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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尾传奇之铜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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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德连连点头:“听到了,姐姐竟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自从我随着三郎出了益州,这一路上果然风波不断,我细想来,从最开始就有古怪。”
    “你且说来听听。”
    “之前我降服野兔精,便从他们口中得知,三郎身上藏宝的消息已经走漏,故而早料到一路上难免有来动手的。但是有疑点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其一:三郎这宝贝铜镜的的消息如何漏出去的;其二,姐姐说那铜镜有古怪,听了女鬼绿柳所说的种种我也觉得蹊跷,铜镜本身我见过,虽然特异,但并不是有心智的妖镜;其三,若有不轨之徒一直在暗地里觊觎此宝,为何又不出手,只在暗处作法使坏?究竟是有心无力,还是别有所图?”
    朱红脸上显露出赞许的神色,说道:“你说这些正合我猜度的。自从那两只灰毛的孽畜莫名死去,我就存了疑,后又遇上绿柳的事,似有外力作祟,更觉得不寻常。那日我离了你回到洞府疗养,又花了些时间去查证有关于铜镜的传言,思来想去,倒有一面与你恩人身上这个有些相似。”
    五德忙道:“倒要请姐姐告知。”
    “传言昔日魏伯阳炼丹之时,曾用磁石加铜与玄铁镕成一面镜子,镶嵌于丹炉之中。这镜子常年与仙药共处一炉,竟然也炼成了宝贝。后魏伯阳服药尸解,这镜子历经战乱,不知所终。凡得此铜镜者,即可聚天地之气帮助修道……不过还有另一种邪门的用法,就是用法术操纵,即可吸取别人的道行。”
    这话让五德背后出了阵冷汗,愕然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却不知道……”
    朱红道:“如今你我二人将疑点一对,便可知:其实并不是怕路上有多少妖孽来夺镜子,怕的却是那暗处的jiān贼。”
    五德颇为赞同,又道:“看来那jiān贼一开始便跟上了三郎,并伺机下手呢。”
    朱红道:“正是,在你离开后,我又回岳州那客栈打探了一通,加上在光明寺中一节,已经猜透了几分。”
    五德笑道:“在下与姐姐想到了一处,不过在下是遇到了庆忌掳人及今日撞上的布火使者,这才大致有了个底。”
    朱红问道:“那如今你有何打算?”
    五德想了一想:“今天这一场火,是那jiān贼要置我于死地,看来需早去汴梁。我倒有一计,若姐姐相助,则可使那jiān贼自动现形。”
    朱红掩口笑道:“你这小狐儿有什么算计我的,就直说了吧。”
    “不单是姐姐,在下连刘吉也要算计的。”
    朱红碧眼一转,顿时明白了:“莫不是要我将那三个也叫来?”
    “这倒不用,人多也不好行事。”五德整了整衣衫,装模作样地深深一揖,“烦请姐姐扮作一位道行不高的狐精,还要委屈刘吉变作贴身养娘。”
    朱红笑了一笑,只一转身,容貌衣着顿时就改了:只见她碧色的双眸若涂了层漆,化为纯黑;芙蓉花般的面颊丰腴了三分,多些富贵;眉梢上扬,更添风流情态;那身红裙褪了艳色,变成靛蓝;云鬓上也没多的首饰,只有一支珠花,双耳上银丝穿了两颗珍珠悬着,螓首一动,便伶伶俐俐地摇起来,恰好衬着白玉香腮。虽她这周身都还朴素,仍旧是风情万种的佳人,且一看便知是惯于抛头露面。
    五德喜道:“姐姐果真厉害,便是这般女子,最易让人轻信了。凡人看之觉得轻浮,而有道术的也看得出些许妖气,实在妙极。请姐姐召回刘吉,我们这就回去见三郎吧。”
    朱红只在手中捏了个诀,那个方相眨眼间就赶回废屋,随后听了主人吩咐,果然化作一个手粗脚大的寻常老妇。
    三人也不耽搁,准备妥当便回到偎翠楼,那里早已烧成白地,火虽浇灭了却焦臭扑鼻,果然应了先前三郎之言。
    五德问起那从三楼窗户中垂下的书生和书童,有在场百姓答道:已叫了轿子抬回客栈去医治了。五德忙与朱红、刘吉等雇了车马过去。
    却说三郎这头,一抬回客栈便苏醒过来,只觉得后颈上穴道仍有疼痛,但周身却无大碍。他见玄珠灰头土脸地立在身旁,却没有五德的踪影,心中忧急如焚,连声问道:“长鸣兄何在?”
