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乐生前之周路 作者:老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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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春子忽然想起了什麽,插嘴道:“静水!对了,我见过地图上的这条河,那年我和小秋到静水游玩,还在这条河上放过花灯,这条河的名字就叫静水河!”
我寻思道:“现今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乖乖地把地图送到康王府。二、我们先到静水把传国玉玺找出来,再用传国玉玺要挟康王,逼他交出解药。”
楚霏微吃惊道:“这地图竟和传国玉玺有关?爷爷可从来没和我说过!”
温春子道:“那你知道你爷爷曾是先帝封的镇南王吗?”
楚霏微点点头,道:“我父亲生前倒是提起过这件事。”
温春子接著道:“当今皇帝仁慈,虽然提防镇南王,也只削了他的兵权,可皇室子孙未必人人都能容忍镇南王,何况甕阳那地方高手如云,镇南王若有反心,招兵买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但就我看来,你爷爷年事已高,应该没有那个心力去谋反了,他只希望给你留条後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告诉你传国玉玺的下落。”
楚霏微思忖片刻,又道:“我爷爷怎麽会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我道:“那你只能问你爷爷了,我们也不好乱猜。行了,别把话题岔远了,我刚才提到的那两条路,你们选哪条?”
周睿忽然放下茶碗,道:“我们当然得选第二条路,我总觉得七王爷绝不会让见过这张地图的人活命,因而我们唯有找到玉玺,用它来做交换,才能换我们活命的机会。”
我微笑道:“幸亏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康王也许料想不到,我们这麽快就把地图找到了。”
日暮时,我们出了甕阳,朔方流把车赶到一个小山村,在村里找了一户人家借宿。那户人家收了楚霏微不少银子,待客十分周到,不但亲自下厨烧饭烧菜,还把主屋让给我们住。
晚饭後,我们五人在村子里散了步回来,夜已深了。
楚霏微硬是要周睿和自己同住一间房。朔方流不睡觉,只在马车里小憩,替众人守夜。我别无选择,只能和话多的温春子挤在一块儿。
果然,我们一躺上床,温春子便没完没了地调侃起我来:“你想他们在房间会做什麽?只是乖乖睡觉?之前散步的时候,我可听楚霏微说了,他说这小山村里的夫妇大都恩爱和睦,他很羡慕他们,嘿嘿……你可得小心了!虽然周睿对你有情,可那个楚霏微美若天仙,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他吧?”
我把手垫到脑後,盯著房顶,反问道:“那麽他若来勾引你,你会拒绝他吗?”
温春子斩钉截铁地道:“我心里只有小秋,绝不会受任何人的诱惑!”
“这不就对了吗?不是每个人都会贪图他的美色。”我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却没把握。毕竟周睿从没有亲口向我表明过心意,他对我的情很有可能只是亲情。
温春子安静了一会儿,又多嘴道:“话说回来,他们俩已拜堂成亲,没准也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周睿即使不被他的美色所惑,倘若和他发生了关系,慢慢地也会产生感情的。”
我长吁短叹,趁他不注意之时,便翻身把他压制住:“你再多嘴,信不信我非礼你?”
“你放过我吧,我再不敢了……”
正说著,他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把一粒药丸塞进我嘴里,自己紧跟著也服下一粒。
我把药丸咽下去,继而闻到房里有股异香,我的身子很快便感到乏力,可没过多久,我的气力又都回来了,想来是温春子给我吃的药丸起了作用。
温春子一把推开我,道:“快别愣著了,周睿他们说不定已遭人暗算!”说著,他便已跳下床,飞奔而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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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我随後也赶到了周睿的房间里,见他和楚霏微躺在床上,业已昏迷。温春子给他们服了药,吩咐我道:“你照顾他们俩,我到外面看看去。”
温春子走後不久,周睿和楚霏微便醒了过来。
我急忙问道:“你们看看,丢东西没有?”
楚霏微伸手在自己胸前一摸,猛地坐起身来:“完了,玉璧不见了!”
周睿也吃了一惊,懊恼道:“我们怎麽会睡得这麽死?贼来了,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少年武功虽然不错,却还嫩得很呢,不知道江湖上有许多下三滥的伎俩。”
周睿斜睨著我,道:“你不是也没混过江湖吗?”
我笑道:“可我至少比你多活了几年,听过的怪事也比你多。”
楚霏微急道:“你们怎麽还有心情斗嘴?”
周睿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急,我……”
说话间,温春子和朔方流已赶了回来。
我忙问朔方流:“知道暗算我们的人是谁吗?”
朔方流摇摇头,道:“我追了那黑衣人一段路,才发觉自己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便连忙赶回来。不过,那黑衣人的轻功奇高,就算我一直追下去,也未必能追得上他。”
温春子看看周睿和楚霏微,道:“你们没事吧?”
楚霏微愁眉不展地道:“我们虽然没事,可是我的玉璧不见了。”
温春子思索道:“我觉得暗算我们的人起码有三个,他们分头行动,一个人负责引开朔方兄,另外两个人分别到我们的房间来偷东西。他们计划如此周全,一定是在半路上就盯上我们了。”
众人听了,叹气不止。
周睿忽然道:“你们也别太著急了,我早就料到我们有可能会遭人暗算,所以昨儿个晚上我就把地图刺到信弘背上去了。”
我愣了,倒不是因为他提起刺青的事,而是他说地图是他昨天晚上才刺到我背上的,这也就是说他昨天晚上当真来找过我!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温春子和朔方流已走过来,扒了我的上衣,露出我背上的刺青。
温春子看了看,笑道:“这幅地图可比玉璧上的那幅清楚多了!真有你的!周睿。”
楚霏微也松了口气,笑道:“怪不得你昨夜去了那麽久,我就说嘛,表明心迹需要那麽长时间吗?”
