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纳质为臣 作者:药半夏(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华伏熨闻言,即刻笑的打跌:“自然是有的,拿着香囊为信,我娘还有好几箱家私,只待你过府之后,二一添作五,全充做你嫁妆如何?”
  话毕立刻制止赵诩发招,这儿菜盘狼藉,若是上演全武行,恐怕不是一般般的热闹,赵诩出手被制,却见华伏熨飞跨了过来制了下盘的攻势,说道:“别闹,就是看你不知哪来的怨气,说说笑而已。”
  赵诩哼了一声,挣扎了两下无果,干脆这么被制着僵持不放。
  “收不收?”
  “不收。”
  华伏熨皱眉,看人不挣了,松了手,虚虚环住了他,说道:“为何不收?”
  “不想收。”赵诩挣的累了,面前有个松松软软的人肉靠枕,即刻靠了上去,还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华伏熨见人躺在了怀里,心也化了,放缓了声音问道:“为何不想?”
  ……默了片刻,华伏熨以为那位不会再做解释时,忽听下方人说道:“槐香闻惯了,你戴着就好。”
  再默了片刻,却见怀里人已经气息匀淡,睡着了。
  ?
 
☆、沈心炎
 
?  小叶宗名门正派,行端影正架子足。道观设在山中,爬要爬老半天,每日里云遮雾绕仙的不行。实际上除了宗门内五大道士外,却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高级东西。
  何况五大道士里的边陌,还被白芙蕖带跑了,五个剩下四个。其中就数大道长无名的血傀儡疗毒圣手最为有名有范儿。
  医者仁心,贤王的车驾将将到达山下,无名道长就已经守在了“小叶宗”地界的界石边,白须白眉,仙风道骨。身后跟着四个五六岁肚兜小童,点了眉心朱砂痣,颇为灵动讨喜。
  车驾上不去山路,赵诩又昏睡不醒,华伏熨干脆将人厚厚的裹了,打横抱着就出了车,一路随着无名上山而去。人多眼杂什么的,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无名道长慈眉善目,说话也慢声细语,一路上介绍小叶宗,这块石那株草,导游当的很敬业。难得后头四位小童皆一路紧随,山路陡峭盘旋,竟也不急不喘,不吵不闹。
  “大道长,”贤王殿下到底憋不住,看了一眼昏睡的人,问了眼下燃眉之急:“他蛊毒日深,此去可有风险?”
  无名撩须唱了个号,笑着说:“不必多虑,贫道十多年精于此道,必还你一个鲜活完人。”
  “道长,”赵诩竟然醒了,只是面色依旧混沌惺忪,闭眼倚在华伏熨肩头,说道:“血笛。”
  无名停了脚步,皱眉似有嫌弃之意,问道:“你带了笛子过来?”
  话还未落,身后闻雷递来那管真正的血笛,老道见了笛子跟见了瘟神似得,摇手不接,张口要说什么,却又被赵诩打断了。
  “道长,”赵诩又闭目养神,说道:“血笛闻血而动,解蛊的时候最好放在水里泡着,防它异动。”
  无名点头道:“原该如此。”
  赵诩继续说道:“主上大约离的久了,见不着人,若是您老人家见到了,帮我将这笛子交予他罢,毒蛊除不除,这破笛子也要不得了。”
  “这……这是为何?”老道长不明所以,华伏熨也跟着一脸诧异。
  赵诩缓了缓,续下后半句话:“毒蛊若是除了,血中无毒,血契立解,还要它作甚?若是除不去,人也去了,笛子交给他……就当个念想。”
  华伏熨听不得这些,把人裹紧了些,打断道:“别说了,再睡会儿,就到了。”
  无名轻叹一声,打前领路不提。
  耀京师。初夏。
  春风楼关停,都深酒楼遭了池鱼之殃,一并查封了,醒湖、秦纬地、云毓堂众人全部被押进了大牢候审。
  沈心炎急的火烧眉毛,秦纬地为他治肺症又为他经营酒楼,早已不分彼此,现下出这样大事,沈老板骤失主心骨,孤立无援之下简直方寸大乱。酸书生思维又比较固执,思来想去,左不过告御状之类的天方夜谭,于是他便这么做了。
