光裸的上身因为后怕出了一层冷汗,唐鉴抱紧君顾,颤抖着嘴唇吻他,君顾已经昏过去,嘴唇发白,闭着眼睛,全无反应。
☆、如梦初醒
君顾再次醒来的时候茫然地睁开眼,胸口却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窒息感,唐鉴守在他床边,看见人醒了,他狠狠握住君顾的手,去额头去试君顾的温度,而后心有余悸地坐回去道:“两天了……你终于醒了……”
君顾头上的划开的口子并不大,上了药贴了创口贴用额发一挡都看不见了,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和脑部震荡,又引发了高烧,才一直无法清醒。
唐鉴端了水和药,扶起君顾来,难得耐心温柔地哄道:“哥,把药喝了,我不会再那么对你了,你吓死我了……”
唐鉴给君顾喂了药,君顾一直没什么表情,任他摆弄,他只是感到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他现在已经没什么精力再对唐鉴做出多余的反应。
唐鉴握住君顾的手,他的眼里有些发亮,似乎有泪光一样,他小心翼翼道:“哥,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对你……我已经在着手办和刘卉的离婚事宜了,以后,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君顾的目光终于转向他,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看到他这样忏悔而诚恳的神情,英俊的脸上是一种让人动容的深情,眼底是掩不住的憔悴和担忧。
但是君顾神情很恍惚,他刚刚醒来,脑中一片空白,那太清醒的意识,仿佛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英挺俊逸的陈慕之。他明明是个青年才俊,年轻有为,但是成熟稳重的背后又有着更多的任性幼稚,胡搅蛮缠。他的眼睛很亮,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温柔中又透着一点狡黠;他很少发脾气,生气时也像小孩子失宠赌气一样可爱;他力气很大,经常将他整个人举起来,然后笑得恶劣却柔情;他很会说话,说出的每一句逼真的让人无法抗拒,深情的让人动容不已。
君顾茫然地开口,苍白的嘴唇轻启,叫出了无声的两个字:慕之。
慕之。
这两个字从他心中口中猝不及防地冒出,他才像是如梦初醒。
陈慕之别有用心地编织了一个网,他明明知道不该自投罗网,可还是心甘情愿地被缚在了其中。
他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场变故来得这么快,这场梦这么易碎。
唐鉴看到了,他看到君顾的唇形,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唐鉴呆愣了许久,身上有些发冷,他紧紧扣着君顾的手,像是要镶进自己的手骨里,他哽声说:“哥,你不要再想他了,那个男人说的比唱的好听,结果呢,你昏迷了两天,你的手机一次都没有响过。”
君顾好像感到很累,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唐鉴在他身旁攥着他的手掌,而后起身道:“我去熬粥给你。”
在被唐鉴态度坚决地喂了一碗粥之后,君顾终于对他说:“……你不用去上班吗?”
唐鉴放下碗,拉着他的手摇头笑道:“不,我怕你跑了。”
君顾看着唐鉴,却从这么浓情蜜意的一句话中感受不到丝毫温情,他只觉得,唐鉴是认真的,他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了。
次日君顾醒来的时候,唐鉴换了干净整洁的西服,头发用发胶固定起来,依旧英姿勃发,他喂了君顾喝药,然后俯下身搂着君顾道:“哥,刘卉约我见面,等协议谈妥,或许很快就能和她离婚了,你等我回来……”
唐鉴走的时候将门从外面反锁了,君顾在他走后不久从床上下来,他的身体还是不太好,没什么力气,君顾干脆跪在了地面上,从床底下艰难地掏出了一套工具。
君顾以前有在车间干过技工,普通的机械和锁都不是问题,他在客厅弄了几下,那不算牢固的老锁很快就被他弄开了。
门开了,但是他也不能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他回卧室,找到了一个存折和几件衣服,要拿过床头的手机时,却愣住了。
已经是离开陈慕之的第三天了,他的确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就连两人最初仅是不太熟的朋友的时候,陈慕之都会每天一个短信或者电话。
但是他终究没有听到陈慕之亲口说让他走,即使自己也觉得抱着这一点希望很可耻可笑,还是想要相信陈慕之一次。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他早没了太多勇气,却似乎都用在了陈慕之身上。
他还是拨通了陈慕之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阵,就被接通了,一时之间君顾不知道该喜该悲,陈慕之没有出什么事情,手机也没有丢,只是没有联系他而已。
“喂?君顾?”陈慕之不知是不是刚刚睡醒,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还有一点不耐烦。
