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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 作者: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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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侍女:“老夫人让我候着,说等你回来了,让你去找她。”
  司峰:“哦。”
  侍女抬起头:“老夫人说,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老人家都等着。”
  司峰脱了鞋子:“可我要睡了,你让她再等等吧。”
  侍女往床边一站,挺着胸脯接着道:“既然如此,奴婢也等着。”
  司峰:“等你个吧啦!今儿就是不让我去睡了?”
  侍女:“老夫人也没睡。”
  司峰认栽,点点头,又套上鞋子,随手扯了件长袍披在身上,跑了出去。
  老夫人的确没睡。司峰先绕去了她房里,扑了个空,侍女在后面凉凉道:“老夫人在祠堂等你。”司峰也没生气,无意地看了她一眼,背着手缓步踱去了陈家祠堂。
  昏暗的烛火,一个削瘦的身影跪在堂前,“你回来了。”
  司峰收起脾气,毕恭毕敬朝她行礼:“夫人。”
  侍女上前扶她起来。这个操劳一生的可怜女人,现在愈加虚弱了。
  老妇走到他的面前,仔细打量了几番:“从你回来,我就没好好见过你。”
  司峰低头,没有答话。
  老妇:“你这么多的身份,你说我该叫你哪个才是?哪个都不是你,也没个像样的身份。好像从一开始,老爷就是因为怜悯你无依无靠,落叶无根,才收的你做养子。”
  司峰也曾经为这个问题彷徨不定。人总该有个身份,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他却只是跟着师父漂泊。
  许司说:“别问你是谁,别想这么多,你就没了烦恼。”
  司峰答:“我不问我才有了诸多烦恼。”
  许司叼着一壶酒,半是潇洒半是傻:“那你说,身份是什么?身份用来做什么?身份是个人吗?人活着是为了一个身份吗?那不过是个名号。你是谁该是你告诉别人的,而不是别人来告诉你的。”
  小司峰皱着眉头,摇着许司的衣襟:“师父!你喝傻了吗?说的什么呀?徒儿听不懂!”
  许司摆摆手:“哎呀,以后要是有人还嘲笑你,你就这样和他说就对了。”
  于是,司峰抬起脸,真诚道:“因为你愚钝。”
  陈老夫人呼吸一滞:“你……!”
  司峰:“别的晚辈不敢肯定,不过师父收我做徒弟,亦或是父亲认我做儿子,都不是因为他们怜悯我,而是因为他们喜欢我。”
  老夫人挥袖冷哼:“那也是识人不清。他们又怎么能预料,你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何必惺惺作态,您不正是乐见其成吗?”
  老妇一指背后的灵位,怒喝道:“陈巍峰!你可看看,这里是哪里!”
  司峰自始没踏进门槛,闻言往前迈了两步,淡定道:“我拎的清。我欠父亲的恩情,却不欠你的。千辛万苦要将我赶出函请关,到头来却又让你儿子亲自给接回来了。夫人,我都替你觉得可怜。”
  “你竟如此不分尊卑,以前那般,还真是做给老爷看的吧?”
  “我方才向您一鞠躬,是看在以前叫你一声娘的份上。带陈巍峰敬一敬。可从我被赶出函请关开始,就不再姓陈了。自然也没什么必要再那样尊重你,包容你。”
  “你说我赶你走,可不是。是你自己闯的祸,无奈才被狼狈赶出去的。”
  司峰意味深长笑了笑:“是吗?”
  老妇气急,侍女在一旁排背给她顺气。司峰还真有些怕她就这样厥过去了,乖乖地闭嘴,听她指手画脚的又骂了好一阵。末了,人说:“你也许久没回来了,晚上和老爷聊一会儿吧。如果你还有些良知,就离巍松远一些。”
  司峰冷笑了两声。她不去找陈巍松,却特意挑了个软柿子捏,看准了他嘴硬心软,最讲情义。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她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等你等到了结果,才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男人呐,女人呐,都一样。”
  许司拍着他的头道:“师父就是该想不想,不该想却夜夜不能忘怀,结果你看,这日子,乱成一段糟。”
  许司叹了口气,望着天边红日:“什么时候人能豁达了,能放下了,身如轻尘,心似暖风,跟着命运走,又不被命运所吞没,就不会有忧愁了。”
  司峰砸过去半个啃过的梨:“师父!你又从我的钱罐子里偷钱去买酒,还说这么多屁话!”
  许司拿手虚挡了一下,上蹦下跳边躲边喊:“诶,为师这又要跟你说了,钱乃身外之物,你都许久没看师父了,孝敬点银子怎么了?”
  司峰怒道:“那特娘是老子娶媳妇儿的!”
  许司不正经地说:“乖徒别气!我还有个女儿,你不缺媳妇儿!”
  司峰想想又笑了起来:“人连自己的心都抓不住,更何况去想着别人的呢?”
  老妇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司峰撩起袍子,冲着门外的残月端正跪好,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怎么我一来这儿,就不停的想起你了,又不是你的地头。是不是你也想我了,才老在我脑子里蹦跶。徒儿不孝,有负所托。”言罢认真的磕了几个头。
  然后又转过身来,跪到灵位的前面,伏头尊敬道:“父亲,孩儿回来了。只是一直不敢来看您。不知您泉下有灵,是否会怨恨。”
  
 
  ☆、第 77 章
 
  夜间冷风吹过廊道,未关上的门被拍的咯吱做响,阴森之气一层层铺叠而来。摇曳的烛火跳跃着,忽然熄灭,灵堂陷入了一片浓黑之中。
  司峰打了个喷嚏,抹抹鼻子笑道:“您老人家这是要吓我呢?还是不好意思见我了?”
