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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 作者:药半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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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华伏荥顿了一下,似是在观察对面的人,然后继续说。“琼粉金膏磨莹已,化为一片秋漳水。
  镜成将献蓬莱宫,鉴山鉴水鉴须弥。”
  华伏荥一句禅诗念完,说道:“说来也巧,我那地宫佛像,可不就是须弥山挖的?”
  赵诩拿起酒壶倒酒,掩饰了眼中一瞬间的惊诧。
  “还有下句:污泥香里出灵珠,拟作青霁素瓷坯。盘盛善法帝释天,一花一叶一菩提。”
  赵诩拿起酒盏,心不在焉的轻呷。
  华伏荥调笑道,“莫不是水官石佛里,藏着朵菩提花么?也不知烂成了何等模样?”
  花葉县菩提寺的崇源和尚死的都出七了,华伏荥毛也没摸到,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赵诩依旧品酒不语。心说怪不得蜀州总兵高大人见了肉包似得满世界追着他跑,却原来普济寺住持也是个世外高人。
  华伏荥倒也不急,借着沉默开始细细的打量他,莹白的肌肤已经在池子里泡成了粉色,散下的青丝在水下盘桓一尾乌鳞鱼,缠缠绕绕游弋在清澈的池底,发丝间一只玉足,闲闲的划拉着池底的水流,好似漫不经心,又有些百无聊赖。
  又呷了口水酒,赵诩才缓缓开口道:“缀丝铜镜的买主不愿透露姓名,还望殿下海涵。”
  华伏荥微笑道:“无妨,”转而又换了个话题道:“要说这个事今日本不该提,但……”
  “哎哟这黑池疼死老子了。”泡完黑池的魏昭走了回来,打断了此处谈话。
  华伏荥话未尽,倒也不恼,笑着接了魏昭的话茬: “黑池分筋错骨,能续脉延年,魏大人应该多泡泡。”
  魏昭一介武夫,竟疼的脸色发白,闻言连忙摇头,说道:“真是太疼了。罢了,我也泡了这许久,真是通体舒畅。”
  转而问赵诩,道:“子谦,难得温王殿下割爱,你不去试试宝池么?”
  “年前受了些伤,还未好全,不敢轻易下汤。这次真是亏大了。”
  魏昭哈哈一笑,说道:“没事,本大人替你描述一下。这白汤吧,没热气,人进去也不冷也不热,怪舒服的。也不知有什么功效。这黑汤呢,那就跟进了油锅似得,我泡了有刻把时间,守不住了,真特娘的疼。”
  华伏荥又在慢条斯理的剥鸡蛋,说道:“白汤寻常没有功效,是用来静心的,若是有人中了障,但可送来试试。”
  “原来是这样。”魏昭了然道。
  华伏荥把鸡蛋剥完,却没有再送给别人,自己个儿吃了起来,说道:“魏大将军不尝尝汤泉蛋么?”
  正这时,一个公公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着急忙慌的呼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陛下,陛下在外头!”
  这句话刚落,唱名就响了,太监声音嘹亮的很:“皇——上——驾——到——!”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的沥水穿衣,梳头整装。事出突然,仪表再得体,终究来不及绾发,粗粗一个云分扎,赵诩也顾不得外簪了,先得出来接驾要紧。不过,当看到魏将军那一只歪穿的靴子,顿觉自己这一身仿佛也不是多么的糟糕。
  “老三,你倒是好惬意的很,朕准你盘下这处宝汤,你倒给朕做起生意了。”
  温王大场面走惯了,着装虽急却处变不惊,三个人中他最磨蹭,也最得体,见到华伏鈭,笑着接了驾,就着跪姿,说道:“臣好生冤枉,定是魏大人在黑汤里受了罪,如何编排我呢吧?”
  魏昭最先个出来,闻言叫苦道:“微臣不敢。”
  转而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声道:“皇上尽知道打趣,臣妾走不动了,什么时候给赐座呀?”
