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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出去打 作者: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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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没办法不以保全他的安危为先。如果你要心里觉得我不信任你,要怎么才能消气?”小刀道。
  实际上楚长柯心里根本就没想那码子事,他脑袋里全都是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心情很乱,很沉重,好像被一下拽回了小时候那段孤单害怕的时光。他忙着难过,根本没有想到小刀说的这一层,所以小刀一点破,他就更忧伤了,像一只难过又快死掉的大动物。
  “你不知道。”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小刀气笑了:“对,我们扯平了,不是吗?”
  楚长柯又不说话了。
  小刀气死他这副模样,他生平最恨人装死,嘴上说着没事,或把关严紧,却整个人都不是正常的状态。
  “随你吧。”他说。
  “如果你之前说得那些话都不算话,我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
  “这么轻易被打败的关系,我也不需要。”
  楚长柯背对着他很久,像是睡着了。他闭着眼,听到身后小刀翻身下床的声音,然后是门开了,门又关上。他以为自己睡着了,却觉得仿佛佯装了有很久。日影西斜,他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无法平静。他觉得自己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小刀背对面,还说上那么几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小刀气冲冲地一通乱走,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他屁股还疼,走得不快,思及至此委屈得不行。走过木屋转角,一个人影正靠在那里,冷不丁地开口:“被甩了?”
  小刀吓得差点要跳起来,一扭头看清了人,这才虚了口气拍拍胸口:“哥,你要吓死人。”
  “不说这个,先跟我说说怎么一回事。”菜头一脸阴霾,一口啐掉嘴里含着的药草,目光沉沉地看着小刀,“你受伤了?”
  “我没有……”
  菜头叹了口气,放下抄着的手臂,上前两步蹲在小刀面前:“上来。”
  莫名的,小刀鼻子就有点酸。想到今天上午背他的还是另一个人,现在就要换别人来安慰了。刚要上前两步,菜头却又忽然站起来:“哎,算了,麻烦。”
  言罢转身就横抱起小刀,纵深一跃,瞬间消失在树丛里。高高的树冠上,翠绿一片,虽是深秋的季节,西江月房屋周围的这一圈树却仿佛永绿一般,而远处层林尽染,红黄一片,菜头竟也算跳上了个视角极好的地方。
  菜头对自己选的地方也极为满意,轻手轻脚地放下小刀,扶着树干踩在粗厚的树干上向远处眺望了一眼,这才转过身来,让小刀紧紧挽着自己的手臂:“委屈了?”
  小刀点了点头。人前别看总一副占了便宜,跟谁也不讲吃亏的模样,在见不到人的地方,这时就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好像很介意。可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介意,他不跟我说。”
  “你是认真的?”菜头问。
  “哥……”
  菜头摆了摆手,一副休说休说:“我知道了,但是你先把后果想清楚。如果他对听风楼介意,或许是跟听风楼有什么过节,或者过不去的地方,事情已经这样,能不能走下去,全凭他的意思。你现在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想清楚。是不是这样你都得给他点时间,至少你现在不知道。”
  小刀低下头去。
  菜头无言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始上上下下的数落:“我就离开几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那个楚长柯有什么好,我不是反感他,但实在不放心把你放在他身边。”
  小刀搀着菜头的五指抓了抓,抠紧了菜头的胳膊。
  菜头当然了解小刀。小刀打小起就是个小话唠,从来话就没断过。如果说打嘴炮,撕逼,菜头向来还说不过小刀。他无话可说的情况寥寥无几,除非是他很难过。
  菜头扶着小刀,自己岔开腿坐在树杈上:“不说你了,不懂稀罕自己。”
  小刀本来就够烦了,现在被菜头逮着一阵数落,本就是自己理亏,心虚,还有委屈,一点也不像搭话,现在见菜头说了个没完没了了,终于不耐烦道:“你别总说我,自己的一碗水都没端平,又来数落我。你打小就爱这样,凡事都要先数落我,可是我同你说,本就是不那么难过的。”
  菜头奇道:“我自己怎么又没一碗水端平了?”
  “你别当别人都傻子,你和她怎么回事?”小刀问。
  “谁?”
  “无双。”小刀道,“你真当我没看出来?以前那么话多刷存在感一人,现在回来一声不吭,整一个小透明。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
 
☆、隐瞒
 
?  小刀和菜头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小刀黑着一张脸,因为不论他怎么问,菜头愣是屁都不放一个,而回来之后楚长柯也依旧是屁都不能发过一个的德性,小刀气得想捏死两个人,却又无可奈何,左右权衡,悄没声息地找无双去了。那时无双还抱着一个烤熟的苞谷啃得香,长而乌黑的头发披散的肩头,怎么看都是个我见犹怜的姑娘,只是片刻听到小刀的脚步后抬头,四目对视,毫不矜持地抬手一抹嘴巴:“干啥?”
  小刀指了指旁边的石头:“你来,我跟你谈谈。”
  无双冲他招招手:“你来。”
  小刀:“你来。”
  无双:“太奶奶的,到底来不来,爱来不来!”
  小刀差点被气死,只觉得今天所有人都跟自己作对,但看到了无双旁边摆着的两个烤熟的苞谷,想了想还是迈出了脚步,抢了一个就蹲在地上一起吃。两人一手一个苞谷,啃得津津乐道,无双还记得问:“你找我到底啥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你像是那种没事儿会找我的么?”
  小刀低声笑起来,腿一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干脆坐在台阶上:“说吧,你跟我哥怎么了,你俩都不大对劲儿,到底怎么了?”
  无双发了个白眼,反舌回来:“你跟二愣子又怎么的了,你俩也不大对劲儿,到底怎么了?”
  小刀道:“是我先问你的。”
  无双道:“好吧,可是我并不想说。”
  “你不想解决问题?”
