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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醒卖身+番外 作者:蛾非/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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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稳,内敛,方二少爷一夕之间就像换作了另一个人。于是有人便说,那是大少爷放心不下所以俯身其上,也有人说,实则是二少爷觊觎家业已久,装着什么都不懂寻机会害死大少爷。
 
  诸如此类,方敬哉全当没有听见,今时不同往日,他已不再是那个三句话就能惹毛跳脚的纨!公子,也不再是那个凡事都能放手一笑全凭喜好做事的方敬哉。他肩上扛着方家,背负着对大哥的歉疚,还有封若尘,陌玉......
 
  年少轻狂的代价是巨大的,他想,也许自己这一生,都还不清。
 
  醉醒卖身 32
 
  方家,封家,还有无双公子的事,纷扰了一阵后便渐渐平息下来。
 
  挂在门口的白纸灯笼撤了下来,酒坊关了一阵又重新开下来,酒还是原来的酒,只是忙碌来去的身影换了一个。
 
  秋叶荻荻,冬雪飘飞,而后又一年梨花飘香桃花红艳。
 
  「哎哎哎,那边的,别杵在那里啊,快把这搬走搬走,二少爷就要回来,看到了指不准又是一顿说教。」主子出门好几个月,听说明儿就回来,初九忙不迭的使唤下人将方二少爷住的院落收拾干净。
 
  「平时都做什么去了,非要等我回来了才开始收拾?」
 
  低沉略带训斥的声音打背后响起,初九动作一僵,背脊上扑漱朴漱地冒冷汗,回过头来咧着嘴赔笑,「二少爷,您不是说明天才回来么?」
 
  方敬哉将手里的包袱往初九怀里一丢,「我就是赶着今天回来看你们手忙脚乱的!」
 
  「二少爷,我们也没偷懒,不是您吩咐的,在您不在的期间不能随意进出你的院子,不能随意动您的东西,不能......」初九跟着方敬哉进门,一边还寻着借口给自己开脱。
 
  方敬哉一到家,就往书房去,书案上堆着这几个月的账本。
 
  「爷,您先去歇一会,回头再来看罢。」初九端了茶来,却见还未来得及洗去一身风尘仆仆的主子已坐在案后开始对帐。
 
  方敬哉摆了摆手,初九放下茶盏,知趣地退到一边。
 
  刚接手方家的时候,谁都不相信方二少爷能把方家这么大的生意打理好,纷纷劝方老爷子自己出山,但是方老爷子却是一概回绝了,且道,方家能存,幸也,亡,则命矣。许是方二少爷天生反骨,世人越是要看你方家没落,方敬哉便越是不让你们如愿。如此也过了一年,有风有雨,有坎有坷,方家还是那个富甲一方的方家,方敬哉将桃花酿的配方给了酒坊,不久之后,这香飘十里的笑春风便传了开来,而人们在叫到方二少爷时,也不再似往常那样带着嘲讽的口气。
 
  很多事淡去,很多事循而往复,然,总有什么搁浅在记忆深处,潮起潮落,永不褪色。方孝哉灵位前飘着甜香的桂花糕和糯米酒,提到笑春风时,方敬哉总会莫名的失神,而那一刻神思何往?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约摸一个时辰,方敬哉将账本审完,放下手里的册子展了展略有些僵硬的肩背,回头,发现初九靠着门扉嘴巴开开地睡得正酣。方敬哉不觉好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已凉,入口却依然香郁。似乎想起什么,方敬哉缓缓揭开杯盖,但见汤色清洌,那叶芽根根直立,正是上好的「旗枪」,不禁问道,「这茶,是哪里来的?」
 
  闻见问话,初九一下惊醒过来,懵懵地还没反应过来,方敬哉又问了一遍,「这茶是哪家铺子的?」
 
  「噢,二少爷您问得是这茶啊......」初九上去替方敬哉收拾了书案,一边收拾一边道,「我们家喝的茶从来都不用买的,封家每年都会送好几饼过来,而且谁爱喝哪种都一清二楚。给老爷的是银针,大少爷的是铁观音,二少爷也有,但是二少爷很少喝,所以基本上都是拿去招待客人或是送人了。」
 
  方敬哉放下茶盏,「给我的是哪一种?」
 
  「雨前龙井。」
 
  方敬哉只觉心底有根弦被触动了一下,蓦的想起那夜并躺在榻上时的对话。
 
  这是怎么来的?
 
  炒茶时烫的。
 
  当家的连这个也要学?
 
  不,只是我自己想这么做......因为无从寄托,所以才把情意倾注在这种事情上......希望有朝一日他在品茗的时候,可以体味到。
 
  想不到处处留情的封大老爷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等你心里有了倾慕之人的时候就会明白,那种看得却亲近不得的无奈。
 
  ......
 
  方家和封家一直上都有生意的往来,只是因为彼此都熟悉了,往往只须下人传个话就成。自那日码头上分别,他也很久没见到那人,这会儿又是收春茶的时候,想是应该在杭州的茶园吧。
 
  「二少爷,天色不早了,您是要先用晚膳还是先沐浴?」
 
  「我吃不下,你给我去备点热水好了。」说着起身,往祠堂走去。
 
  以前大哥虽然也忙,但兄弟两个偶尔还能说上两句,开开玩笑,而今,只剩下他自己,才发觉原来方敬哉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大哥,那边还好吗?」方敬哉一边说,一边用袖子轻拭那个牌位,就好像以前常常替大哥捋开落在脸上的鬓发。「方家现在很好,我自己也没想到笑春风会卖得这么好,米仓那边我都亲自检查过了,也交待下去多增加人手以防万一......就算出了意外,我也联系好了其它地方的米商,不会像去年那样......」方敬哉越说越小声,「会不会嫉妒呢?你弟弟原是这么有能耐的人......」拭着灵位的动作停了下来,那木牌上镂金的名字扎得人眼疼,方敬哉一垂眸,只听啪嗒一声,珠落玉盘的脆响,木案上化开一滩水渍。
 
