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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墨 作者:暖阳浅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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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厮磨在一起,直到结合处一片湿润。
    ……
    □□完后,杜先生换了身衣裳,依旧温文尔雅,看起来无平常无二,倒是我累的连手指都懒得动。
    窝在房里睡了一个下午,才把恢复了些体力。
    虽说如此,晚上的灯会还是有些恹恹。
    杜先生说,要是累了便在房里休息。只看他目光瞥见墙角摆着的灯笼,神色复杂。
    我从来没见过杜先生这般模样—,毕竟他一向不会执着于什么,觉得好笑,却又不由生出些离别感伤。
    我说“难得出门一回,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呢。”
    杜先生看了我眼,伸手与我十指交握“……也好。”
    镇上张灯结彩,烛火透过格式灯笼便缤纷起来。
    各色灯火打下虚影,衬出周围之人面上笑靥,照出年轻女子们们轻拢罗衫,乌发披肩。
    城中河里飘着各式河灯,像是流动的烟火,映得河水也温暖起来;又像是串联的珠线,顺着河流蜿蜒一片风景。
    我们顺着河道一路朝灯会中心走,我看那河灯上有的写了字,大都是些连理之言。
    我们走过一个卖脸谱的小摊,听着那摊贩吆喝说手上东西如此这般之好,再看那摊上摆着的各式谱面,我有些动心。
    我从来没玩过这个,盯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谱,停了脚步。
    下一刻,面上被罩了一个东西,摸去才发觉正是那张面具。
    杜先生温温柔柔的望着我。
    手心传来的温暖似乎能驱散这初春残留的寒凉。
    半途,一个穿着阴阳袍的道士问我要算一卦么。
    我看了眼杜先生,见他并无表态,于是点了头。
    道士拿出一个竹筒,里面摆了二三十只竹签,看上去一模一样。
    我从里面抽了一支,杜先生也拿了一支。
    我看着那签上刀削斧凿的四字,手指不能自制的颤抖起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被遗忘了。
    只见上面竖着写下——半面姻缘。
    我问道士此签何解。
    他看了看那只签,又诧异地看向我“…这只签,贫道也不知何解,只是方才也有人抽了此签,照理来说,应该只剩下一支才对。”
    我忙问道“什么人?”
    道士抬手指了远处。
    那人也恰好回头,随着烟花半空散落,灯火明灭之间,映出一张近乎妖冶的面容。
    他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位青衣的姑娘。
    杜先生将手中竹签转了个圈,再松手时,化作点点飞灰。
    他脸色不怎么好看,眼中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
    人妖却是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枚符签,放到了杜先生手里。
    他说“…杜笙,你可要收好了。”
    却看那枚签上,正印着“半面姻缘”。
    我们牵着手走到灯会尽头,灯火被抛在身后,夜色渐深,却见得天空一轮明月。
    老头站在那片阴影之中,背上背着半人长的药箱。
    杜先生握紧了我的手,他问我,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犹疑不决“云儿,我是不是错了?”
    我将面具取下,戴在他脸上。
    “我曾听过一个故事,说只要闭上眼,一数到十,一切都会过去。”
    杜先生没有说话,而我也看不清他神色。
    我踮了脚,嘴唇贴上那青面的口齿之处,上面一片冰冷。
    “等先生数到十了,我便会回来,先生可信我?”
