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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他失忆了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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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破镜重圆

  李芾握着宜锦的左手把玩——顺便试下脉搏跳动有没有变化。三年前赵王造反失败,一定发狠要李芾尝一尝痛失所爱的滋味,于是绑走了当时非常受李芾宠爱的杜相之子杜春声和宜锦,让李芾只能二救一。李芾选了用恩赦他的性命作为交换杜春声的代价,结果就是全头全尾的宜锦成了现在的宜锦,以至于李芾因为恐惧疯狂的赵王继续施加给宜锦的折磨亲手射死宜锦……宜锦跌落大河生还的艰险何止是九死一生,完全就是药娘子上阎王殿里抢回来的命,因此李芾才会在离开青围镇时特意去向药娘道别。李芾一直疑心宜锦想起了什么,正好借机试探一下。
 
  宜锦的脉搏并没有任何变化,李芾反而不太相信,任谁看见这样的消息都无法不起情绪反应吧?
 
  “你觉得这消息怎样?”
 
  “恭喜陛下又收了一州之地。素闻南越地肥粮多,想来对咱们是大有好处的。”
 
  李芾听得一怔,笑道:“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猜测一切尚在陛下的掌控之中,毕竟整件事里,就数陛下自己获利最大,灭了南越这个狼子野心的邻居,收了一块沃土,又有了杀掉谋逆之人的理由。”宜锦说完了,心下有些惴惴,他就差没指着鼻子说李芾是有心纵容了。
 
  李芾拊掌大笑:“阿锦懂我。”笑完了他又正色道:“然而赵王北上却并不在我预料之中,阿锦不记得了,那时候我没能好好保护你,致使你落入废赵王之手……我很怕他会再对你下手,他早已成了我的心结。”
 
  “我不怕,我知道陛下一定对他早早做好了打算。而且我也不会束手待毙,我的武功很好,我还能上山打野猪呢,我——”
 
  李芾不等他说完就用力地抱住他,想要把人按进胸腔的那种抱法,从背后环紧,紧紧勒住,再覆上他的嘴唇一气乱咬。两人厮磨着厮磨着,李芾渐渐躺在宽大的椅子上,宜锦被带着俯卧于李芾身上,想撑起身体却被李芾管束住了双手,虽然认真想挣开还是能挣开,不过有什么必要挣开?李芾这样真挚激烈的感情,他求都求不来呢!
 
  废赵王失踪后,长安很是紧张了一阵,赵王之乱,虽经数年,仍历历在目,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子,保不齐就会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李芾觉得这样担心的人有点大惊小怪,赵王身边撑死了能有几十个人?真当京城兵马禁中羽林是吃素的?所以李芾没事儿的人一样,每天高高兴兴地上朝议政治天下回宫吃饭睡媳妇,与往日并无甚不同,宜锦亦是如此平静,一点不受那个失踪者的影响。
 
  如此过了两个月多,到了三月里,长安依然是繁华平静的大都市,湖广道传来消息说有人发现了李芹的踪迹,湖广道是粮仓之地,亦是赵王母族的祖籍所在,赵家人在那里根深蒂固,李芹若要再做点什么,没准儿还真有人愿意冒险贪功,李芾不敢大意,立即点了人去搜查。
 
  帝国的军队因为反贼余孽而紧张地行动起来,长安则重回宁静,长安的人们觉得李芹既然在湖广道出现,长安就是安全的——两地隔着千里咧!
 