    玄珠抽抽噎噎,惊魂未定,半晌说不出来。
    三郎怒道:“有话就说,这么吞吞吐吐做甚?”
    玄珠哭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胡相公下落……他将公子从窗户中垂下后,众百姓搬来长梯,他又命小的从长梯先走,等小的爬下梯子,胡相公却、却不曾跟上……小的只看见窗户中有火苗窜出……”
    三郎只觉得眼前一黑,咬牙骂道:“你这蠢才,怎能丢下他独自逃走?难道竟没有再去相救?”
    玄珠咚地跪倒,回道:“公子息怒!小的并不是贪生怕死,小的多次想回去救胡相公,却因火势太大,无法近前。最后那靠着窗户的长梯都燃起来了,小的怕胡相公已经……已经……当时公子又昏迷不醒,小的只好先将公子救回,再作道理。”
    三郎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下子跳起来,连连跺脚:“你这个蠢才、蠢才!长鸣兄于我本有活命的大恩,这次就该报答!他让我走,已经教我无地自容,你竟敢弃他而去!你……你……”他又愧又怒,加上心中悲痛,竟泪水涟涟,说不出话来。
    玄珠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三郎立了一刻,突然抓起外袍披上,鞋也不穿地跑了出去。
    玄珠吓得大叫:“公子……公子这是做什么?”
    三郎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去寻长鸣兄!”
    玄珠一骨碌爬起来,抱上鞋就追去。
    三郎心底只一个念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也要重回偎翠楼打探清楚。他这般想着,只闷了头往前冲,却在楼梯上冷不防撞到一个人。
    三郎爬起来正要赔不是,却听来人笑道:“贤弟怎么不好好安歇,如此匆忙可是要去寻我?”
    这声音真如天籁!三郎一抬头,看到胡五德正笑吟吟地扶住了他。三郎顿觉喜从天降,方才的忧愁悲恸一扫而空。他抓住五德双手连声问道:“长鸣兄竟也逃出来了,为何现在才回来?可有受伤?”
    五德安抚道:“贤弟宽心,我除了一些皮肉灼伤之外并无大碍。”
    这时玄珠也捧了三郎的鞋追出来,一见五德,愣了一愣便欢喜地大叫着跑去。五德见这少年双目红肿,尤挂泪珠,对三郎道:“贤弟可千万不要责罚玄珠,是我看他年幼,强令他先下去逃命的。贤弟不也着了我的重手么,可千万不要怪罪愚兄!”
    三郎躬身道:“岂敢、岂敢?小弟两次为长鸣兄所救,虽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不知长鸣兄是如何逃离火海的?伤处可有医治?”
