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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 作者:药半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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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赵诩心知温王能吃这碗没味的白粥,是赏脸给自己添底气。因此也就不客气的同坐一桌,三人说说笑笑,完全无视了贤王落寞的背影。
  待华伏熨出了西院门,温王才敛了笑说道:“三弟何必与他置气,到头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你也太傻了。”
  桃乙附和:“可不是,若我被锁了,不但要吃,还得吃穷他!一天六趟的送雪耳,顿顿得是珍馐,看不上眼的直接砸了!还要拿下厨子打板子!叫他鸡飞狗跳的那才热闹!”
  赵诩被他闹的也有了笑意,忽觉桃公子也是个妙人。
  一顿膳用了一大半,正有说有笑的聊到大咕国女王又娶了个男妃这种八卦话题,忽听院子外一声清啼:“爹爹——!!!”
  慕容佩抱着宴夕施施然入了西小院,后头跟着新聘的奶娘。再后面,是华伏熨。
  宴夕看到赵诩跟牛皮糖似得粘糊,张开短小的藕臂奶声奶气的喊“爹爹抱!”
  贤王殿下终于开恩了,让赵诩一家团聚么?
  慕容佩忙着行礼,赵诩伸手抱过宴夕,软软肉肉的小身躯立刻裹着他的脖子不放,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打量桌边的桃乙和华伏荥。然后轻声恳求道:“爹爹,回家。”
  赵诩对宴夕并不亲近,耐不住孩子自顾自发对他腻歪,看奶娃娃这哀哀切切小模样,心也跟着融化了一般,于是放缓了声道:“好,我们回家。”
  慕容佩泪眼窝浅,看到赵诩手腕上的一圈血痂,更受不住宴夕这样光景,双眼一红,泪珠子立时滚落,边哭边道:“夫君…近来可好……”
  这边亲人相聚的戏码演的火热,华伏荥也不好打扰,跟着桃乙站了起来,纷纷告辞而去。
  华伏熨送温王和桃乙出了王府才回转身,不自觉的,又来到了西院口。
  慕容佩正和赵诩说话,那奶孩子宴夕趴在赵诩的肩头,已经睡了过去。
  伊人如梦,岁月静好。
  华伏熨只觉这画面实在刺目,转身欲去,却听慕容佩道:“前日夫君出了门,贤王府上送了东西,臣妾怕您忘了,正好这会儿给夫君捎了过来。”
  华伏熨站住了脚步细听。
  慕容佩拿出了一块绢帕包裹的细物,打开绢帕,里头是一支金钗,钗上无甚珠宝,做成了祥云的样子,简单利落,显然是男用的头钗。
  赵诩拿了细看,问道:“这是作甚?”
  慕容佩莞尔道:“臣妾也是不懂的,耀国纳彩有好多名头,前儿去问了希芸,才知道是过眼‘插钗’用的。”
  赵诩当然没听过什么‘过眼’、‘插钗’,似懂非懂的看着慕容佩,捡着个陌生又耳熟的名字,问道:“希芸?”
  “希芸娘娘,便是贤王附上的那位侧妃。小燕儿的母妃。”
  赵诩奇怪的看了一眼慕容佩,质宫纳彩,与贤王府何干?
  “这钗便是贤王府给送来的。希芸姐姐说,这东西虽小,若是过眼时拿不出来,没得遭人笑话,因而特特的给质宫备着了。”
  慕容佩继续解释道:“‘过眼’就是俗话里的‘相媳妇’,林家定的明日,设宴于彤珊水阁,到时候瞧过了林家妹子,夫君只要将钗子插在头上,就表示我家中意,这不过走走过场……”
  因见赵诩面色渐冷,慕容佩闭了嘴。
  “谁吩咐的插钗?”
  赵诩语气不愉,慕容佩一时有些唬住了,愣着没有回。
  “谁?!”
  赵诩将金钗拍至桌案上,少有的爆怒令慕容佩惊如鸟雀:“是,是贤王殿下……”
  小宴夕忽然惊醒,呜呜的假哭了两声,瞪着水珠子乱瞧,瞧见了院门口伫立的华伏熨。
  赵诩怕惊了孩子,却见小宴夕一瞬不瞬的盯着院门,引了赵诩的目光一道看了过去。
  慕容佩战战兢的问道:“夫君……这钗……有何不妥吗?”
