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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 作者: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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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开城门的那一天,穆君辞看镇上的人都在欢呼雀跃,便去向韩老爷请辞。
  穆君辞朝他拜道:“多谢韩老爷仗义疏财,镇上百姓也能免遭大难。”
  韩老爷连忙扶起他:“哪里哪里,该是穆公子,不惧危险,以身试药,这才救了全镇百姓。”
  穆君辞:“既然瘟疫已除,也不便多打扰韩老爷,明日我便离去了。”
  韩老爷惊道:“去哪儿?你不留下来吗?”
  穆君辞:“我出门本是为了历练,恰巧路过和山镇,不忍看见无辜百姓受累,才多留了些时日。现在瘟疫已除,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还要多谢韩老爷收留。”
  韩老爷挽留道:“你不妨再住些时日,镇上的人都很欢迎你。你要是现在就走了,怕他们是万般不舍啊。”
  穆君辞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聚散有常,何必不舍。”
  周父:“他很珍惜那件貂皮披风,总是不舍得穿,冷的时候就抱在怀里,他说是他的朋友送他的。那天,我帮他把洗好的披风送过去,人却不见了。他不见了,到处也找不到。韩老爷站出来说,穆先生闭关了,谁也不见。当初老爷多次挽留,可穆先生明明去意已决,又怎么会突然留下来闭关呢?”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不过是个下人,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十八年前,天生异像那一天,我才再看见他。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异像,而是他在求救。”
  “那一天,我看见大小姐鬼鬼祟祟从老爷书房里出来,好像是拿了什么东西。鬼使神差地,我就跟了上去。一直到了东院。”
  周父一直不都不知道,原来东院的井口下面,还有个密室。他偷偷跟了下去,躲在密道的一侧偷看。
  密室昏暗,只有几盏蜡烛。穆君辞被一条长长的铁链锁住,坐在一张床上,看见韩小姐进来,连忙站起来喊道:“俪妹。”
  韩小姐:“穆大哥。”
  穆君辞:“我说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韩小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是这个吗?”
  穆君辞惊喜道:“对。”打开盒子,不知道拿了什么放在身上,又将一个长条的东西交给韩小姐:“你帮我放了它。”
  韩小姐犹豫着接过:“这是什么?”
  穆君辞按着她的肩膀:“这是我清玄阁联系用的烟花。只要你放了,他们就能找到我。你也不想我一直被你爹关在这里对不对?”
  陈淮慎打断道:“韩老爷关着他做什么?”
  周父支支吾吾地说:“韩老爷他,喜欢男人。穆公子被他关在那儿,时时刻刻都是煎熬。”
  陈淮慎恍然大悟:“难怪你当初问起韩老爷和韩夫人的关系,韩公子是那副讳深莫测表情。也是,这样一个禽兽,怎么会念着韩夫人而不续弦呢。原来是祸害别人去了。”转念一想:“那穆君辞也太可怜了一些,清玄阁的人又怎么会留韩老爷活到今天呢?”
  穆君辞正在和韩小姐交代事情,突然密室的门又打开了。
  韩小姐来不及躲起来,被韩老爷抓了个正着。韩小姐惊慌地喊了声爹。
  韩老爷慢慢走过来,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韩小姐看了眼穆君辞,怕是遮掩不过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和他争吵起来:“为什么?爹你怎么不问穆公子会在这儿?”
  韩老爷吼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谁你还记得吗!”
  韩小姐梗着脖子回:“无论你是谁,也不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穆公子救了我们整个和山镇的人,爹也该喊他一声恩公!”
  韩老爷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是我把你养大的!”
  韩小姐捂着脸跪下来求道:“爹,你放了他吧。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天理难容啊。”
  韩老爷冷笑:“天理?你的天理是什么?帮着外人对付你爹?我告诉你,你才是有违天理,你的天理就是你爹我!”
  韩小姐:“爹,只是包不住火的,我不会再让你继续为恶了。”
  韩老爷不屑道:“就凭你?把东西交出来,父女一场,别逼我动手。”
  韩小姐吓得退了两步。
  韩老爷:“你以为就凭你的伎俩,我会不知道你从我这里拿了什么?你给不给?”
  韩小姐转身想逃开,被韩老爷一把抓住,从她手心里抢过烟花棒,丢了出去。
  穆君辞想跑过去捡,结果被铁链拉了回去,韩老爷举起一个花瓶打在韩小姐的额头上,
  韩小姐满脸是血,抱着韩老爷大腿哀求。
  周父:“我也是吓坏了,那根烟花棒正好落在我的前面。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匆匆捡起来就跑了。”
  “我拿着那个烟花棒,心慌的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我不想害人。大小姐说的对,我们和山镇都欠他一条命,该喊一声恩公。我就偷偷走到了后门,把它放了出去。”
  陈淮慎惊道:“原来那是你放的?”
  周父点头:“是我放的烟火。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奇香,密室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更加不敢说出去。”
  陈淮慎:“既然放了信号弹,那清玄阁的人应该会来找才对。他们的人要是来了,韩老爷还能活蹦乱跳的活那么多年?”
