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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 作者:药半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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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殿下的意思是,簋盟是世子的……”
  后台也好,底牌也罢,虽然杨盟主不好拿捏,但在外人看来,赵诩的底牌也确实有些斤两。
  “再去查查这个大寨里的先生吧,这么有能耐的人,怎么会甘于将簋盟主之位拱手让人。”
  “属下领命。”
  华伏熨提了提马缰,说道:“那陈家老仆的事,盯着点,有什么消息尽快来报。”
  “是。”
  华伏熨挥挥手,让杜飞鹰退下了,思绪却还在围绕一个问题打转,歧蒙部族?一个毕国人却拿国外势力为自己的后盾,是赵诩太自信,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而杨盟主恋慕已久心心念念的那一位暗主,就是这位先生?
  真是位好生了得的先生。
  出了旦吉城外,行五天的路程,都将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赵诩头回入耀是三年前腊月里,正是体内寒毒正盛,没什么功夫细细去观赏。此刻外头的大队停了下来,估摸着是要安营扎寨。赵诩头隔着窗楞子,极目远眺,万里戈壁荒滩,茫茫然一望无际。
  “野营万里无城廓,雨雪纷纷连朔漠。”赵诩嘟哝道。
  “这都快七月流火了,哪来的雨雪纷纷?”华伏熨开了车门,低头钻了进来。
  赵诩抬头笑着解释道:“三年前走这条道,可不就是雨雪纷纷的时候么?”
  华伏熨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了,一个一个往外布菜,说道:“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来用膳。”
  “这么早?”抬眼看外头天色,还明晃晃的挂着艳阳。
  “北方入夜比南方晚一个时辰,天亮的也早,怎么你住旦吉城里,不看天色么?”
  “那些宫里的婢子可没你那么好心,到点就送上被褥拉起帘子,不睡也要睡,我哪看的到什么天光。”
  大约是在行程路上,菜色并不多,但每样都还算精致,可见是独家小灶,赵诩毫不客气的接过碗筷,听华伏熨问道:“今日有何不适之处么?”
  赵诩拿着筷子挑菜吃,闻言摇头。子夜才是毒发的时候,现下无病一身轻,逍遥的很。
  华伏熨是皇子做派,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的默不做声,待一顿晚膳用完,着人把一篮子空盘剩饭拿走,人却没有离开。
  赵诩不以为杵,直截了当问道:“今日殿下要与在下同枕共寝么?”
  华伏熨眼眸幽深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你休息会吧。”
  赵诩撇撇嘴,浑然不在意,说道:“不急,日头太亮了,哪里睡的好。”
  华伏熨从暗格里取出了一条厚重的被子,在这六月的天气里委实有些夸张,递给赵诩,说道:“睡不着就闭目养神罢。”
  赵诩无奈了,接过那厚重的被子,觉得盖这个非得捂出一身痱子,干脆散开来铺在一侧,而后躺下抱着做做样子。饶是如此,不一会儿贴着皮肤那一侧,也是一身薄汗。
  华伏熨见人躺下了,又去外头吩咐了几句,坐回车内,把窗帘子门帘子都拉了下来,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了本册子,在另一头坐着看。一时间,室内只剩书卷翻页声。
  虽然帘子落下来了,白日的光线还是从四方跳窜进来,赵诩睡不着,翻个个儿对着华伏熨,问道:“殿下看的什么?”
  “账册。”华伏熨头也不抬。
  “哟,改行做账房了么?”
  华伏熨放下手中册子,瞪了一眼,说道:“快睡。”
  “睡不着,说说话兴许能睡着。”
  “……”贤王继续看账册,不理人。
  “是什么账册?”
  “一些名下私产。”
  “都是些什么生意?”
  “……”
  赵诩等了半天没得到答案,忽然有些好奇,睁开眼睛看了看,华伏熨依旧坐在角落里,看的一丝不苟。
  问不出什么,坐起来看又有些刻意,干脆换个话题:“添香楼也是殿下私产么?”