  “都起来吧,雪水还没化,冷的很,去屋里说话。”
  皇上发话了,一群人随着进了暖阁。皇帝和那女子坐了主侧位,温王右手边就坐,魏大人没敢落座,赵诩也就跟着站在一边。
  “褚贵人近日多梦魇,朕想着送她来白汤里洗去秽物,却不巧连日大雪,好巧赶上今日,正把你逮个正着。”
  温王笑说道:“毕世子锁在质宫里无趣的紧,我不过带出来一道赏个雪,还请陛下明察。”
  褚贵人娇滴滴的抢话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赵公子呀?果然一表人才。怪不得林家妹子深闺锁不住春思,念念不忘的。”
  这话说的真是刻薄,赵诩闻言,躬身道:“贵人谬赞。”
  “说起来,世子也是好事将近,”温王接话说道:“这我得早早的备礼了。”
  赵诩只当不知,说道:“温王殿下,这话不可乱说,女子清誉珍之重之。”
  “朕原先准备着二月龙抬头的时候说,看来捡日不如撞日。赵诩,你瞧着林家姑娘如何?”
  “微臣不曾见过那位姑娘,不敢轻易揣测。”
  褚贵人言笑晏晏,说道:“哟哟哟,还害羞了不曾,那‘元宵灯会上,人约黄昏后’的一段佳话,已经传出宫去了呢。”
  赵诩心头一跳,终于想起那个拦住请书的官家小姐,原来就是所谓的林家,林若歆。
  要说林若歆也是个有手段的,正月十五的‘巧遇’准备天衣无缝,其后传言也传的够巧妙,但凡有些考量的,又怎么会推拒?得罪了谁不能得罪皇后,何况联姻百益无害。
  “微臣当时并不认得林姑娘,只当途中偶遇而已。当日也只是帮林姑娘写了花灯素笺,还望陛下明察,不要毁了林姑娘清誉。”
  “素笺上是不是写了‘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呀,啧啧……”褚贵人打趣道,“上头还有提了表字,我都有瞧过。”
  华伏鈭笑嗤了一声‘调皮’,褚贵人虽无礼,说的也句句属实。这时候只是劝说赵诩联姻,插科打诨的倒也奏效。
  赵诩无言了片刻,才道:“陛下明鉴,臣正妃方刚回到在下的身边,实在不想恼了她。”拖字诀,一拖到底,“前些日子臣还与佩佩说过,要求陛下给个恩典,她太子妃印早就不当用了,该换了。”
  温王被那声‘佩佩’惊吓了一瞬,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世子夫妇倒是情深。”
  华伏鈭不太满意这个结果,但还是说道:“那成,林家的事过些日子再提。妃印的事,给礼部办就是了。”
  赵诩跪下磕头:“谢陛下恩典。”
  今天也是赶巧了,若是皇后在侧,拖字诀可能就不奏效了,好在褚贵人虽然口没遮拦,却不专心计,是个比较单纯的主。只一个华伏鈭好对付的多,这件事就这么给拖了下来。
  华伏鈭是出宫来玩儿的,又聊了片刻,就放赵诩走了。
  别庄外软轿还,申时刚过,这时候赶回去宫里还得劳动下人备膳,赵诩想了想,便让公公送去南大街。
  轿子颠颠而去,走了又两个时辰,才将人放在了息壤的街头。
  “公子,咱们去哪儿啊?“小楼疑惑问道。
  斜阳落暮,天色已有些昏昏然,赵诩在街口盘桓片刻,目光却定在了一处。
  那是家四进门面的香料铺子,牌匾很大。有别于寻常的长条形,而是四四方方的样子,兼涂了银漆水的边框,“凝香怡人“四个纂体龙飞凤舞,是做成了一方玉印的样子,很有新意。
  赵诩心思还未透,脚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
  香料铺子内生意很好,又因为空间宽阔,虽然人多,倒也敞亮。
  一位铺子小厮笑脸相迎:“不知这位公子需要什么香料么,本店香料上千种,兼有远渡重洋的稀罕货色。公子可随意挑选。”
  要什么香料么?整个香料铺子里弥漫混杂了各种或浓烈或清雅的香气。唯独寻不着那人身边萦绕的那一种。
  张了张口,却发觉无法形容。香味又不是甜酸苦辣,一句话如何说的清。
  赵诩苦笑了一下,元宵夜萦绕的那缕香,终究淡成了一抹痴心妄想。
  出了香料铺,收了心思,想着还是正经用个晚膳要紧。
  此时正好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南大街又是主道,赵诩来到了都深酒楼,小二勤恳的招呼他入店,说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不知是要楼上雅座,还是楼下大堂?”
