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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尾传奇之铜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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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德急道:“快!你我速回三楼,临街那面窗口还可跳下去逃命!”
    说罢便抓了三郎往来处跑,这时那火势竟异常凶猛,转眼就从地面爬到了柱子上,掌柜与小二无论怎么泼水都无法浇灭,只急得嚎啕大哭。
    三郎与五德回到那雅间,推开窗户,只见街道上已经聚拢了无数人,还有从酒楼中逃出去的食客。许多人正奔跑着去报与潜火铺的指挥使(注1),更有人自己提了水桶来帮忙。
    三郎与五德所在的雅间位置较高,为求视野开阔,又没有什么树木遮挡,故而想攀着树枝下去的念头自然就打消了。三郎在窗口拼命招手大叫,便有些百姓拿来了棉被米袋等,让他们跳落。
    五德朝下方看了看,对三郎道:“如今下面有些垫底的,贤弟跳下时务必小心,护住头脸要紧。”
    三郎却道:“小弟理会得,请长鸣兄先下去吧。”
    五德愕然道:“自然是贤弟先走,愚兄不怕这火的。”
    三郎急道:“长幼有序,长鸣兄理应在小弟前面。”
    五德骂道:“你个呆子,这时候还尊什么礼法?”一面说着,一面就拽了他推到窗边,并催促到,“双手攀住窗栏,且勿发力,轻轻落下就好。”
    三郎这时候居然来了驴脾气,死死扣住窗棱,不愿先走:“若非见到长鸣兄平安,小弟决不离开!”
    玄珠在一旁哭道:“我的小祖宗啊,这个时候就不要耍性子了,左右是要逃的,哪个先哪个后又有什么关系!”
    五德心中又急又怒,一跺脚,道:“好!我先走就先走,你过来助我一把!”
    三郎这才松动,刚一走近五德身边,却被他一下子抓住后颈。五德在他后脑处一按,三郎只感觉到一股疼痛,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五德对吓呆的玄珠道:“来,将你我三人的外套脱下,连作一股。”
    玄珠还懵然道:“这……这是做甚么?”
    五德骂道:“不开窍的蠢货,你家主人如今不靠绳缚着放下去,莫非竟要将他如米袋般地丢出去不成?”
    玄珠忙点头从命,二人协力把外袍撕作一条一条的,又将三郎捆好,抬起了从窗口送出去,缓缓垂下。下面的众人连忙搭手接了。
    这时火势越来越大,连带在包厢之中都闻到了焦糊的味道。五德对玄珠道:“下面你来,我垂你下去!”
    玄珠摆手道:“这可怎么使得?相公如何提得起我?”
    五德又骂道:“你还要学你主人的呆性不成,这个时候逃命,尽管听我吩咐,再没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
    正说着,却看到远处有几个百姓抬了长梯,嘿嘿地跑来。玄珠惊喜道:“胡相公快看,有救了!”
    众百姓七手八脚地将长梯竖起,搭在窗边,此时火焰已经从门间蹿进来,浓烟滚滚,五德对玄珠道:“你快快下去,我将门抵住,还可挡一时。”一边说着,一边就将方桌推过去。
    玄珠沿梯子下去,五德也转身要去接上,这个时候却凭空地有股巨力袭来,便直直地撞向那堵上的门。五德只感觉周身剧痛,木门与方桌都被撞成碎片,他也一下子掉入了火堆中,衣服顷刻间就燃烧起来了。
    五德连忙坐起来,却看到有个浑身冒着烈焰的东西走近,定睛一看竟是个四足妖兽,却长了一张人脸,一爪抓着根手杖,浑身黄色的毛发,上面有火焰滚来滚去,看着极为骇人。
    那妖兽走到五德面前,狞笑道:“小狐狸,见了布火使者(注2 )还不见礼么?”