  “……嗯。”蜀州添香楼,去年还带着贺公子去易容演戏呢,没想到记得那么深远。
  “语儿姑娘也是吧?”
  华伏熨的表情已经有些封不住了,什么年代的鸡零狗碎,怎么都能扯出来?随即无可奈何的回答他;“不是,那家馆子是。”
  “怪不得。”怪不得贤王殿下的名声如此狼藉,座下资产全部来自这些三教九路之地。想了想,又问道:“那桃乙呢?”
  “烟花三月楼是。”
  “那桃乙呢?”赵诩又问了一遍,问的时候笑吟吟的看着华伏熨,好似在说,你那些风流韵事,今日就全都给你挖出来。
  “是。”
  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赵诩噎了半天,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桃乙是贤王殿下私产?这句话理解起来真是风月无边。
  “桃乙是本王的暗棋,你别想太多。”
  “……”有句话叫越描越黑,说的就是这位。
  等了半天,好似没有下文,华伏熨不由有些好奇:“在想什么?”
  “睡了。”
  声音有些发闷,不知是在生气,还是真的有睡意了,抬头见人用脑勺对着这边,也不好打扰了他。华伏熨也就不再多言,但看账册的心思也淡了,目光被面前的身形吸引了过去。
  束发的绳结散了,长长的青丝散乱在车厢里,大部分撒在背后,蜿蜒到了腰际以下,还有些碎发打在了肩上,随着肩膀美好的弧度,坠入那一侧看不到的地方。
  手臂抱着那床厚实的锦被,袖子被撸上去一半,露出藕段一截,白生生呈现在眼前。再往下看,外罩的纱衣薄透,制造出的褶皱遮不住蜿蜒的腰线,束带随着呼吸还在细微的起伏,蕴藏着遒劲的力道,好似一尾浅游的锦鲤,说不定何时便要跳脱而出。
  华伏熨收了视线,赵诩的下袍颇大,几乎罩去了半个车厢,只留一只脚丫露在外头,雪白的足衣包裹着的脚型,有如一弯盈月,华伏熨忽然想到当日在窟内被钢针戳刺的伤口,不知现下养好了没有?
  即便想问,此刻也不是好时候,华伏熨虽自诩不算正人君子,但终究天潢贵胄,不好趁人之危。
  那人好似已经入梦,呼吸轻缓绵长。但看着近在咫尺的弯月修足,又有些心痒,最后索性趴到同一侧,将人的头发捋了捋收拢,捡了个勉强容身的空档,委委屈屈的也躺下了。
  外头飘来了饭香和有些刻意压低的交谈声,无非随军在讨论天气和行程,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赵诩一直没有睡,就这么闭着眼睛假寐,也知道背后躺了一个人。这么静静的躺了片刻,似乎不知不觉间,真就睡的沉了。
  ?
 
☆、毒发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的小虐?
我果然还是ho不住这么大的盘子,面壁哭。
下章走剧情,希望不要被竹筒倒豆子平铺直叙吓到。
吓晕就更不好了,屋里作者同学管杀不管埋的【摊手
嗷还有,肉星子在下下章嗯哼~
写的不好尽管吐槽作者菌是个铁球心,嗯。
最后谢谢字母菌,泥是我心中最美的云朵!
以上。
                        
  一团鲜血淋漓的肉球,其上布满了青筋和血丝,还在兀自渗出血滴,血滴汇合,形成一股血流,顺着那凹凸的经脉纹路,渐渐流向下端,然后滴答、滴答、不算缓慢的滴落到地上。
  四周一片漆黑,刺骨寒冰的空气里一丝光线也无,可就是能清晰的辨别这骇人的、还在蠕动的肉球。
  啪,一声不算响亮的钝肉打击声,原来是肉球里伸出了一只形似人舌的触角,灵巧的伸向下方,企图阻止血滴继续流逝。
  血滴的滴答声暂时的制止了,肉球蠕动的缓慢了些,渐从焦躁中缓和下来。
  “呼”的一声,一片寒刃极速劈将过来,肉球顷刻间被一开为二!如注的鲜血溅了出来,肉球的内部如一汪血潭,哗啦啦全部喷涌,触目惊心!