  “雅座罢,靠窗最好。”
  “客官说笑了,咱酒楼的雅间,没哪个是没窗户的。端看客人要临街的还是临后街的?临街的热闹些,临后街的则僻静些。我看公子您一人,随从也不多,不如要个临街的。”小二话很多,叽叽咕咕从楼下说到楼上。
  “那就临街的罢。”赵诩道。
  话还未落,一个声音斜刺里插|进来:“子谦?”
  ?
 
☆、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揭开一部分真相。                        
  都深酒楼生意起色之后,原本两层的酒楼变成了三层,沈心炎腾出了自己三楼的卧房,委委屈屈的搬入了酒楼的后院子里住着。酒楼除了保持原本的一楼大堂二楼雅间,三层独辟了豪华大包间,功能类似于彤珊水阁,走高档宴席路线。
  也真是赵诩赶巧,被圣上赶出了温汤池子,捡着吃顿便饭的功夫,就偶然遇上在都深酒楼三层办宴的齐王殿下。
  华伏堑热情周到的邀请赵诩:“漫说你今日不在质宫,怎一个人来酒楼呢?我递了拜帖也不得见,好巧逮着你人,快跟本王吃顿好的去!”
  “殿下宴客,我怎好叨扰。”
  “有甚关系,里头的人你都见过,走走走。”
  华伏堑的雅间地方颇大,饶是赵诩被告知过‘都见过’,敞开了雅间的门,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齐王图谋不轨,虽然只是在赵诩模糊的印象,但是此刻他多少有些确定了,这不但是一场简单谋划,恐怕内中关节不少,单说座上这几个,无论官位还是官威,都显示了十足的底气。抛却两江总督高作珏不谈,内中有文有武,虽然不全都认识,却个个都不可小觑。
  “齐王殿下真是好大的排场。”赵诩收起心思调侃道,接着对着在座各位大人作揖,说道:“各位大人,下官赵诩,不过翰林院小小一个编修,能与各位同席,真是诚惶诚恐。”‘小小’两字说的重,透着些玩世不恭的调侃。
  两江总督高大人有一面之缘,笑道,“世子快过来坐。咱刚说到齐王殿下猛虎下山,你这就是上好的兔子肉嘛。”
  齐王殿下大笑,说道:“可不是,我这叼着肉来了。”
  赵诩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不想太过高调。
  齐王殿下却拉着他又站了起来,说道:“起来,你今日可逃不掉一顿好酒,别跟我讲什么晚膳,这都亥时了你能没吃么,给本王添碗,倒酒!”
  ……
  酒喝过不少,被这么无休止的灌是第一遭,起先还有些收敛之意,慢慢的那点子无可言说的心酸不舍凑着酒意就泛了上来,一杯接着一杯的饮,最后更是就着酒壶卖醉,喝的一众人各个面有菜色。
  月色朦胧,渐渐西斜,待众人尽欢而散。赵诩已经被灌的人事不知。
  齐王殿下欲将其送去自己府中,吕笑小楼皆是不肯。更何况都深酒楼离得质宫颇近,实在没必要舍近而求远。齐王讪讪闭口,看着吕笑背着,小楼托着,将赵诩送入了夜色中。
  库明街依旧一盏灯火也无,四周寂寂无声,赵诩道:“放我下来吧。”
  小楼得意的说:“我就知道公子装醉。”
  虽是这么说,从吕笑背上下来,还是好一个趔趄,小楼扶的及时,堪堪没让他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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