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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 作者:药半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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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赵诩也是高兴,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转头对着杵在院门口期期艾艾的小榭道:“进来罢。”
  小榭闻言似是受了惊吓,噗通跪了下去,边念着“奴婢该死”边猛烈的磕头,把铸成大错后的悔过之心都用磕头来抵,转眼磕出了一团血污。
  小楼和小齐皆是一脸“你咎由自取”的表情,赵诩抬手扯住了小榭,问道:“玄襄阵那么久没练,可还记得?别磕坏了头,把师傅教的都忘记了。”
  小榭随即狠狠的摇头又点头,一脸欲哭不哭,表情甚是滑稽可笑,最后终于是哭着笑了,把个齐周南乐的嘿嘿嘿直发笑。
  “奴婢……都记得!呜呜……”
  闻雷在一旁瞅了半晌,也看明白了,思来想去这些人呆在这院里实在不妥,于是打断道:“闲杂人等,请出去。”
  小楼不待见闻雷,“啧”了一声,问赵诩道:“公子,啥时候走?青檀和十殿怕是已经得手了。”
  “呜——”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起,帝后车辇出天覆星宫,这是要去黑白汤了。
  号声呜鸣之中,闻雷隐约听到一声笛啸,就见四人已悄然围绕四周,隐约是个阵法,闻雷心中一凌,亮剑戒备。
  赵诩笛声落,玄襄阵起,闻雷不敢轻敌,剑舞的密不透风,攻阵对上严防,一时间倒也旗鼓相当。
  毕竟是贤王麾下一等一的暗卫,没出十个回合,小齐一招未及收手,闻雷瞧准这处阵眼薄弱,轻巧跃至其身后,身形如鬼魅,挥剑取巧一刺,意图昭然若揭!
  赵诩哪里肯,提身飞跃阻拦,“叮”的一声,笛眼子卡了剑尖,把赵诩推出了两丈远!玄襄阵散!
  闻雷待赵诩站稳当了,才冷冷的命令道:“闲杂人等,速速退出西院!”
  不想赵诩就着闻雷的剑尖,伸手在腕上割了道口子,伤口立时血流如注,赵诩边举着笛子浸血,边道:“闻大侠,你有两个选择。”
  闻雷见了血,吓的赶紧收掉手中剑,却已经来不及了,笛子顷刻间紫云流转,妖异非常。
  只听赵诩继续说道:“一、你现在就走,通知贤王殿下,就说质子私逃,来回将将两个时辰。二、咱们再战百来回合分出胜负,到时候齐王举兵,天覆星宫内外交困,你可就来不及搬救兵了。”
  小楼此时插话道:“簋盟十殿阎罗正在大牢营救醒湖,你大可以再跟咱们打下去,到时候十殿来这西院接人,可别怪咱以多欺少!”
  笛身浴血,啸叫出的声色凄厉异常,玄襄阵又起,此一时却与方才大不同,阵法还未真正启动,罡风已经刮出凌厉的漩涡,阵边四人袍角舞动,闻雷心下大骇,这血笛竟刚猛如斯!
  再一想到赵诩的提议,闻雷无心再战,脚尖一点,转瞬间越出了墙头,没了影子。
  小齐拍手哈哈大笑:“跑啦!哈!”
  赵诩拿笛子挽个花,插入腰侧,催促道:“我们走!”
  单论个人性情的话,齐王殿下只是个心智单纯的皇子。在没有迎娶曹蓉之前,是个叫往左不往右的实诚孩子。
  但越是实诚越容易被带歪,耀上也对幺弟华伏堑的执迷不悟十分的惋惜,顾念手足之情,单给华伏堑留了一道活捉的旨意。其他人?格杀勿论。
  活捉难度大,所以只要是京师周边的暮寒门和黑衣罗刹,纷纷出动围剿。这也直接导致了闻雷落单被欺。
  帝后沐浴的时间段大约是半柱香。半柱香的时间段里,魏漠死、魏昭降。华伏堑带着曹蓉和高作珏出逃,温王带着人马追出了京师。
  贤王得知赵诩与醒湖私逃的时候,是未时一刻,帝后祭天仪式过半,他作为临时的御前侍卫统领,负责统筹护卫编队,保祭天仪式平安举行。
  “逃了?”华伏熨面上并不惊讶,好似一个即知的事实。
  闻雷道:“殿下,追么?飞鹰已经……什么人!”