  杨济:“难道他们没有找到人?所以才留着韩老爷。”
  陈淮慎摇头:“清玄阁虽然不事江湖纷争,但是也没人敢轻易去招惹,就是我也得掂量掂量。他们很厉害,怎么可能连个人都找不到。”
  周父扯着袖子啜泣。
  陈淮慎奇了:“先不说这事儿还真跟你没多大关系,就是清玄阁的人来,也不知道你和这件事有关系啊,你怕成这样干吗?”
  周父抬起脸来,摇摇头:“作孽啊。是我自己作孽太多。若不是我袖手旁观,只想保全自己,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陈淮慎:“自私本是人的本性,你也没做什么罪不可赎的恶事,又被自己的良知折磨了这么些年,不用再这样介怀,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
  周父捂着脸哭道:“我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很久了,我说出来,怕遭天谴啊。”
  陈淮慎:……
  周父:“这件事情之后,我也不知道人到底还在不在。我偷偷溜进去看过,那件密室已经是空的。”
  “大小姐不知所踪,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两年多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好像疯了一样,但一会又好像是清醒的。”
  “大小姐回来之后,韩老爷让我每天送吃的去一个地方,谁也不能说出去。”
  那是韩府的一个别院,地处偏僻,平日里没什么人住,也就慢慢荒废了。韩老爷让周父将吃的放到废宅的猪圈口。
  那个猪圈也被改过了,上了顶,家了围墙,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周父很奇怪,那个地方怎么会养猪呢?不养猪又能养什么呢?
  周父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不敢看。他偷偷换了韩老爷给的吃食,自己加了些好饭菜进去。第二天去收的时候,也是真的被吃了。
  没过几天,他再去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很微弱,很稚嫩,那分明是孩子的哭声。
  周父趴在洞口往里面一看,忍不住捂着嘴巴也痛哭起来。
  周父颤抖着哭道:“孩子啊,那是一个只有两岁的孩子啊!”
  陈淮慎和杨济俱是一惊:“你说韩老爷把一个只有两岁多的孩子养在猪圈里?”
  周父跪着点点头。
  陈淮慎好笑地叹了口气:“世上竟然真的还有这种人,而且居然活得这样自在,韩乡绅?仁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沐浴
 
  洞口太小,周父抱不出孩子,只能伸长手去拍拍他的胸脯,轻声地安慰。
  小孩子发烧了,一直在低声的啜泣,周父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转身跑去找大夫。
  抓了药煎好,又匆匆跑回去。孩子还小,又烧得迷迷糊糊,不愿意喝。周父狠狠心,按着孩子的头给他灌下。
  周父真是受不了了,看着孩子睡下,抱起食盒回去找韩老爷。
  周父一把跪在韩老爷的面前,哭诉道:“那孩子都病了,他才多大呀,你怎么能养在那地方。”
  韩老爷慌忙回身甩了他一巴掌,抓着他的下巴道:“什么孩子?你可别乱说话。”
  周父:“老爷,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做啊,会有报应的。”
  韩老爷阴狠道:“什么叫伤天害理?他还活着,我会让他继续活着,我给他吃给他住,这还不够吗?”
  周父摇摇头:“不,老爷。”忙着磕头哀求:“小人养他,老爷,我来养。”
  韩老爷拿起茶杯砸向周父,周父闭着眼睛不敢躲闪。韩老爷抓着他的头发,说:“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你是老了,周管事,该休息了。明天叫你儿子到韩府来。”
  周父抱着韩老爷的腿,慌忙道:“我来,我能做。我知道该怎么做。今天只是我看错了,真的,老爷,放过小福吧。”
  韩老爷一腿踢开他:“你知道就好。念在你为我韩家做了那么多年工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但是你别忘了,和山镇是谁的地盘。以后说话,想清楚些。”
  周父忙着磕头:“是,老爷。”
  周父捂着嘴哭道:“我试过了,我想救他。可是我也有儿子,我真的做不到。”
  “我每天去给他送饭,冬天的时候给他带几件衣服。可我每次都不忍心看,放下东西就走了。那孩子就在我背后喊。娘,乖。”
  周父拍拍胸口,悲痛道:“他要是真找我报仇,就一刀给我个痛快,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天夜里都梦见那个孩子,趴在洞口,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喊娘,找娘。”
  陈淮慎看了杨济一眼,叹了口气:“最扰人的,还是心魔。”
  杨济拍拍他的肩:“你放心吧,说到我会做到。只是你心中的负累,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你。”
  周父黯然点头:“我知道,是我活该。报应都来了。”
  陈淮慎:“后来呢?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周父摇头:“有一天,我再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猪圈毁了,里面的人也不见了。我去告诉老爷,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从那之后,我就从韩府的辞工了。”
  陈淮慎从怀里掏出几个黄符来,交到他手上:“这是用我师父的活血写成的符咒,你把它烧了,撒在屋子的周围,就没事了。”
  周父佝偻着背道谢:“多谢二位道长,今日我全说了出来,才觉得解脱了。”
  陈淮慎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点点头,和杨济告辞了。
  等出了周家门,两人晃悠悠地走在街上,陈淮慎感慨道:“看来他人也没这么坏,只是胆小了些。”
  杨济:“人心都是肉长的,真正狠绝无情的又有几个呢?”
  陈淮慎:“是啊,像韩老爷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还救吗?”
  杨济:“我就算想救,也救不了。醉梦列于十大奇毒,最奇的就是药引,药引不同,药效就不同。我连药引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给他解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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