君顾张口结舌,却还是干巴巴说道:“你、你可不可以道我原来住的地方,接一下我……”
他现在身上没有现金,因为身体原因也走不了太远,但等在这里面对的又是和唐鉴无休止的纠缠,他别无他法,只得再依靠陈慕之一次。
陈慕之嘟哝了一句:“怎么又到那了?”然后犹豫了一下道:“好,你等着,刚好沐川来了,我和他一起去……”
君顾挂了电话,简单提了几件衣服,拿了存折,就出门去,他知道陈慕之不会这么早来,但是他并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下去。
☆、南辕北辙
陈慕之嘟哝了一句:“怎么又到那了?”然后犹豫了一下道:“好,你等着,刚好沐川来了,我和他一起去……”
君顾挂了电话,简单提了几件衣服,拿了存折,就出门去,他知道陈慕之不会这么早来,但是他并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下去。
君顾一出了楼宇门,想要找一个地方等着,目光刚在院子里打量几下,就见一辆一直藏在不远阴影处的白车很快开来,恰巧停在了他的面前。
君顾一怔,就见车门打开冲出几个人,离得最近的女人冲着他过来,毫无预兆就是一个巴掌,力气之大打得他都站不稳,一手扶住了墙,抬起红肿的脸看向来人。
是唐鉴的妻子,刘卉。
好像预料到什么一样,君顾没有还手,甚至没有恶语相向,扶着墙怔怔站在原地。
刘卉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男人,有一个看着他皱着眉头吐了口唾沫道:“呸!什么东西,姓唐的王八蛋,搞完女人搞男人,他妈就不怕得AIDS啊!”
过大的动静和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很快引来周围大波人的注意,身后过往的邻居路人都停了脚步,兴致勃勃地盯着几人。
君顾脸色发白,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刘卉冷笑了一声,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拍在了君顾脸上,照片掉地,君顾下意识垂眼去看。
那是三天前刚回来时唐鉴失控将他压在床上啃咬他的照片,还有君顾晕过去以后唐鉴抱着他亲吻。
屋里不可能有别人,刘卉在君顾去S市的时候来过这间屋子,她装了监控。
明明装了监控,就应该知道君顾不是自愿的,可是她现在却断章取义地洗了这些照片来兴师问罪。
君顾本来还试图解释,但现在却发现,刘卉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要难为他。
君顾闭了眼,不愿在她面前露出多痛苦的表情,只是木然低下了头。
刘卉冷笑道:“你叫君顾是吧?听说你还是唐鉴他哥呢?你一个男人,到底恶不恶心,干出勾引自己弟弟这种事!”
刘卉声音很大,周围的邻居一听到这里,眼光里马上变成了一种嫌恶和鄙夷,还隐隐挑动着猎奇的心态,人群聚得很多,都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指指点点。
“你知不知道,他是有妻儿家室的人!你这种变态同性恋,不知羞耻到破坏别人家庭,你怎么不去死啊!”刘卉越说越激动,脸都红了,她盯着君顾是一种莫名的憎恨。看着君顾毫无反应的样子,刘卉用染了鲜红甲油的手指狠狠戳着君顾肩膀,冷笑道:“为了你,他都要和我离婚了呢,你是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不过你放心,今天他不会来救你,以后他都不会再见你!你争不过我!”
刘卉身边的一个男人站出来,狠狠推了君顾一把,将他撂在墙上,又在他身上指指点点道:“你们这种病人,变态,自己有病就去治啊,竟然还破坏别人家庭,你会遭报应的!”
那人看着君顾狠狠威胁道:“以后再给我妹添堵,看我不找人干死你!你是个男人,还要卖屁股,你说你爸妈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呢?!”
那人看样子还想动手,只不过话刚落音,背后就冒出凌厉的一声:“你妈逼的!!”
陈慕之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衣领转过来,狠狠一膝盖顶到那人肚子上,红着眼睛道:“你他妈的再说一句我先找人干死你!”
秦沐川随之冲了过来,搞不清状况地盯着几人,刘卉看陈慕之不好惹,扶着自己的哥哥上车,还不忘恶狠狠的抛一句:“像这种勾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脏货,你就自己留着吧!”
陈慕之心窝像被戳了一刀,近乎失控地捡起一块砖头扔出去砸了那辆宝马的挡风玻璃,尽管玻璃结实,还是被陈慕之的蛮力砸出裂纹,刘卉在驾驶座看着飞来的砖头惊慌叫了一声,赶紧把车开走了。
陈慕之不知为何,气得手都是抖得,心里也塞得喘不过气,他看着围在周围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人,还边看边兴奋地指指点点,眼神里尽是不怀好意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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