    注1:潜火铺就是我们现在的消防队,而那个时候的消防制度是很接近现在的,都是专业士兵担任灭火任务。
    注2:布火使者:是一种掌管火的鬼或者妖兽。上古的时候是认他为神的,后来地位就降低了,最后沦为作怪的鬼。山海经中有所说的厌火国,就是妖兽类的。
    
    第十回 救危难朱红灭火  解疑点五德辨凶
    
    五德一见这黄毛怪立在面前,便暗暗叫苦。
    布火使者乃是专好烧焰火玩的,平时就爱四处闲逛,一旦撞上了,不把所到之地变为焦土是绝不甘休的。而好死不死,他却又刚好是五德的克星。
    原来五德修道,因其毛色为黑,故而在五行之中选了水为其根本。这般修道,若遇小火并无大碍,而如遇到今天这样的大火,就是不死,也会大有损耗的。
    五德心中有些忐忑,一下子从火堆中站起来,默念咒语先灭了身上的火苗,然后戒备地看着面前的黄毛怪。
    布火使者见他这副模样,笑道:“小狐狸,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不逃么?”
    五德冷哼一声:“使君这架势,也不像希望我逃走样子。”
    布火使者哈哈大笑:“你倒也聪明。本使君今日找乐子,不料竟然遇到你,我久未尝过烤狐狸的滋味,不如今天就大快朵颐!”
    一面说着,一面挥动手杖,所指之处立即冒出一团团火球。五德在火中跳来跳去,只觉得汗流浃背,皮肤都要干裂了。他几次想逮着空隙回到那窗户处,却又几次被布火使者的火球挡了回来。几番逃脱无果,五德心中愈加不安,暗想:“罢、罢,如果真逃不掉,索性拼上一拼!”
    于是拿出荷包,掏出那一小块石方相掷在地上,大叫:“刘吉快来助我!”
    转眼之间,那石头就长成了又高又大的方相,熊皮披身,四目如电,手上挥舞着金戈,猛地朝布火使者横扫过去。
    黄毛怪连退几步,大笑道:“好极、好极,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帮手!”
    方相本身就带着阴气,他一出来,站立的地方火势顿减。不过布火使者却一不慌,将那手杖插进自己喉头,又慢慢地躬下身子,四肢着地,竟化为了一只人面兽身的怪物,一张嘴,熊熊烈焰便对准了他们两个喷来。
    五德靠在刘吉身边低声道:“不妙,这火疯子竟然是盯上我俩了,不令他败走,怕是今天就要了账!他现在化了形,没了手杖,你我需相互照应,分前后或左右两两进攻才是。”
    刘吉点头:“就照相公说的办!”
    布火使者骂道:“两个贼头,鬼鬼祟祟说什么?任你们要使什么jiān计,今天都要给我填肚!”张嘴又是一团火喷出。
    五德化为原形,和刘吉左右分开,同时跑向布火使者,那怪物微微一愣,似不知道该先烧哪个,随即又一调头,率先对上了五德。他嘴巴只一张,确突然觉得尾部剧痛,那火焰便喷歪了,砖头一看——原来刘吉手上的金戈正好削下他一簇黄毛。布火使者勃然大怒,立时改扑向伤他的方相。不料还未跑出两步,后足也落入了狐口。
    他接连两次着了道儿,立时暴怒,一丛丛的火焰顺着身上的毛四溅开来,连带着酒楼中的火焰也越烧越大!热浪滚滚,烤得五德身上的黑毛都卷曲了起来,四处都能听到烧焦的木料掉落。
    五德脚下的楼板也吱吱嘎嘎地想着,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他与刘吉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时跃起,对准布火使者的咽喉扑下。不料这次那怪物已经学了乖,顺势朝一旁打了个滚,竟然躲过。随即他露出白牙,森森地笑道:“好你个jiān猾的小狐狸,不当心就叫你占了便宜!现在就让你知道本使君的厉害!”