  “告诉你有用么?”
  “至少你要先告诉我才知道有用没有。”
  无双沉默了一下,然后把啃干净的苞谷棒扔到了一边,“我要去成亲了。”
  “啊?”小刀登时被雷得外焦里嫩,“成亲?你他妈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那我哥咋办?你追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点回暖的迹象了,你突然就来个成亲,你耍他玩呢?”
  “我呸!”无双不知怎么情绪瞬间高涨起来,一双眼亮的惊人,盯着小刀,不禁让小刀都有几分心虚,就见无双挥舞着苞谷棒神色恨恨道,“那还不是我师傅安排的,说什么大小定下的,规矩不能乱,而且对方一看我画像一下就对上眼了,我当时就懵逼了,我说他对上眼了我他妈没对上啊,这哪儿跟哪儿。你哥那个挨千刀的就在一边喝茶,冲木头愣子,我师父当然不知道我俩这回事儿,还让你哥帮着劝我一劝,你哥还真就……真就……”
  话及至此仿佛再也说不下去似地,“真就”了半天,最后无双气得一甩苞谷棒,干脆坐在一边继续一个人生气闷气来。小刀愣了一下,反应过前因后果,这才明白过来,要他是无双,也恐怕是这个德行,两人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一步,是他哥太怂,太不争气,这时候还要做场面来,何况无双恐怕就是在等他拉住自己,谁想菜头却跟着她师傅一道赶她去成亲。
  所有人都可以逼她去成亲,只有他不可以。对小刀来说也是一样,所有人都可以对他不好,可以背叛他,但如果楚长柯和菜刀,小刀就会受不了。
  于是小刀蹭了蹭屁股,在月明星稀的夜空下,想对无双说两句体己话,暖暖心的。谁知小刀刚一屁股挪了过去,无双却越想越气,末了又突然伸出腿狠狠踹了一脚那可怜的苞谷棒,呲牙咧嘴道:“随他吧,既然那么想让我走,我便去成亲就是了!”
  小刀自然想不到两人之间这么大的一个疙瘩,路上的时候见无双和菜头都是一副神色如常,也没什么不对劲儿,只是无双话少了点,也不像以前那样作弄菜头,谁知竟是这一茬事,不由得在心里佩服两人,连各怀心思都装得没这么一会儿事,不知说这两人是傻还好,还是厉害。
  “我去和我哥说说。”
  小刀刚要起身,却又被无双给拽住了:“你不用跟他说,他也不会同你说,我已经试过很多遍了,那傻逼屁都放不出一个,我估摸着他自己都没想清楚,索性就下记狠药。”
  小刀一愣,果然又坐了回来,忍不住凑过去,试探问道:“成亲?”
  无双一咬牙:“成亲!”
  第二日,四人还是尴尬僵持的局面,楚长柯谁都不理,一个劲儿埋头帮西江月干体力活,小刀偶尔和菜头说说话,无双说说话,倒也是彻彻底底地无视了楚长柯,一身轻松自在,而无双和菜头指尖就略尴尬了,面上像是平日里的相处,却又让人瞧着不知哪儿奇怪,偏偏看不出端倪。而燕子,恐怕是目前现阶段最正常的,搂着月牙看好戏的胳膊被月牙一次次推下去,却锲而不舍,月牙忍无可忍,干脆转身走掉。
  燕子撇了撇嘴,摇头晃脑地钻到楚长柯的药房里,见楚长柯正在药磨上一个劲儿地干货,也是凑上去一下扑在他身上:“师哥,师哥!”
  楚长柯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把磨刀给扔出去,不满道:“燕子,下来!”
  “师哥,你失恋啊,没关系,我也是啊?”
  楚长柯就见不得他这幅没大没小满嘴跑火车的样,揪着燕子的耳朵把燕子从背上扯下来,按在药臼前坐好:“你那么闲,你来做好了。”
  “我不闲,我还要去找月牙的。”
  “看不出人不像理会你么?”
  “对对,他就想理会你,但你不是谁都不想理会,他就只能理会我么?”说着还笑眯眯地拍了拍楚长柯的肩膀,“师哥,继续坚持啊,为了给师弟来创造机会,好歹体现一下前辈对后生的照顾嘛。”
  “你少来。”楚长柯终于被他逗笑了,到一边叹了口气,舀了碗水大马金刀地撇腿坐在板凳上,一仰头咕噜噜全喝光了,又抬手一抹嘴巴,“说吧,什么事?”
  “我快回去了,堂主召唤。”
  楚长柯一抬眉毛:“哦?以他的消息,不会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奇怪就在这里。”燕子抱着胳膊在药臼边索性勾着石栏,上半身稳妥地往后仰过去,“他可只字都没提到你,我还觉着稀罕,现在想该不会是你总夜不归宿把堂主惹怒了,不要你这把刀了。”
  楚长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说我还奇怪,他真有一段时间没找我。既然他不叫我,我就亲自回去看看他搞得什么名堂。”
  燕子却沉默着不说话了。
  “怎么?”楚长柯问。
  “其实你根本不想回去吧?”燕子说,“你和昆仑山的事,其实我听过一些,堂主跟我讲过,但仅限于我。堂主似乎跟你师父有关系,这他一直不让我跟你说。”
  楚长柯的身子猛地一僵,脑袋里又开始有各种各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和我师父有关系?”
  燕子见楚长柯像是抓住了头绪,于是点头为止:“我不知道堂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也许有些你本该知道的东西,但是他没办法直接告诉你,只能借别人的口让你知道。我也是想让你知道,也许有些东西并不是你看到和知道的那些,在亲自找出真相之前,永远不要太早地下定论。你看看你这几天的样子,像是一代大侠么,我都看不下去了,简直不要喊你师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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