  赵诩收了目光,咬牙一语双关道:“贤王殿下如此周全,何不将鱼筷酒衣喜帖子一并包办了去?!”
  一个桃乙已经够了,何必再送这些物件徒惹厌弃。他赵诩果真是轻贱至此了吗?由得你贤王殿下予取予夺随意羞辱!
  华伏熨想解释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把话又咽了下去。祭天后赵诩还政,从此天各一方,何必解释?这样结束了岂不更好?
  赵诩转首再瞧。见到的却是一道决然远去的背影。
  入夜,慕容佩抱着宴夕回了质宫,西院再无说话之人。赵诩独自一人枯坐在天井石桌边吹凉风,思绪浮游天外,一两个时辰也未动过一个姿势。
  忽来一阵疾风,近处的鸢尾花随风摇曳。
  赵诩似是觉得冷了,徐徐站了起来,回转屋内,关了门落了闩。
  黑衣人影落, “世子。”吕笑抱拳礼。
  “说说,外头怎么样了?”
  吕笑在袖子里掏了掏,把血笛子拿了出来交给赵诩,边说道:“杨盟主让属下带话,十殿已经就绪,接应人也已经物色好了,正候在京师里,就待公子一声令下。”
  赵诩拿着血笛,好似多眷恋一般的来回摩挲,口中继续问道:“可靠么?都是簋盟的?”
  吕笑默了一默,簋盟与他无甚干系,他也就是带个话,至于什么‘十殿’,根本是盲人摸象,这一句问话也不知如何作答。
  赵诩意识到问错了人,连忙改问了一句:“名单呢?都添进去了?”
  “名单已经验过,云毓堂皆在其列。”
  赵诩一颗心放回原位,说道:“那就好。”
  院外传来一声侍卫禀报声,有人来了!吕笑机敏,急忙跳出窗外。赵诩忙将血笛藏于袖内。
  华伏熨在外头敲门问道:“睡了吗?”
  赵诩稳了稳心神,打开了一道门缝,却并不放人进屋,冷着脸问道:“何事?”
  华伏熨觉察些不妥,蛮力推开了门,赵诩趔趄一步,好在下盘稳,只是轻轻的晃了一晃。
  贤王殿下巡视了一圈,没察觉不妥,却还是忍不住讥讽道:“鬼鬼祟祟做什么?我入不得这门么?”
  “深夜叨扰何不是鸡鸣狗盗?殿下自便。”赵诩同样反唇相讥。
  华伏熨噎了一下,终究形式比人强,直接了当的切入话题道:“我大哥同意了,明日送你去见你师傅。”
  “明日不行。”
  “大牢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你整日里的能有什么事情?!”
  赵诩愤恨再添一层,怒道:“殿下贵人多忘事,那在下给你提点则个!明日约了林家相媳妇插钗,是否还得劳动殿下陪同前往,验过林若歆真身!”
  “那便过眼之后再去!你要看她看一天吗?”
  “这干卿底事!”
  这一路行来,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极少,近两日却实在过的不堪,赵诩收了目光,不意再纠缠不清,嗤道:“出去!”
  “密道!”这才是华伏熨此来的目的。
  “不见我师傅,休想要密道!”
  华伏熨怒极,又为黑白汤的事情火烧眉毛,后日祭天大典,准备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忍了又忍,伸手解下一块金丝楠木令牌,“啪!”的一声拍到了桌上:“易宏街官牢找典狱长!凭牌为证!”
  赵诩要的就是这道木牌子,伸手去取,却被华伏熨眼明手快的盖了:“密道!”