    他身子突然暴胀起来,就鼓得像一个蹴鞠,五德和刘吉暗暗心惊,忙打起全福精神,不敢大意。
    只见布火使者猛地将口张大一倍,一团耀眼的白光射出,竟比周围的火焰还要热上十分。
    五德心中一惊,拉着刘吉大步后退,却退不过那白光袭来的速度,略迟一步,他尖嘴上的胡须便已经着了,眼看全身都要被这光烧燃!
    这时只听得一声娇斥,火灼的感觉却并未到来,凭空里突然插入一道白纱,将那光与他相互隔开来了。
    刘吉一昂首,大喜道:“主人来得好及时!”
    原来正在此时,一道红色的倩影从半空中穿入,纤手一挥便用披帛割断了布火使者的烈焰。来人正是刘吉侍奉的朱红娘子。
    她这一到,五德与刘吉自是大感振奋,而布火使者则退了两步。
    原来朱红因为赤狐,与五行中的火刚好相配,又道行高深,已是地仙了,布火使者不过妖鬼一类,如何敢惹?
    只见她冷冷一笑,道:“使君好兴致,穷极无聊竟烧着我的同宗与仆下取乐!”
    布火使者强辩道:“我本就是有点烧火的能耐,偏生这家酒楼狗眼看人低,方才折辱于我,把我赶走,若不出手教训,岂不堕了本使君的威名?”
    五德听了才晓得,原来之前在门口乞讨那老丐竟然是这灾星所化——怕是他本身就有心找事,恰逢这店家也不厚道,正方便他得了借口下手!
    朱红骂道:“别人不过赶你离开,你就要毁人家当、坏人性命,真是够阴毒!合该你由正神谪贬成妖鬼!”
    布火使者又羞又怒,却也不敢发作,只道:“大仙既然要保这两个小子,只管带走便是,何必如此不饶人。”
    朱红又冷笑道:“你素来只烧挑中的,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竟要置我这同宗之于死地?”
    布火使者神色一变,却不老实回答:“本使君从来对没长眼睛的都不客气!”
    朱红杏眼圆睁,突然一展披帛,将那人脸怪兽裹在其中,道:“真是巧得很,本仙对冒犯的蠢才也不客气!”
    布火使者虽然骄横,被朱红这白色披帛一裹,竟然挣脱不了,身上的火焰顿时熄灭了,只好连连哀告:“大仙息怒、息怒,在下错了……愿、愿向大仙陪个不是!为难这两位确非我本意!”
    五德虽高兴朱红来得是时候,但也被楼中烈火烤得难受,于是进言道:“姐姐少顷再审这孽障吧,此地不宜久留啊。”
    朱红也抬头望去,此时外面人声喧哗,潜火铺的兵士已经携了水囊、唧筒等赶来,还有架了长梯,朝里面泼水的。只见一个爬上长梯兵士望向这边,正好看到他们,直着嗓子便叫起来:“还有人在内哩!”
    这一打岔,被白纱缚着的布火使者忽然化成方才直立时的人形大小,转身往火中一跳,便化为轻烟逃走了。
    朱红恨恨道:“好个孽障,算你逃得快!”
    于是也不耽搁,拉了五德与刘吉,运起法力去了。
    这一番争斗,五德是受了些伤,别的不说,单是身上皮毛、嘴上胡须就烧掉不少。回复到人形以后更是凄惨,头发烤卷了一大半,脸上红红紫紫,衣服也全是焦灰。
    朱红在城中一空宅中设了障眼法,将他与刘吉带来此处,作法疗伤后,定了定神。
    五德忧心三郎,朱红便差了刘吉前去打探,并从旁保护,自己却留住五德,说是有要事商谈。
    五德暂且放下心来,对着朱红行了个大礼:“在下今日涉险,多谢姐姐来得及时,救出生天。”
    朱红摆手道:“毋须多礼,其实我本该再早来几日的。你刚离岳州,转道水路的时候,我遣刘吉来传的话可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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