  于是到了寒食清明前后,李芾果断带着宜锦出宫踏青去了。
 
  李芾踏青一向是打着亲戚的名头去的,今年也不例外,他点着行装带齐人马,打着礼国公的旗号悠然去往灞河边。
 
  长安的春天美极了,灞河柳烟笼雾绕,河岸上芳草凄凄,琴瑟之声、箫管之声、吟咏唱诵之声不绝于耳,文人雅士、淑女贵妇或穿行而过,或搭起围障宴饮,富贵景象一览无余。
 
  李芾命人卷起马车的帘子,一路缓行,遇到风物尤胜处便停下来与宜锦细细分解一番,便这样走走停停,至夕阳西下了才到达这日预定的地方。长安城郊被夕阳染成金红色,远处的山峦则紫气朦胧,地辽天低,蔚为壮观。
 
  此处已快近渭水,李芾随意指了一处自己的庄园,即有人引路开道,等进了庄园,便连洗漱、盥沐等事也齐备了,一时二人更衣完毕,往庭前设席处坐了,恰是新月才上柳梢微拂,三个随行的坐部伎伶人笙歌相和为陪衬,风景脉脉情真切切。
 
  李芾箕坐席上,手拿酒壶随着歌声的节奏晃荡,宜锦则努力地想听出些什么来,李芾看他一眼喝两口酒,看一眼喝两口,不一会儿酒喝光了,他扔下酒壶笑道:“你不喜欢这个,不必强迫自己去听,不过就是些寻常乐子而已。”
 
  宜锦叹道:“总要懂得二郎喜欢什么,才能和二郎有话可说,不然二郎说什么,我都接不上话。”
 
  “和我有话可说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你一言不发,也是我心爱之人,我看着你,觉得爱都爱不过来。别个人字字珠玑,句句说到我心坎里,我拿他当知己朋友,然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李芾说着,叫过伺候的人来,吩咐伶人换成活泼的乡间小调,“这个你听的如何?”
 
  “我觉得很亲切。”
 
  “双安九年,我随父亲东巡,在鲁安县遇到的你,父亲说我一眼就看中了你,紧紧抓着你的头发不放开,所以父亲就把你买下来带回宫。”
 
  “如此,可见康帝陛下于我有再生之恩,当没齿难忘。”
 
  李芾分辨道:“明明是我抓住了你的头发,怎么你却说是我父亲的功劳?报恩也需报给我才对。”
 
  宜锦只好补道:“康帝陛下之恩没齿难忘,二郎之情万死难报。”
 
  李芾不甚满意地扭动身子,继续解释:“这支《青石调》是鲁安当地流传许久的小调,你觉得亲切,当然应该觉得亲切。万死以报就算啦,我要你万死做什么?我只要你的一颗心,一份真情,至一世二世乃至万世仍属于我,怎样?”
 
  宜锦笑着握住他的手:“这个早就属于你了,是以我才只能说万死难报,因为我实在没有其他什么可以给二郎了。”
 
  “你能给的还有很多,你给不了,没关系,我会自己拿到它。”比如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等等……李芾边在心里暗暗发誓边笑嘻嘻地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即便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互相依靠地坐着,听听简单的乐曲,看看熟悉的风景,那也是很美的。
 
  第15章:昨日重现
 
  次日清早,李芾与宜锦收拾妥当,出门赏春,沿河边走了一截后就在渡口登船,众人分乘十来艘楼船漂在灞河上赏河景。
 
  此时漂在灞河上的船多不胜数,有闲有钱的人都趁着大好春光出来游玩,李芾等人夹在里面一点也不打眼。
 
  春来水满,河面宽宽平平的,楼船稳稳地行,水雾蒙蒙,烟柳依依,数点水鸟,丽人锦衣而行,香风隔江而送,李芾甚至从擦身而过的画舫上听到了胡人的旋律,这让他胸中陡然生起一股豪迈之情,这是他的江山,他的盛世……只要解决了最后那一点点隐患,就彻底太平了。
 
  李芾想了一会儿,低头看看宜锦,宜锦的表情不是很安稳,他心事重重却故作镇定的样子落在李芾眼里简直可爱得像只刚刚离开母亲的奶猫,警惕却非要表现得很淡定。他知道这为什么,几年前的落水事件就发生在不远处的河岸山崖上。他故作不知,只是抬起宜锦的手啃一啃,说:“你在想什么?”
 
