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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 作者:药半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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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华伏熨被偷袭呛的好不狼狈,偏祸首还在旁侧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难得贺公子这么不顾形象笑的像个顽童,华伏熨啼笑皆非。
  两人游回岸边,贤王殿下伺机突然发力,赵诩意识到危险想逃,奈何反应不及,被拖入水里好一顿啃。没有氧气的湖水里,只有呼出的气泡咕嘟嘟往上冒,时间稍长,头就开始发重,身体发虚,意识渐渐脱离。
  华伏熨知他极限就在眼前,掐着点浮上水面。
  “咳咳……”新鲜的空气顿时充沛了肺腔,赵诩撑着河岸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
  见人难过成这样,华伏熨又觉得手重了,连忙道歉:“没事吧,我……”
  一串轻咳夹杂着笑意打断了他的言语,赵诩转了个身,借力坐在了岸边,从包裹里拿出了香胰开始打沫,一边说道:“技不如人,没事。”
  看着对方毫无顾忌的赤裸着上身坐在水里洗的心无旁骛,贤王殿下又移不开视线了。
  “好看么?”
  “……”
  赵诩以为不会有答案,没想到不一会儿,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好看”,不由笑出了声。
  胰子打过,再入水洗一遍,沐浴完毕,赵诩裸着身子就爬了上来。
  华伏熨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游弋,甫见那一身瘦弱玉润的躯干,猝不及防之下在水里怵成了一座石雕塑。
  那位却并没有去取衣物,回首问道,“日头烈了,速速洗了回吧?”
  华伏熨从尴尬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忽觉这一切恍如旖旎美梦,嘴角笑意也渐深。
  斯人在怀,亦复何求?
  遂即匆匆洗了,在烈日当空之前,一道赶了回去。
  拜月湖南侧岸,一个块不起眼的大石下压着一张崭新的白纸,其上描画了一个草书的 “鬼”字,张牙舞爪。?
 
☆、怀乡
 
?  夜,月色隐入乌云内,若影若现。
  齐王府侧厅里,一盏烛火闪烁不定,将人影照的仿若鬼魅。
  “你家公子怎么说?”齐王殿下坐在上位,旁侧曹王妃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小田颔首道:“已经出了戈壁滩,正往京师赶,前日得了信报,只道一切安好。”
  “没见到人?”齐王殿下皱眉问道。
  “贤王车队前有步兵后有宫女,不好接近,前日贤王带了世子出车游历,奴婢才有机会得他一道小信。”
  说罢递上那一张薄薄的纸条,上头只有寥寥数字:甚安勿念,长托京师。
  华伏堑看过了字条,递给自家王妃。
  曹蓉看了一眼道:“那就继续守着吧,等他回来再做计较。”
  华伏堑还觉不妥,问道:“人还在大牢里押着,你家公子怎这般气定神闲呢?”
  小田还未作答,倒是曹蓉不满的插话道:“夫君,世子长托京师于你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的。”
  齐王自知失言,忙补救道:“是是,京师有本王在,还请你家世子无需多虑。”
  小田低头道:“奴婢多谢殿下、王妃厚爱。”
  齐王不再多留人,小田转身从腰门隐蔽处钻出了齐王府。
  外头一玄色覆纱的黑衣人守在夜色里,隐入阴影悄无声息,已经站了很久,若不是小田早已知晓,恐怕根本发觉不到。
  “好了?”
  小田点点头。
  “那走吧。”
  杨盟主转身欲行,小田却踌躇不前。
  “怎了?”
  “公子他……能治好么?”
  杨盟主伫立了片刻,阴影里看不到表情,等了好似很久很久,才听他道:“能。”
  小田忧色不减,跟上了杨盟主脚步,同他一道避开巡逻的官兵,行走在回质宫的夜色里。
  乌云东移,明月初绽。许是夜色太好,小田的话匣子忽然打开了:“榭姐姐为何如此糊涂?”