  压抑的低泣,回绕在安静的祠堂里。
 
  「哥......敬哉很想你......」
 
  醉醒卖身 33
 
  在祠堂呆了没多久,初九就急急跑来,说是船坞的裴老板有重要的事情,方敬哉抹了抹脸恢复了神色回到书房。
 
  裴老板的船队一直负责几大商户的漕运,现下恰逢水运高峰,方敬哉猜是可能是因为船只调遣不过来。果不其然,一进书房,裴老板便开门见山。
 
  「今年过了清明就不停的下雨,很多船只货物都被耽误,本来是安排得过来的,现在却吃紧得厉害,再加上江南马上要进梅雨,而这个时候又都是封家要用船运茶......」裴老板拾起袖子拭了拭脑门上的汗,用着商量的口吻。封家自是不敢得罪,而眼前这位也是大主顾,但是听说方二少爷为人不太正,便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为难自己。
 
  「方家一直照顾我们的生意,但是眼下实在是拨不出船,不知方二少爷的这批货是否能缓一缓?」裴老板绕了一大圈总算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因为原先是答应好的,这下又要变卦,裴老板心虚地看着面前的地砖,不时偷瞄一眼坐在案后沉着脸一声不出的人。
 
  方敬哉坐在那里手指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桌案,似在思忖什么,「方家今年有多少茶?」
 
  「大概在一百五十船左右......」裴老板执起袖子又要抹汗,发现袖子上已经一大滩水印,心里不免苦道,乖乖隆冬,以前方大少爷虽也严肃但还是和气生风的人,这方二少爷整一摸不见底的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开罪他了。
 
  「一百五十......一百五十......」方敬哉轻念了两声,随即啪的一拍桌子把裴老板吓了一跳。「裴老板,我的货物延后到等封家的茶叶都运完了再出。」
 
  裴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封家之后?那可是要过了梅雨才得空了。」
 
  「没关系,酒越放越陈,不像茶叶那般受不起潮。」方敬哉起身走到窗边,嘴里还在「一百五十船」「一百五十船」的念叨,负手身后看着窗外,约摸半柱香,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裴老板,你和两淮水运的几位船老大关系还好?」
 
  裴老板一下懵了,这方二少爷不会是要换人来接这买卖?心里不由得喊了声老天,有些支吾其词,「这个、这个......关系到还好,但是不常往来......若要说到船和船工......还是我这里比较好......」
 
  方敬哉走到他面前,「大哥在世的时候一直夸裴老板做事实诚,我相信大哥看人的眼光。」
 
  裴老板嘴张得老大不解的看向方敬哉,方敬哉又道,「麻烦裴老板替我办件事,联系下其他船家,多调些船给封家,要尽量好的货船,挑做事仔细的船工。钱么......封家出多少,我依样给你多少,但是要确保封家的茶万无一失。」
 
  裴老板更是不解,「方二少爷这么做是为何?」
 
  方敬哉摇了摇手指,嘴角一抹深有意味的笑,「裴老板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切记,让船工多留个心眼,不要让生人近了货物。」
 
  裴老板连连点头,「是、是,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送走了裴老板,初九跟着方敬哉后头,好奇道,「二少爷,为何要待封家这么好?让船出去已经算是帮了大忙了,二少爷为什么还要自己掏腰包替他们筹船?」
 
  方敬哉回身,脸上没带什么表情,但略略飞扬的眉角却泄漏了他此时不错的心情,「不成么?」然后回过身去,悠悠然地走向自己房间。
 
  房里已备好了热水,方敬哉将自己浸在浴桶里,舒展开疲累的四肢,而后视线落在了搁在手边的茶盏。端过来,揭开杯盖,清冽的茶汤上飘着几片碧绿的嫩芽。
 
  他知道,他并不是对封家好,为封家调船,只是自己很想为那个人做一点事......就像他那时候说的,因为无从寄托,所以才把感情倾注在别的事情上,而当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却为时已晚。
 
  春茶已熟,桃花红艳,茶香,酒浓,只是不复当初。
 
  浅抿了一口,幽香淡雅。
 
  原来他也年年送茶给自己......
 
  只是从前的自己,又怎会留意?
 
  放下茶盏,方敬哉往下坐了一点,水一直漫到他的下巴,闭上眼,手掌顺着胸口,腹部,一直滑到了下面,触到自己的欲望,轻手握住......
 
  记忆里,依然清晰地留着那人的感觉,手掌上的薄茧,技巧的撸动,淡然的茶香......水声激荡,方敬哉仰起头,唇间溢出模糊的低吟,很多次,很多个不眠的晚上,便是这样,想象着对方,回忆着对方的气息,抚慰自己,而后达到高潮......
 
  一缕白浊在水面散开,方敬哉从水里起来擦干身体,随意披了件衣服又坐到案边。
 
  提笔,在纸上写下「封老爷」,然后想起封若尘不太喜欢这称呼,便将纸揉了重新蘸墨,落笔道「若尘公子」,想想还是觉得不妥,遂又揉了那张纸。
 
  盐铁副使和郭家上次吃了一记闷亏,想今年断不会轻易放弃,他曾见到盐铁司的人在郭家出入,他有预感他们还是想对封家的这批茶下手。
 
  饱蘸了墨的笔,滴下一点墨来,在空白的信笺上湮开,方敬哉叹了口气,最终将笔搁了下来。封若尘应该比自己更谨慎的才是,他这样想着,便熄了蜡烛躺到榻上和衣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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