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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他失忆了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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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破镜重圆

 
  “你想怎样?”宜锦冷静地问道。李芾被一口气哽在胸腔里,发不出声来,此时最冷静的反而是宜锦这个已经被擒住的人。
 
  “我不想怎样。四年前我就想让李芾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没成想你还能活着回来。今天我再杀你一次,让他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你觉得怎样?”
 
  “不怎么样,不过是躲躲藏藏的小人,阴沟里头的老鼠,不敢正面迎战的懦夫罢了。天家李氏,怎会有这样的人玷污尊贵的血脉?”
 
  “你——”李芹明知宜锦用了激将之语,还是被激中了。康帝选储君时第一轮就把他排除在外,李芹永远记得少傅对他的评语用了“蝇狗之辈,虫鼠之类”这样恶毒的字眼,康帝竟然甚为同意,还叹说“吾家麒麟儿,阿芾也,深效朕躬,余谓他人不及。节、芹、艾等,其狡则阴刻,其侠则凶强,不知谁之属也”,这已经是李芹的心病了。李芹的手抖了抖,刀刃在宜锦腮边划开了一道口,李芹强迫自己把刀刃移开点,阴沉沉地说:“你想激我杀了你?没那么容易!”
 
  “我当然想活着,怎么会激你?何况,我也不认为赵王殿下是受激的人。”宜锦激他动手的打算落空,便不再理他,专心盘算要如何逃脱。
 
  这时候李芾也控制住了情绪,和宜锦一样,试图调起李芹的情绪好让宜锦有出手的空间,他不像宜锦敢豁出去,因而并不敢往死了刺激李芹,只能用和缓的压抑的语调说:“你不要动他——你究竟想做什么?谋逆之罪朕都饶了你,你仍不知足,你还想怎样?”
 
  第16章
 
  李芾久居人上,威严自生,李芹虽然心里觉得自己有理,被李芾的气势一压也莫名泛起心虚,只嘴硬地顶道:“李芾,你以为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坐拥四海,却只给你的兄弟一个被废除的王位作为打发还认为自己无可指摘,这也太可笑了!”
 
  宜锦冷笑道:“难道三皇子值得废除王位之外的任何奖赏吗?”
 
  “住口!”李芹差点扬手要打宜锦,手刚撤开一些又稳住了,宜锦再次刺激失败,反正也是尝试而已,李芹再次掐住他的喉咙,说道:“上次捏碎了你的手指,这次你希望我马上捏碎你的脖子?便宜你了。今天你和你的小情儿,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次你选谁?我数到三,你不自尽,我就捏碎他一块骨头,数到一百,他就死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眼熟?四年前也出现过啊,那时候你宁可看着宜锦死,也不肯稍微松松口,这一次你怎么选啊?是你死,还是他死?”
 
  宜锦瞥一眼他手上的刀,继续说:“你尽管动手,我虽只一副残躯,也足够你数上半日了,你逃不掉的,禁军会很快赶到,除非你立刻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被捕,然后,凌迟处死。”
 
  “能得母仪天下的皇后陪葬,倒也不虚此生。”李芹的心眼儿比老鼠大不了多少,被宜锦三番两次激将,虽没中计有所躁动,但也十分恼恨,“我记得上次李芾亲自下令射杀你,但不知这一次,他是选择自己死,还是眼睁睁看你受折磨,还是亲手了结你的性命?我真的很好奇。”
 
  李芹说着,用眼神示意死士掐起宜锦的左手断骨,李芾大喝一声“住手”抢过身旁内卫的佩刀比在自己颈上,盯着李芹问:“只要我自决,你就放了阿锦?”
 
  “这点儿承诺我给的起,只要你乖乖就死,我就马上放了他,即便叫我伏法,我也无话可说。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子。但不知早几年你如何舍得那般对待你的皇后?”李芹未曾想到李芾竟然如此干脆,又惊奇又有点看不上他这副只为痴情不管其他的嘴脸,若让先帝陛下看见他心中“深效朕躬”的人可以为一个男子放弃一切,应该会痛悔自己识人不明吧?真想看看那时候他的脸色!
 