  李榭出卖醒湖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春风楼能有此一劫,少不了李榭一份功劳。
  杨盟主无言,这些事的由头,可不就是自己么。
  小田却误解了杨盟主的沉默,在夜色里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没把我当好人。”
  “你不坏。”杨盟主忽然来了一句。
  小田愕然:“谢谢。”
  小田的来历一直是个迷,杨盟主也未曾料到,当年赵诩利用了璧铮的局,不但洗白了云毓堂众,更埋了这么一个小婢子的微末身份。
  不过这些还没有来得及施展,似乎有人比赵诩更上心,迫不及待的给耀皇陈情,把个小小的贪赃枉法,直接上升到了通敌叛国,比如温王华伏荥,比如贤王华伏熨。
  这一场风暴虽然由齐王引发,由小榭吹出来,而最后着了谁的道,真论起来却微妙的很。
  毕国大皇子下落不明,小皇子才四五岁的奶娃娃,这风雨飘摇的档口。耀国,已经开始为送质还政做准备了。
  出了疆域,顺着广樨江支流一直往东,城郭集市渐渐多了起来。天气也多变些,雨水丰沛,官道两旁绿树植被也茂盛繁复多了。
  这一路赵诩睡的越来越多,时常午时将将醒过来,申时就又睡了过去。华伏熨日渐担忧,请了大夫来诊脉,大夫只道寒毒渐盛,耗费真元,这般沉睡过去尚有补益,聊胜于无。为今之计,只能尽快送去小叶宗解毒,万万不可再耽搁时辰。
  至于此,贤王殿下也不敢再扰人清梦,只每日晌午同他一道用个午膳,再深夜毒发后用一道深夜晚膳,一天瞧上两眼,已是十分难得。
  这一日晴好,难得赵诩巳时就醒了,见到华伏熨端了菜盒子,淡笑道:“你快成端菜公公了。”
  华伏熨笑着布菜:“我是不是公公,你还不清楚?”
  赵诩跟着笑,伸伸懒腰,一脸将醒未醒的惺忪睡眼,道:“不知怎的,老想着睡觉,没得埋没了这大好光景,连个朝阳都瞧不着,也太懒了些。”
  华伏熨手下一顿,没有接茬。
  赵诩察觉不对,问了一声:“怎了?”
  贤王殿下继续布菜,闻言连个头也不抬。
  赵诩莫名其妙,拿了筷子甩打在了菜碗上,叮铃铃几声脆响,倒把华伏熨给震了一下。
  赵诩犹自不解气,详怒道:“说,做什么摆这幅尊容?在下欠你多少银两?”
  贤王殿下斟酌半晌,才道:“也没什么,阳台雾锁,楚岫云遮罢了。”
  语气尽其所能的淡然,好似说这平日里的某件小事,不过是随口一提,转头即可忘却的琐事。
  “……”赵诩也是一怔,万没想到是这一出。
  阳台雾锁,楚岫云遮,弃死归生,回光返照。
  这懒睡是要死了?略想一想也觉得挺好,死了便死了,一了百了。
  师傅只是受了自己牵连,待人死了,牢狱之灾自然得免。赵淮没了最大的牵制,说不得还能早些荣登大宝,入耀为质最差的那一步棋,便是如此了。想起这一出,忽觉耀国这些兵将王族之争,利益牵扯抢夺,都可笑的很。转而笑泛在了脸上,对此有说不出的痛快。
  “笑什么?”华伏熨不解。
  笑你机关算尽,笑大耀巴蛇食象,笑这万丈软红诸多贪恋,却终将消弭殆尽。面前这个人是真的,他的心却是假的,最后大抵是曲终人散,一别两宽。
  大约是这笑带着不祥,华伏熨微皱眉,跨过了菜品,跪下来说道:“别乱想,再走六七日就能抵达小叶宗,吕盈已经在那儿候着了。嗯?”