  宜锦扯起一抹笑:“在想……刚才的过去的是胡人的船,国家很强盛,所以万民来朝,这是二郎的功绩。”
 
  李芾虽然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嘴里还是很谦让的:“那都是父亲和大臣们的功劳,我不过是个吉祥物罢了。”
 
  李芾的打岔让宜锦的情绪缓和了许多,宜锦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和李芾聊聊天了,他看着李芾骄傲的模样,自己的语调也欢快了起来:“我以为知人善用是国君最重要的才能,所以,让大臣们各安其所的陛下是圣君。”
 
  “这倒是,我也觉得我挺知人善用的,是个很好的国君,尤其是在选皇后这件事情上,简直圣明到了极点。”李芾说着又在宜锦下巴上揩一把油。
 
  “二郎,在船上呢——”
 
  “这么说起来,咱们还不曾在船上做过,今天就让我开个先例试试滋味吧~”李芾满脸贱出花儿,翻身压倒宜锦,扒衣服拆腰带,在水波的摇晃起伏里放荡起来。
 
  宜锦断断续续地哼道:“我说……陛下怎么,怎么突然要……带我游船,原来,原来又是……”
 
  “嘘,你只享受,就好~”
 
  楼船一直飘到了渭河上,中间未曾靠岸,连饭食也是在船上解决的,至晌午方在渭河上的渡口临时停泊补给。
 
  地方近远郊,有些荒凉,宜锦从窗户里瞥见岸上一片寂静,风吹树洞,有点心神不宁地说:“二郎,这里是不是太偏僻了?”
 
  李芾摆手道:“不打紧,咱们临时停靠一下马上就走——”
 
  他的话音未落,一支羽箭冲着他的额头破空而来,宜锦一手拉开他,一手将茶盏掀起来一掌击飞,直挂弓箭手的方向。李芾踉跄一步,看着宜锦与侍卫和突然出现的死士战成一团,他也反应过来,拉开嗓子大叫“救驾”。
 
  随着越来越多的死士出现,李芾带过来的人渐渐力绌,只能紧紧围住李芾以防李芾中招,打斗中几艘楼船全被凿沉,一行人不得不掩护李芾向城外驻军方向逃离,死士亦知必须速战速决,因而绝不和任何人恋战,他们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向李芾下手,目标非常明确,宜锦发现这一点,于是提醒几个内卫寸步不离地守在李芾身边。宜锦的武功非常好,能缠住三个死士,他将死士带离李芾附近,想给李芾争取足够的时间逃离,不知不觉间他的位置逐渐地偏离了大多数人,就在他直觉不妙想赶回李芾身边时,突然死士们调转过头,撇下李芾直奔宜锦而来,死士们的动作非常快,几个站得近的内卫和侍卫上前阻挡,然而他们只来得及阻挡其中的一部分,十来个死士将宜锦团团围住,很快,一柄长刀就被架在了宜锦的颈边,紧接着第二把刀也架了上来。
 
  李芾大惊失色,又召集人手反扑,宜锦自己倒是镇定自若的,在他看来,只要李芾还安全就是好的。
 
  “我亲爱的兄长,叫你的人退下,否则我马上让人杀了他。”
 
  一道青衫人影从死士背后缓步走出,宜锦顿觉惊诧,虽然多年不见,对方又老又沧桑憔悴,宜锦仍然一眼认出来,这人正是应该在湖广道的废赵王李芹。
 
  李芹比上次宜锦看见他时更加阴沉了。其实赵王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连两鬓的碎发都服服帖帖地贴合在头上,他身上的夏布衣裳很粗陋,但是一个衣褶也没有,他的手干干净净的,指甲长度只有一丁点,指缝里也是干干净净的,这样落魄贵族的模样配上他那双闪着疯狂的眼睛,简直可憎。
 
  “听说你的皇后失忆了,那应该不记得我。你说我要不要做点什么,让他想起我?”李芹接过死士手里的刀,在宜锦脖颈附近漫不经心地比划着,宜锦一边注意着他的举动,一边偷偷去看李芾的反应,李芾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充血,五官都有点扭曲了。宜锦忙移开视线,李芾表露出来的情绪是真的,得李芾这样一次担心,便是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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