  “我永远认你是我父亲,是你自己对我说的。”
  听闻许司这个不正经的寒山派掌门居然收了个徒弟,陈老太守觉得很新奇,正想跑过去看看,却不料一觉醒来,老不正经的家伙拎着小子亲自来了家门口。
  陈正看见他的时候,微愣了片刻,然后一副夸张的语气走上前,搭着他的肩膀兴奋道:“气宇轩昂,眉骨端正。来,耍两把给哥哥看看。”
  少年老成的司峰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喊了一声:“叔。”
  陈正:“嘿!谁和你叔,照辈分你该喊我哥。”
  许司先看不下去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也不看看你脸上那排褶子。”
  “不知道谁当初非要当我大爷,这么算来,他是该叫我哥呀!”
  “陈年旧事,你还好意思提?你还哥呢,真不要脸。”
  陈正摆摆手:“你到底找我干嘛来着?”
  “我一老爷们,不好带孩子,托你这儿放几天。”
  “叫什么名字?”
  两人齐齐看向司峰。
  陈正反应了片刻,伸腿踹向身旁的友人:“嘿!你连你徒弟叫什么都不知道?”
  许司瘪嘴:“我管他叫我徒弟,我哪晓得他叫什么!”
  陈正有问司峰:“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司峰摇摇头。
  陈正:“是不记得了,还是没有名字?”
  司峰:“我哪晓得。”
  陈正搭着他的肩又上下看了一圈,眼眶有些发红,点头道:“好,好。不如你就做我儿子,我给你起个名字。”
  “不当哥了?”
  “我也就恶心恶心你。”
  许司捏着山羊胡,拍着许司的头道:“也好,反正以后经常要蹭他们家的,认个爹就不算白吃白喝了。”
  少年不是很买账,神色淡淡道:“我不需要父亲。”
  陈正:“为什么呀?”
  少年:“我有师父了。”
  许司受宠若惊,一脸感动,高喊了一句“乖徒!”
  “爹能给你更好的,比这老滑头好多了。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让你挨饿受冻,四处奔波。”
  少年抬头看了眼乱颤的许司,无奈道:“他当初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是个骗子。”
  许司顿时奄了。
  陈正哈哈大笑起来:“这老头子没钱,爹有钱。你想买什么,爹给你买。咱家里有下人,衣服有人给你洗。”
  许司插嘴道:“我有女儿,你有吗?”
  陈正:“我有儿子。呸!你个老不正经的。”
  陈老太守确实是待他亲厚,比亲生儿子还亲。一生所学尽数相传。两位老人家对他可谓是耗费心血,再加上司峰天资聪颖,悟性惊人,为人老陈,陈巍松自然就逊色了许多,也不怪陈老夫人会有所误会。
  陈老夫人一直以捍卫的姿态保护陈巍松,对他向来不满。日积月累,陈正又不解风情,怨恨便愈加深厚。
  司峰:“您给孩儿起了个好名字,可惜孩儿有负重托,这个名字也只用了一半。也许世间真有注定,司峰注定漂泊江湖,了却残生。”
  陈正在祠堂前面,亲自提笔添上他的名字,笔尾一勾,合上页册,严肃说道:“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你都是我的儿子。这就是缘分。你就叫陈巍峰,死了也记得要上我陈家的牌位。”
  司峰:“小弟乖巧懂事,已经能独当一面。现函请关正值存亡之际……孩儿必定保全巍松。”
  司峰微微抬头:“父亲,你是不是早料到我会走?”
  “大哥。”风声吹得尾声有些消散,“母亲又为难你?”
  “你来做什么?半夜不睡觉跑来看星星?”
  “跑来看你。”陈巍松盘腿坐在他旁边:“没想到你还愿意听母亲的话。”
  司峰也换了个坐姿,板着脚趾摇着蒲扇:“不管陈老夫人说了或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记恨的。”
  陈巍松失笑:“吵的可不含糊。”
  司峰:“哼。我说不记恨,可不代表我能闷不作声。”
  陈巍松怅然道:“我还真的以为母亲会喜欢你。我还真的信了很久。”
  那时候陈巍松还小。
  陈巍松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大哥,娘为什么不喜欢你?”
  司峰拿手绢替他擤鼻涕:“你知道什么叫喜欢?”
  陈巍松举手:“我感觉的到的,娘不喜欢你。可是我很喜欢大哥!”
  司峰将脏了的手绢又塞回他的怀里,拿起地上的小木剑丢给他:“赶紧练剑。”
  陈巍松不依不饶,抓住他的手摇了摇,追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司峰:“我现在也不喜欢你。”
  陈巍松愣了愣,委屈的小声道:“为什么啊?我都喜欢你了。”
  司峰按着他的头嫌弃地往后推了推:“因为你要我帮着擤鼻涕,而且还偷懒不练剑。等你病好了我再喜欢你。”
  陈巍松:“真的吗?”
  司峰郑重的点头。
  “我本以为时间久了,娘一定会……”陈巍松话音未落,司峰神色一变,大声喊道:“小心暗器!”劈手拦下一支毒镖,第二波暗器发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迅速地跃开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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