  诉状洋洋洒洒写了三五大张,奈何皇帝在金瓦金銮殿里守着一亩三分地,如何也是见不到的。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找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臣。
  景颇朝百年历史,盘根错节的老臣倒也不少,比如库明街赵诩的老邻居——孙太傅,或者齐王殿下的老丈人——曹阁老。都算门面显赫的老臣。
  当然了,出于书生的广博见识,孙太傅比之阁老一类的米虫,自然是高风亮节了不只一星半点,再加上质宫与孙府毗邻,多少有些近水楼台的意思。
  于是这一日,沈老板换了文人打扮,守在库明街孙府门外,干等着他老人家速速下朝,好拦轿子告御状。
  可坏就坏在,那孙太傅一介老泰斗,偏有一众虎将下人,看着有穷酸书生当道,不问缘由给轰了回去,还板板整整的送了俩耳刮子,让久不经打的沈老板好生吃了回苦头。
  沈心炎悻悻然回了住处,在都深酒楼的后院里气不顺,独自一人湃了三两闷酒,自顾自的浅酌,不过两口,酒意就已红彤彤挂上两颊,犹自不解心头郁郁,绯腹着这些个吃皇粮的贪官污吏,竟是没一个是顶用的!
  “沈老板?沈老板可在?”
  都深被封了门面,后门却大敞着,由着人随便来去。酒楼落魄潦倒至此,沈心炎也想不到还有访客会来。现下睁着酒眼,眼前重影飘忽不定,瞧了几下才对焦,待认清来者是谁,未言也带了三分笑:“郑……老板!”
  在沈心炎的眼界里,郑老板那三两伙计的武馆镖局生意根本不够看的,但当年舅舅周志一事帮了沈心炎大忙,这两年酒楼和镖局连续签了友好合作协议,生意上倒也共赢。因此在单纯的沈老板眼中,这位连真名都还不清楚的‘郑老板’,头上贴的可是‘知交’二字。
  郑朝浚大模大样的走进了门,见到一张红脸,笑着说道:“老弟自在的很呐,青天白日的吃个酒竟然不叫我!”
  沈心炎三两黄汤下肚,一改平日文人做派,一边热烈欢迎枕老板,一边添碗斟酒,兼有叽叽咕咕说着早上拦孙太傅的轿子一事,把个心中郁郁一股脑儿的往郑老板这儿倒腾。
  再说郑朝浚,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沈老板自己引了话题,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弟,你既然和那老掌柜这样相熟,可知他私下都谋划些什么?”
  沈心炎又呡了一口水酒,称赞道:“老掌柜可是好人,跟秦大哥一样,好人!”
  “……”郑朝浚挑个眉,继续循循善诱:“你既然要告御状,莫不是有天大的冤屈?”
  “那是自然!”沈心炎愤而站起,摇摇晃晃的拿起状纸,大着舌头念了起来:“草民三代……经营都深酒,酒楼。兢兢业业,未敢忘,忘祖背德……”
  这样洋洋洒洒念了两页,难为郑老板都耐心的听了下来。
  “胡掌柜手下……啊……账册,封皮皆无……无胡人之章印,此更为……为鉴别假证之力据,天网……”
  “等等,”郑老板忽然打断道:“章印?是何章印?”
  沈老板酒多了,晕的很,倚着桌角打摆子,又打了个酒嗝儿,嗫嚅道:“自然然是……胡人……印章。”
  郑朝浚眉头皱成了麻花卷儿,半天没听明白,只得耐心的继续问道:“是何章印?是证据吗?”
  “对对,那那就是……胡掌柜楼……春风楼之……账册,后章不一样,假的!”
  “……”委屈郑朝浚听了能有半晌,终于给弄明白了。
  醒湖在春风楼初期,是代替胡人夫妻经营,那时候的账册后封有一个胡人的章,在醒湖掌了春风楼并建立宝市之后,这账册上就不会再出现这个章。
  醒湖掌柜背着“勾结官场、结党隐私”的罪名,证据就是那两本账册。沈心炎这三五大张的诉状,实际是证明醒湖并非那两本账册的主人。
  也难为他一介书生,为了个素未谋面的老头儿,能想到告御状这种荒谬事。
  沈心炎站累了,摸摸索索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枕着那几张诉状,开始呼呼大睡。
  郑朝浚:“……”
  庭院一时寂寂无声,后院墙忽跃下一白衣人。
  郑朝浚转身急忙行礼:“殿下。”
  “去关门。”
  “是。”
  白衣人着的是荷花精绣的文士袍,常服布履,寻常打扮,却独有一身华贵之态,见郑朝浚关了门回来,问道:“问出什么了?”
  