  “我并不信你的承诺,但是既然行事不周叫你捉住了,也无法可想。阿锦,四年前那次,是我对不住你。今日决不能让旧事重演,倘若李芹果是个君子一诺的,往后你逢年过节给我祭奠一番,心里惦着我,别找野汉子,我死也瞑目。倘若不幸这人甘为鼠辈食言而肥,那么我在奈何桥上等你。”李芾说到情深处泪光闪闪,说完也不顾宜锦疯了一样的挣扎,挥刀就往项上抹去,霎时间血溅三尺。
 
  宜锦满眼里都只剩鲜红的血,李芹也被李芾突如其来的那一下震惊了,手顿了一下,宜锦得了机会,左手肘尖猛刺死士肋下弱点将他逼退,右手空手夺刃,虽被刀刃划了一手血,到底夺下了刀,立时握刀反抹,李芹急忙后退,然而躲闪不及被割伤了脖子,宜锦又补上一脚,将站立不稳的李芹踢飞在地,自己又杀入死士群中往李芾那边奔去。
 
  李芹等达成目标也不敢恋战,且退且走,宜锦心里惦记李芾,顾不上李芹那边,只得任他们逃走,自己跃到李芾身边,内卫们已经凑上去给李芾止血,然而割伤的喉咙,止血太用力会压迫气管,用力轻了就会无效,李芾身下血积成滩,因为失血过多,他整个人都苍白了。宜锦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揉碎了一样,他甚至不敢去抓李芾的手,早知会是这样,还不如他狠心和李芹拼个你死我活,至少可保李芾生命无忧呀!
 
  内侍和内卫们急匆匆地将李芾和宜锦都送上船,直奔最近的城镇渭河下游的郡县就近寻找大夫紧急治疗以便挪动。
 
  宜锦一直呆呆地陪在李芾身边,有大夫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他也不动,就呆呆看着乡间的大夫给李芾止血上药交代照顾的事情,看着太医被接过来给李芾诊脉,最后太医们会诊后对宜锦说:“陛下失血过多,伤势颇重,但并无性命之忧,善养即可恢复。殿下请勿过于忧心。”
 
  “那便好,有劳王太医。”
 
  “不敢,不敢。”王太医连忙拜了一拜,又递上一个册子,是按时辰排好的值班的太医,宜锦对此本不太了解,问了老黄得知是旧例便准了。
 
  李芾没有性命之忧,宜锦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他这才敢握住李芾的手,李芾的手温暖厚实,宜锦很喜欢,非常喜欢,李芾是烈火似的人,他不该是冰冷的,他很怕握住一手冰冷,万幸他握住的手仍是火热的,虽然脉搏探起来有些虚弱,毕竟还有力地跳动着。
 
  太医们配好了药送来,宜锦亲手给李芾灌了一碗,要去喂第二碗时老黄公公忙道:“这碗是给殿下的,殿下今儿伤了手,又受了惊,太医开了药。”
 
  宜锦便端起药自己喝了,然后继续守在李芾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过他这些日子着实寝食不安,这两日又是游山玩水又是力战刺客,身体十分疲倦,不过勉强打起精神守着,到了深夜里便昏昏沉沉地睡死在李芾床边。
 
  宜锦才睡熟不久,李芾睁眼坐起来,从腋下取下一个藤草编的球,放在枕边,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宜锦往床上搬。值夜的老黄公公帮着抬了一把,得了李芾好大一个白眼。给宜锦的药也有安神的功效,因此李芾搬动他也不过让他皱着眉哼哼了一声,并没醒来,李芾给他掖好丝被,在他腮边亲一口,伸着懒腰下床。老黄公公赶紧给李芾披上外衣,主仆二人一声不闻地离开卧室来到临时征用处理政事的正房,那里有好些李芾的心腹在等着汇报。
 
  第17章:我的余生仅有你
 
  他们到了正房里,几个早到的人纷纷行礼问安,待李芾坐稳了就开始分别呈述:
 