  墙角落下一位熟人,吕笑面无表情的跪了,奉上一张花笺。
  华伏熨嗤道:“舍得回来了?”
  接过花笺,展开来细看。
  花笺底色是淡色荷花,花萼落了蜻蜓。簪花小楷和其人一样翩翩俊逸。写的是一首诗。
  “华宴夕,灯摇醉。粉菡萏,笼蟾桂。扬翠袖,含风舞,轻妙处,惊鸿态。”
  华宴夕……华宴夕!宴夕竟是国姓,璧铮易子时被耀皇偷运的孩子。蜀州高阁一语双关,原来藏了这样的心思!
  宴夕已经三岁,贤王殿下守着亲儿子做了三年邻居,表情不可谓不丰富。
  收了花笺,华伏熨问道:“孩子呢?”
  “已经送去了西小院,由乳母带着。”
  华伏熨磨了磨牙,又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回殿下,世子的意思是,不要为难京师的沈心炎,和慕容佩……”
  好一个不要为难!竟把这孩子当抵押品吗!思来想去,终究怒意胜过了一切,爆出一句:“查城门记录!”
  祭天大典非同小可,当日城门宵禁。就算是天王老子出门都得报备,除了一处城墙缺口是齐王余党逃逸时蛮力造就的之外,其他几处的记录不出半个时辰便呈给了贤王。
  “回殿下,午时三刻确有四辆马车,分别从青龙门、朱雀门、白虎门和玄武门出发,几乎是同时。用的通关文牒也是同张。”
  华伏熨略略沉思了片刻,然后嘴角淡笑,眯着眼睛在斜阳里品余辉,把手中的剑左手换去了右手。
  远处祭天仪式的牛角号再次响起,帝后起驾回宫去了,这是天覆星宫为此次大典吹的落幕祈福号。每隔一个时辰吹一次,要一直吹到暮色四合,红宵月色初绽之时。
  闻雷得不到华伏熨示下,问道:“殿下?”
  “备马,去会一会。”
  是夜。九星庙旺,月出皎兮而红,大妖之兆。
  赫赫果然是被拘的狠了,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地,犹自得得儿跑的欢实,赵诩一路疾行,却是心下总有不安之处。
  思来想去,醒湖已经救出、小楼他们分东、西、南、北四路走了官道,如此分散试听,料他耀国能人辈出,也摸不着路数。
  可就是心慌。就好似华伏熨编制了一张网,捆缚了人如何也逃不开去。
  赵诩忽收了马缰,“吁”了一声,停下赫赫的步伐。跳下马来,伸手去腰侧拿三生石。
  石头和一簇新物纠缠在一处,大约跑的太急,竟是缠成了死结。
  那新物是个荷包,蝶恋花的样式,月色下毫不起眼,透着槐花的冷香。
  ?
 
☆、求死
 
?  滙章县位于苏杊以西,县内多山川峡谷,雨水丰沛草植茂盛。但深谷迷障,一来蛇虫鼠蚁多,二来里头雾瘴毒气多,若没个带路的很容易走不出去,折在里头。
  这些山峦内有一处峡谷,这处峡谷的缝不大,将将七八丈的距离,却把整座山劈成了两半,若是绕着走到峡缝对侧,得走一天一夜山路。
  居住在山里的人为了方便通行,便在这悬崖两头绑了个吊桥。
  后来有个富商途经此处,嫌弃山路陡峭,便捐了钱物,不但修了山路,更把麻绳吊桥改造成一座可以通行马车的铁吊桥。
  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铁吊桥生了锈,渐渐的也有些摇晃,不那么的牢靠了。
  这处是质子逃亡路线的一个点,转折的点。
  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赫赫不是神驹,耐力没有踏雪好,爆发力也就堪堪与踏雪持平,但这畜生有个赵诩用的上的优点,跳跃力。峡谷间七八丈的距离,仅是小菜一碟罢了。
  醒湖的车马一旦过了吊桥,即刻斩断吊索,即便赵诩跟不上,同样可以凭借赫赫的跳跃力,越过这道沟壑。
  红月将出,朗朗夜空里星子熹微。
  童侯驾着马车在山路上疾行,车马再颠簸,醒湖老人车内打坐,依旧稳如泰山。小慧守着醒湖时不时看看后路,期待公子能尽快赶上来。
  过了很久很久,童侯缓下车速,禀道:“掌柜的,到吊桥了,过不过?”