    他抱住了我,又像是强迫自己般,缓缓松了手,手心却已被划出血痕。
    再开口时,已是哽咽。
    他说:我信……
    他站在原处,手里还提着我送他的那盏灯笼。
    老头在前面走着,我却忍不住回头去看,那点红色的光点逐渐缩小。
    最终被一颗古树遮住,再也没了踪影。
    
    第4章
    
    老头姓戴,单名一个青,十年前因为制了一副药,被门派赶了出来。
    在长林山山腰搭了个药庐,平日里上山些采药草,回来后分门别类地摆放齐整,哪些磨碎成粉,哪些蒸煮制汤。他像是从不会厌烦一般,日复一日做着这些。
    空闲时间,我也会陪着老头上山采药,因此还认了不少药草。
    老头每天都会给我做一枚药丸,正午十分就着温水喝下。
    其实本来是药汤的,老头说药汤更能显出药材本性,但当我在他面前把那一碗又苦又涩的汤剂吐了个干净之后,他再也没提这事。
    老头给我把脉时说我本是有武功的,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被废去,又损伤了经脉,才有了如今这般无法练武,体质又不怎么好,动不动就会生病。
    他问我是否想知晓过去的事。
    我是想的。
    因为杜先生从不愿告诉我这些,像是讳莫如深,便也因此让我生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再者,这是是非非终得由我做主,便是别人替我挡了一时,于结果却依旧无益。
    老头却是摇头:这世间之事,还有人巴不得将它忘个干净。
    “但当真忘却之后,却又千方百计想着寻回。”
    老头笑了起来,脸上皱纹叠在一起“也是,不过老头我却不是那妙手神医,至多也就是个治标不治本的,若你真有意愿,迟早会有人来的。”
    我有些不明白这话中意思,又听老头说“但我总归是盼着谢公子好的。”
    日子依旧这般,白日里上山采药,到了晚上,我也会跟着读些医书。
    空闲下来,便会想到杜先生。
    这几年来,我一直和杜先生在一起,从日常起居到消遣娱乐,每每回头,看见的都是杜先生。
    老头说我这样不是个好现象,若是过于依赖一人而忽视其他,迟早是要吃到苦果的。
    听到这话,第一个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竟是那个人妖。
    但人妖却又不是人妖,没有先前见的那般打扮艳丽,还是一个青年模样,背着一把碧色长剑,身长玉立,眉目间透着桀骜。
    他握着我的手,将那枚带了血色的玉佩挂到我剑尾。和他手里那只,拼在一起,刚刚嵌合。
    他说这玉中之血,是他梁家百口心血所凝。
    他还说,这世道轮回,因果有报。
    他看着我,却又像是透过我看见了其他,眼里像是燃烧过后的荒原,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恨意。
    关于过去那些零碎的片段逐渐浮现,却又是断断续续找不到串联的丝线,但和杜先生有关的事,却逐渐模糊起来。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梁殊的到来。
    他和老头说,他是来接我的。
    在杜先生面前怎么都不肯松口的老头,如今反倒很好说话似的“可以,但是每半旬要来我这一趟,否则恐怕余毒未清。”
    闻言,梁殊有些诧异“什么毒?”
    “原本谢公子体内就有着西门府的余毒,和你给他的药性相冲,一起爆发出来才有了先前那些症状。”
    梁殊看了看我,声音有些低沉“…我居然不知道。”
    老头只是摇头。
    想到临行前,老头私下里和我说的:你若想知道过去,跟着梁殊再好不过。
    但你若想这剩下半生无虞,便离他远些。
    梁殊在镇上开了一家风月楼,白日里看着布置细致,雕梁画栋,摆置的器物也是极好,带了江南特有的精细巧妙。
    街上,我也听说了这风月楼的名声,不少世家公子来此寻欢作乐,加上这后台不甚清楚的背景,一时间名气倒大起来。
    而杜先生素来看不上这些,连带着我对这地方印象也不怎么好。
    至于梁殊,说白了就是个扯皮条的。
    又估计是做这行久了,才有了他身上这股脂粉味儿,好好的正经事不做非把自己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在那阁楼之中,我看见了先前街市上见到的那两位青衣姑娘,旁侧的墙壁上,摆着一把青锋长剑,通体泛着碧色,其上却是蒙了一层灰。
    梁殊给我安排了住处,在他准备离开之时,我叫住了他。
    “…戴青说你知道不少。”
    他回转过身,一手指着门框“他本意就是想我把先前事告诉你,当然,我的确是知道的。”
    “但谁又能保证,我和你说的,都是些实话。”
    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先一步将其道出,却又是毫无掩饰。
    反倒让我茫然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梁殊带我在城中四处走了番,街市上依旧摆着各式新奇玩意,看着大都是些我未曾见过的。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以至于看什么都兴趣缺缺。
    梁殊在我身旁一起走着,后面跟着那两位青衣姑娘。
    路旁有个一把胡子的老道,一手执了拂尘,只见那摊面上摆着一只九连环和一筒命签。
    我本已走过一段路,回头看见猛地止了脚步,梁殊颇由些惊讶地看向我。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那道士面前,想问他关于我手中那支签的事。
    道士眯了一双眼,缓缓道“贫道今日不算命,不解签。除非……”
    “除非什么?”一道声音忽然插入。
    不知何时,梁殊跟了过来,一手按住了道士拂尘。
    道士想把东西拿出,奈何在梁殊手下像是被定住了般分毫动弹不得,长叹了口气,却是松了手“除非施主解了这九九连环。”
    恍惚记得多年之前,也有这么一个人,拿这么一个无趣到堪称好笑的问题问我。
    但却让我无可奈何,闷头解了半月仍是无果。
    然后,在山下站了三个日夜……
    终于拜他为师。
    思绪回转间,只听得铮然一声,那九只连环自中央齐齐断裂,灰粉洒了满桌。
    道士那双眯缝眼蓦地睁大,一手撑了桌面,面上表情很是精彩。
    他说:施主,这……
    却被刀刃抵了脖颈。
    梁殊摆出一副笑面,眼角勾起,煞是分流“出家人不打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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