  郑朝浚躬身摇了摇头,回道:“沈心炎毕竟不是春风楼内宾,这方面的消息不好探,不过……”
  “不过什么?”
  “沈老板要告御状,若是任他把这事儿闹大,醒湖恐怕就关不住了。”
  “怎么?那账册真不是醒湖手笔?”
  郑朝浚躬身一礼:“恐怕确实是栽赃,沈心炎有印章为证,错不了。”
  华伏荥拿起桌上的酒壶,随意颠了颠,道:“哦?那倒是棘手了,醒湖必须得留着,至少得留到质子回京,你说是也不是?”
  “是。”
  华伏荥放下了酒杯,又道:“你要保着沈心炎,本王不管你。这事你自己看着办,但别打草惊蛇。”
  郑朝浚立即拜了下去,朗声道:“属下遵命。”
  “毕国那儿来了要紧消息,质宫动向不定,这几rì你可得看好了他,莫要出什么岔子。”
  “是。”郑朝浚顿了顿,到底管不住好奇,问道:“是毕国大皇子找着了吗?”
  华伏荥踱了两步,叹气道:“若只是那大皇子,倒还清净些。就怕卷了他国纷争。这世道,不容人清净呐。”
  郑朝浚心下一惊,质子从政被上升到了他国纷争的新高度,这可不是随便说来闹着玩的。更何况开口的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温亲王,毕国到底是什么‘要紧消息’?竟如此骇人听闻?
  一声衣炔翻飞之声,华伏荥匆匆而去。
  郑朝浚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瞧了瞧沈心炎。沈老板趴着睡的酣熟,一无所觉。
  ?
 
☆、暗涌
 
?  景颇十六年六月十三,歧蒙部族拥立毕大皇子赵诚,举了‘清君侧’的旗号,似模似样的挥师北上,要取贵妃项上人头。用来打仗的人马却仅仅聚了五万,驻扎在歧蒙和毕国接壤的塗河下游,光打鼓不开战,卖吆喝赚眼球。
  景颇十六年六月十八,就在各方人马闲磕牙瞧热闹、笑他歧蒙只会假把式、龟缩不前的时候,歧蒙部族忽然发难,五万兵马一路劈下去,把个塗河流域吃干抹净,战火烧了才半天,接连吞下三座城池,行军之迅猛,兵甲之锐利,令人嗔目结舌。此番失利,把个毕贵妃娘娘唬的坐立不安,张罗着要施重兵打回去。
  景颇十六年六月廿一,摄政王赵淮掌错金虎符,领的是毕国主的御旨,名号是“神武上将军”,带了毕国十万兵马,誓要活捉皇子赵诚,一路北下,浩浩荡荡的讨伐大侄子去了。
  景颇十六年六月廿二日夜,细雨瓢泼。
  杜飞鹰踏树疾行,身形矫捷,在野树林子里跳跃穿梭,一瞬的功夫,就行了百丈远。夜行衣的胸口藏有一张黑乎乎的纸卷子,当命一样护了一路,心中郁愤异常,速度快如疾风,日夜赶路马不停蹄。
上一篇:后庭花(双性)作者:万色
下一篇:醉梦良宵 作者:虞兮若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