  赵诩知他已是底线,今日不拿出点东西绝讨不了好,当下转身入内磨墨,一边说道:“画地图费时,殿下不忙,那便等着。”
  更深露重,赵诩画的专注,不觉时间走的飞快。
  华伏熨心疼他两日来没好好吃过东西,又急于获得黑白汤秘辛,终究只能候在一旁,无所事的看着。
  赵诩这张图越画越大,尤其是地下工事造的星罗密布,直另贤王殿下嗔目结舌。
  鸡鸣三声之时,赵诩总算落了笔,不觉眼前一黑,直接软倒下去。
  华伏熨把人扶住了,打横抱起送去榻上。赵诩昏昏然嗅到那缕槐花冷香,只觉这走去卧榻的一段路如此的漫长,好似被无限拉伸开去,没有尽头。
  华伏熨替他卸下靴履盖了薄毯,掖了掖被角,站着看斯人的睡颜,兀自出神。
  半明半寐间,额间贴覆了温软一寸,片刻便离。
  赵诩神思不属,即刻陷入黑甜。
  ?
 
☆、出逃
 
?  景颇朝十六年七月十一,毕大皇子毫无征兆的薨了,歧蒙部族降。
  咱们的‘神武上将军’赵淮没废啥力气便收编了那五万兵马。
  捷报一并送到了毕国和耀国。毕贵妃表示很开心。
  耀皇却把战报一扔,继续投身祭祀大典的彩排布置中去了。
  五天实在太短,太多东西来不及准备,愈是到最后一刻,细枝末节的事情愈加的多。博政议事厅彻夜敞亮,官员报备进进出出,热闹的像个集市。
  耀皇帝的小胡须长长了都来不及修剪,难得的显出一分颓唐,却还精神奕奕的批阅着呈上来的奏折和礼单。
  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奔进厅内,也顾不得和各位大人寒暄,直接向耀皇帝耳语两三句。
  “当真?”
  小太监躬身回道:“贤王殿下来不及进宫,着奴才来带个话,求陛下一个恩典。”
  耀皇帝眉头深锁,沉思片刻,道:“朕大典在即,诸事繁琐,让他事急从权,不必事事来禀。”
  小太监回一句:“喳。”施施然退了下去。
  翌日,耀国祭天大典如期举行。
  东方曦色尚浅,天覆星宫晨钟一敲,全京师的寺庙晨钟跟着附和,响起九百九十九声沉重的钟鸣,顷刻间,整个京师上空都盘旋萦绕低沉苍茫的钟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仿佛置身九天玄庙,神圣而肃穆。
  巳时一到,钟声渐息。帝后上凌天阁受众臣朝拜,喊一声“平身”。然后发布大赦天下的诏书。
  诏书得由福公公抑扬顿挫的念完,那时候是巳时半,骄阳始烈,帝后回后|庭院换了车马,赶去黑白汤沐浴净身,准备午时的祭天仪式。
  巳时三刻,玄武门天空忽亮起一捧烟火,烈日下好似一窜淡淡的烟雾,瞧不真切。
  天下大赦诏宣。云毓堂、沈心炎、质宫众仆安全获释。
  赵诩看了一眼淡去的烟火,笑着对闻雷说:“猜猜是谁先来拜会我这西小院?”
  闻雷黑着脸不答。今日京师大典,全京师戒备,独独他一人奉命看护质子,无法参与到讨伐逆贼的战斗中,非常之不爽,又不好表达出来,只得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来掩饰了情绪。
  不一会儿一道剑影飞入院内,闻雷也不管来人是谁就开打,赵诩看戏似得闲闲瞅了两三眼,才劝道:“小楼,别打了。”
  小楼得令后撤,闻雷也跟着收了手,唬着脸问道:“来着何人!”
  小楼才不管你何人何物,转头向着赵诩三叩首,朗声道:“谢公子相救之恩!”
  赵诩扶他起来,一边问道:“小榭呢?”
  小楼冷了冷面色,嗤道:“没脸见你,在院子外面站着。”
  这话才落下,就见院门口一个小孩拖着个姑娘进院子,姑娘家依旧扭扭捏捏,小孩一边蛮力拖着她走,一边劝道:“姐姐进来啊!!我拖不动你!!”
  齐周南几个月不见,已然是个小大人了,身量拔高不少,见到公子终不管小榭,撒手就往赵诩这边跑,边跑边扑,扑了个满怀后大叫一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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