  “老臣方才给皇后殿下把脉,果然郁气已解,陛下的法子奏效了。”
 
  “皇后有心结,心结解开了自然就好了,阿锦不就是因为四年前那回所以怀疑我对他的感情?让四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他就会信我了。太医说的用藤球夹在腋下动脉处改脉相的法子还真不错,刚才阿锦还探我脉来着,当然什么也没发现。”
 
  “废赵王李芹逃亡时身披数箭摔落山崖,手、足、肩、肋等骨骼尽断,性命尚存。其手下六十一人俱伏诛,尸体已交有司处理。”
 
  李芾冷笑一声:“亏得我还给他那么多破绽,竟然还做不了一场刺杀,险些被阿锦杀了,真是废物。将罪人李芹救治后收押,交有司定罪,朕不会再过问此事。”
 
  “陛下,老臣以为陛下今日之行有些鲁莽,之前承诺只用血包,绝不受伤,可是现在陛下颈上留了伤痕,万一让萧大夫等知道——”
 
  李芾摸着脖子感到丝丝地疼,于是不耐烦地打断说:“那就不要让他们知道!今日之事就是李芹谋逆造成的,和咱们无关!”
 
  “陛下原定尽快回宫,而今太医既然已经做了伤势颇重的判断,陛下是就地养伤,还是回宫?”
 
  “先养三天,然后让太医说伤口恢复得颇好,可以回宫修养,接着就回宫。”
 
  “这次行动咱们的人伤了九个,都是第一次抵抗时受伤的,重伤一个轻伤八个。”
 
  “情况比我预想的一些,伤者就安排在这里养伤,养好了再带走,轻伤者赏金加五成,重伤者翻倍。”
 
  “启奏陛下,今日起对长安及京畿做全面排查,到此时已经排完了渭河灞河汇合处附近的所有城镇。虽是为了将这出戏唱得天衣无缝而做的收尾,倒也颇有些收获,果真查出了数家赵氏余党,现已收押,等待处置。”
 
  “送有司治罪,这次排查中发现的任何不法行为都直接处理了,不论是否与废赵王谋反相关都需尽快处理掉。朕早有此整肃风气的打算,趁这机会正好一并做了。”
 
  ……
 
  李芾花了小一个时辰将后续事情安排妥当,又哈欠连天地回房休息。
 
  宜锦仍然沉沉地安睡,老黄公公服侍李芾躺下,宜锦很自然地往李芾的方向依偎过来,李芾将藤球仍塞回衣袖的暗袋里,搂着宜锦盖好被子乐滋滋地睡下。
 
  李芾装重伤装了三天,宜锦陪了三天,终于太医说李芾伤势大安,可以移动了,众人便立刻忙碌起来护送李芾回宫。寝宫早就被人收拾妥当了,床上放着让李芾可以轻松倚靠又不会妨碍伤口愈合的新引枕。李芾被人抬上床平平稳稳地半躺下,太医全程陪侍,直到他躺好了再重新检查伤口和脉搏之后,太医表示一切安好,众人便放下担忧欢欣鼓舞起来,宜锦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李芾喝了几口汤,看宜锦整个人身上都冒着欢愉的意思,笑道:“你好像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竟比封后那日还高兴,这是什么道理?”
 
  宜锦轻快的脚步停了一下,他有些困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高兴。也许是因为陛下的伤没有大碍了。”
 
  李芾心里有数,这是他目的达到了,也不说破,只招手让宜锦不要转来转去而是乖乖坐在他身边让他摸一摸抱一抱,“若是如此,我这一刀也不算白划了,之前每每看见你都是心事郁结的模样,我心疼得要命,这会儿你好了,我也安心了。”说着,他又摸了摸宜锦腮边的伤口,拖着他的手背将手掌心翻起来向上,问:“伤口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都是轻伤。”
 
  “落在我心里很疼。”李芾隔着包扎的素缎轻轻地吻宜锦的手心,“我早发誓要保你一生平安喜乐,再无不顺,不多时就叫你被人划了两刀,这都是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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