  赵诩惊醒过来,呼吸急促,冷汗淋漓。随即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但那寒刃劈刺的剧痛却似跗骨之蛆如影随形,从下腹,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怎么了?疼?”华伏熨向来浅眠,与赵诩几乎是一道醒来。这才刚刚亥时,子夜漫长的序曲。
  若问赵诩在旦吉城这十多日来最谙熟什么,自然是夜夜造访的蛊毒钝痛了。忍一忍就过,没甚稀奇,偏最烦身侧有人,大罗神仙也别指望赵诩给个脸色,更别说接话了。
  没有得到答复,华伏熨略略担心,打量他黑暗中的的背影笔直,似乎在与什么僵持。身形挪一挪贴近了些,手伸出来又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在赵诩的肩头虚虚拍了一下,又收回落下,一脸无助彷徨。
  熬过一阵锐疼,身体稍稍放松下来,锦被就在手边,赵诩伸手扯过来,有些迫不及待的盖上。
  华伏熨起身,去外头吩咐了几句,又将车帘放下挡住夜风,一室密闭。
  赵诩没工夫理会那些杂事,又一阵锐疼猛烈的劈割,疼的连呼吸也忘了。
  因为是早就备下的,手炉和脚炉下人送来的很快,还有个随军的大夫,候在外头随时待命。
  把手炉和脚炉塞进了被窝里,再帮他掖好背角,华伏熨一身薄汗,然而在触碰到对方的脚时忽觉凉意惊人,毫无热气。
  “很冷吗?”
  依旧没有回答。
  一只滚烫的手掌敷在了额上,之于赵诩来说,不究为另一个暖炉。手掌离开的时候,甚至生出一丝贪恋,于是他伸手拽住了热源,扯了过去。
  华伏熨被扯了只手,平衡不稳,干脆一起躺了下来:“好些了么?”
  依旧没有答复,黑暗里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大蛹,声息放的有些重,恐怕正忍着剧痛。
  “越热……”
  被子里咕噜了一声,华伏熨没有听清,“什么?”
  又一阵锐疼熬过去,被子沿被拉开了一些,露出了挺秀的鼻子和嘴,说话有些绵软无力:“越热越疼。”
  华伏熨只想与他说话,给他分散些注意力,好缓解毒发的不适感,于是随口问道:“疼和冷,哪个更难受?”
  “疼。”赵诩又缩回了被内,大蛹弓成一只虾子,好半天又缓和过来,“是火毒……对不对?”
  虽然是问句,语气反而很肯定,为了缓和寒毒,拖延寻找阴年阴月人的时间,用火毒克制寒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这以毒攻毒的后遗症,怎个销魂。
  “你忍着点……”华伏熨束手无策,没话找话的安慰着。
  赵诩想骂句什么,但张了张嘴,又被拖去了锐疼和寒冰的漩涡之中,忍无可忍,拖着华伏熨的手掌,生生咬了上去!
  这下嘴可一点含蓄都不曾有,破皮出血自是必然,难为咬人的和被咬的都不撒手,这么僵了半晌,华伏熨觉得咬力渐散去,于是唤了一声:“赵诩?”
  毫无声息。
  华伏熨拿开了咬伤的手,用手背探了探其额头,只觉冰冷异常。外头大夫对着车里头禀告了一声:“贤王殿下,子时了。”
  子时阴气最盛,若火毒攻不过寒毒,就只能病体硬抗,唤人无回,贤王殿下着了慌:“赵诩?”
  依旧毫无声息。再伸手晃了晃其肩,斯人已昏睡不醒。而隔着厚被,寒气依旧能散出不少,恍如一个大冰块,在车厢内透着丝丝凉意。
  戈壁夜寒,早有“早穿皮袄午穿纱“之说,没想到火毒竟然如此不堪用。华伏熨几乎不曾犹豫,迅速脱了外袍,钻进犹如冰窟一般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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