    三郎笑道:“这些等愚兄慢慢道来,如今还要先给贤弟引见我的恩人呢。”说罢,就请站在身后的朱红上前来,拱手道,“这位乃是朱夫人,愚兄从火场逃出,多亏夫人与养娘看护,搀上车送回此地,身上伤口也给涂药包扎,减轻了些痛楚。”
    三郎郑重地与朱红见了礼,千恩万谢,又自愧于身上衣冠不整,当下便请“朱夫人”来房里坐下,自己去整了仪容,再又出来道谢。
    朱夫人见三郎如此郑重其事,不禁笑道:“张公子恁地客气,妾身也不过是刚好经过偎翠楼,即见危难,怎么能袖手旁观?况且周围百姓都协力相救,妾身为女子,干不了别的,但送胡相公回来倒也费不了什么事的。”
    张燧正色道:“夫人此举大有侠义之气,在下虽为男子,也有不及。长鸣兄遭难,在下本该是第一个挺身的,谁知竟不能,还累得长鸣兄险些命丧火场,实在是惭愧……”说罢,脸禁不住又红了。
    这时玄珠打了水来,五德一边揩净头脸上的灰烬,一边笑道:“我就知道三郎要心中留个结疤,本不是你的错,何苦苛待自己?我哪里又着你连累了?我让玄珠走时,火也烧进来了。我在火地里跌了跤,烫着了皮肉,想要走那窗户又见大火封了去路,于是转到隔壁房间,从后面爬下。当时一团乱麻,又是提水的又是救人的,我也找不到你们,既得朱夫人所救,也就先缓了一缓再回来。”
    三郎对朱夫人施礼道:“夫人救了长鸣兄就好比救了在下一般,在下无以为报,今后夫人但有所命,在下必尽全力。”
    朱夫人掩口一笑,道:“张公子果真心善,妾身做的这些许小事哪里要什么回报,不过理所应当。只是……”她又是一笑,却止住了。
    三郎忙道:“请夫人但说无妨。”
    朱夫人谢了,道:“妾身寡居,夫家已经没了人,正要回汴梁投奔娘家,身边只有这一个老奴相随。单身女子,路上多有不便,听胡相公说,公子也是要去汴梁,妾身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容妾身与公子等同行,到了汴梁,妾身自有重谢。”
    三郎一口答应:“这有何难?护送夫人乃在下举手之劳,岂敢推迟?”
    于是三人说了行程,都道是这场火烧得心惊,也无心再在杭州游玩耽搁,早点租了船北上才好。
    见到一切平安,三郎心中稍定,却仍对玄珠迁怒,也不容他休息,便打发了他速去租船。玄珠心中不服,嘴上却未出一言,答应着就去了。
    
    第十一回 设巧计诱敌上钩  擒魔头大显神通
    
    从杭州去到汴梁可走水路,而三郎原先的那些驴马也因在偎翠楼大火中跑散,没了下落,于是他单租了条结实小巧的舫船,同五德与朱夫人沿运河北上。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竟是分外有乐趣。
    玄珠也曾私下猜度,只觉得这朱夫人眉眼风流,说话也酥人筋骨,毫不矜持,恐怕不是好出身。三郎却不甚介意,言道:“哪怕曾为娼门女子,既从良了,也当以礼相待,况且她还义助长鸣兄转来,可说是咱们的恩人,莫要去猜度人家。”
    玄珠诺了,也不敢再多言。
    如此日间行船,晚上在船上歇息,渐渐地离汴梁近了,而竟没有一个妖邪前来冒犯。五德和朱红都不动声色,只是守株待兔。
    眼看着还有一天的路程便要到汴梁了,这日黄昏,三郎憋得气闷,命船家靠岸,领了玄珠上去散步,而五德和朱夫人在舱中下棋,推却了不去。
    五德落下一枚白子,却破不了朱红的围攻之势,不由得皱眉苦思。
    朱红轻轻招手,一旁侍立的养娘“刘吉”就添上些香茶。朱红笑道:“小狐儿,眼前这局你已经走到了极致,若能够找到关节破了,那自然就可以胜了;若你现下只求稳固,可保一时不死。”
    五德笑道:“姐姐瞧我如今是踌躇不决么?”
    “正是。你这里磨磨蹭蹭,已经看透我的局了,却不破不进,是什么道理?莫非真要等和?”
    五德却笑道:“其实在我心中,从未觉得有真正的和局。任何执子者,和了就是输了。下棋就如作战,只有双输,没有双赢。”
    朱红丢下手中翻转的黑子,慢悠悠地端了茶碗,眼见得落霞满天,竟然鲜红如血,不由得皱了皱眉,道:“眼见汴梁就要到了,凶煞也近了,小狐儿,我倒可教你一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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