  醒湖眼也没睁,沉静道:“过。”
  小慧有些不安,赵诩还未赶上来汇合:“老师,公子他……”
  “赶不上,都是命。”
  马车在吊桥上摇摇晃晃的跑,忽听来处马蹄声起,小慧激动道:“公子!公子来了!”
  醒湖却睁开了眼,目光猝然深沉,道:“不对!不是一匹马!童侯,斩铁索!”
  童侯过桥下车,听命挥起铁斧,铁吊桥一侧扶手应声而断。
  正这时,赵诩被追兵逼至悬崖。
  杜飞鹰一骑当先,冷面道:“奉贤王殿下之命!接世子归京!”
  杜飞鹰身后只有四人,赵诩倒也不怕,爆喝一声:“苏占!”
  苏占一行从树杈里纷纷跳下现身,单膝跪地,抱拳道:“得令!”
  护送一路的十殿阎罗终于献出真身,十个白衣人挡在赵诩跟前。
  “杀!”
  随着这杀声,罗刹与十殿战成一团。忽听身后一声巨响,背后吊桥应声断裂,“咔咔哐哐”的金属打击声在深谷里回荡。
  赵诩躲在十殿之后,再次爬上赫赫,调转马头,一扬马鞭,速度带出劲风,赫赫俯冲向崖口,企图越过这道天堑。
  “嚓啷!”一声琴音如惊涛骇浪破空,一人一马闻琴声突然被制,在崖口急停,赫赫一抬马蹄,成了站立之姿,立刻将赵诩摔下马身!
  琴音却并未停歇,愈弹愈急,赵诩胸口腥甜翻涌,终不敌这琴声铮铮,一口鲜血洒向乱石地面。
  杜飞鹰与十殿交战的战场之后,行来整齐划一的一队黑衣罗刹。
  弹琴的桃乙坐在一辆平车之上,冷然望向赵诩这处。
  赵诩苦笑了一声,原来失传的六弦琴谱,在烟花地里藏匿了真身。
  琴车后侧,踏雪载着那个一身甲胄的人,越过战场,来到赵诩近前。华伏熨面色冷肃,居高临下道:“跟我回去!”
  赵诩撑起身来,抹去嘴角血迹,忽笑了起来,对着他道:“你早就知道了。”
  上邦天赐印还没来的及赐下来,罪己诏依旧有效;大耀皇太后的指婚也可以逃掉;大赦天下可以乘机放了所有相干人等;醒湖靠华伏熨给的令牌劫出来;追兵会因为齐王谋逆而分散掉大部分。
  这一路可谓千般算计,却原来贤王早有防备。甚至暗中布了六弦琴毒,放了槐花香囊,给赵诩一个措手不及!
  “六弦琴毒没有琴不发作,怨你自己冥顽不灵,”华伏熨跳下踏雪,缓慢走至近前:“我早就说过,别逼我用药!”
  赵诩狼狈站起,后撤至悬崖边,峭壁边的散石被踩下三两颗,叮当相撞,掉下悬崖。
  华伏熨忌惮他跳崖,停了脚步,缓和道:“我可以放过醒湖他们,你跟我回去。”
  赵诩好似听了个笑话,边笑边道:“回去做你大耀的傀儡吗?还是做你华伏熨的傀儡?”
  “协议已经签订,由不得你反悔!”
  停战协议自然不能随便毁,可那协议终究只是毕国老皇帝一时的昏庸之举,赵诩怎可能俯首称臣?绝无可能!
  即便此刻摔下悬崖粉身碎骨,也绝不能给大耀讨去一丝一毫的好处!
  华伏熨见其不动,又劝说道:“大赦天下诏的名录是我列的,你跟我回去,其他人可以既往不咎。”
  赵诩听而不闻,转而讽刺道:“还未谢过殿下送来的香囊,这香囊功效何其多,又是你母亲遗物,又是定情信物,到头来还可以做个追人行踪的引子。在下真是佩服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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