我听了他们的话,更是一愣一愣的。
朔方流思虑片刻,道:“以防他们抢先找到玉玺,我们还得加紧赶路才行。”
於是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已坐上马车,向静水进发。朔方流依旧在外面赶车,途中经过一片山林时,温春子忽然叫朔方流停车,说要下车方便。朔方流和楚霏微正好也内急,便都随他去了,留下我和周睿看车。等他们回来,我和周睿便也下车去方便。
刚走进林子,我便小声问周睿:“你前天晚上真的又在我背上刺了什麽东西?”
他轻轻笑道:“当然没有,你背上的地图和玉璧上的地图本就是同一幅。楚霏微第一次把那块玉璧拿给我看时,我也吃了一惊,不过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乌白雪既然和楚霏微交好,那麽他肯定也见过那块玉璧,还把玉璧上的地图画了下来,刺到你背上──昨晚玉璧被人偷去,我便顺水推舟,编了个谎话,让大家以为你背上的地图是前天晚上才刺上去的,以免日後他们若发现了你背上的地图,会认为我们一直没把他们当朋友,还会对我们起疑心。”
我欣喜道:“太好了,以後我再也不用躲藏,可以大大方方地洗澡了!”我边说边顺手揽住他的肩膀,“那麽你前天晚上当真来过我的房间?”
他俏脸飞红,瞪著我道:“你没失忆吧?还是你想赖账?”
“嘿嘿,我是怕你赖账。”我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脸更红了,一把推开我,道:“走开,我要尿尿!”
我们餐风露宿,只用了五天时间便赶到静水镇上。五天内,楚霏微已和温春子、朔方流混熟,我们在客栈开房的时候,他便不再强求周睿陪他,而是选择和温春子同住。我求之不得,自然要和周睿同住,朔方流依旧落了单。
这几日,我们奔波劳累,到达静水镇时,已近黄昏。於是我们决定在客栈休息一晚,等养足了精神,再去找寻玉玺所在之处。
进了客房,我便将包袱撂在桌子上,倒杯水来喝,一面笑著问周睿:“那个楚霏微怎麽不粘著你了?”
他笑了笑,推开房间向南一侧的窗户:“霏微一直很想出外游历,便和他爷爷提出成亲的打算,好让他老人家安心放他走。他和我成亲不过是一个策略,当不得真的,何况成亲之前我就和他说清楚了,我已有心仪的对象,之所以来参加甄选也是为了打听地图的下落。既然我们双方都有难处,正好可以互相帮忙。前阵子,霏微还没和温春子他们混熟,只好要我陪他睡,你别误会了。”
我听了,心中雀跃不已,站起身走到窗前,刚想伸手拥抱他,却遥遥地望见远方的静水河面上火光点点。我忽然被那片繁华的景象吸引住,转而和周睿说道:“那边好像正在放花灯,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笑道:“你不累吗?我们还没下楼吃晚饭呢。”
我坚持道:“吃过晚饭正好散步,我们也用不著那麽早睡觉。”
他笑著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们去和温春子他们说一声,估计想去的也不止你一个。”说著,他便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出门去。
结果是,我们五个人吃过晚饭後,都去了静水河畔许愿、放花灯。
我们在小镇上买了五盏造型各异的花灯,临到河边的时候,我、周睿和朔方流忽然想起没带纸笔,刚要回镇上买些来。
温春子却拦著我们,笑道:“我和霏微都准备好了。”
我们五个人便趴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把各自的心愿写在纸条上。
我这边刚写好,才要把纸条塞进花灯里,温春子却趁我不提防,抢了我的花灯,还把我的心愿读了出来:“愿我们能早日找到玉玺,长命百岁──你的愿望就只有这麽一句话?我还以为能看见什麽了不得的东西呢。”
我恼火道:“你把它念出来,岂不是要失灵了?”
温春子忍俊不禁,道:“你放心,朔方兄肯定也许了这个愿望,你这个失灵了,还有他的呢。”
朔方流冷哼一声,并没有否认。
周睿笑著和温春子说道:“你既然看了信弘的,为了公平起见,也说说你自己的愿望吧。”
温春子立马将花灯护进怀里,学著我刚才的表情,道:“把它说出来的话,岂非要失灵?”
众人开怀大笑,连时常面无表情的朔方流也微微露出笑意。
我冷笑道:“你不就是盼著吴秉秋早日归来吗?我猜也能猜到!”
楚霏微笑道:“你们两个就别闹了,快快把花灯放了,我还想沿著河边散散步呢。”
我和温春子听从他的话,和众人一起把花灯放了,而後沿著长长的静水河散步,送那点点光火顺流远去,我们也就掉头回客栈去了。
☆、第二十回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清早就爬起来,叫醒周睿,和他一起穿衣洗漱。我们收拾好包袱,下楼走到大厅时,温春子、朔方流和楚霏微已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吃早饭,我们便走过去自己找位置坐下。
吃完早饭,朔方流再次提醒众人道:“没落下什麽东西吧?我们这一走就不会再回这家客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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