  赵诩却还是在笑,好似挂在面上的一扇面具,勾起的嘴角无端端刺的人心烦意乱。华伏熨有股说不明的冲动,想把这面具扯下来,然后狠狠的撕碎!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下意识的做了,手伸了半途,忽然意识到这么做有点傻,于是中途转了道,将人挽入了怀里,好似安慰又好似自我安慰的说道:“会好的。我不是你治好的吗?小叶宗五日便到了。”
  赵诩甫闻那熟悉的槐花香,顿生无限贪恋,抬手抱住了来人的腰身,将头深陷入对方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气。
  好容易把对方哄的松下了防备,华伏熨将人裹紧了些,这么抱了许久。
  “再抱菜要凉了。”
  “……”赵诩忙把人嫌弃似的往外推了推。
  华伏熨见好就收,回归原位,两人开始安心用膳。
  饭毕放箸,赵诩忽问道:“你的香包是天天换么?哪里来的槐香?”
  不过随口一问,却见贤王殿下煞有架势的放下了碗筷,从朱红色的三生石旁解下一个小孩儿拳头大的香囊,递给赵诩,说道:“是说这个吧?”
  “嗯。”离得近了,赵诩不用凑近的闻,也知道是这味道。
  “是槐花,今日早上刚添的,送你了。”
  赵诩只是不接,笑道:“谁知是哪位姑娘的定情之物,我若拿去了,岂不是辜负她对你一片芳心?”
  华伏熨听了反而笑道:“‘那位姑娘’可真是得伤心了,”顿了顿,仿佛是观察了一下赵诩的表情,才满意的继续说道:“‘那位姑娘’的儿子看上了一个男子,有了龙阳之好,恐怕再治不好了,你说伤不伤心。”
  儿子?赵诩表情诡异莫名,最后怔怔的道:“这是你娘的?”
  华伏熨见其不接,干脆起身递到他手里,才道:“本王母妃生前绣的,送你了。”
  手中的香囊是水青色,上头绣了一双蝶恋花的图样,虽然样式不甚精致,但绣脚细致平整,可见是熟手的做工,上头坠饰只有几粒翡翠珠子,朴素而雅致,平添几分诗意,赵诩只端详了几下,又还了回去,说道:“不夺人所好了,那是你娘的东西。”
  华伏熨也不接,继续说道:“本就该是你的。”
  “?”
  “这是定情信物,我娘说,若是见到了心许的人,就送给他作礼,也算是我娘对……儿媳的一点心意。”
  不说还好,一说赵诩直接将东西扔了回去,黑着脸道:“不稀罕。”
  华伏熨不知哪里有触了对方的霉头,问道:“怎么了,嫌弃它太破旧么?”
  赵诩闻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脸色哪里是嫌弃,分明是触了逆鳞,华伏熨也不勉强,把香囊收了,继续用饭不提。
  若说是触了赵诩的逆鳞,倒也算说对了七分。前头不提这香囊,华伏熨也是一句不提,这会儿提到了,一忽儿又成了‘定情之物’。哪有这样上赶着讨要信物的道理?没得掉了身份。
  华伏熨却用心解释起来:“我娘在我出征的时候去世的,我没见到最后一面。这香囊是我出征那会儿,她送我的平安符,说是槐香怀乡,盼子早归。”
  “怎就变成定情信物了?”赵淮讥讽道。
  “我娘过逝的时候,我还在边塞吃沙子,只收到一封她弥留之际的亲笔书信,那封信还收在我豪文阁内,你看了,便懂了。只是这香囊陪了我这许多年,带惯了,一时没想着拿出来。”
  信里写什么赵诩当然不知道,大约是一些夙愿和寄托罢了,所以‘定情信物’一说,大概也是由此而来。
  这么一想,还真是赵诩错怪了他,但总觉落不下面子,于是继续讥讽道:“既然是定情之物,怎没有手镯之类的做添头,堂堂贤亲王乃是一等王爵府,拿个酸唧唧的香囊做定情之物?”
  这一句也不怪赵诩太严苛,主要是历史大背景下,诸多信物都是头钗玉佩手镯一类,宝石和玉石居多,用个不值钱的香囊做信物,不是穷人家,就是抠门的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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